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太子继位
唐沐辰对着他的方向拱了拱手，说了一句恕不远送。 国舅爷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气的拉起小世子的手，甩袖而去。 唐沐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 回到家后的国舅爷，越想越生气，自己去找唐沐辰不仅没有讨回公道，反倒被他奚落了一番，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世子看着自家爹爹在厅外来回踱步，心里想不明白，为什么说是为自己讨公道结果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他甚至连唐凌云的面都没见到。可看着自家爹爹生气的样子他又不敢上去说什么，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送走国舅爷，唐沐辰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古谣的女儿正追在唐凌云后面“哥哥，哥哥”的叫着。而惹是生非的唐凌云正耐心的看着一只蚂蚁爬树。 苏小锦走到唐沐辰的身边，问他事情解决了？ 唐沐辰得意的挑了挑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苏小锦笑笑，靠在唐沐辰怀里。她知道唐沐辰护犊子。 “可是你这样会教坏唐凌云的！”她娇嗔一句。 唐沐辰看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的两个小孩子，轻轻的揉着苏小锦的头。 “男孩肯定没有女儿懂事，所以你得赶紧给我生个小棉袄才行！”他坏坏的一笑。 听着唐沐辰的话，苏小锦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她的目光也不自觉的放在了院子里两个小可爱的身上，眼里写满了向往。 皇上因萧文轩一事，身心疲惫，湘妃得离去给他很大的打击，还有萧文轩，他宁愿流放也不肯低头认罪。 出生皇室，自然有皇室的无奈。世人皆羡慕他们衣食无忧，可是从来不知道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怎样的肮脏血腥！ 皇上叹息，前朝往事浮现于眼前，他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这时，皇后推门而入。看到他一个人发呆，赶紧走过来关切的问他怎么了。 “唉，许是朕年纪大了，最近越发爱胡思乱想了。”皇上自嘲的笑笑。 若以自己以往的脾气，早就摘了萧文轩的脑袋。可是如今，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了。也许是自己年龄大了，不愿意再看到那些血腥的东西。 皇后没有说话，温顺的俯在他膝盖上闭上眼睛。 “陛下，臣妾一直有一事不明。”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话。 皇上抚摸着她的云鬓，示意她有话直说。 “陛下为何不让臣妾和太子参与萧文轩谋逆一事？”皇后壮了壮胆问道。 皇上不语，他当日跟萧文轩对证的时候，坚决让皇后和太子回避，就是不想再节外生枝。萧文轩再心思歹毒也是他的孩儿不是，他又怎能看着他落入太子手里，被折磨死去呢？ “不想太子太过劳累！”皇上答非所问。 皇后摇头，她体谅皇上的良苦用心。自古以来，皇家多少手足相残，就是为了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皇上不让太子审理此案，就是怕太子公报私仇，趁机了结萧文轩，以绝后患。 “陛下，太子宅心仁厚，不会残害手足的。”皇后自信的说道。 皇上笑而不语，他抬起头，看着窗外昏暗摇曳的烛光，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不懂夺嫡，不懂明争暗斗，甚至不懂杀戮。可是，后来，兄长暴动，率领千军万马攻城。他和父皇被困在城墙内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身份本身就是带着血腥的烙印。 有时候闭上眼，他还能看到父皇绝望的眼神，听到城楼下战士的厮杀，耳畔还有母后的哀求，和战马的嘶吼。 “太子应该永远宅心仁厚，所以萧文轩的处置只能由我决定。世人才不会诋毁他，诽谤他。”皇上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皇后，恰好撞上她炙热的眼光。 皇后感激的看着他，也许他说的对，太子日后是要登基做皇上的，手上不能沾染手足的血，更不能留下弑弟的污名。 皇上后来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是时候退位了。索性直接传位给了太子。 皇后和太子开心不已。唐沐辰得知后感叹，也算是众望所归。苏小锦笑，的确，总算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其实，萧文轩也曾是一个善良的人。”苏小锦望着窗外的芭蕉叶，唏嘘不已。 苏小谦点头，又摇头。 苏小锦不解，他这是何意？ “姐姐，人总是会变的，或随波逐流，或守住初心。萧文轩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这些都留给后人评说吧。”苏小谦有些伤感的说。 他背着手，走到窗台。想起自己和萧文轩初次相识的日子，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也是坦坦荡荡的大丈夫，可惜后来他们都变了。 唐沐辰点头，是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他们所有人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苏小锦笑，有时候看着唐凌云一天天长大，她也忍不住叹息，时间过得真快，好像才一眨眼功夫自己就老了。 古谣摇头。 “夫人才不老呢，夫人就像是九天上的仙女，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苏小锦笑，她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哪里来的长生不老？ 很快，就是唐凌云三岁诞辰了。唐沐辰决定趁机举报生日宴，一来苏小锦太无聊了，整日嚷着无趣。二来，他想趁机告诫国舅爷，离自己家儿子远一些。唐凌云虽然年纪不大，打架斗殴可是一流的。 苏小锦得知后，大笑不止。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爹，居然夸赞自己儿子会打架斗殴。 “你还说，儿子这点最像你特别顽皮。”唐沐辰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苏小锦捂着肚子摇摇头，怎么办，她笑的肚子疼。 两人正说笑呢，孟晓灵来了，一进门就呼喊唐凌云，一副看不到他就不罢休的模样。 苏小锦笑：“得，凌云的亲额娘来了！” 唐沐辰瞪她一眼，转身去了书房。苏小锦笑，他还真是害羞啊，自己不过逗逗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