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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隽笑着说:“乖,不用怕,以后我都护着你。” “好。”原拓小声说,“以后我再也不骂人了,遇到危险就找男朋友。” 两人说着有点傻气的废话,明明知道是来参加酒会的,该去席上转悠转悠了,但一时谁也不想动。 这时,李欣丽打着电话,从另一头走过来。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交谈,结果一抬头,便看见了这一幕。 原拓明明白白亲在了童隽的侧脸上,童隽顺着他的手劲转头,又被原拓将吻落在了唇上。 她的脚步一下子停下来了,本能地揉了揉眼睛。 不是,他们两个,居然,这…… 李欣丽做梦都盼着原拓乱搞,但也做梦都想不到,他乱搞的人会是童隽,当时惊的张口结舌,连说话都忘了。 直到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不满,李欣丽才回过神来,再想看仔细时,原拓和童隽已经从那里离开,一本正经地跟别人寒暄去了。 李欣丽的心激动的砰砰跳,又匆匆地“喂”了一声,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这边碰个熟人。 电话那一头传来轻笑声,对方说道:“没关系,李太太在我这里永远有被耐心等待的特权。这件事也确实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不是吗?” 这句话让李欣丽从刚刚抓到原拓把柄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咬了下唇,说道:“我不是不支持你,我一时半会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对方似笑非笑:“裴氏的长儿媳妇连支配这点财产的权力都没有,这话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信。怎么,裴总对你不好吗?” 李欣丽觉得有点难堪,没说话。 对方道:“啧,他这个人,真是很过分啊。” 这人的语气温柔款款,还带着几分笑意,说话的内容却让人特别不舒服。 尤其是在李欣丽很了解他是个什么人的情况下,再听见他的声音,就总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人,就像是一道不会消散的阴魂,时时刻刻给她带来烦恼,并可以看穿任何她心底最隐秘最阴暗的念头,每当面对他,李欣丽都会产生一种仿佛没穿衣服般的羞耻感。 她终于忍不住说:“郑校长,你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了!” 对方正是郑安秋。 李欣丽压低声音:“当初咱们明明说好的,我给你提供需要的东西,你配合着挑拨原笑娟和裴洋的感情,保证他们两个成功离婚。咱们两个都已经达到了目的,也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郑安秋道:“这话说的,可就太绝情了。” “你明知道我有我的难处。就算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干什么非要捡着我一个人纠缠?” 李欣丽真的是有点急了:“邵玉琳这些年应该能攒下不少钱吧?她是你的妻子,凭你的手段不可能跟她借不到钱。实在不够的话,还可以让她去找童海生借啊,夫妻一场,童海生现在还没结婚,我不信他一点都不念旧情!” 她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心酸,觉得自己一个现任,混的还没有人家当前妻的地位高,简直失败透了。 郑安秋不紧不慢地说:“李太太,你不用套我的话。玉琳是我的妻子,我遇到任何的难处,都不会想着从她身上算计,更不用提让她去向前夫求助。我只说你。” 他似乎也耐心耗尽,明确地说道:“我也不多要,五千万,我不相信以你的身份这点都拿不出来。如果不给钱呢,我很愿意给裴总寄一些东西,让他了解了解自己的妻子。” 李欣丽咬着牙道:“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告诉裴洋是你跟我合作的挑拨他和原笑娟离婚的,他肯定也不会放过你!” 郑安秋笑起来:“好啊,随便说。你敢告诉他,我就说其实咱们两个才是真的有感情,让他再给裴二少做一回亲子鉴定,如何?” 这当然是莫须有的,郑安秋看不上李欣丽,李欣丽更是对他畏若蛇蝎,但以裴洋的人品和郑安秋的口才,他说了,裴洋一定会相信。 这一手可以说是太毒了,李欣丽头皮发麻,如坠冰窟,半晌没有说话。 郑安秋在那一头吹了声口哨,愉快地道句“再见”,挂断了电话。 酒会还在进行着,不远处不时有笑声和交谈声传来,李欣丽却丝毫没有心情融入到这种愉快的气氛中去,她全身无力,坐在沙发上,焦虑地想着这件事。 她不是在敷衍郑安秋,虽然听上去有点可笑,但是五千万,对于她来说,真的很不好往外拿。 自从几次闯祸之后,李欣丽花用的额度受限很大,根本就没有动用大笔资金的能力。 其实很多出身不高的豪门阔太都会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虽然努力嫁进了豪门,却依旧被看不起和防范,依靠着夫家生活,根本没有底气,有时候要个额外零花钱,还要靠着跟丈夫撒娇。 最近裴洋越来越烦她,李欣丽连撒娇的机会都没有。 她坐在沙发上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私存下来的小金库拿出来,暂时解决这个难题。 毕竟来到裴家这么多年,她自己也不是没有偷偷攒下来的积蓄,可是郑安秋的胃口恐怕不可能一次就得到满足,如果自己真的被掏空了,儿子怎么办? 现在在原拓的打压下,连裴洋都有很多事说不上话,更不用提裴亚辉了,这样下去他们只会在财务上限制的越来越死,没有半点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