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一副要死的样(求订阅!)
刘群见识了陆三的下场,自然不想跟他一样。 所以刘群把路让开,没有再继续拦着张十二。 这个时候,张十二才驾马往前走去。 这次,黄骠马或许也知道接下来要迎接他们的将是多么残酷的场面,因此也没有一路狂奔,而是缓慢的驮着张十二来到了衢州城墙下,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 它没有再继续往前,或许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知道再往前走,怕是就要进入别人的射程范围了,不得不说,这马也是有灵性的。 张十二从马上跳了下来,拍了拍马,想让这马回去,因为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此时城墙之上应该布满了各种弓箭手以及强弩弓箭之类的远程武器。 张十二敢这么近距离的过来,是因为他的武器库里有防爆盾牌,连子弹都可以防,更何况是冷兵器时代的弓箭了! 可是这马的体积太大,张十二的盾牌遮挡自己绰绰有余,可实在遮挡不住体型如此庞大的马。 况且这马现在在这里好像也没了什么用,张十二又不是那种骑马跟人厮杀的骑兵,所以干脆让马回去。 毕竟这黄骠马可是莫漓的,莫漓骑着一路从荆州直到云溪,也算是莫漓找到张十二的见证人,因此无论对张十二还是莫漓,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若是让他给整死的话,回去怕是得让莫漓伤心一阵。 张十二拍了拍马身子其实是想示意这马回去,可是这马不是人,没有那么灵性,还以为张十二在跟他示好,马头朝天一仰,然后就鸣叫起来。 这个时候,城墙上也开始露出了不少人头,想必是听到了城墙下的动静,都伸出脑袋来看个究竟。 张十二知道不能再拖了,心想别怪我咯! 于是手在马的屁股上狠狠扭了一下,那马承受到如此突然的疼痛,“嘶律律”的叫了几声,然后撒丫子就往回跑去。 估计心里还在吐槽张十二,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不对,是动手打马,是个坏人! 张十二连人都想不过来,更不会在意一匹马想什么,此时,他一人站在城墙之下,前面一百多米就是衢州城的城墙,身后三百米左右就是刘群以及他们带来的一千多官兵。 他的前后都形成了空白地带,一人面对着城墙上的千军万马,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霸气! 当年关云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也不过如此了吧? 而城墙上的衢州守城官兵看到张十二一人孤身立于城墙之下的时候,都被震惊的合不拢嘴! 这家伙,是自信啊,还是有病啊? 此刻他身前空无一物,前后都是如此,没有一点遮挡物,若是这个时候射箭的话,他连跑都没地方跑啊! 这家伙,是送死啊! 不只是他们这么想,就连旁边那个弓箭手的队长都因此笑的合不拢嘴了,指着城墙下的张十二就对宋大衫说道:“宋守将,你看呀!我还以为这个张十二有多厉害呢,如此看来,倒像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竟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挑衅我们,简直就是找死! 宋守将,你还等什么,既然他不想活,就送他去死吧!宋守将,下令射箭吧,让他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宋大衫也来到了城墙边上,看着城墙下的张十二,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他早就听说过张十二的名号,并且张十二在梁州大败西梁骑兵的事情已经成了各城守将对属下上课时所讲的经典案例! 说实话,他还有些佩服张十二,对于那传说中的小李飞刀更是好奇的不得了,想要见识一下。 他对张十二又佩服又恐惧,这次却因为朝廷下旨,又因为地形和人数的巨大优势,他才不得不奉命抵抗,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因此,昨天晚上周让他出城他死都不愿意,守城心里都有点怕,出城? 有病啊! 不过张十二现在的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套路,他之前闻所未闻,也从未见过呀! 在没有搞清楚一切之前,他倒是没有马上听周的建议,而是挥了挥手,示意这个队长不要再多说了。 这个时候,宋大衫就看到城墙下的张十二突然摇身一变,身前多了一块巨大的盾牌! 首先,看到这一幕,不仅是宋大衫瞪大了眼睛,旁边包括周在内的守城官兵们也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是怎么回事,变戏法吗? 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张十二孤身一人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别说藏那么大的盾牌了,就算是个球都藏不了啊,那还藏个球? 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们都听说过张十二从不按套路出牌,现在他们还未真正交手,他们就见识到了张十二的特别,刚才还在想张十二狂妄自大独自出来就是送死的人,现在也不这么想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张十二,生怕张十二再干出点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被错过了。 而宋大衫作为一城守将,关注的不仅仅是凭空多的一个盾牌,同样也在留意,这东西的形状跟他们的盾牌大同小异,倒是差别也十分明显! 光看这体型,张十二手中的盾牌就要比他们守城官兵手中的盾牌大了三四倍都不止! 他们的盾牌大多是圆形的,若是出城打仗,步兵可以左手盾牌右手长剑,进可攻退可守,十分方便。 可是,这盾牌在保证了灵活性的同时,防御性总体就下降了。 因为为了保证有良好的机动性,这些盾牌不仅个头不大,而且都十分轻薄,可以抵挡横劈过来的剑刃,但是直刺过来的以及从空中射来的箭矢,是抵挡不了的。 可是再看张十二手中那个大家伙,被他立在地上,稍微弯腰,整个人就被盾牌给遮挡住了,这盾牌不可谓不大。 最神奇的是,这盾牌竟然是——透明的! 张十二虽然站在盾牌之后,但是宋大衫依旧能透过透明的盾牌将张十二给看个仔细! 这个时候,宋大衫就在思考这盾牌的防御性如何了,如果这东西防御性再好一些的话,装备到自己的队伍里,那可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就是不知道这盾牌结不结实了………… ……………… 张十二把一块巨大的防爆盾牌立在自己身前,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放心,又索性进武器库里再拿了三块盾牌,除了身后没有挡之外,前面可是挡的严严实实。 等会如果不出意外,漫天飞箭应该是肯定的,所以还是做足准备,省的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这些准备妥当,张十二又从武器库里拿出了一件自己从未使用过的神器来! 这件神器也是他最近再次熟悉武器库的时候发现的,当时看到这件神器的时候,他满脸懵逼,有点猜不透这种神器怎么会出现在武器库里! 张十二前世也算是经常见到——应该说是经常听到这种神器,这种神器一般都会配备在那些走街串巷的小贩身上,最常见的就是—— “收废品收破烂……” “收废洗衣机冰箱电脑……” 是的,这件神器就是小喇叭! 此喇叭不仅有扩音功能,并且还有录音重播功能,实属走街串巷、买卖吆喝的必备神器! 因为张十二距离城墙的直线距离有一百多米,而距离城墙上的距离就更远了,这么远的距离,想让城墙上的人都听到自己的话,那得废多大的劲啊? 张十二自认为肺活量没有那么大,所以这喇叭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喂!喂!喂喂喂!” 打开喇叭,张十二先进行了日常试音,确定喇叭好用之后,才开始说了起来。 “城墙上的人听好了!我乃先帝御赐护国大将军张十二是也!唐仪志弑君杀父,谋权篡位!自他上任以来,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 所以本将军代表先帝一路北伐,誓要打倒唐仪志,不能让先帝的大唐基业毁于一旦! 你们既然都是官兵,自然知道你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先帝给你们的!先帝在位的时候,你们的日子过得如何? 现在唐仪志篡位之后,你们过得又如何? 难道,你们就想要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吗?” 喇叭这神器就是好用,张十二的声音本来不是特别大,但是经过这喇叭的扩音,直接就在城墙上炸了开来,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而张十二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没有纠结于张十二手中拿的是什么、为什么能够让声音变得如此之大,他们现在关心的都是张十二刚才那话的内容。 这些人别看都手握武器听从宋大衫的命令,可别忘了,他们穿上盔甲才是官兵,脱了盔甲回到家,那也是个地地道道的老百姓! 而且每个官兵家里同样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对于唐仪志上台之后的推行的一道道政策,他们感同身受! 所以他们都知道张十二的话并不假,自从唐仪志上台之后,老百姓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无论做什么都要交捐税,就比如这次打仗,还得交捐税! 不仅如此,捐税还比原来提高了不少,老百姓天天累死累活才能挣多少辛苦钱,结果被这各种捐税给搜刮的一点不剩! 想当初先帝在位的时候,无论是遇到洪涝还是旱灾,不仅会减免捐税,而且还会从朝廷拨款,帮百姓们度过难关。 可唐仪志上台了倒好,别说是减免或者拨款了,不让你多交都算好的! 所以老百姓们才会怨声载道,也因为如此,他们听到张十二从南往北,准备讨伐唐仪志的时候,心里都会有点莫名的兴奋! 现在被这话一引,城墙上的官兵们都窃窃私语起来,一点都没有大战之前的严肃! 宋大衫一看就急了,张十二这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惑乱军心啊! 不仅他着急,一直想着把张十二拿下,再把那些周员外的财产拿过来的周也站不住了! 若是所有官兵都听了张十二的话开始临阵倒戈的话,他的计划不就彻底泡汤了? 所以不等宋大衫说话呢,狗急跳墙的周就朝着城墙下喊了起来:“张十二,你敢带兵北上就是造反,犯的可是欺君之罪,死不足惜! 而且你现在敢孤身一人出列,面对我衢州上万官兵,简直就是送死! 你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想着妖言惑众,免逃一死吗?呵呵,告诉你,做梦!” 说完之后,周就大笑起来。 张十二看到楼上一个细杆长条明显不是什么大官的家伙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感觉很是刺耳。 眉头一皱,然后用喇叭喊道:“城墙上说话的猴子是谁?” “………………” 这话一出,除了周自己面红耳赤之外,其他人听了,都憋着想笑却不能笑,很是难受。 “我是周,被你杀的周员外就是我的伯父,很意外吧?” 周眯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这是故意说出自己的身份,让张十二有所准备,等会把他拿下之后,若是他机灵的话,就跟自己说出财产的下落,然后让自己饶他一命。 若是之前,只要张十二肯把财产交给自己的话,周倒是不介意放张十二一马,可是刚才张十二的话实在太难听了,周已经不想放他一马了! 只要财产到手,马上送你去死! 谁知,张十二听了他的话,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 听到这话,周自己都愣了,他竟然不意外? 难道是之前见过自己? 不应该呀! 又或者是自己跟伯父周员外长的很像,所以他一见就认出自己来了? 摸了摸脸,周正在想他长得跟周员外像不像的时候,就听到了张十二接下来差点让他肺都气炸了的话! “当然不意外了,看你跟那姓周的都一副要死的样,就知道你跟他有关系了!” 张十二抬头瞥了一眼,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