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
倾城快要被齐子月的话给气乐了，看着齐子月如此正儿八经的讨论着她和莫离染的婚事，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如此大言不惭，让倾城觉得齐子月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当年，她和莫离染的婚事是皇上亲自指的，尔今，赐婚的圣旨也是皇上亲自下的，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跑到自己跟前儿来说她和莫离染的婚事不合适，这是几个意思，有本事去对皇上说啊！ 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所以倾城很不客气的回敬道，：“楚郡王妃，你今天出门忘吃药了吧！怎么胡言乱语的！我和离染的婚事，何事轮得到你做主了！” 一句话把楚郡王妃也气了个半死，楚郡王妃还没见过如此狂妄的闺阁女子，说话也实在太不留情面，处处说道痛处，真是半分脸面也不给！ 齐子月觉得倾城说话打了她的脸面，可她呢，何尝不是在打倾城的脸面！想想也真是活该！ 老夫人一看楚郡王妃和倾城两个人对上，忙打了个眼色，让钱嬷嬷先将宁若芳待下去，省的一会儿火灾烧到宁若芳身上！ 宁若芳知道自己今天这顿耳光是绝对白挨了，心中纵使十分的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得随着钱嬷嬷悄悄的退了下去！ 倾城虽然看到了，也懒得理会，反正今天自己也打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宁若芳！今天就先放她一马吧！ 楚郡王妃指着凤倾城，眼睛却向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就是您靖远侯府的好教养吗？本王妃好歹也是一品诰命夫人，您就任由自己的孙女如此折辱于我吗？” 老夫人刚想说话，倾城却冷冷的再次开腔，：“楚郡王妃为何只说倾城，不说自己呢，你好好的到侯府来做客，一开口就指责我的不是，这难道不是恶客的行径吗？对于一个恶客，本小姐为什么还要客气呢！” 楚郡王妃立马回击道，：“那也是因为你行事太过于霸道，当众打人，这是千金小姐所为吗？”齐子月说着，语气还是十分的不屑！ 当众打人，这简直就是泼妇的行为，虽然倾城打人的姿态，姿势，都十分的优雅，丝毫没有给人一种粗鲁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这样的倾城很有魅力！ 当然，这都楚郡王妃不愿意承认的！ 倾城轻笑一声，：“楚郡王妃，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到别人家做客，还管着人家责罚姨娘的问题，还是在你们楚郡王府，姨娘也可以随意的指责嫡出的小姐吗？” “你！~”楚郡王妃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当然底气不足，楚郡王爷房里十分的干净，两个侧妃之位都空着，只是有很少的几个姨娘和侍妾，在她面前都夹着尾巴做人，听话的要紧，让干嘛干嘛，让王东绝对不敢往西！ 在自己面前，连得脸些的丫鬟都不如，别说指责嫡出小姐了，见了自己的女儿连大气都敢喘！ 若是有一个和宁若芳这般当众对着小姐说些酸话，只怕早被自己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其实齐子月借着这个由头指责倾城，也是想故意找茬，只是没想到倾城是一点亏也不肯吃的，反而对着她冷嘲热讽了一番！ “所以，楚郡王妃自己做不到的人，何必来强加到别人身上，古语有云，既不所欲勿施于人，所以，你还是不要发表意见了吧！”倾城挑眉，丝毫不把楚郡王妃放在眼里，毫不留情的指着道！ 眼见楚郡王妃气的两颊通红，就快要昏倒了，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她本来就因为宁若雪的事情瞧不上倾城，从前和倾城亲亲热热的时候，也是忍的极为辛苦的，现今虽然还没有捅破窗户纸，但是矛盾也已经升级到明面上了，所以老夫人也没了顾忌！ “二丫头，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即便芳姨娘的事情你没有做错，可楚郡王妃真是正儿八经的长辈，你怎么可以如此对长辈说话，还不赶紧过来磕头赔罪！”老夫人阴沉着脸说道！ 倾城心中冷笑着，磕头赔罪，也亏得老夫人能想的出来，当真为了打压自己，不惜连侯府的面子都不顾了吗？ 楚郡王妃虽然是一品诰命，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楚郡王妃若是离了莫离染就是一个空壳子，莫恒之虽然不是败家纨绔子弟，但资质实在平平！ 合着不能莫离染为楚郡王府任劳任怨的付出着，她还要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吧，倾城自问并不是一个没事找虐的人！ “祖母，我真是怀疑我是不是您的亲孙女，您的亲孙女被外人指责的时候，你不说是出言维护，反倒是要让我磕头赔罪，您于心何忍？”倾城冷冷的望着老夫人，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望！ 老夫人又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连楚郡王妃都骂上了，真是个棒槌，就算是想羞辱凤倾城，好歹也别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结果自取其辱了吧！ 老夫人的脸色仿佛是死了爹一般，难看的要命，但却不在说话了！ 她真的是担心，自己要是在开口说话，会被凤倾城活活的气死！ 从前她也侧面的听过凤倾城气的的冯太君中风，当时她还没有感觉，现在轮到自己了，才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所以，她还是闭嘴吧，随便这两个人闹去！ 白氏一直都在看着，其实她实在也是插不上嘴，不过她还是觉得楚郡王妃好歹以后是倾城的婆婆，倾城还是不要将她得罪的太狠了！ 于是白氏笑着圆场，：“楚郡王妃见谅，我家这个二丫头啊，虽然嘴上说话不饶人，但是心地可是极好的，再说方才的确是芳姨娘的不是，烦请郡王妃不要生气了吧，以后二丫头嫁了人，你们早晚都是一家人，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破坏了你们婆媳之间的情谊呢！” 倾城虽然知道和楚郡王妃是绝壁不会和好，但还是很感激白氏说这样一番话，因为白氏也的确是从内心为自己着想的，不然，她根本没必要卷入这场是非中来！ 倾城这才发现，三婶娘也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从前的独善其身，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三婶年已经完全的和自己统一阵地，站到自己这边来了！ 齐子月自然是不领情的，她非常想反驳白氏的话，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便硬生生忍住了！因为她并不想和白氏的关系搞的太僵！ 不过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回了一句，：“静仪县主这样的高门女子，我们家离染，真的是消受不起！”这话里的意思，还是不承认倾城的身份！ 倾城凝眉，在思量着楚郡王妃的意思，本来，倾城以为她也是随口一说，发发牢骚罢了，可如今听来，仿佛这个女人真的有将这门亲事作罢的打算！ 想到这些，倾城非常的肯定，这个女人绝对的是脑子有毛病！ 皇上指的婚事，她都敢插上一杠子，这绝对的吃多了撑坏了脑子！ 白氏一听，面上灿灿的，有些无奈的看着倾城！ 倾城微微点头，示意白氏不要在意，就当楚郡王妃放屁就是了！ 白氏便不再言语了！ “楚郡王妃，你待要如何？”倾城破天荒的没有再出言刺激楚郡王妃，反而笑吟吟的问道！ 楚郡王妃看着倾城绚丽夺目的笑容，觉得十分的刺眼，她将目光投向一直安坐在白氏身边的凤倾婉身上，却对倾城一字一句说道，：“本王妃实在不待见你，你嫁过来，大家都不痛快，反观五小姐，无论性情，还是模样儿，都是极好的，不如由她来顶替你的亲事罢了！” 楚郡王妃还是一语惊死众人啊！ 倾城只觉得好似一道惊雷下来，活活的劈了自己一般！饶是倾城心理素质再好，也被楚郡王妃惊得目瞪口呆的，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别说楚郡王妃惊呆了，就连凤倾婉和白氏也彻底傻眼了，白氏这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会把她们母女找来了，怪不得，其实这三年，因为三房和凤倾城走的很近，老夫人也一直不是很待见她们母女，再说就算老夫人待见她们，她也不待见老夫人！ 于是老夫人便立了规矩，无事只需每月十日那一天，过来请安，其余的时候，不必过来相见！ 所以，白氏和凤倾婉也并不常来福苑了！ 可今日，老夫人特地遣了人来让她和婉姐儿去福苑，白氏也觉得很奇怪，却不想，老夫人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 想来老夫人定是和楚郡王妃也商量好了，就直接将婉姐儿拉了出来！想到这些，白氏心中十分的生气，对老夫人更加的不满起来！ 老夫人明知道二小姐和婉姐儿的关系十分亲近，竟然还提出让婉姐儿替嫁，这不是添乱吗？ 白氏如果提前知道，她根本就不会让婉姐儿来！ 让婉姐儿嫁给染世子，还是算了吧，她还没疯，就看染世子对倾城的那股子热乎劲，怎么可能会同意，染世子虽然自身条件很优秀，但是那个性子，还是算了吧，白氏没那个野心，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上赶着去找没脸！ 白氏刚想开口拒绝，只听凤倾婉软孺的嗓音响起，：“楚郡王妃说笑了，倾婉虽然不才，但也懂得礼义廉耻，二姐姐和倾婉是亲姐妹，莫说其他的，就冲这一点，染世子就是天神下凡，倾婉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所以楚郡王妃还是熄了这份心思吧！” 凤倾婉的嗓音虽然温软，但却带着一股子自成的坚定！ 凤倾婉心中的气愤并不比白氏少，她实在瞧不上这个楚郡王妃的做派，连替嫁这种事情都想的出来，这得是有多脑残！ 寻常人家，也没有说是，定了姐姐，反悔之后，由妹妹嫁过去的，这样的奇耻大辱，稍微有些骨气的人家也不会让女儿白白受这样的屈辱！ 凤倾婉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祖母竟然变成了这样，楚郡王妃都这样打侯府的脸面了，她竟然还能坐的住，凤倾婉如今真的有一股子让婆子把楚郡王妃叉出去的冲动！ 这个蠢妇人，真是太过分了！ 白氏也忙附和着说，：“妾身也觉得楚郡王妃这个方法不妥，染世子和二小姐是皇上亲自下旨指婚的，这般实属皇上他老人家不敬，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只怕咱们两府都无法承受后果，还请郡王妃三思而后行啊！” 楚郡王妃的脸色十分难看，她万万没有想到，白氏和凤倾婉反倒不乐意这件事，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莫离染的确是天奥城难得的好儿郎！ 而且凤倾婉这样的，父亲只是一个白身，若不是沾了侯府的光，哪里有勋贵人家能看得上她啊，自己上赶着要她做儿媳妇，她竟然不知好歹的反对，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但是这话楚郡王妃却没法说出口，如果她说出来，那今日可就彻底的把靖远侯府得罪了！ 其实楚郡王妃之所以看中了凤倾婉，也就是看中了凤倾婉这出身，虽然不高，但也不能说太低，配给莫离染虽说是高嫁，但严格说起来，谁也挑不出自己错处来！ 楚郡王妃能想到的，凤倾婉只能比楚郡王妃想的更甚，就算是抛开一切不谈，只单单莫离染是凤倾城喜欢的男子，她凤倾婉就不会插足到其中，因为凤倾城在凤倾婉的心中，份量几乎和白氏还有凤訾瀚是一样的，她对凤倾城一直抱着感恩的心，所以，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凤倾城的事情来的！ 老夫人见状，心中也对白氏和凤倾婉有些不满，她谈不多心疼凤倾婉，三老爷凤吟治那个废物样子，在老夫人心中，三房的人也跟死了差不多，而且从前她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实则也是做给大儿子瞧的，如今，她几乎也已经和大儿子挑明了，所以更加的不耐烦这些人！ 老夫人忍不住开口，：“二丫头，你也看到了，王妃也实在对你不喜，你嫁过去只会让两个人不痛快，不如你劝说一下你三婶娘和你五妹妹，让她替你嫁过去算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凤倾城一直没有说话，仿佛自从楚郡王妃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已经让凤倾城无言以对了！ 凤倾婉着急了，忙说道，：“二姐姐，你倒是说话啊！”反正她的态度表明了，她可不希望二姐姐退缩了！ 凤倾城盈盈的笑着，晶亮的眸子看向凤倾婉，：“五妹妹，我为什么要说话呢，和神志不清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呢！” 倾城说完，眼神轻扫过老夫人和楚郡王妃，完全就是看神经病的眼神，那个不屑和蔑视，几乎让老夫人和楚郡王妃当场吐血！ 而倾城接下来的话才几乎让二人憋出了内伤。 “五妹妹，二姐姐告诉你一句话，如果大街上有疯狗过来冲你乱吠，你难道还要对着疯狗讲道理吗，最多不理会就是了！”倾城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嘲弄！ 倾城的声音并不小，莫离染虽然在回廊下，但是他武功高深，耳力自然是比一般人好太多的，所以对里面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饶是莫离染的免疫力已经很高了，也被倾城逗乐了，不可否认，倾城这话说的真是贴切，楚郡王妃和凤老夫人的行径还真是和疯狗差不多！ 其实刚才听到楚郡王妃的话，莫离染也被她的惊到了，气的他差点冲进去，不过他同时也深深的知道，楚郡王妃肯定要悲剧了，不过，倾城真的没让自己失望，上来就给了二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楚郡王妃听完倾城的话，直接疯了！ 她本来也不是多么淑女的人，齐家虽然从前也是伯府，一般来说公侯伯承袭爵位的时候，若是没落的勋贵人家，是要降爵的，然后到最后，爵位就会被收回，而齐家的爵位，只到了齐子月父亲的头上，齐子月的父亲过世的早，然后，爵位就被收回了！ 齐子月并不是齐家的嫡女，只是庶女，只不过是因为正室夫人没有女儿，她的姨娘有得父亲的宠爱，所以身份就变相太高了些！ 当初，齐子月一直都不远不近的勾着莫恒之，但是她心高气傲，不肯做妾，让莫恒之一直都惦记着齐子月，不过也因为齐子月庶出的身份，才没有做成莫恒之的原配，做了继室！ 为此，齐子月一直觉得自己很委屈，莫恒之也觉得对不起她，在齐子月入门以后，对齐子月事事都几乎言听计从，所以养成了齐子月骄纵的个性！ 楚郡王府上下，除了莫离染，没有人敢在齐子月跟前造次，所以，齐子月还真的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今天倾城接二连三的下了齐子月的脸面，几乎是挑战了齐子月的底线了！ 齐子月几步冲到凤倾城面前，张牙舞爪道：“凤倾城，你这个作死的小贱货，你想找死吗？本王妃好言相劝，你却不知好歹，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你！” 白氏和凤倾婉连带着老夫人都吃了一惊，怎么着楚郡王妃也是出身名门，说起话怎会如此的不堪，犹如大街上骂大街的泼妇一般！ 倾城冷笑着，这么稍稍一刺激，就把本来面目露出来了，这个楚郡王妃也不怎么样嘛，看着楚郡王妃面色狰狞，就快要吃人的模样，倾城的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 倾城越是气定神闲，笑的明媚，楚郡王妃越是生气，她此刻真想抓花凤倾城这张碍眼的脸！ 实际上她真的这么做了，真的对凤倾城伸出了手！ 倾城反应极快，一把就捏住了楚郡王妃的手腕，手指渐渐的收紧，眼中寒光凛冽，：“楚郡王妃，你要做什么！” 楚郡王妃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顿时疼的她瓷牙咧嘴的，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凤倾城的桎梏，却无能为力，她觉得凤倾城的手好像铁钳一般，紧紧的箍住了自己，仿佛下一秒她的手臂就会断掉了！ 这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楚郡王妃心中咒骂着！ “你快点放开我，不然的话，本王妃要你好看！”楚郡王妃失去的理智的大吼道！ 凤倾城眼眸一冷，手上却更加的用力了，而楚郡王妃原本保养的好似青葱一般水嫩的手指都渐渐充血起来！ 楚郡王妃再也忍不住高声尖叫起来，：“你快点放手啊，痛死我了！” 倾城仍旧问道，：“我只问你，刚才对我伸出手，是要做什么！” 楚郡王妃虽然不想屈服，但是现下也不得不服软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咬着牙不肯说凤倾城可能就真的会将她的手臂捏断！ 楚郡王妃狼狈的答道，：“我就是要抓花你那张碍眼的脸！” 倾城冷冷一笑，伸出手对着楚郡王妃白嫩的脸，就划了下去，楚郡王妃的脸上顿时多了三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