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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取暖了。”糜知秋分析,“你等夏天再问它们。” 夏炘然有点心不在焉,又低头继续执着于走在白线上,开启了一个新话题,“不知道下个夏天会在哪里。” 这些话题听上去有联系,又似乎毫无关系。 “会在空调房间里。”糜知秋很坚定。 夏炘然笑了一下,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我可能不在空调房间,因为英国很凉快。” 糜知秋问,“英国?” 夏炘然把每一步都走得很平稳,“嗯,我想去交换,在准备申请。” “下个学期嘛?”糜知秋的心跳声很响,所以声音很轻。 “是的。”夏炘然的声音也随之变得轻了起来。 糜知秋看向了夏炘然,他看到这个人像小朋友一样低着头,因为把白线当单杠在走,整个人小心翼翼。 深秋似乎因为黄叶而变得色调温柔,糜知秋终于在对话的末尾变得认真了起来,他说,“一切顺利。” 简单的祝福如同棍棒敲碎冰面,冰渣四溅,水底翻滚出安逸。 没有人看到夏炘然下一脚踩在了空地上,仿佛安全着陆。 只有星星为一切美好雀跃而焦灼。 第24章 愿望 夏炘然很喜欢去糜知秋的宿舍串门。 他的几个舍友都很可爱,每次门一开大黑就咋咋唬唬地挥手,把在上铺打招呼搞得像在演唱会看台欢呼,盟主永远和电脑相依为命,但时刻会化作人形弹幕表演单口相声,少瑞话很少,主要作用是镇压大黑。 而呆在宿舍的糜知秋也和平时不一样,变得格外松弛。 有一次夏炘然和糜知秋说,“你们宿舍关系很好。” 糜知秋不以为然,“主要是缺根筋,有一次大黑让我帮他削橙子。” 夏炘然迷惑,“削橙子?” 糜知秋笑了起来,“是的,结果因为一直在说话,我顺手吃掉了,我们两个都没反应过来。” 夏炘然看他突然笑到停不下来,也笑了起来。 他想,所以我觉得你们关系好。 秋天被夏天和冬天挤压得边界模糊,这座城市脱下衬衫很快就要套上厚厚的外套。夏炘然感觉他和糜知秋之间模糊的边界却随之被划分得清晰了很多,无论领子怎么皱,糜知秋都淡然地好像没看见。 夏炘然能感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他的领口,然后又像没事一样滑开。 他害怕这种落差,于是顺应温度换上了毛衣,安慰自己那都是错觉。 但这谈不上逃避,因为夏炘然感觉他们两呆在一起的时间反而变多了,早饭不用再前一天晚上约,只要两个人早上都有课,糜知秋就会自然地在楼梯口等他。 一起上的那节公修课,糜知秋也会抛弃宿舍的人和他坐在一起。 夏炘然感觉这些变化都来自于那一晚他说的话,可是这些亲近和疏离对立在一起,很难解释出踪影。 有一次他和糜知秋走到宿舍楼下,这本来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可在分开的那个时刻他突然感到一点慌张,抓着糜知秋的手腕想问他怎么了。 是因为我高中时在豆瓣上不成熟的评论吗,还是因为我决定去遥远的地方。 结果糜知秋突然看着他的头顶笑了一下,从他头发上摘下一片枫叶,“正好落在这里。” 他把丹红的叶子像扇子一样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放到了夏炘然的手心。 叶子脉络清晰,锯齿般的边缘似乎因为颜色也柔软了起来。枫叶的形状就像一只手,轻轻摁在掌心。 糜知秋看了看夏炘然抓着自己的手。 然后就听见夏炘然控诉他,又要一个人偷偷去学习。 糜知秋目瞪口呆,怀疑这个刚才说不想去图书馆的人有健忘症。 夏炘然想,这样就够了。 与其挑破一切,接受那些不安定,不如拥有这些得过且过的确幸。 而他有足够的耐心。 十一月的月末拽着十二月呼啸而过,跑成了一阵风。学生会顺应节气,决定开始筹办冬季运动会。 一直以来运动会都在夏天,今年却突然改了季节,最为难的就是负责筹划的文化部,从项目到场地都要做全新的方案。 糜知秋不止一次把脑袋磕在桌子上哀嚎,“主席真的想一出是一出,居然要我们把项目选出冬天的特色,我们这里是能滑雪还是能打冰球?” 这为难住了换个图片做海报就行的夏炘然,他安慰糜知秋,“我们可以比谁穿得少。” 糜知秋头都不抬地为他鼓掌,“不亏是靠一身正气扛过冬天的南方人,就是有魄力。” 夏炘然感觉他崩溃的时候头发会乱翘,每一根发丝都在表达怨念,就伸手拽了拽翘起的一撮头发,“这位南方人您过奖了。” 写方案是一个很需要灵感的事情,连夜跑的时候糜知秋都会念念有词,夏炘然偏头看他神叨叨的样子,会轻拍一下他的后脑勺监督他,“跑步不要用嘴呼吸。” 糜知秋解释,“我只用鼻子呼吸会死掉。” 夏炘然真的很容易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你放心,你断气了我给你人工呼吸。” 糜知秋表情扭曲,赶紧闭上嘴,一瞬间就学会了只用鼻子吸气。 初冬的操场人少很多,他们两难得能在没有情侣的单杠那里做拉伸放松,不知道糜知秋是不是因为看上去就软塌塌的,韧带也跟着很好,腿往一米多高的杆子上一架,还可以整个人趴在腿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