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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无病仿佛在坐过山车,坐到头轨道却断了,最后那句的冲击让他的头懵了三秒。 他字字艰难。 “你……想操|我?” 闻观微微一笑,“嗯。” 他俯身,声音小了些,“我嘴上的伤口,你也帮我擦擦药吧,擦完去睡觉,好吗。” 祈无病看着他越来越近的眼睛,“我觉得你那个建议特别好。” “什么?” 他轻轻的贴上来,伤口互相触碰。 唇上的药膏是凉的,那点柔软却是热的。 “先约会吧,别的不着急,我挺喜欢柏拉图精神恋爱的。”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柔和缱绻。 好像真的只是在碰触着分享那泛着凉意的药膏,浅尝辄止,却是比撕|咬更让人颤抖。 “疼么。” “疼。” “下次还这么咬么。” “看心情。” 很安静。 却好像听见了另一种声音。 是心跳声。 “咚—咚—咚—” 频率一致。 第39章 以特殊方法上完药的两人淡定分开。 一个看似沉稳的坐到床上,装模作样的拿起一本书开始看。 一个同手同脚,表情还带着故作的不耐走向沙发。 表面看着都挺骚挺能撩。 其实都是纸老虎。 祈无病躺下,捂住了眼睛,耳朵迟钝的红了。 他睡着了。 做了个梦。 他看见自己站在酒吧台,正在擦杯子。 余光注意到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 他戴着黑色棒球帽,整个人隐在暗处,慢悠悠的喝酒。 下巴弧度是熟悉的冰冷。 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总是默默的,看似不着痕迹的出现在自己周围不远不近的地方。 是巧合么。 还是说,他是特意跟着自己的? 祈无病想了很久,觉得他是在担心,担心自己会自|杀。 闻医生还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他是怕自己的能力不行,医不好吗。 祈无病一直觉得自己很怕死,连疼痛都不想承受,福哥死去的打击让他无法控制的断了药,但他内心,却还是不敢死的。 想死的心情,就和想去健身房的心情一样。 仅止于想想而已。 闻医生医他这么久了,应该很了解。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整天跟后边儿。 变态似的。 戴着帽子的男人突然抬眼看了过来。 眼神是从未见到过的暗沉。 祈无病猛地睁开眼睛。 梦醒了。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死的那天,闻观也有跟在后面吗,他看到了吗? 自己被车撞到,鲜血流了一地,整个身体破碎渐冷。 白色和红色交织的污秽。 他都,看到了吗。 天光熹微。 已经是早晨了。 这还是祈无病第一次梦见死前的事。 陌生又久远。 好像是上辈子的记忆了。 他揉着额角,冷静许久,才缓缓起身。 早餐的香味渐渐弥漫。 闻观还是起的很早,只是这次他没有提前离开。 祈无病洗漱完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到厨房,惊奇的发现他竟然在煎蛋。 男人穿着衬衣黑裤,妥帖精致,手腕上还戴着手表,一副精英模样,和身上的卡通围裙格外不搭。 他手里还拿着个锅把,表情冷漠里透着不耐烦。 似乎煎个蛋就把他所有好心情都煎完了。 “……我还以为,你会去买早餐。”祈无病靠着门框懒洋洋的开口。 闻观头也不回,“我是你佣人么,还得特意下楼给你买?” 祈无病嘴角勾着,“那你亲自给我做,是以什么身份啊。” 闻观语气冷淡,“本来给福哥做的,你就一顺带。”他把鸡蛋和煎好的培根放盘子里,转身递过来,“所以,你觉得我什么身份?” 祈无病接过来,眯着眼睛低声说,“主人?” 闻观:“……出去,再这样告你性骚|扰。” 祈无病“啧”了一声,“真无语,不是你骚的时候了。” 昨晚的不经意告白。 关系的进一步暧|昧发展。 都压根儿没起什么作用,一点变化都没有。 一个早餐,吃的一点都不浪漫心动。 祈无病咬着蛋,看着对面坐的闻观,别扭开口,“不是说要约会么,去哪啊。” 闻观喝了口牛奶,慢条斯理的切着盘子里的培根,“去图书馆吧。” 祈无病:“……你认真的?” 闻观“嗯”了一声,“我一会儿去趟警局,你自己去孤儿院找霍乱聊聊,等下午市图书馆见。” 祈无病把蛋当成闻观咬,恶狠狠的,“合着你眼里的约会就是去图书馆看书?” 闻观扶了扶眼镜,不慌不忙的解释,“别一副看不上的态度,浪漫程度不比电影院差。” 祈无病往后一靠,非常不乐意,画画都觉得又漫长又枯燥,别提看书了,还不如杀了他,“我不去。”他冷硬拒绝。 “不去也得去。”闻观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下午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