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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Serendipit》

    #  《Serendipity》

    ##  01

    回香港的第一天晚上你靠在朋友歌厅门口的路灯抽烟,有个戴墨镜的男人走过来问你一夜的价钱,你吐了一口烟,左右看旁边路灯下面穿着暴露的站街女,笑了。

    “我不是。”

    男人充耳未闻,夺了你指间的香烟,看样子本来想抽一口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

    他在你戏谑的眼神里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掐着你的脖子吻上来,和他略显粗暴的动作形成反差的是他的口腔里清甜的糖果味。

    是葡萄的。

    你们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颗还没有化完的硬糖渡来渡去,和牙齿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直到硬糖和唾液融为一体,唇齿间沾染着葡萄香精的味道,他才把你放开。

    你想让他去找专业人士,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没干过出卖身体的事情,你摘下他的墨镜打量他的五官,也不亏。

    你把墨镜戴到自己脸上,冲他吹了一口气,他意料之中又咬上你的嘴唇,只不过这次他的双手从你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着你的腰肢和后背,然后从裤腰探进去摸你的屁股。

    ##  02

    和王九做爱像溺水。

    此起彼伏的生理高潮让你耳朵嗡鸣,他喘息着讲出的荤话隔着持续的杂音,溺水会让人失去所有的感受,而他会让所有的感受集中于两人紧密结合的性器,于是你清晰地感受到他圆润的龟头撞击在你的宫底,龟棱刮过宫口扯着子宫下坠,他青筋盘旋的柱身把你的甬道撑得很开,抽插时会让你感受到饱胀和空虚的极致反差。

    他扶着你跪趴,把刚刚冷落在外的一截完全送进花穴,他舒爽喟叹,掐着你的腰撞击了几下。

    “膝盖好痛!”右膝神经钻痛,尖锐的疼痛让你清醒了一瞬,歪着身子倒下去。

    他在阴茎完全滑出之前抱着你的小腹侧躺下来,他抬起你的右腿搭在腿弯,膝弯和他的臂弯交接。

    “这样也痛。”

    王九叹了一口气,让你跨坐在他身上,托着你的屁股上下起伏。这个动作非常亲昵,不太适合一夜情的男女,他性感的喘息无孔不入,他把下巴搭在你的肩膀上。

    “膝盖怎么了?”王九咬你单薄的肩膀。

    “腿摔断过。”你把他的头推开,他咚地一声靠回床头,你伏在他的胸膛上,摸着他因为发力紧绷的胸肌和沟壑分明的腹肌。

    “经常痛?”

    “每天都痛。”

    ##  03

    王九给你的性爱体验回味无穷,尤其是膝盖痛插曲后他大发慈悲地给了你一个堪称温柔的收尾,你在他怀里几乎要化成水,哆嗦着潮喷。

    而早上他又像刷新记忆了一样把你按在柔软的被子里爆肏,直到他晨勃的性器喷发出一天的第一泡精液。

    “我去哪里找你?”

    “要当回头客吗,先生?”

    他系衬衫扣子的手一顿,脱下刚穿好的裤子跳上床,把你的双腿掰开,手指抠了两下穴就又撞进来。

    “啊——怎么又来!”王九插进来就是疾风骤雨地抽插,床发出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呻吟,你被他顶得几次都要撞上床头,又被他扯着胳膊拉回来,被迫接受他更重的撞击。由于你的膝盖伤,你们可以应用的姿势非常受限,不过他很喜欢这样直上直下打桩似的肏穴。

    “怪就怪你这口逼太骚,鸡巴抽出来一会儿就想得不行。”

    他的浓精射在你的脸上,你的睫毛都被粘稠的精液糊住,你被他的精液浇得睁不开眼睛。

    王九把他脖子上的金链解下来,扔在你被他掐得青紫的乳房上。

    这是他的嫖资。

    ##  04

    你的花户养了两天才消肿,那天你真空回家,哪怕最柔软的内裤布料摩擦到肿破的阴蒂上都刺激得你无法行走,你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走出他不舍昼夜的性爱的余韵。

    你暂时留在歌厅帮忙,入夜时客流量激增,你端着酒送得晕头转向,还被醉酒的客人拉住手腕要你陪他喝一杯。

    “砰!”一双手拿下你托盘中的威士忌酒瓶砸在对你不依不饶的男人头上。

    “好喝吗?我再陪你喝一杯。”

    说着他又从桌子上拿了个空瓶子,照着男人流血的伤口处又猛砸了一下。

    周围顾客见状惊叫着退开,被砸的男人敢怒不敢言,捂着冒血的伤口冲他点头哈腰:“九哥赏酒喝是我的荣幸。”

    “滚。”

    王九今天少有的穿着端庄,黑衬衣黑裤子,像刚刚参加完谁的葬礼。

    他心情不是很美丽,直接把你抗在肩上带走,你捶得他后背梆梆响,他把你扔进车后座就开始撕你的衣服,T恤被他扯成开衫,他捏着奶子塞进嘴里,好像晚一秒吃就饿死了。

    王九的牙齿和跟你嬉戏的大狗一样如出一辙,你知道他不会突然把牙插进你的血肉,但你能清楚地感知到尖牙的锋利,和它擦过皮肉时那种危险的战栗。

    你今天穿着紧身牛仔裤,他脱了半天都没成功,骂了一句脏话就跑去驾驶座点火轰油门。

    ##  05

    王九抽插的速度像他的车速一样快。他把你按在门厅柜上后入,脱了一半的裤子还挂在你大腿上。他甚至连内裤都没脱下,只是用手指扯着拉到一边漏出穴口,连前戏都没有就撞进来。

    “有野男人肏你的逼吗?”内裤裆部扯成一股绳,恰好卡在阴蒂上,随着他阴茎撞击带动着摩擦这颗红豆,你很快就进入状态,撅着屁股往他胯下撞。

    “这么骚,被肏舒服了?”他掐着奶子在你身后驰骋。

    “你不也是野男人。”你呻吟着回答他,撑着衣柜的一只手盖在他揉奶的手掌上。

    “别去上班了,每天在家里等我插你。”

    他把阴茎从穴里抽出来,把你按到胯下,用湿淋淋的龟头撞你的双唇。

    “吃一口就把你的穴插烂好不好,让你爽得想死。”

    你含住他不断分泌前列腺液的赤红龟头,吸着腮帮子勉强吞吐他阴茎的前段。

    王九根本没这耐心享受你的口交,把你抱起来扔在沙发上,脱掉你碍事的牛仔裤就肏进子宫。

    “以后别他妈穿这个破裤子了,脱都脱不掉。”

    “啊啊啊——别肏得这么凶啊!”你被他一击高潮,腰腹拱起,潮喷的清液被他堵回去。

    ##  06

    王九在你肚子里射了足足两泡浓精,他是怼着子宫射精的,阴茎抽出来后大部分精液被锁在里面,沉甸甸地有种怀孕的错觉。

    他开了一瓶红酒,把瓶塞塞进你的花穴。

    “瓶塞要是掉出来我就把瓶子全塞到你逼里把你捅死,知道吗?”

    他拍着你的屁股警告你,白嫩的臀肉在他手掌拍过的地方留下淡红的痕迹。

    王九挺着一柱擎天的粗棍大喇喇张腿坐在被你喷湿的皮沙发上,把你推向茶几前的空地。

    “去跳舞,跳得好有奖励。”

    你捧着小腹走了两步,瓶塞在穴口坠坠的,仿佛就要拉着丝掉下来。你被他肏得爽极,甚至还有些欲求不满,整个人的思绪非常淫乱,在他吃人的目光下开始跳舞。

    你跳舞跳了将近二十年,第一次跳得这么放肆,旋转跳跃时沉甸甸的奶子忽扇忽扇的,你吸得太紧,瓶塞因为穴肉蠕动逆行向上。

    你跳到沙发上,坐在王九脸上,用水逼搓他的脸。如果性爱和嗑药类比,你现在已经完全吸嗨了,王九看你这幅被他肏出淫性的样子,阴茎硬得快要贴上小腹,他吸了几口穴,用力咬了一下小阴唇。

    “啊——”你高潮了,瓶塞从阴道滑出。王九在其他液体奔腾出来之前把你按在他胯下,肏了百十来下,你蹬着腿又喷了一次,他插着你站起来,勒着你的腰,让你踩在他脚上。

    “我们来跳双人舞。”

    你完全是被他一只胳膊举起来的,他要你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和他紧握抻直。

    他带动着你旋转,随着脚下舞步阴茎也在穴里摆动抽插,他还要扶着你弯腰,借此机会用力抽插数十下,他不管你高潮与否,崩溃与否,沉浸在这性爱的舞姿里,一直到你小死一次瘫软在他怀里。

    他射精后依旧不允许你排出满腹的液体,用瓶塞塞住,用中指将其推得极深。

    ##  07

    早上你醒来的时候王九背对着你,他肌肉勃发的后背上刀疤交错,你指尖顺着道道刀疤在他的背上滑动。

    “不是练刀枪不入的硬气功吗,怎么又多了这么多伤。”你小声说。

    其实你也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捞个男人就可以做爱到醉生梦死的人。你第一次见王九也是在路边,你获得全国巡演的名额,喝得烂醉,看到在路边抽烟的王九,还以为他是失足青年,从钱包里拿了一迭钞票塞到他裤裆里,拖着他去路边的酒店开房。

    你看他圆滚滚湿漉漉的眼睛,还以为捡了个未成年,没想到屌还挺大,只不过连位置都找不准,肏穴毫无技巧只有蛮力。

    一开始是你缠着他要,后来他食髓知味,怎么喊叫让他停下他都不听,差点把你的子宫捅烂,最后插到渗出的水液里带着血丝,你也气若游丝,这才抵着子宫射出最后一发。

    你还记得当时他抱着你聊了一会儿天的,你告诉他你是舞蹈演员,他跟你说他在大老板手下做事等等。

    只不过一晃十年又在路边相遇,他昨晚叫你跳舞你就猜到他认出你,而你在摘下他的墨镜时就记起他。

    这是一双经常来到你梦里的眼睛,尽管它现在多了阴鸷,残忍,冷漠,但他在望向你时,你仍能联想到当年他撑在你身上,下巴的汗水滴到你眼睛里,他问:

    “我应该去哪里找你。”

    你和他分别第二天后就坐飞机离开了。

    ##  08

    你从医院回来,路过母婴店买了一件婴儿的睡衣,把化验单塞到里面,放在茶几上,就回屋补觉了。

    你依稀听见王九回家用钥匙开锁,然后他进门喊你,客厅沉寂了一会儿他抓起钥匙飞奔出门,你睡得沉,后面的声音被压在睡梦下面。

    你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他抱你抱得很紧,你以为他睡着了,揪他的胡子玩。

    王九抓住你的手咬了一口,然后攥着不让你抽手,从床头柜上摸了一个东西戴在你中指上。

    是一枚钻戒。

    你盯着这个钻戒,反握了他的手。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说。

    “从前有个女孩子一心想要做最优秀的舞蹈家,她想做舞团的首席,但是在舞团只有能力是不够的,所以她委身于人,出卖肉体,后来她因为一场舞台事故摔断了腿,再也跳不了舞,所有她为跳舞付出的代价全部付诸东流……”

    “我知道。”他打断你,“那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女孩因为没有背景被顶替位置,失去演出资格,她不仅没有流泪,反而安慰好友,然后笑嘻嘻地跳进暴雨里,完成了一场没有掌声没有观众的舞蹈。

    而我当时就站在对面的屋檐下。我不懂舞蹈,但我觉得她值得站到舞台最中间的位置。

    那年在路边,我不是第一次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