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改造
quot;过完年莫唯和往年一样磨磨蹭蹭的回了学校，因为耽误了时间，莫唯在万分不情愿中上了飞机。所幸一路平静，并没有遇到回江城时那种剧烈的气流。 刘梦知道莫唯要准备创业，于是爽快的给了她一大笔创业资金，她正愁怎么跟刘梦要点钱来买物资，还没开口就得了这笔钱，激动莫唯屁股上像装了弹簧一样怎么都坐不住，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莫唯一直想买辆性能好的车备用，苦于钱不够，这下不仅可以放心大胆的买车回来，还能拿去好好改造一番。 曹贝乐的人脉网络三教九流，其中不乏黑市上准备帮人改车的。莫唯回到宿舍立马咨询起来。 “干嘛要改？”曹贝乐惊讶的问。 “我这不是有备无患嘛。”莫唯意有所指。 曹贝乐听懂了，跟那一房子的物资一个道理。“这样吧，我找个人带我们去转转，说不定人家会给你一些合理的建议。” 莫唯想了想，她自己对车子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于是同意了。 到了车市转了一圈，莫唯差点抱着曹贝乐亲起来，所以说‘术业有专攻’嘛，她这种门外汉全凭想象怎么行。 “你的这些要求我还是第一次见。”莫唯面前站着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根据曹贝乐介绍海城的地下黑车市场他都能说得上话。“不好弄啊。” “铁哥你也弄不了？”曹贝乐怀疑的看着他。 铁哥狠狠吸了一口烟，有些犹豫的说：“她这个要求太高，除非弄来军用车的车架，否则哪里扛得住？” 莫唯和曹贝乐对视一眼，曹贝乐看到了莫唯眼中的志在必得，说：“开个价吧。” 铁哥伸出一根手指，莫唯毫不犹豫的回答：“成交。” 这下铁哥愣住了，这一根手指的单位可不是万啊，这个姑娘年纪轻轻的这么大魄力？ 莫唯似乎感受到了铁哥的怀疑，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问：“什么时候提车。” “我老铁混迹车市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需求。”铁哥合计片刻说：“最快两个月。” 莫唯想了想，摇摇头：“一个月。” “不行，时间太紧很多事做不到。一个月……零二十天。” “好。”莫唯不啰嗦，她觉得这应该已经到极限了。 这下铁哥来了兴趣，打听起来：“你们要做什么，要用这么坚固的车。”在铁哥看来莫唯要的这辆车简直可以在中东战场上溜达一圈，还能保住性命开回来了。开玩笑，花这么多钱改一辆车简直闻所未闻，要说没有特殊用途他绝对不信。 莫唯笑眯眯地回答：“我只是比较怕死想保命而已。” 这是实话，可惜铁哥并不相信。想来还是不要打听太多，万一惹事了可怎么办。铁哥奉行明则保身原则，压下心底的好奇没有追问下去。 莫唯解决了车子的问题以后心情大好，拉着曹贝乐就要去吃自助餐，曹贝乐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表示拒绝，莫唯只好遗憾的跟曹贝乐说拜拜，自己随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西城那套用来装物资的房子。 莫唯打开房门，眼前摆满了整整齐齐的两房间的物资，曹贝乐是处女座，如果东西太乱她的强迫症会发作，所以东西都按大类码放整齐。莫唯觉得有这么个强迫症的帮手真是一大幸事。房间已经用来堆放物资了，多余的家具全部被挪到阳台放着，唯二的家具就是一张睡觉的单人床和一个齐腰高的小茶几。 莫唯把床上盖着的塑料膜揭开扔掉，自己坐了上去，在宿舍里很多事情还是不好做，来到这里她可以放心大胆的探索她的空间。打定主意莫唯立刻躺下，心念一动，意识已经进入空间去了。 莫唯寒假里一直在练习把东西放进放出，已经很熟练了，于是现在她站在仓库门前不停不断地往里装东西。仓库只有300格，目前还没有要增加的迹象，本来莫唯担心不够用打算单纯装常用的东西就行，毕竟空间有限她也没办法。可是装着装着，莫唯忽然觉得有一些些不太对劲。莫唯把意识投回现实，发现有一个房间的东西已经搬空了，这个房间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速食即食产品，怎么算也有上百种，数量也不少，怎么忽然就空了呢。 莫唯打开仓库查看一番，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仓库里的300格指的是300类。也就是说，只要是同一类的东西可以无上限的装进去，比如速食食品，无论是方便面、速食汤粥，还是行军即食米饭，甚至压缩饼干和罐头都放在一个格子里；而巧克力、能量棒、包装肉干都属于零食。那一个房间里的东西放进莫唯的空间仓库里才占了区区的9格而已。 莫唯乐坏了，这样一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往仓库拼命塞物资，只要能买到，她都打算塞进去。 把房子里的东西装完，莫唯心满意足地躺在小溪边的草地上，看着离自己并不算特别远的白茫茫的云雾，莫唯有些迷茫了。如果说这些云雾挡住的部分是可以升级增加的空间，那要怎么才能升级呢。这个空间里让她觉得无能为力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期初莫唯以为她的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可她用两串香蕉实验出的结果让她觉得相当惊讶。放在仓库里的香蕉不管过了多久都是放进去时的样子，而放在仓库外草地上的香蕉以一种奇怪的速度在变质。这说明空间里的时间有一部分是静止的，有一部分是流动的。可莫唯没有标准计量工具，她根本不知道流动的时间和现实世界里的时间有多少差别。 莫唯转脸望着不远处依旧光秃秃的六块土地，那里是可以种植植物的地方，要不要从外面移植一些东西进来呢？移植过来了能不能长出什么东西来？莫唯决定还是要弄些植物进来试一试，她虽然准备了大量的物资，可蔬菜水果这种新鲜的玩意并不方便保存，总不能不吃果蔬吧。 莫唯记得她的背包里有一些生葵花籽，是她平时打发时间的小零食。莫唯果断抓了一把撒在土地上，顺手从小溪里提了一桶水出来把土地浇透，也不知道能不能种出东西来，如果能种出来她还需要记录一下生长周期，说不定可以当做时间的参考标准呢。 想到这里，莫唯觉得空间里的未解之谜她是可以一点一点想办法弄清楚的，一下子萦绕在她心头许久的迷茫散开了很多。 莫唯神清气爽地伸懒腰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手机震天响。 莫唯意识回归，拿起手机接听起来：“快点看邮箱，有新的消息。” 电话是曹贝乐打来的，她办完自己要办的事情以后就宅回了宿舍。作为一名资深黑，曹贝乐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暗网中翱翔，到处寻找乐子。因为身边有个铁杆末世论者，她也稍微被莫唯影响了那么一丢丢，于是习惯性的在暗网中找寻末世可能来临的蛛丝马迹。 如果说之前找到的都是皮毛的话，这次她发现的这个数据包里的数据就可以称之为‘证据’。 “我在西城呢，电脑没带在身上，很急吗？”莫唯听着曹贝乐的声音，感受到了一丝急切。 曹贝乐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压制住了自己澎湃的心情，有些颤抖的说：“你在那里等着，我现在过去。”说完，也不等莫唯回答马上挂断了电话。 莫唯没有等很久，曹贝乐就带着她的电脑出现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莫唯看着曹贝乐因为惊吓而失去血色的苍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丧尸。 “你看吧。”曹贝乐把电脑打开放在茶几上，自己一把躺到床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莫唯凑到电脑前，默默滑动鼠标。已经打开的第一个文件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末世倒计时。 “……你黑了谁的电脑？”莫唯一边看一边问，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现在很想尖叫，脑子里一片混乱。 “军部春城军区。我扫干净了尾巴才单机进行的解码。”曹贝乐依旧盯着天花板，声音显得无比空洞。“我好希望这是别人弄出来的恶作剧。” “军方的数据……”莫唯使劲咽了咽并没有多少的口水，“虽然我是末世论忠实粉丝，但我从来没有希望这一天会到来。” 莫唯机械地看着曹贝乐的电脑上被打开的一个个文件，心中涌出阵阵绝望。 已经有预言异能者预测到了，还通知了官方。官方也许并没有打算公开这个消息，但并不影响他们对此进行准备，难怪粮油这些物资突然变得紧俏起来，因为官方需要囤积物资。军方甚至已经开始了基地的建设。 她有个空间又如何，末世真的到来的时候她依然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势群体，虽然空间异能也是异能，可毕竟不能用作攻击力量，她就算囤积了两辈子的物资又能怎么样？她能保护自己万无一失地到达幸存者基地吗？她能保证自己能顺利的从海城到江城与家人团聚吗？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变成丧尸？ 窗外的天空在两个人的沉默中逐渐暗下来，路灯透过玻璃斑斑驳驳地照在天花板上，莫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躺了下来，两个人一起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出神。 “小唯。”曹贝乐忽然开口叫了莫唯一声。 “恩？”莫唯有气无力地应了。 “你说这个预测的日期是准确的吗？” 莫唯过了很久才回答：“应该是准确的吧，否则为什么军部要按照这个时间来制定时限？” “那就是说，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曹贝乐忽然笑起来，“看来我们永远无法毕业了。” 三个月后还不到六月份，真的无法毕业了。莫唯也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无尽的凄凉与自嘲，积极准备打算勇敢应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末世的人是她，真正知道了末世降临的消息首先陷入绝望的也是她，她为什么会这么矛盾。 曹贝乐忽然坐起身子，拍了拍莫唯：“既然知道了，那我们要怎么做？” 怎么做？我也想知道要怎么做呀。 “我不知道，我脑子好乱。”莫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她觉得自己周身冷冰冰的，连话都快要说不出了。 曹贝乐叹了口气，说：“不如我们明天再想吧。” 明天吗？ 起码明天还是正常的吧。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