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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回的世界不对(穿越)桑飞鱼(22)

    元宵想象一下不打麻药抽线,不禁一个机灵,想想都疼。

    所以,他还真得感谢步天。

    元宵敢于承认错误,对不起步先生,是我小心眼了。

    步天倒没和他计较,示意先用早餐。

    早餐丰盛但都很清淡,可能为伤员考虑,还有昨天的晚饭也是如此,元宵又想给步天发好人卡,尤其步天还亲手给他剥了一个鸡蛋!

    简直受宠若惊!

    谢谢。元宵很真心实意道谢。

    步天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他的手臂,道: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去工地,工地尘土多,且气温升高,伤口容易感染。

    闻言元宵露出迟疑,工地的活是他目前最正经的一份工作,做一天拿一天的钱,如果不去,等于没收入。虽然之前兼职拿了一些钱以及上个月即将结的工钱可以还步天这个月的五千,可他还打算交一些伙食费和水电费,要去医院看人,半个月后还要寻思租房hellip;hellip;他突然有点后悔拒绝了崔变态的一百万。当然,后悔只是一瞬间,他跟崔变态就不是同一路人,聊不到一块的。

    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在我这里兼职。步天道。

    元宵盯着他看了五秒,语气复杂说:步先生,谢谢你,不过hellip;hellip;不需要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截住了。

    不要误会。步天打断他,我不是同情你,我的确需要一名可以信任的专业德语翻译。

    他没有刻意强调哪几个字,可元宵听出来了重点mdash;mdash;可以信任。

    步天等他消化片刻,又继续说:之前合作项目德国人求到我父亲那里,不出意外,项目会继续,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找翻译上。

    第27章 争吵

    手机, 平板,笔记本电脑hellip;hellip;

    元宵望着面前一排电子产品,有点说不出话来。

    步先生, 这hellip;hellip;也太多了吧?如果只是翻译,一个笔记本电脑足矣,手机和平板基本用不上。

    步天道:你手机不是摔了?这个是赔偿。

    手机是最受年轻人喜欢的樱桃手机,并非最新款, 但内存最小的一档市价也在三千左右, 而他砸坏的手机只要50块, 折旧价10块都不值。

    这太贵重了。元宵婉拒。

    步天:我需要联系你, 或许会传文件给你, 老式手机无法接收邮件。

    元宵迟疑, 那也用不着买三千多hellip;hellip;买个一千左右的还能省下两千,补贴进他的兼职费里多好?

    平板备份,笔记本用来工作。步天没理会他,你也可以自由接单,据我所知, 自由译员一单价格并不差。

    hellip;hellip;可我也不是外语专业啊。元宵无辜的眨眨眼,又说:我连外语专业等级都没,也没实践经验, 我愿意接单人家也不见得用我。

    闻言步天眉毛微微一挑,你什么都没有, 却在我面前展示你的德语水平?

    元宵摸摸鼻尖, 略不好意思道:那不是, 我想赚点外快吗?网上联系人得先自我介绍一通,还得lsquo;考核rsquo;,最重要的是达成合作,肯定时通过电子汇款,而我只用现金。

    步天想到先前看到的满如风订婚新闻,严格说是她的订婚对象元宸,不禁联想到眼前元宵的身份,还是那句话,若元宵真是海市元家人,那他为什么会落到在工地搬砖的地步?

    步先生,你看什么?元宵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也怪步天长得太好看,他本不是个颜控,而步天的长相其实有点偏向于阴柔俊美,可步天的气场以及性格却不会让人将他和柔联系到一起。步天一双狭长的凤眼,瞳孔黑而深邃,专注看着他时让他有种被爱慕的人深情凝视的感觉。

    怪不好意思的。

    步天没回答,而是问:你以后打算一直在工地搬砖?

    啊?元宵显然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愣了两秒才含糊道:这份工作挺适合我。

    步天:你是指力气大?

    元宵颔首,颇为骄傲道:步先生,我没骗你,我力气正经挺大,要不是以前我家里不允许,我就去奥运会参加举重了,还能拿几块金牌为国争光。

    步天:hellip;hellip;他比较怀疑元宵体重够不够奥运会举重男子组最低体重级,不过想到的昨天把元宵放沙发上时感受到的重量,应该足够。

    你为什么离家出走?问题在舌尖绕了两圈,他还是问了出来。

    听到这个问题,元宵脸上的笑容和骄傲瞬间淡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步天一眼,道:观念不和。语气是少见的冷漠。

    步天心中微讶,正欲再问元宵却好像已经知道他有问题,先一步说:步先生,可以不谈这个吗?

    查元宵的身份对步天而言并不困难,只是即便证实了他海市元家人的身份又如何?仔细一思索,以元家的能力,想找到元宵并不困难,但用的却是冻结他所有银行卡,似乎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逼迫,让他妥协。

    元宵怕他想太多,遂又补充:我没有作奸犯科,只是单纯跟家里人思想没法统一才离开。

    步天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只又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

    待步天视线转移,元宵微不可见的吐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虚。

    对了hellip;hellip;步天忽又抬眸看他。

    元宵立时正襟,乖巧的像个幼儿园小朋友,等待老师的训话。

    见状步天微感好笑,他指指元宵的伤口处,道:洗澡时不要碰水,晚上我帮你换药。

    hellip;hellip;还需要换药?元宵诧异问,医生好像说如果没化脓感染就不需要换药hellip;hellip;应该是更换敷料吧?他提醒道。

    步天:你可以这么理解。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伤口好像都不痛了,我觉得我现在去搬砖也无碍。元宵试着动动胳膊,痛感很低。

    步天估摸了下鳞粉和冰蚕蛊的治疗功效,给了个保守的时间道:三天差不多可以。

    =v=

    德国人似乎因为有了步锦程做靠山气焰再次高涨起来,连交流时还不屑再用华语,再次用回德语,纯粹是刁难步天。

    对此步天的做法是直接离开了会议室,和德国人交流过程中他一直和元宵保持通话,用的是隐形耳机,元宵同步给他翻译,很显然,德国人又一次踩到了他的底线,他没再多留,离开后直接上去33楼总裁办公室。

    在门口又遇上了步忻。

    三哥。步忻腼腆的喊了一声。

    步天颔首,他跟这个弟弟并不熟,更没有共同语言。

    倒是步忻主动道:三哥,你很久没回家吃饭了,今天下班一起回去,陪爸爸一块吃个饭吧。

    步天敲门的手一顿,略感意外看向步忻,步忻脸上是端着的小心和期待,似乎是真渴望他回家。

    但据宋英韶查到他半年的行踪,过去整整半年他都没回过一趟那个家,更谈不上吃饭。而在步天的记忆中,他自七岁后到二十岁穿越前,跟他这位父亲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次数绝不超过两只手数,且同桌吃饭时都是过年时在他爷爷家。

    陪爸爸一起吃个饭等同于别人家的生活。

    步天淡淡道:不了。说完,已经敲响办公室门。

    得到进入准许后,步忻却突然说:三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我妈,你放心,你陪爸爸吃饭我和妈妈都会暂时离开。

    步天脚步一顿,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里面步锦程带着薄怒的质问:你要步忻和你严阿姨去哪?

    步天眸色一沉,没看步忻,而是径自走进办公室,口中道:我认为没有和RH公司合作的必要。却是没接茬,而RH公司正是被他丢在会议室的德国人的公司。

    步锦程和都已经准备解释的步忻皆是一愣,步忻张开的嘴复又闭上,望着步天的后背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太心急了。

    什么叫没有和RH公司合作的必要?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步锦程语气不善,目光凌厉。

    步天将手里一份文件放到桌上,就RH方面开出的条件和合作细节点出几个重点,逐一列举后又继续说:无论从销售方式渠道还是盈利分红,RH都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按照他们的条件,步氏最后无非是为他们服务。

    这是你把RH代表撂在会议室的原因?步锦程看也不看文件一眼。

    步天掀了掀眼皮,似是困惑问:难道步总想和一个不愿拿出诚意合作的公司继续扯皮浪费时间?

    步锦程一噎,旋即瞪他一眼:RH公司已经拿出了诚意!

    这就是您所谓的诚意?步天睨了眼他放下的文件,又淡淡道:如果您的目的只是促成合作不问公司利益,合同现在就可以签。

    你是市场总监,这个项目是你负责。步锦程并不直面应对他的问题。

    步天:我提出了意见,不建议和RH合作。

    步锦程步步紧逼:你别忘了当初为了谈成这个合作公司投入了多少,现在你一句不建议合作否决先前一切,我们的投入都打水漂,损失有多大你知道吗?

    所以此时终止一切商谈,及时止损。步天不卑不亢答。

    步锦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冷冷道:我就问你,之前我们的损失呢?损失你要怎么填补?

    听到这里步天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已经明白,他这位父亲根本不关心和RH公司的合作,步锦程所在意的,只是他不能完成任务,需要承担起损失。

    董事长想要我怎么填补?他不冷不热的问。

    步锦程忽然没词了。

    气氛一度变得沉重,步忻看看步锦程,又看看步天,再看向步锦程,脸上适时露出焦急,小心翼翼道:爸爸,您别动怒,和三哥坐下来好好谈。然后又转向步天,劝道:三哥,和RH公司这个合作是从前年就开始接洽,中间几次交流,你也亲自飞过德国,付出了不少心血,现在忽然暂停,也是浪费你的一片苦心,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让爸爸给你分析一下,出出主意?

    一番话说下来,步天脸上没多大变化,步锦程听着却很熨帖,斜了步天一眼:也不知道向你弟弟学学,都多大人了,成日里还要我替你收拾烂摊子。又不禁端上了教训的口吻。

    步天望向步忻,步忻对上他的视线,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同样是腼腆的笑,可元宵腼腆起来却真诚很多,步忻hellip;hellip;有点假。

    忽略掉想起元宵腼腆那点奇怪的感觉,步天没搭腔,而是道:德国人在合同上设下文字陷阱,公司招聘的翻译水平不足,现在我们发现猫腻,德国人也承认了合同上的错误却不纠正,想逼我们将错就错,我认为主责任在HR,次责任在译员,而不是我。他刻意强调我,是想再确认一下步锦程的态度。

    果不其然,在听到步天疑似为自己开脱的话后,步锦程立刻揪着不放:步天,我教过你不负责任吗?

    没有。步天平静的回答,在步锦程想要继续指责时,又平静道:事实上,您什么也没教过我,教我的,是爷爷,我妈,和老师。

    步锦程嘴张了张,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青,他再次恼羞成怒:你现在是在埋怨我没管教你?

    没有。步天淡淡丢出两个字。

    步锦程:hellip;hellip;

    步忻看步锦程脸色难看,着急对步天道:三哥,你别气爸爸了。

    步天一个眼神也没给步忻,他与步锦程四目相视,目光深沉而泛着冷意:也许我该庆幸,教我的人中hellip;hellip;没有您。

    混账!步锦程暴喝。

    第28章 气到神志不清

    步天发现, 他在面对步锦程时其实是有气的,小时候能够看到其他小朋友的父母接送,周末是带着外出游玩, 而他和步扬要么是司机接送,要么只在大院里和唐绘带他们,身边从来没有父亲这个角色。

    七岁后,步天才知道, 步锦程这个父亲的角色只是对步忻, 他, 步扬, 步名, 没入他的眼。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 他也不再奢求父爱,成长中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拥有父亲角色的教育,但他们有爷爷的细心教导,还有大伯,即使少了这一份听起来感人的父爱, 他们兄弟三人也都健康的成长,三观也正直。

    直至此时,他忍不住想, 倘若当初他和步锦程一起生活,每天看着他区别对待他和步忻, 看着他跟各种女人逢场作戏, 他会不会也变成一个花心男人, 甚至为了外面的女人苛待家中妻子?

    再看步锦程此时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忽然有点想笑。

    你个混账东西,唐绘是这么教你跟你老子说话的吗?步锦程似乎很生气,一张脸都成了青色,怒瞪着步天,那眼神,仿佛看的是一个仇人,而非自己的亲生儿子。

    步天眼神倏地一冷,声音也透着寒凉:你可以指责我的不是,但不要污蔑我妈。

    没由来的,步锦程对上他那双犹似寒潭的双眸,心中一惊,竟觉后背有些发凉。

    步锦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今天的确是故意借题发挥,因为先前满如风即将和别人订婚而步天却不闻不问,甚至当时还被唐绘骂了一通,心里着实不悦,加上和RH公司合作这件事是他一早就看好的,结果步天还不按套路走,让他更是来火,非得逮着他骂上一顿。事实上,他本身也不大在意步天,他惧的其实是唐绘,如果唐绘知道他故意刁难步天,绝对能找上门来,那尊大佛他是真惹不起。

    三哥,你怎么这么和爸爸说话?爸爸是长辈。步忻大孝子立刻替父亲抱不平,指责起步天来。

    步天淡淡瞥了他一眼,又移开,云淡风轻道:董事长,RH那边我不会再交涉,如果您还是想拿下合作,可以指派其他人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