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杀父仇人
距离节目播出还有一个小时,网络上终于将这一期节目的两组嘉宾都亮相出来了。 沈星落华晖李思宁,霍玉珊白景林。 这个组队一出来,网络上立刻沸腾了。 沈星落和霍玉珊两个人本就不对盘,之前在网络上已经公开撕掉脸皮,实打实的死敌。 前几天两人的新电影同时宣布定档,还定在了同一天,本就有打擂台的味道。 今天又因为沈星落父亲死亡真相的消息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微博上还随处可见星星粉和霍玉珊的粉丝,珊瑚撕逼的话题。 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没想到两个主角居然就要面对面的上节目了! 而且还加上了一个貌似和沈星落关系也很微妙的李思宁。 而且还是这么有风险的,无法剪辑的直播节目。 这消息一出来,三方粉丝的撕逼倒是奇迹般的平息了一些,大约都是忙着四处安利节目去了,于是明星直播间很轻易便上了热搜,引来了更多的关注度。 直到节目播出前半个小时,明星对话薄的播出网站上已经得到了两亿的点击量。 节目的播出房间内更是已经聚集了五百万人。 沈星落,霍玉珊,和李思宁的名字也已经被刷的满屏幕都是了。 而直到这个时候,听到网络上的消息,沈星落也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另一组嘉宾是谁。 “霍玉珊?” 少女挑了挑眉,刚涂好唇色的唇角缓缓勾起,“还真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老话,有意思。” 最流行的樱桃粉唇色与优美的唇形贴合,白皙似雪的肌肤在白炽灯下似是泛着冰白的光芒,随着少女漫不经心的一笑,红的艳与白的冷在灯光下融合成惊心动魄的美景,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华晖刚推开化妆间的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眸光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轻笑一声, “沈小姐倒是心大得很,今天刚被爆出父亲的死亡真相,现在还能优哉优哉的杀父仇人的孙女一起上节目。若是你那死不瞑目的父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明明是阴暗又充满戾气的话,硬是被男人说得平淡又优雅,他抬眉看着少女,露在光线里的脸部轮廓漂亮的像是美术室里的雕像。 化妆间里的人瞬间怔住了。 沈星落看着倚在门口的男人,眼睛里的亮光一点一点沉下去,直到大片的墨色染满了瞳孔,她才缓缓开口 “不知道华晖先生是用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如果认真算起来的话,今天的节目里不止有我杀父仇人的孙女,还有我杀父仇人的儿子呢,你说是吧?” 自从上次在剧组化妆间两人彻底谈崩后,他们之间除了拍戏就没有过多的交流,今天还是第一次,他们在公开场合的交锋。 她曾以为,经过g市那场意外之后,他前世杀了她一次,这一世救了她一命,她和他之间的恩怨已经彻底抵消了,甚至他们之间可能成为朋友。 到底……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左骁,只要她站在左骁这边,他们之间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是啊,都是伤害过你父母的人,” 华晖的瞳孔泛着锐利逼人的光芒,又被黑沉沉的眉压着,显现出令人胆寒的冷漠,“沈小姐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呢?” 李思宁从怔愣中回过神,看着这两人针锋相对的气场,难得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这两人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就吵起来了? 尤其是华晖,李思宁在剧组待这么久,也和他演过对手戏,虽然知道这个男人独来独往也不太好相处,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这么强势冷凝的气场。 还有他们说的杀父仇人,她看过网络上的新闻,大抵知道当年沈星落的父亲好像是被左、霍、白三家为首的权利中心害死的,所以她才会担心她会在节目上说出对左骁不利的言论。 可是这些又和华晖有什么关系? “一视同仁?” 沈星落喃喃重复了华晖的这句话,随后缓缓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华先生,我曾经想要把你当朋友的,不过看来,华先生并不需要。” 华晖看着少女失落的神情,眼神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暗潮,最终却化作一个云淡风轻的笑, “沈小姐说得对,我这个人向来不需要朋友,以后还是希望沈小姐不要自作多情了,免得被人误会了不好。” 顿了顿,男人脸上已经恢复一贯的潇洒慵懒表情,“直播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该准备上场了。” 李思宁看着华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怔怔地看向一旁耷拉着脑袋的少女,愣愣开口“他这专门吃了火箭炮来怼你的?你到底哪得罪他了?” 沈星落闻言眸光闪了闪,沉默片刻后才掀眸懒懒地看着她,“李思宁小姐,我有些好奇,你不是一直当我是眼中钉肉中刺吗?怎么最近这么担心我。”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位小姐从一开始就是白莲仙女人设吧? 怎么最近画风变得奇奇怪怪的? “谁……谁担心你了?!” 李思宁一听就炸毛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起来,“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如果她不是左骁对外承认的妹妹,她才不会这么…… “让我想一下,这种改变好像是左骁对外宣称我是他妹妹的时候,李小姐似乎就没有在针对我了是吗?” 在她愕然的眼神下,沈星落缓缓开口,“不过李小姐可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李思宁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意思?” 沈星落嘴角渐渐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意思就是,左哥哥是我的,你别白费功夫了。” 看到李思宁怔愣惊愕的神情,沈星落觉得被华晖搅得沉郁的心情瞬间舒坦了不少。 “直播要开始了,走了。” 她拍了拍她僵直的肩膀,随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潇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