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释放压力
“哈哈,今天正好到我轮休,还想喊你们出来呢!没想到你先喊人了。”就读秦旭当初的警官学校,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就算偶有外地学生,也都是岭南省本省。 潮海市警官学校每年招生人数不多,对高考成绩要求不高,但内部有非常严格的体测考试。 这个体测,并非入学考完就算了,而是每个月都有考核。 因此,警官学院毕业的学生,有着非常优秀的身体素质,大多数都会选择参加统考,成为基层民警的新鲜血液。 他们比起社会招考人士,是有优势的。 首先,在招考的时候,他们的在校体测成绩,能给考试加分。秦旭当时,就是体测成绩非常优秀,才能勉强达到统招的标准,吃上了公粮。 当然,也有像庞书锋,跑到消防,安防等部门发展。 更优秀的学生,则是像李柏澈,直接内招。 “行呀,你小子最近这身肉,练得不错。”秦旭拍了一下庞书锋石头疙瘩一般的手臂肌肉,啧啧说道。 他与庞书锋这帮人说话,那可是最放松,最自在的时候。 就好像回到学生时代,一帮人嘻嘻哈哈,跑到学校旁边的农家小炒店里,喝点小酒,聊天打屁,全身上下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了。 这种说话的感觉,无论是与父母,与领导,甚至将来与妻子孩子,都很难找到。 “我看你最近白白嫩嫩,下次比比,肯定干不过我。”庞书锋握拳,举臂,骚包秀完肌肉之后,得意地鄙视起了秦旭。 以前在学校,每次体测考试,从格斗到速度,从耐力到枪械,秦旭一向霸占着第一名的坑,谁也抢不走他的宝座。 如果他在死记硬背上的天赋,只能算个渣渣,那他在警校的各项考核,只要不是涉及念书的,就是一个彪悍的霸霸。 庞书锋的成绩,时不时当个老二,有时候还会被人挤下来,十分不稳定。 因此,他还是蛮想找回场子。 “切,”秦旭不屑地哼声瞪眼,“你这厮,就会钻空子,你这一年多,除了出任务,就是天天蹲在消防大队的训练。而我呢?尼玛不是检查就是做材料,要不然就是那加班蹲点,熬夜出警,能一样吗?” 秦旭嘴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阴险地想,这小子不找场子也就算了,若是自己找尴尬,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正互相调侃着起劲,“咚咚咚”又是一阵脚步声。 转眼,就传来一声熟悉的招呼。 “啊哟,哈哈,你们都来了,我迟到我迟到,罚三串羊肉串!五根翅中,六条鱿鱼!” “滚蛋的吧你,”庞书锋拿起桌面上的纸巾包,直接往黄家诺的身上砸去,“就听说迟到喝酒,没听说过迟到吃肉的。” “哈哈哈哈,”黄家诺哈哈大笑,一把抓住纸巾,直接在秦旭旁边的靠背软椅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一手揽住秦旭的脖子,一手使了一个兰花指,用忸怩的声音说道,“啊哟,喊臣妾来陪酒呀!” “滚滚滚!” 黄家诺天生一个戏精,最喜欢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模样,活跃气氛。 “请八9号单注意,你们想要的菜已经从菜梯送上来,请八9号单注意,你们……”楼下的服务员在提醒秦旭他们取菜。 这家烧烤店人手不多,二楼所点的食物,都是从菜梯运上来,食自己领取。 听着菜梯“嘎兹嘎兹”的响动声,他们三个人相视一笑,秦旭直接跑到菜梯的位置,用他男中音洪亮嗓门喊道: “老板,来十二听冰啤。” 这家店,是他们几个人刚刚参加工作时,经常关顾的地方。 收费不高,人均六七十块钱,能吃得极为过瘾。 他们三人,都是爱吃香辣口味的家伙,一盘盘洒满红通通辣椒粉的烤串上桌,就迫不及待地拎起竹签,大口开吃。 等冰镇的啤酒送上来,冰凉爽口的啤酒灌进火辣辣的嘴里,他们就吃得更欢乐了。 吃肉的时候,还能从嘴巴里的缝隙漏出几句话,调侃其他两人几句。 这些话的说话对象,换成同事或者亲戚什么,说出来就要当仇人了,但他们之间,却是互相吐槽惯了,说的越狠,不仅没有影响感情,反而越来越自在,越来越放松。 哪一个人工作的时候,没有遇到讨厌的烦心事呢?没有承受令人难受的压力呢? 撸串,喝酒,打屁,这就是他们互相宣泄压力的方式。 一阵猛吃肉,把肚子塞个六七成饱,他们才开始慢下速度,闲闲慢嚼,互相聊起各自的工作。 秦旭刚上了新闻视频,难免成为今天的主要话题。 “哈哈哈,我刚才来的时候,就在一直刷秦爷单位今天的视频呢!可够有意思,那个老太实在讨人嫌,不过,秦爷你这背景板还是挺上镜的。”黄家诺抿了一口啤酒,大笑说道。 “我也在刷呢!就那只青蛙蹦出来的时候,哈哈哈,你看咱们秦秦爷那脸色,可逗了,我刷了至少不下二十遍,真爱啊!”庞书锋酒量不错,就是一喝酒就脸红,最近晒黑了,整张脸就是又黑又红,黑红黑红。 被两个家伙吐槽的秦旭,也不在意,反正总有他吐槽回来的时候。 谈到这个话题,难免就说道曹宇达母亲信息里提的那些案子。 按照这种网络热度,这些案情,肯定有一部分要公开,秦旭说了几个没啥需要保密的东西,提到曹二山干的那些事,语气中难免透出几分郁闷。 “唉,秦爷,别烦心了,其实不止你郁闷,我也很郁闷,知道我上个月吗?”庞书锋拎着一串炸开花的火腿肠在啃,配上两口清凉入肺的啤酒。 二楼的房间比较闷,所以大多数食都选择在一楼用餐,要不然坐在户外吹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时,二楼倒是没有其他食,他们说话也自由。 “上个月在连续救出了两次解救跳楼者的姑娘,都是同一个人,今年才十七岁,知道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