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王国到了香江通过陈伟大叔报了平安，香江有陈伟和冯辉他们几个，只要到了香江王国的生活就不用担心了。

    老妈区凤最近让大儿媳妇怀孕的好消息带的心情大好，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照顾大嫂身上，甚至专门请了一个看护，每天跟看护学着怎么照顾孕妇。王国平常很少回家，他经常外出，也没有引起老妈关注。

    事情还没有过去3天，已经开始发酵了。东北的几个流窜犯其实天南海北的全有，都是流窜的惯犯，在东北走私的时候结成的团伙。这帮人丧心病狂、违法乱纪、证据确凿，很快抓了起来，最重要的是这帮人手上有枪支，而且拘捕。警察也是惊险万分的把这帮人全部拿下，审问完就直接关了起来，等挨枪子了。这帮走私流窜犯根本就不讲什么义气，把本地的几个和他勾结的赃官全撂了，几个商人跟他们做过局吃过饭，还有到过他们中药厂奸女的几个人也全部供了出来。因为前段时间这帮人太招摇，没少拉拢人，做生意的又愿意扩大交际面，几乎都在酒局上聊过。他们经常去的鸿运酒楼都被查了，田宗明还好，一直看不起这帮人，让服务员一直盯着帮人不能乱来，服务员也能作证，私下他也劝过几个不错的经商朋友不要离这种人太近，有这些人作证，说明他跟这帮人没什么交集，但是其他心虚的人一时之间惶惶不安。

    地方公安局到了几次家里，传讯王国核实一些情况。自从知道王国已经去了香江以后，就没再怎么到家里来。大哥王强四面走关系，找门路，这次事件因为从严从快所以处理人群不大。王国虽然去过他们的酒局，他们也找人作陪了，但是王国喝醉了，王强又及时制止了他们的色情拉拢，那帮流窜犯也承认还没有拉拢成功王国，要是这时候没人整王国，基本他这个弟弟就平安无险了。

    王志也没有闲着，过年节的礼物早早的准备好了，老妈大哥要照顾嫂子，二哥不在家，老爸年纪大了要在家待客，走亲访友这种事就全靠大哥王强指挥，让王志走动了。王志每天大包小包的礼物，每天带着笑的有点发僵的脸，把所有的亲戚家门全部重新认识了一遍。变化太大了，很多人搬迁了住了楼房，街道也变了，过年人人穿着簇新的衣服，发亮的皮鞋，好烟相互传递着，除了糖块瓜子甚至巧克力、小蛋糕这种前几年还不怎么常见的东西没等你进门，已经摆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大家人人都在谈论做什么生意能挣钱，怎么才能买更好的东西。

    另一方面，80年代后期，中国迎来了改革开放，公派出国取代了自费或者涉外婚姻。大姑二舅一群亲戚知道王志在香江，每个人都想让王志帮忙把自己的孩子给办出去。80年代的出国热刚刚兴起，国家对外汇的管制，国内外生活水平的差距，仅以香江人均为例是国内一线工人收入的30多倍，你只要办好护照出去以后，就是打零工、刷盘子、洗碗在外面1年也能挣到国内10年左右的收入。靠零工的钱把冰箱彩电搬回家，那对于国内也是土豪的象征。当时中国留学生的质量可以说是最高质量的时代，无论什么专业，甚至包括学宗教史的，绝大多数的人在第一年或第二年就获得学校的奖学金，不再需要国家继续供养。那些人都兢兢业业地读书学习，外出打工者极少发生，去“端盘子”更是胡说八道。端盘子的往往是那些出去想赚热钱的，如果没有好的机遇，从国内的中上阶层一辈子待在了国外最低层。谁能想到30年还没到，“海归”取代“出国热”成为了新的热潮。

    王志一路上打着哈哈把周旋着自己的亲戚，没有一技之长，出去也吃不了安乐饭，还不如在家里待着，毕竟刚刚改革开放机遇多的是。

    最后一家亲戚是乡下的表舅，60、70年代，粮食紧缺的时候，其实很多农村比城市里过得可能要好一些，毕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人脑子活泛一点能弄口吃的。农村表舅年轻的时候就没少往自己家里送兔子，小的时候王志最盼的就是表舅上门，那样就能吃一顿肉了。到了80、90年代，经济发展第一序列是大城市、首都、特区，第二序列是主要城市，从走的路就能看出来。出了市区已经开始颠簸，开了好几个钟头的车，终于到了以前乡公所的地址。王志记得表哥肖建国退伍以后就到了乡里的派出所，乡里的人围着汽车在看，一个高个子的黑脸汉子，穿着一身民警制服，走了过来，正是自己的表哥肖建国。

    “老五，哎呀两年没见你了，我都认不出来了。”肖建军热情地招呼着王志往屋里走。

    王志笑着道，“表哥，我又到你家来吃兔子肉了。”

    “臭小子，算你有良心，没忘了吃表哥那么多肉。”肖建国说道。自己表弟开着车来的，什么肉吃不起。

    走进狭小但是暖和的派出所值班室里，肖建国给自己表弟倒着烧的旺旺的炉子上热水。

    “表舅最近身体好点了吗？”王志问着肖建国

    肖建国一边倒水一边说“身体好多了，多亏了表姑联系的城里的医院。待会我下班了，带你回去看看他，他没少念叨你。我还说过几天休班了，去看看表姑，姑父跟表姑挺好的吧？”

    “他们身体好着呢，我大嫂怀孕了，我妈在家里忙着照顾大嫂呢。”王志

    肖建国说道“好事，好事。表姑早盼着带孙子呢，心里肯定高兴的不行。”

    王志看着坐下的肖建国说道“表哥最近忙吗？”

    肖建国道，“不忙，乡镇派出所都是些鸡毛蒜皮，村里都是乡里乡亲，只能调解老太太吵架矛盾，一年到头没几个重案，即使有也轮不到我们管，那是刑警大队的事情。”

    “那就好，平平安安就挺好，省的表嫂担心。”王志说道

    肖建国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转移话题道“看着你开车来的，看来你是真发财了。”

    王志道，“车子是公司的，公司待我不错，老板不在内地，车子我能支配，开着车来回快一点。”

    “我们镇上那群土老板，最多也就开开拉货的拖拉机、农用车，稍微讲究点的也就开个一脚踹电驴子（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