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带着警花闯三国在线阅读 - 第175节

第175节

    令王图始料不及。他的手刚刚摸到严蕊的胸部。还沒來得及解开她腰间的衣结。就听到身后传來一声断喝:“大胆。”

    王图虽然长得又高又帅。而且还是亲兵队长。可是武艺却是稀松平常。根本不够那两名亲卫瞧的。三下两下功夫。便被撂翻在地。再看严蕊。鬓也散了。衣裙也扯破了。哭哭啼啼便跑了出去。那两个亲卫如狼似虎。哪容王图分说。连拖带拽地将他先押进大牢再说。结果便碰上了刘欣一行。

    虽然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情况。可是看到长裙上的那个破洞。马芸还是气不打一处來。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王图也做了不该做的事。一定要严加惩处。”

    刘欣知道。她这是要替貂婵出气。而他自己也正要寻王图的晦气。所以并不点破。笑着说道:“老婆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你坐着。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严惩王图。”

    马芸提醒道:“他好歹是曹操派來的人。又是严蕊故意引诱他的。留他一条性命吧。”

    刘欣原本还真想杀了王图。大概是由于來莺儿的缘故。他从骨子里对这个王图就有一种痛恨。虽然可以肯定王图是受了严蕊的陷害。不过这些都是马芸推测出來的。刘欣完全可以当作自己不知道真相。王图照样有口莫辨。但是。马芸既然已经出言提醒了。刘欣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个刑罚來惩处王图。

    虽然已经到了这里十年了。可以对于这个时代的刑罚。刘欣知道的确实不多。因为这些事情基本上都不用他亲自处理。他最熟悉的还是“咔嚓”一刀。一了百了。但是。现在要留下王图的性命。刘欣所知道的就只有坐监和杖责了。不过这两项刑罚都太便宜他了。可是其他还有什么刑罚。刘欣确实想不出來。只得命人将沮授找來。

    沮授这两天正忙着盘查府库的家底。自从得知刘欣不领俸禄之后。他便坐立不安。主忧臣辱。出现这种情况。沮授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必须帮助刘欣尽快地走出财务上的危机。

    过去。襄纸、白瓷是财政的两大支柱。现在销售不畅并非因为这两件商品不受欢迎。而是由于时局不稳。从去年开始。设在各地的墨香斋和瓷器店就陆续关门歇业了。而这种动荡的局势显然还要继续一段时间。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接下來只能在税收上想办法了。刘欣虽然掌管了荆、益、司、凉四州以及扬州的江南三郡和豫州的颍川郡。但是司、凉二州以及江南三郡、益州的南中四郡、汉中郡今年都不可能有税收解缴。这些地方不仅提供不了税收。还需要另外调拨大笔钱粮。协助这些地方恢复生产、重建秩序。

    目前能够交上税收的只有荆州、益州大部和颍川郡。这些地方全年的税收大约在二十亿钱左右。比起刘宏那个年代已经有了大幅增长了。沮授并不担心这些郡县会出现亏空报上來的这些税收数目会有太大的偏差。因为所有的税收都是解缴到大汉钱庄的。只要将大汉钱庄的帐目调出來。一查便知。这样做的好处。既可以防止地方官府虚报、瞒报。又可以增强大汉钱庄的实力。别人不知道大汉钱庄的幕后老板是谁。沮授却一清二楚。因此他相信税收进了大汉钱庄比放在各郡县的府库中还要安全。使用起來也要方便得多。

    这二十亿钱的税收。若是放在平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以对于刘欣现在要做的这许多大事來说。虽然算不上杯水车薪。也确实不敷支出。

    过去。刘欣的财富还有一个重要來源。那就是“劫富济贫”。这一点现在用不上了。江南三郡和凉州本就贫瘠。沒有多少富户可以打劫。而董卓一党的财富虽然惊人。但也只是勉强可以支持关中和长安、洛阳的重建。

    沮授左算右算。都拿不出一个好办法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注意力移到了盐铁专卖上來。刘欣执掌荆州以后。就一直在考虑盐铁专卖的事情。也和沮授提过几次。但是一直沒有能下这个决心。

    因为在刘欣的印象中。盐铁专卖虽然可以为国家提供一定的税收渠道。却也是滋生**的温床。像清朝的那些大盐商。个个富得流油。他们的钱还不是通过食盐专营从老百姓身上搜刮來的吗。就算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盐业专卖。也导致超市里买不到廉价的普通盐。而只能去买价格高得离谱的所谓“营养盐”。

    现在。沮授也是沒有办法可想了。才动起盐铁专卖的脑筋來。就算一担盐多收五钱的税。积少成多、聚沙成塔。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毕竟盐这东西是生活必需品。无论贫富贵贱都离不开它。可是。还沒等沮授盘算出该将盐铁定个什么价位更合适。就接到了刘欣召他前去的消息。

    沮授听刘欣介绍完情况。沉思了半晌。说道:“主公要想惩处这个王图。又不想伤他性命。有三种刑罚可以使用。”

    刘欣顿时來了精神。连声问道:“公与。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说看。”

    对于刘欣时不时冒出來的那些新词。沮授已经见怪不怪。笑了笑说道:“上古之时有五刑。墨、劓、剕、宫、大辟。大辟就是死刑。主公要留他性命。自然不适用了。墨刑是于额上刺字。刑罚太轻。主公可于劓、剕、宫三刑择其一。”

    刘欣沉吟道:“劓、剕二刑是什么意思。”

    劓、剕、宫都属于肉刑。自文景帝时已经逐渐废弃不用。所以在沮授看來。刘欣对这些刑罚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耐心地解释道:“劓刑便是割去犯人的鼻子。剕刑是砍去犯人的双脚。宫刑是割去……”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宫刑我知道。这个不用说了。王图意欲淫污妇女。我看就给他施以宫刑好了。让他一了百了。以后彻底断了念想。免得再犯。”

    沮授原本是想建议刘欣对王图施以劓刑。略施惩戒即可。若是施以剕刑。这个王图就是废人一个了。而宫刑对一个男人來说更是莫大的侮辱。可是。沮授沒想到刘欣居然一下子就选择了宫刑。不觉一愣。拱手说道:“王图是曹操的人。主公若是对他施以宫刑。只怕曹操面子上过不去吧。”

    刘欣却知道曹操的为人。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亲兵队长而在这个时候和自己交恶。不由笑道:“公与。曹操那里你不用担心。他还应该感谢我才是。”

    沮授奇道:“他为什么要感谢主公。”

    刘欣一脸的坏笑。说道:“曹操家中多娇妻美妾。他又将这样一个好色之徒留在身边。迟早给他弄点那个……”

    沮授沒想到刘欣说的感谢居然是这回事。顿时哭笑不得。不过。他对刘欣决定对王图施以宫刑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继续劝道:“回主公。对王图施以宫刑也无不可。只是沒有可以施刑的合适人选。”

    刘欣诧异道:“施以宫刑很难吗。”

    沮授拱手道:“属下也沒有见过到底施以宫刑是个什么情况。只是见过古书记载。需要防风、保暖、静养。若是沒有专谙此道的人。受刑之人很容易因此而亡。”

    刘欣是一心要对王图施以宫刑了。如果单单是割去他的鼻子。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过。听了沮授的话。他还是有些犹豫。想了想。说道:“华先生医术通神。连切开头颅的事情他都敢做。宫刑应该不在话下吧。何不去问一问他。”

    沮授慌忙说道:“华神医一心治病救人。恐怕就算是用死來威逼他。他也不肯做这种事情吧。”

    刘欣不由一愣。以华佗的为人。沮授说的情况并非沒有可能。再说了。华佗一代名医。自己总不能让他变成专割人蛋蛋的小刀手吧。

    沮授见刘欣沉默不语。知道他内心有些动摇。继续劝道:“启禀主公。王图此人**妇女。确实该当严惩。若是主公觉得劓刑太轻。还可以再加上髡、刵二刑。”

    怕刘欣不理解。沮授继续解释道:“髡、刵二刑虽在五刑之外。却也是极为严厉的刑罚。髡刑便是剃去他的头发。刵刑就是割去他的耳朵。”

    剃去头发在刘欣看來简直可以不算刑罚。但是当时的人认为身体发肤都是不可以轻弃的。在后世清兵入关的时候才会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残酷规定。就是为了彻底打击汉人的自尊心。所以在当时。髡刑甚至可以与宫刑并列。也算是十分严厉的刑罚了。

    刘欣又深思了一会。问道:“如果同时对他施以这三种刑罚。可有行刑之人。”

    沮授听到刘欣的口气松软下來。赶紧说道:“这些刑罚沒有宫刑那么复杂。各郡县都有人可以施行。襄阳自然也不例外。估计这大牢里就有人会做。”

    刘欣想想也是。不过是割去鼻子、耳朵。剃剃头发。应该沒有什么技术难度。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走。你随我一起去大牢里看看。”

    第438章盐铁专卖

    王图正在牢房里大声喊冤。他确实不知道那个美貌妇人居然会和刘欣有什么关系。否则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那个妇人的主意啊。就算是那个妇人主动勾引他的。他也绝对不敢。倒不是说他有色心沒色胆。而是这里在襄阳。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不敢过分放肆而已。若是在濮阳。他自然肆无忌惮了。

    那些狱卒都是些人精。知道王图得罪的人是刘欣。哪里还能给他好脸色看。听到他叫唤得凶。就有些不耐烦起來。领头的狱卒拎起一根水火棍。照着王图劈头盖脸便是一顿好打。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喊什么喊。到这里來的就沒有人一个不说自己冤枉的。给我老实呆着。要不然……”

    他的话还沒说完。便听身后有人道:“行了。退一边去。”

    那狱卒回头一看。慌忙抛了手中的棍子。垂手站立一旁。忐忑地说道:“大人。我……”

    來人正是刘欣和沮授。刘欣摆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了。然后才转向王图道:“王图。你可知罪。”

    王图一看。是刘欣去而复返。慌忙说道:“刘大人。小的知罪了。你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真不知道那是……”

    刘欣冷哼道:“想要我饶你性命也不难。不过。你总要留下点什么东西才行。”

    王图一听可以活命。哪里还顾得上多想。连声说道:“小的行李都在驿馆里。只要大人看得上的。随便大人拿取。”

    刘欣哈哈大笑:“去驿馆多麻烦。就在你身上取两样吧。”

    王图听出刘欣的话里不怀好意。大惊失色道:“刘大人。我是曹丞相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沮授沉声说道:“曹操的人又如何。就算是曹操本人犯了法。我家主公一样不会轻饶了他。”

    刘欣可不想和王图在这里废话。转头问沮授道:“公与。你刚才说的。要对他施以的刑罚叫什么來着。”

    沮授拱手说道:“回主公。是劓、髡、刵三刑。行刑的人马上就到。”

    王图听说要对他施以这样的刑罚。不由魂飞魄散。大声说道:“刘大人。你不能这样。是你的女我主动勾引我的。”

    刘欣当然沒有必要向他解释自己和严蕊的关系。冷冷地说道:“你说是她勾引了你。可有人证。”

    王图摇了摇头。当时小巷里只有他和严蕊两个人。后來突然便冒出两个亲卫來。将他抓了个现行。他是有口莫辨。

    刘欣又冷笑道:“那可有物证。”

    王图又摇了摇头。物证当然有。他被亲卫按倒在地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那个妇人将自己的长裙在胸前撕开了一个口子。但是这件物证只有对自己更加不利。

    刘欣耸了耸肩。说道:“人证物证全无。你喊的什么冤。”

    王图一脸的苦笑。说道:“可是。真是是她勾引我的。”

    这时。牢门外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衙役打扮的人走了过來。拱手说道:“见过各位大人。小的朱三奉命前來。请问是对什么人动刑。”

    沮授指了指王图。说道:“就是他了。”

    朱三看了一眼王图那张英俊白皙的俏脸。嘴角浮出一丝邪笑。欠身说道:“原來就是这位小郎君啊。只是回禀二位大人。小的多年不动此刑。下手难免有些生疏。只恐一不小心划伤的其他地方。”

    刘欣不耐烦地说道:“你尽管动手就是了。只要不伤他性命。其他的事都无妨。公与。我先回去了。这里交给你吧。”

    他虽然也曾经浴血疆场。但是像这样看着王图的鼻子、耳朵被当面割掉。还是觉得太过残忍。有些不大适应。于是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而沮授对于这种情况倒是不以为怪。非常坦然地拉过一张椅子。在王图对面坐了下來。

    朱三说他多年沒有动过这种刑罚了。确也不假。不要说刘欣执掌荆州以后。就是刘欣之前。这种刑罚也很少使用了。对于罪大恶极的人可以施以车裂、凌迟。而对于罪行较轻的。大多会施以杖刑、徒刑。当然了。现在的襄阳城中。对于罪行较轻的大多会施以“屯田”之刑。

    但是朱三多年沒有行刑不假。但并不代表他手生了。他之所以先对刘欣讲明了。只是因为王图长得太俊。而朱三偏偏对小白脸有种切齿的痛恨。无他。只不过他长得太丑。多少年都沒有能够讨上媳妇。

    王图很快就被绑在一根粗矮的木桩上面。之所以要选择矮桩。就是为了方便剃头。沮授虽然不介意看行刑的场面。却不喜欢听犯人痛苦的惨叫声。于是又吩咐人将王图的嘴给堵上。

    朱三笑吟吟地从身后取出一把尖刀來。在王图的头上來回蹭了几下。将王图发髻上的簪子拔掉。王图的头发顿时披散了下來。朱三手腕轻轻一抖。便落下一缕头发。

    王图看到这一幕。反倒放下心來。因为刚才听沮授说了。要对他施劓、髡、刵三刑。当时王图已经吓傻了。也沒敢多问。但想必沒有三刑同施的道理吧。现在头发剃了下來。应当是施髡刑了。剃了头发虽说难看。但总有再长出來的那一天。王图并不是一个多讲究礼义廉耻的人。髡刑对他來说实在是无所谓的事情。

    谁知。他刚刚想到这里。便觉得下腹一麻。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额头上便是一阵剧痛传來。只听朱三连声说道:“哎呀。好好的你动什么啊。瞧。额头都划破了。传出來还道我朱三手艺不精。”

    其实。王图好端端的。下腹怎会一麻。分明是朱三趁他不备。用膝盖轻轻顶了他一下。

    这一个头剃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等到王图变成一个秃顶的时候。他脸上也多了七八道“划痕”。说是“划痕”也不恰当。因为有些“划痕”深逾半寸。就不能用划來解释了。

    此时的王图血流满面。显得格外狰狞恐怖。他拼命扭动身子。想要说话。可是嘴里塞了破布。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若是平时。这个朱三还要再在言语上嘲讽王图几句。不过。今天有沮授在这里。他倒也不敢太造次。

    沮授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是对王图用刑的事并沒有公开进行。所以需要他在这里监视着。眼看着朱三单单给王图剃个头就用去了大半个时辰。沮授有些坐不住了。沉声喝道:“朱三。动作快点。”

    王图本以为朱三执行的刑罚已经结束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痛难忍。突然听到沮授开口催促。方知道事情远沒有完。心头大骇。使劲挣扎起來。

    朱三得了沮授的吩咐。不敢怠慢。见到王图扭个不停。恐怕这几刀下去失了准头。误了自己的名声。不由动起怒來。照着王图的肚子狠狠地便是一拳。大吼道:“老实点。”

    这一拳出手极重。打得王图腹中一阵痉挛。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大虾米。想要呕吐。可是嘴里塞着东西。却哪里吐得出來。朱三趁着这个机会。手中尖刀“刷刷”连挥。血光迸起。王图的身子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喉咙里“唔唔”连声。双眼瞪得溜圆。紧紧盯着掉在他面前的那三个血糊糊的物件。眼神里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愤怒。

    朱三收了尖刀。早有帮手捧了铜盆过來。帮王图上药止血。包扎伤口。虽说只是小伤口。但是流血过多。或者导致感染。都会要人性命的。而对于行刑者來说。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等于砸了他的饭碗。他以后也就沒脸再做这行了。

    沮授见行刑已毕。站起身來。说道:“把他送回驿馆。连同他带來的那些士兵一起。赶出襄阳。另外。让他把这封书信带给曹操。”

    说完这番话。沮授将一封书简丢给身边的狱卒。拂袖而去。他要急着去见刘欣。谈一谈关于实施盐铁专卖的事情。

    刘欣已经将如何处置王图的事情告诉了马芸。马芸皱起眉头。总觉得这样做有些残忍。她的原意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他。打他几顿板子。替貂婵出口恶气也就是了。却沒想到刘欣居然割掉了他的鼻子、耳朵。不过。马芸也沒有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沒有用。何况这个年代。手握重权的人真的是一言要人生。一言要人死。割掉鼻子、耳朵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刘欣这样处理也算完成了当初的约定。而且更进一层。既沒有为难王允。还替他出了这口气。于是。马芸非常爽快地将那笔借款捧了出來。她却哪里知道。刘欣处罚王图分明是“公报私仇”。

    沮授赶到州牧府的时候。刘欣的面前已经放了厚厚一摞银票。而且全部都是面值一万两的那种。整整二百六十张。

    听完沮授汇报了行刑的情况。又听他说了盐铁专卖的想法。刘欣指了指面前这些银票。笑着说道:“盐铁专卖的事情先放一放。有了这笔钱。支持到明年夏收应该沒问題吧。”

    “只要不开战。那就绝对够用了。”沮授看到这堆银票。也是两眼放光。但他还是有些不解。问道。“可是。盐铁专卖的事情。主公提过好多次。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为什么不趁势推出呢。”

    第439章假慈悲

    刘欣说道:“盐铁专卖这件事。我确实考虑了很久。但是要实行盐铁专卖。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了我想实行盐铁专卖的目的。并非为了从中攫取利益。而是因为这两件东西直接关系到百姓们的生活。需要将它们的价格稳定在一个比较合理的水平。不过。你现在提起盐铁专卖。倒让我想起一件事來了。”

    沮授一直以为刘欣想要实行盐铁专卖。不过是为了解决一条税收渠道。却沒有想到刘欣是出于这个目的。不由心生敬佩。连声问道:“不知道主公想起了什么事。”

    刘欣沉默了片刻。说道:“如今江南三郡已在掌握之中。那里临近大海。应该可以找到煮盐之所。今后可以多开辟几处官办盐场。如果出产的盐足够多的话。就可以实行专卖了。现在各地粮价疯涨。只有荆、益诸州的粮价仍然维持在原來的水平。如果盐再能维持在一个较低的价格水平。就可吸引更多的人移居过來。”

    人口是一项重要的资源。而且此消彼长。只要曹操、袁绍等人治下的百姓大量移居过來。那他们就会征召不到足够的兵员。也就难以组织起一支强大的军队了。

    这个道理。沮授自然是懂的。他点点头说道:“主公英明。那里是虞仲翔的家乡。而且设立盐场对于当地百姓也是有利无弊。依属下所见。这件事就交给他去办好了。”

    刘欣将话題渐渐引到了江南三郡。其实是惦记着二乔。却又不好追问沮授查得怎么样了。见他似乎沒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只得打个哈哈。说道:“过了年我打算去两个地方走走。一是江南。看看仲翔在那里搞得怎么样了。二是西域。必须为襄纸和白瓷打开一条新的销路。”

    沮授不安地说道:“主公。眼看着袁绍和曹操之间就会有一场大战。而徐州之乱更是就在眼前。襄阳还靠你坐镇指挥。你可千万不能离开啊。”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徐州的乱局年底前就会结束。明年春夏之交。袁曹两家便会兵戎相见。荆、益、司、凉四州暂时不会有事。刘某正该抓紧这个时间到各地走走。对于理清下一步的思路是有好处的。”

    沮授知道刘欣是个坐不住的性子。那一年为了悄然发动对益州的攻势。他隐藏在府里大半年。险些沒有憋出病來。所以听说刘欣又想出去走走。知道劝不住他。也只有作罢。

    王图这时候已经被赶出了襄阳城。他的伤都在脸上。如今已经用了上好的金创药。又包扎得严严实实。远远看去。倒有点像后世的阿三。临行前。那个朱三还吓唬他。叫他三天之内不得拆开。否则会有性命之忧。王图原以为得罪了刘欣。必死无疑。如今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哪里敢不听朱三的话。这一路上还真的不敢拆开包扎伤口的白布。

    从襄阳往濮阳路程着实不短。幸好王图的伤都在脸上。并不影响他骑马赶路。过了三天。这一行人已经出了刘欣的地盘。王图很是松了口气。叫随行的士兵拆开包扎的白布。又找了面铜镜过來一照。顿时大惊失色。他那张原本白皙英俊的脸上。横七竖八划着许多刀疤。而且这些刀疤颜色已经全变成了黑色。鼻子也被割掉了。漆黑的伤口中间露着两个黑洞洞的鼻孔。甚是丑陋。

    原來。朱三自己丑陋。看不得别人英俊。他在给王图敷的金创药里掺了些墨汁。直接将王图的伤口染成了黑色。就如在他脸上刺青一般。三天一过。现在他想洗也洗不掉了。

    王图并沒有什么真才实学。他之所以能够得到曹操的宠幸。全赖这张脸。跟在曹操后面。让曹操觉得非常有面子。如今这张脸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王图真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