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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也不能下定论。 毕竟温勉什么都没说,说不定还藏着一个大秘密无法告知于人,这种顶着巨大压力的情况下举止奇怪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贺惊帆又转念想到,压力大不能解释温勉为什么脸红啊! 总不能是被冻的吧?元婴期修士也会觉得冷吗? 而且温勉的年龄从普通人的角度看也不小了,门派里比他还稚嫩的小孩子都开始学会憧憬有好感的对象,和朋友们私底下悄悄讨论,有时候高阶修士耳聪目明,还偶然会在奇怪的角落撞见一些不好直言的活动。 可是温勉从来没有展现出这方面的兴趣。这些年来随着温勉年龄渐长,对他一时冲动诉诸衷情的人从不在少数,但温勉是个各种意义上一心向学无心其他的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没和别人亲密相处超过一天——除了贺惊帆。 贺惊帆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他又不是迟钝到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那种人,更何况温勉似乎一直都在试探他的感受。万一——是说万一,温勉真的在尝试对他表达道侣意义上的好感? 贺惊帆瞬间想到刚才温勉咬到舌头倒抽凉气的一幕,差点毫无缘由的在人群里笑出声。 “……师兄。”一个和温勉一模一样的声音就在这时从他背后传出来,语调自然,“我回来了。” 这么快?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贺惊帆直觉地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他站在原地未动,传音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支涿今天扯着作者的衣领子问我为什么要他在这种情况出场,很尴尬的好吗?! 没办法,我拍着他的肩膀说,谁让你们楼主缺少一个装逼的机会呢? 第六十一章 那和温勉如出一辙的声音不动声色回道:“师兄在说什么?” 贺惊帆心中一动:温勉这是没告诉他背后的人, 他已经把自己被掉包的事情告诉别人了? 他一时没能想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一偏头看见来人挂着自家师弟经常摆出来的那种笑容走过来站到贺惊帆的身边,抬眼望着人群的正中央问道:“现在抽签进行到哪了?” 贺惊帆:“……还没到‘温勉’。” 他探究地将对方上下打量一圈,实在搞不明白黄鹤楼(如果干出这种事儿来的真的是黄鹤楼的话)怎么敢于这样大剌剌的把人放出来——就算温勉没跟他提前打招呼, 他也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一样的地方好么! 鉴于温勉本人对他缺席抽签这件事秉持着乐观的态度,贺惊帆秉着相信自己师弟的原则,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只是这场面实在让人难受, 让他下意识的传音指点道:“你拜访武器的方式不对。温勉没告诉你?” 支涿先是心里一慌。 这和计划里的不一样啊! 但是转瞬之间他想起之前楼主笑着说, 贺惊帆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时候的表情,不由得升起一股对自己上司深谋远虑的钦佩之情。他怀疑贺惊帆现在面色沉静, 甚至还有心情指点他伪装上的疏漏,一定是温秋凉在暗地里做出了某些布置的缘故。 毕竟从支涿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话, 温勉明明是被自家楼主绑架的那一个,现在面对被绑架人的亲属, 就算是久得重用得黄鹤楼二把手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心虚之感。 如果不是正在扮演温勉、而温勉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动作,支涿都想扒拉一下自己一头白毛,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 哪怕让他现在在抽签会场杀个三进三出,他估计自己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手足无措。 ‘温勉’沉默了一会, 表情不变, 也传音过去:“是哪里不对?” 看来确实不像来者不善? 贺惊帆心中的疑窦略微减轻:“姿势问题,这不是卧沧山的佩剑习惯,容易让峰主他们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你把剑柄往上提一提。” 支涿按照他说的做:“这样?” 贺惊帆‘嗯’了一声。 支涿虚心求教:“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出于本心,贺惊帆想说他哪里都不怎么像。 但是鉴于情况特殊, 卧沧山大师兄也只能勉勉强强道:“先这样吧,尽量谨慎一点,别离熟人太近……你应该知道温勉和谁比较熟悉吧?” 支涿又想挠头了:“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贺惊帆欣慰道:“没有了,温勉和不熟悉的人也不会走太近,你就算保持正常礼貌的疏远态度,短时间内也不会太过引人注意。温勉要离开多久?” 支涿犹豫了一瞬:“……应该不会太久。”吧。 他都想和受害者家属一起深情呼唤自己的上司。 倒不是他对将温勉带走这件事有什么异议,只是现在场合这么微妙,作为一个无辜的、任劳任怨的属下,支涿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尽人事听天命了。 而另一边一面计划着自己正式登场的角度,务必不能在吸引眼球方面落后于北地龙王拓跋暠的温勉,则见到了一位出乎预料的对象。 是王秉通。 确切来说,是和过去外在性别不太一样的王秉通。 温勉:“……” 他再次陷入了短暂的震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喉结看到胸口再看到下半身以及全身骨骼,终于确信站在眼前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