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昨晚没回来?
“你别过来。” 沈辛蔚将口袋里的电击棒掏出来,伸长胳膊对准他,电流涌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小辛蔚还喜欢玩这些?” 丁目诚识趣地退了步,笑意却猥琐不减,“别这样,又不是第一次。” 沈辛蔚依旧紧张地按着开关,对他低吼,“滚出去!” “好好,我出去。” 丁目诚点点头,转身作出离开的样子,却在她稍微放松的时候,又猛地回过身将她手里的东西拍掉。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沈辛蔚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丁目诚推到墙上,剧烈的撞击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下。 纤细的身子被他肥胖的身躯密不透风地笼着,她挣扎了几下,发现只是徒劳。 “每次非要闹一闹才行,难道上次在万豪玩的不开心吗?再叫下去,佣人就该过来了。” 丁目诚俯首在她颈间,滑腻的舌尖触着她的颈子,刺鼻的酒气让她又是一阵反胃,他闭着眼一脸陶醉地吸吸鼻子,“真香,你和你妈年轻时一模一样,都这么令人着迷。” 沈辛蔚挣扎的动作猛地止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目。 妈妈……年轻时便与他有私情? “怎么,没想到吧?” 见她不挣扎,丁目诚手开始不老实地钻进她毛衣内,粗糙的掌心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游走。 “当年你爸和我一起合谋做生意,后来却背着我偷偷单干,发家后原配却重病死了,他仗着权势抢走了我的未婚妻,还在我落魄后假情假意让我做他的司机,天天看着你们一家三口,是不是够歹毒?” 他的话让沈辛蔚浑身血气上涌,忍不住轻颤着低吼了声,“闭嘴,不准你抹黑我爸!” “我抹黑你爸?”丁目诚冷笑一声,捏着她皮肤的手加重力度,粗重的喘着气,“你去问问你妈,她什么不知道?要不,你觉得她为什么不敢管你的事?” “闭嘴!你这个畜生!忘恩负义的畜生!滚开!” 沈辛蔚有些崩溃,手胡乱挥舞着,打到他横肉纵生的脸上,声音清脆。 父亲为人豁达温和,言行俱高,怎么会是他口中暗箭伤人的小人! 认知突然被打破,难免会歇斯底里。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臭婊子!” 丁目诚咒骂一声,抓着头发将她按到床上,一只手攥住她的两个手腕举到头顶,另一只手用力,伸手将她的裤子撕扯开,狞笑道,“他抢我的女人,我玩玩他的女儿,这世界公平的很,况且你不是还自愿给我生个了大小子。” 看着他肥厚的唇瓣,沈辛蔚嫌恶的将头转向一边,却被他捏着下颚拽了回来,一阵啃啮般的撕扯后,口腔中溢满酸腐的酒气,她已经完全没了挣扎的**。 “当年说了,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就让你嫁给温家那小子,我还以为你出国是我把你吓跑了,谁知道为了他你还真是没有底线,给自己的继父生孩子,贱人。” 丁目诚得意地挺着粗壮的身子,身体与言语上同时不遗余力地打击她,“上次故意现身引我去万豪找你,是想再借着温家的势力打压我吧?” “我原本以为这买卖做不成了,哪知半路杀出个沈修风,你们兄妹竟想着甩开温家那小子自己单干,真是自不量力,以为你们在b市还是几年前的地位?就跟你说,脱离了运恒集团,你们屁都不是!” “不过这倒正合我意,这次重新决议,我的项目又划进了考虑范围。不得不说,你们的手段还真像沈运恒,阴狠下贱,就是年轻人,急功近利,火候差点儿。” 沈辛蔚沉默地闭眼,被动接受着粗暴的折磨,已经找不到言辞来形容此刻的感受。 模糊的意识中,只记得,今天所受的这些屈辱,是那个曾经救她出水火的男人所赐。 眼眶抖的厉害,想哭却不愿在这个老畜生面前掉一滴泪。 她咬着唇将溢到嘴边的细碎呜咽吞下,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铺,心也越发冷硬起来。 她虽有许多小心思,却并不会把人逼至绝境。 可,这世界待她如此不公,她为什么还要逆来顺受? *** 厚重的窗帘被人拉开,阳光瞬间铺满房间。 黎昕晚上没睡好,被光线晃到眼睛,忍不住“嗷”了一嗓子,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蔡玉华拿报纸卷了个纸筒敲在她屁股上,“起来,都中午了还睡!” “你就让我睡会怎么了?心情不好还不让赖床了?” 黎昕猛地坐起来,不满地嚷嚷了声。 “你小心点,再有个闪失!电话都响八百遍了,也亏你睡得着!” 蔡玉华将手机扔到她腿上,没好气地说,“打完电话快起来收拾了吃饭,吃完了滚回自己家去!” 听见自己有电话,黎昕激动地捞起手机,全然没在意她说了什么。 指关节似乎有些失灵,按了几次才将未接来电打开,杏眸上下扫视一圈,却失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打电话过来的是刘冰和厉虹。 她又钻回被子里,决定做个餐风饮露的仙女,不想过问世事。 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又响了一声。 这次是短信铃声。 黎昕翻了个身,将手机再次拖到眼前,看了一眼屏幕,这次,是温世尧。 有些小小的紧张,她等待宣判般顺了口气,解锁后将短信打开。 很简短的一句话,“好。” 屏幕有些刺眼,她看着那个字,好像不认识般,良久才反应过来,是对她昨天那句“我们离婚?”的回应吧。 嘴扁了扁,到底是没控制住,咬着被子哭出声来。 打开之前,她是抱着一点点的侥幸心理的。 因为,很多时候黎昕都会觉得他对自己也有几分真心,否则一个平日里那么冷漠清疏的人,怎么会对她纵容又温情? 那些莫须有的传闻,他从不过问,也不需她作出解释。 对沈辛蔚,从没有过愈矩之举,知道她不喜欢,便一直努力拉开距离。 所以,他兴许会想和她在一起呢,看在结婚多年的份上,看在自己怀了孕的份上。 但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人生百态,倏忽万端。 她啊,仿佛一夜之间,从人人艳羡的温太太,掉到了人人为之叹息的地步。 黎昕久久不出来,蔡玉华再次回来催促,见她仍躺着,一把扯开被子,“起来吃饭啊,就你这样,孩子怎么能有营养?” 身上的遮挡物被拿走,黎昕蜷了蜷身子,难堪地将脸埋在床褥间。 让人看见自己这样脆弱的一面,有些轻耻感。 蔡玉华愣了下,将被子又盖在她身上,在床边坐下,“怎么啦?刚刚是世尧来的电话?” “你别管了。” 黎昕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喑哑。 “姐,你这件衣服是burberry的新款吗?” 陈若云在门外瞥见她的外套,冲进来大惊小怪叫了声,“我在一个关注的博主那里看到过,四万多呢,国内不是还没有货吗?” “哎呀,谁让你进来的,没看昕昕还在休息呢吗?” 蔡玉华伸手往门外推她,“出去出去,一件衣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 闻言,陈若云不依,站在门口就嚷嚷开,“妈,您儿子也没那个本事让我买几万块的衣服吧,我当然没见过世面。” “你看看自己够得上几万块的衣服吗?” “妈,您这话说得,大家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凭啥姐就配得上?” “人家丈夫挑的好。” “合着,您也知道自己儿子不好。” “你要看上你拿走,别在这儿吵行吗?” 黎昕厌烦地坐起身,打断吵个不停的两人。 陈若云兴奋地抓过衣服,对着蔡玉华撇撇嘴,一溜小跑地出了门。 蔡玉华伸手拍了下黎昕的头,“你给她干什么?” 黎昕蹙眉,“不想要了。” 是前几天温世尧带回来的,拿走就拿走吧。 她顺顺被拍的凌乱的长发,对蔡玉华说,“你找件衣服我穿一下,我回去一趟。” “你要回去啦?我说嘛,两口子有什么还是要说开了才能走的长远。” 蔡玉华以为她想开,眉开眼笑地在柜子里翻出件样式有些陈旧的风衣放在她眼前,“这你以前的衣服,我都给收着呢,你凑合穿一下回家再换。” 黎昕也懒得和她解释,收拾一番,匆匆吃了些饭菜,便开车向碧云居驶去。 她这人一向不喜欢拖沓,冷落也受了,指责也受了,既然他要离婚,那就早些解决的好。 车开进院子,没有停在车位,而是直接在门前的台阶前停下,阿姨正在门前打扫,见她回来,将手里的东西放置在一边迎上来,“昕昕,你可算回来了,昨晚你和先生都不回家也不告诉我一声,打先生电话打不通,又不知道你的新号码,害得我担惊受怕一晚上。” 黎昕关车门的动作一滞,“他昨晚没回来吗?” “没有,”阿姨对于她的不知情有些错愕,却很快反应过来,打了个圆场,“兴许是公司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