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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绥就在满满洗发水味的毛巾后面笑,半干的头发挨着晏休的腿来回扫过,闹得人痒痒的。 晏休便挪开腿,两条腿都盘到了床上。 俞绥边抓着毛巾下来边笑,笑得嗓子都有些儿哑。 “过来。”晏休捏着他衣服把人揪近,手指覆到了俞绥的脖颈上,笑声戛然而止。 俞绥被按住声带,莹白的脖颈漫上一层红色,他跟旱鸭子被按下水似的倏然扑腾起来:“别......” 上一次晏休帮他按摩声带他就发现了,那种效应几乎应声就起,没给他留一点儿余地。 晏休默然收拢手指,抬头看着俞绥。 一个扑腾的粉团子。 他靠坐在椅子旁边舒缓尴尬,却也没往任何地方走。 晏休便站起来。 他什么也没问,但是什么都知道。 俞绥抿着唇瞥了眼电影,它正好播到尾声,音乐舒缓悠扬,他是专门卡了点的,落幕那时正好零点,他要跟他的部长说第一句生日快乐。但他现在呼吸重,还不想开口,怕沙哑的嗓音换来晏休再乱碰。 他看着晏休走近,心跳几乎蹦出胸膛。 其实待在酒店那时候就不太挨得住,得亏那时候每天要早起,晚上还累得慌。 晏休来了,很沉很沉地望着他,像等待某种回答。 俞绥仰头亲了晏休一下,勾手牵住了他。 落幕了。 俞绥哑声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3章 调过静音的手机过了零点嗡嗡震动不停,但它被扔进柔软的被褥,吵闹就被隔绝了。 俞绥是懵然睁眼的,蜷缩的五指搭在晏休身上,很轻地抓了一下。 少年年轻气盛,生龙活虎,虎虎生威...... ...谁属虎来着? 他默默等抓心挠肺那感觉过去,手臂却分毫没从晏休身上挪开,反而桎梏得死死的。红色没从耳根下去,却垂目抓住了晏休睡裤的边缘。晏休微微侧过身,被抓牢了。 “明明是你生日。”俞绥小声说,“躲个屁。” 两少年摔打至床上,一点就着,却也生涩得合乎情理。不知道谁先没轻没重挠了挠,有人闷哼,承着微弱的湿意很低地叹了一口气。 晏休按着他的腰腹吻上声带那处,寻着记忆里按摩的位置轻轻舔咬,然后听见俞绥喊他“部长”,又喊他“晏休”。 房间隔音很好,为了俞绥那一库房的乐器曾经甚至重新铺过墙面,但他们仍然闷着声音,字字句句都是耳语溜过床榻,直等他们抽纸巾擦手相续换了条睡裤。 俞绥有些空白地盘腿在地上坐了会才抬眼去找晏休。 晏休屈着条腿倚在床头,低眸给排了长队来给他送祝福的人一条条回信。 他的五官从正面看挺锋利,深邃而俊朗,气质所致,现在就差个小圆框眼睛,晏休就是妥妥的稳重了,很难想象不久前他眼尾发红的模样。 俞绥撇了撇嘴,心说,越闷骚的人越流氓。 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为什么穿长裤?”俞绥说。 晏休没听清:“什么?” “没事。”俞绥抽回视线,慢吞吞站了起来。 晏休瞥了他眼,一心二用地回复完学生会的信息。 如此看来虽然他清冷寡言但是社交面并不狭隘,文三班的祝福信息发过一轮后面接着就是学生会的,虽然都是诸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样看着不像给同龄人祝福的词。 随后是老晏和汤瑛,然后是两边的家族群。 汤瑛:[怎么不接电话?] 晏休迟疑了好一会,向来八面玲珑的脑子头一次因为想不出借口而宕机,很久才回复:[没听到] 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了。 但汤瑛自认为了解儿子,信了,转了话题提醒他记得回家切蛋糕。 晏家的家族群很早就开始炸信息了,通常是从辈分最长的叔公开始,往下一个人接一句相同句式的祝福词,非常正儿八经。俞绥早先瞄到一眼还乐过很久。 晏休敲下和往年一模一样的话,点击发送。 他无意看到后台弹出贴吧的消息,因为这个时候弹出来的提示半面都是他的名字。 进去便是满面的祝福还有官配楼刷出来的俞绥名字,隐晦地好奇俞绥送了什么东西。 刚看到这,余光里那位少爷回来了。 他一手插着睡衣的兜,另一手轻捏着支玫瑰花,耍了个花样舞到晏休面前:“情人节快乐,寿星。” 晏休鼻尖以下都是这股子花味,他挑眉:“你放书包里捂着那个?就一支?” “一捧,”俞绥坐了下来,玫瑰往桌子旁边一指,“但是拿一捧过来看起来太傻了。” 晏休别过脸笑了声:“一支和一捧本质上是一样的。” 俞绥愣了一下,扭过头瞪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说两句好话挽回花还有那箱过敏源?” 可惜晏休除了损人以外没说过几句好话,言语贫瘠,哄不了大少爷,他回完最后一条信息,放下手机,伸手抱住了俞绥。 “很可爱。” “很聪明。” “我喜欢的人。” 闹太晚的后果是第二天醒不过来,大少爷懒骨发作,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枕头一并夹在怀里,背对着世界,谁都别吵,再吵就要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