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二)
去药庐搜过以后,木摩前来报,”看样子和这个人脱离不了关系,他三天前就消失了。而且,我们在他房里,找到了这个……“ 木摩将东西递上去,疆王接过来一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就是一个普通的护身符而已,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木摩,木摩面色凝重的看着他说道,“这是南罗国的护身符。” 南罗!又是南罗!他早该想到,南罗秘药那么多,自然就有可能拿到绫子草这种奇珍异宝,竟然借这个机会,带走了他最为珍视的人,好啊,本王都还未出兵讨伐他们杀皇子的事情,竟然敢!敢劫持辉月! “传令下去,集结大军,十日后正式向南罗宣战!我要南罗边城一人不留!”疆王的愤怒到达了极致,人已经跑了三天,再想追也是没影的事情,不如直接宣战,南罗说不定会拿辉月来做筹码,他先声夺人,拿下边城,将战火烧在他的地盘上,比互相打起来,要好的多。 “是。“木摩也很生气,敢如此欺负他们乌疆,是觉得他们乌疆没人了吗? 一道召令再次颁布,乌疆上上下下都觉得此刻并不是出兵的好时机,但是没人敢反对,因此各方势力都在集结,重兵往边城压进,可惜了这南罗国,自己卷入了无端争斗,还全然不知。 宝林之所以这么做,可是没有忘记良人的出身,哼,南罗的公主,就让南罗的王室贵族们去陪葬吧。 第二日,四人启程,路上的脚步不算慢,因为南罗山谷多,所以药材要比其他国家丰富许多,所以他们四人扮作药材商,是最低调普通不过的了。 ”宝林哥,你引得疆王以为辉月被南罗所抓,要是他举兵来犯,这南罗的边城百姓怎么办?“木忆有些担心,若是因为他们的缘故让这里的人无辜受难,她心里是过不去的。 ”放心吧,你忘记了这边城的守将是谁了吗?沈一方,他和乌疆对持多年,互相都没吃到好处,本领自然是有的,再说了,我已经派人通知过他,乌疆会有动静,想来,他也会提前做好防备的。现在两边都很敏感,打不打得起来还不一定呢。你别忘了,两边,可都是新皇登基,这个时候出手,朝局不稳,后方大乱,可就不太好了。“宝林说这话的时候,满眼都是算计的精光,这人是真的练出来了,说话做事思考的比她长远多了。 木忆听闻此话,也就不过多关心了,既然宝林哥都有安排,那就让事情往它该走的方向去吧。 沈府,有人将一封信钉在府门口,小厮才打开门就看见,不知道是什么,只能上报给管事,管事一看信封上什么字也没留,也不敢随便拆开,只能是差人将这信送到在军营里驻扎的沈将军手里。 ”报,将军,您府邸里有人求见。“ ”带上来。“ 那小厮说明来意,将信递上,沈一方拆开一看,赫然写着几个字,乌疆举兵来犯,小心。 沈一方一把捏碎了这信,抬手让瑟瑟发抖的小厮先行离开,就命亲兵召集各将领前来议事。 主帐篷内,六大将领对此事的意见各有不同,有些人怀疑是敌方的把戏,有些人觉得应该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吵吵闹闹没个定论,沈一方听得心烦,一声呵斥,大家就安静下来。 ”我们做两手准备,在五十里外安插暗哨,一有消息就立刻回禀,三十里处,派兵先挖战道,若这乌疆真的来犯,必定是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把战场放在城里,到时候无论是输是赢,受伤的都是城里的百姓。另外,派人去向京里向王上禀告,请求增援。“ ”将军,若这乌疆没有来犯,我们可就犯了欺君大罪了。“ ”出了事情,我顶着。“ 将领们听到此话,也知他是心意所绝,只能齐齐答应,然后去排兵布阵。 主帐篷内,只有沈一方一人在,不知为何,这封信让他觉得真实,也许是没有太多花哨的话吧,不过,到底又是人会给他通风报信而不露真容呢?会不会是之前安插在乌疆的探子?亦或者是某位故人? 百思不得其解,沈一方干脆不想了,这战万一打起来,他们可不能吃亏,一定要先下点套子,伤他几千士兵,搓搓锐气才好。 另一边,疆王的部下已经集结的差不多,边城的士兵是越来越多,他倒是不担心会有人抄他的老窝,要说这乌疆的北寨城那防御能力是一级的,更何况,还有蛊毒师们坐镇,就算有人侵入,恐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要亲自督战,一身铠甲护体,面容冷峻,就开道出发,一部分先行部队快马前去,而他带着的大军也浩浩荡荡奔赴战场。 第七日,距离南罗边城大概还有200里地,大军安营扎寨。 木摩前去疆王的帐篷里回禀这些日得到的消息,然后就在桌上看见他曾赐给骄阳的一根金簪。 ”王,据探子回禀,南罗边城这些日子还是原来的抵御情况,他们应该还未收到消息。“ ”那就好,传令,让先锋军的将领来见我。“ ”是。“木摩本打算离开,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一路上奔波,他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静下来思考,觉得真的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打战,万一……那浴血杀敌的可都是乌疆的将士啊,为了一个辉月,值得吗? 木摩也不管君臣伦常,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最后他表示,若疆王能退兵,那他可以带上一小队人,潜入南罗,若能安全带回辉月,自然是最好的,也就免了这许多的生灵涂炭了。 可惜,此刻的疆王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虽然他对将士们说的是要为四皇子报仇,要让南罗知道他乌疆不是好欺负的,可是知道实情的人都很反感疆王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宠妃,执意要打这场战,所以大家心里都抵触这次的发兵。 ”你,也想和那些老臣一样跟我讲大道理吗?“阴鸷的眼神看着木摩,木摩的情绪很难说清,当年那个好朋友,似乎变了,习惯于用强权势力去镇压所有反抗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