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我叶全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文化没文化要背景没背景,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老男人,苏爷要是不嫌脏的话……” “我不介意。”苏天安笑得灿烂。 叶全差点被嘴里的牛肉丸噎到,果然是不能和苏天安比下限的:“我介意,不敢脏了苏爷的双手。” “嘴皮子真贫。”今天苏天安似乎是心情不错,和叶全聊着也没有动怒认真的迹象。 他们吃完了火锅以后门外的保镖还得进来负责收拾东西,叶全看了看时间,都快凌晨两点了,苏天安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直接就躺在了叶全的那张单人床上。 洗脸刷牙出来的叶全瞅着这个霸占了他床位的男人愣了一会儿:“小庙容不下大菩萨,苏爷你不会是准备在我这个还没有你家厕所大的蚂蚁窝里过夜吧?” “这么晚了我也懒得回去,本大爷就将就将就算了。”闭着眼睛的男人微微睁开一条缝看了叶全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那我睡哪儿?叶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了想从衣柜里翻出备用的毯子,抱着毯子到沙发上躺了下来,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过的比现在还要凄惨,睡一晚沙发也算不了什么。 关灯以后的屋子黑漆漆一片,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渐渐变小的雨声,叶全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睡不着,明明现在的苏天安和他回忆里的不一样,可是在同一个屋檐底下仍然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心灵上的温暖,总有一天,他们能真正的以平等的姿态看待对方吧? 床上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苏天安似乎也没有睡着,那家伙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儿,随后就坐了起来:“不是家里始终不习惯,叶全你给我过来,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 “你要回去了?”叶全也坐了起来,他猜想苏天安这辈子估计就没有睡过这么小的床,这床睡一个成年男人足够了,如果是两个的话就有点挤了。 “过来。”又重申了一遍。 真是麻烦的家伙,叶全暗自唠叨着穿起拖鞋走了过去,才走到床边就被苏天安拉着按到了床上,两个大男人挤在了一起,苏天安牢牢把叶全抱住,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轻轻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声音:“好多了。” “你不觉得太挤了吗?”几乎和苏天安紧紧贴在一起,叶全说完这话以后脑子都是空的,在他的记忆里,曾经的苏天安也喜欢这样抱着他,就像他是他的全部、他的所有物一样,把他牢牢禁锢在双臂间。 “睡觉,别吵。”在叶全的脸颊上亲了几下,没过一会儿苏天安似乎就睡着了,比吃什么安眠药都要来得迅速。 屋外,两个保镖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声响以后才一起离开了门外到了车子里,准备在车子里度过一晚。 “那屋子里的男人是谁啊,我可从没见苏爷有在别人家里过夜的,不过这屋子也太小了点。”一个保镖抽着烟喃喃说道。 “哎,谁知道,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工柞就行了。”打了个哈欠,另一个保镖说道,“把烟熄了,我不想被闷死在车里。” “知道啦,知道啦……”连最后的一丝烟火也被熄灭了。 屋里屋外,很快归于一片宁静,淅沥沥的小雨一直到了隔天早上阳光出现时才停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我的猎物 手腕上的casio运动手表显示时间是早上八点四十五分,距离他们约好一起去健身房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唐英明坐在早餐店里不耐烦地朝四周看着,他都快把面前的早餐吃完了也没有看见叶全的影子。 明明是叶全约好八点半在早餐店见面,然后一起去健身房锻炼身体的,结果反而是那个家伙迟到了,唐英明拿起手机又一次拨打了对方的电话,但得到的仍然是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式的回答——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怎么搞的,就算不来也应该打电话说一声,怎么会连电话也不接。”又一次看了眼时间,唐英明起身结账后离开了早餐店,站在门口的他想了想,是自己直接去健身房还是到叶全家里去看一看,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叶全已经地址告诉了他,只不过还没有亲自去过。 “还是去看看好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毕竟电话没人接听的话也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叶全的家就在附近也不算很远,唐英明决定走过去看看。 清晨的阳光透过浅色窗帘的缝隙斜射在拥挤了两个成年男人的单人床上,落在地上被衣服盖住的老旧手机像是挣扎一样的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无人觉察到之后停止了震动,房间里再次恢复一片安静。 脑袋埋在了苏天安手臂间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微微翻过身一下子被阳光照射到眼睛的叶全皱了皱眉头,手试图抬起来去阻挡阳光的照射,但却发现胳膊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不能动弹,这一瞬间昨夜的记忆突然涌入了他的脑海,叶全猛地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边使他眯起了眼睛,也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昨晚和苏天安挤在一张床上过了一夜。 苏天安还在呼呼大睡,把他当成抱枕一样死死抱着,叶全小心翼翼地把手从苏天安手臂下挪了出来,他轻轻揉了揉额头,在发现没办法在不惊醒苏天安的情况下离开也就继续躺在对方的怀里了。 这幅场景多像曾经拥有的美梦啊,美好的清晨,温柔得像棉花糖的阳光,清新可人的空气,以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睡在自己身旁的爱人,只是现在他和苏天安还不是“爱人”,仅仅是让人无语的莫名其妙的关系。 这么近的距离,可以让他好好看一看苏天安,第一次看到苏天安的时候还没能彻底从“六年”里清醒过来,他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就和苏天安发生了关系,那么迫切的想要从对方的身上寻找到一点点似曾相识的温暖与气息,才能让他相信那“六年”并不是虚假的,又可悲,又可怜。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不需要他去思考看不清的未来,不需要他去缅怀无法重现的过去,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持续到永久。 醒醒吧叶全,别再那么天真了。 深吸了一口气,叶全看着天花板一阵阵的发呆,很快他就发觉了有一些异样,一只手正探进他的衣服内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与此同时颈部也被温热的柔软唇瓣亲吻着。 “苏天安!”这家伙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叶全伸手拉住了苏天安不安分的爪子,“醒了就出去。” “一点情趣都没有,这么美好的清晨就应该来做爱。”醒过来的苏天安不怀好意的笑着,故意用他“兴致勃勃”的下半身撞了撞叶全,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讲在早晨勃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昨天晚上他们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苏天安从来都不是一个虚伪的正人君子。 说着苏天安就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下面,一手去扯叶全一整晚都没有脱下来的黑色t恤,一手阻挡对方的挣扎,冲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正在发情期的野兽,迫不及待的就想抓住一只生物来进行发泄。 仅仅是发泄,叶全没有从苏天安的眼里看到半点所谓的爱意,只有人类最原始的情欲。 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叶全咬紧牙关一脚朝苏天安踹过去,后者没怎么防备居然就被叶全给踹下了这张本来就不怎么大的单人床。 “你给我适可而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叶全从床上跳下来随手就抓起了被丢在地上的皮带,一副如果苏天安再靠过来他就要抽过去的防御姿势,“现在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报警?”苏天安差点笑岔气了,“你好歹以前也是个贵公子,连报警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反正你自己有手机,要报警的话随便,我不介意。” 苏天安就这么穿着牛仔裤赤着上半身往旁边的小沙发上一坐,跷起腿来看着叶全,昨晚用来绑叶全的皮带今天就被这家伙用来做防御了,还真是有够敏捷的,可是如果报警的话说不定最后会被关进去的人反而是叶全自己。 财富?地位?权力? 没有一样东西是叶全能比拟苏天安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这样的事实叶全当然知道。 “你报警的理由是什么,擅自民宅?亲爱的,你怎么能在我们同居了一晚以后说我擅闯民宅,还是你打算告诉警察有个男人要非礼你?”看着叶全生气的样子对苏天安来讲实在是一件让他感觉到开心的事情。 叶全直接走到了门口:“你喜欢待着你就待着好了,我走。”他刚刚把门打开正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碰见门外站着的正准备敲门的唐英明。 “你不会是才起来吧,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可是在早餐店等了你好一会儿。”唐大律师皱着眉头,职业病犯了一样的唠叨了起来,“约好的事情就要认真去履行,连这样的小事都不能做好还妄想谈什么梦想。” “唐律师……”叶全一下子想起来了,糟糕,今天约好和唐英明一起去健身房锻炼身体的,结果因为苏天安那个混蛋的突然到访给忘了。 “不请吃饭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头发还乱七八糟的,你不会是想穿着牛仔裤就去健身房吧?”站在门外的唐英明瞅着叶全刚刚起床的邋遢造型就摇起了头,正教训着叶全,屋子里就响起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叶子,这是你的朋友吗?”一手搭上了叶全的肩膀,还赤着脚的苏天安痞笑着出现在了唐英明的面前,“不介绍一下吗?” “苏先生?”唐英明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在这个地方会出现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毕意是大律师,在一秒的微愣之后唐英明很快注意到苏天安的穿着明显是刚刚起床的样子,而且还和叶全很亲密的样子。 作为陈嘉树的私人律师,唐英明也曾经在一些场合中遇到过苏天安,也从朋友那里听闻这位高富帅有喜欢玩男人的嗜好,难道苏天安和叶全…… “你认识我?”苏天安挑了挑眉。 “我是陈嘉树先生的私人律师,曾经在一些宴会上遇到过您。” “是吗?”苏天安笑着说道,“我对小虾米没什么印象,你可以走了。” 说着就要把门关起来。 “这屋子的主人是我吧?”叶全阻止了苏天安。 “明明才和我睡了一晚现在就要赶我走,你还真是狠心啊小叶子,不过你有客人的话我就改天再来找你玩了。”冷笑了一声,苏天安不急不躁地慢慢把鞋子穿上,随手捞起外套走到了门外,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叶全的下颚,尽管很快就被后者甩开。 “我不喜欢自己的猎物被其他人碰。”临走前苏天安淡淡瞥了眼旁边的唐英明,贴着叶全的耳边说了一句含着警告意味的话。 直到苏天安上车真的离开了,叶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觉察到唐英明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叶全有些疲惫的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因为一些事情把约好去健身房的事给忘了。” “你这人明明才出院不久怎么就惹上了苏天安这样的人,说你是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我是怎么也不相信,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不过苏天安这个人可不是容易招惹的,叶全,你也应该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大律师连连摇头。 叶全一阵无奈,让他和唐英明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目前为止,他也不想去招惹苏天安啊,谁知道苏天安怎么就突然粘上他了。 第二十四章—牢狱过往 京城某著名电视台,会议室 “这是目前淘汰下来的总共二十五名参赛者的信息。”一名工作人员将二十五张印有参赛选手照片资料的卡片放在了面前偌大的会议桌上,他把其中几张挑了出来放到了一旁,剩下大概二十二张仍旧堆在一起。 “这些是我们工作人员和评委挑选出来的唱歌不错年纪轻又漂亮帅气的一组。”从二十二张里又分出几张放到了一边,“他们几个的人气也是目前为止比较高的。” “这些是外表靓丽但是唱歌不行。” “这些是话题性比较高,有女同和男同,以及悲惨经历可以炒话题的。” “还有这个,参赛遍手里年记最大的一个,高中都没毕业,之前在一家图书馆做管理员,特点是唱歌水平是所有参赛人员里最好的一个。”工作人员把最后一张印着“叶全”名字的卡片分了出来,“值得注意的是,有过犯罪记录。” “犯罪记录?”一直在默默听着底下工作人员汇报的男子停下了手里记录信息的笔,他抬起头来1“因为什么?” “粱导,我看资料上写的是因为在酒吧打架斗殴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十年的刑罚,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 “十年的刑罚可不轻。”粱涛露出思索的神情来,他拿过叶全的资料看了起来,虽然不是特别懂法律,不过十年的刑罚对一个刚刚满十八岁的年轻人来讲的确是有些重了,他在脑海里去搜寻那个叫“叶全”的男人,印象里是个十分温和平静的人,很难想像年轻的时候竟然也疯过。 “近几年在国外的一些选秀节目上也会出现一些过往平庸,然后在舞台上一展歌喉而被观众追捧的新星,他们的共同点是有着不起眼的工作,不起眼甚至是糟糕的外形,因为这样的反差才会让观众听到他们漂亮的歌喉时产生惊艳感。”底下的工作人员分析了起来,“虽然豪门传媒集困说过,他们需要唱歌好又外形佳的年轻人夺冠,不过比赛中途有叶全这样的人也可以增添节目的可看性。” “下一次比赛是二十五人的对决淘汰赛吧?那就安排叶全直接轮空晋级,先制造话题。”作为节目导演的粱涛直接下了命令,“但是叶全有过犯罪记录的事情先不要曝光。” 。…… 。…… “直接晋级?他的运气倒是不错。”手里修剪花枝的剪刀停顿了一下,陈嘉树嘴角上扬一个轻微的弧度,“不过我想以他的实力,就算是直接参与对抗赛也可以成功进入下一轮。” “咔嗤、咔嗤!”台面上运筹帷幄的大人物现在穿着园丁的衣服,半蹲在花坛旁修剪着一枝枝带刺的玫瑰花,他的身后是为公事而来的唐英明,休息的间隙不知不觉中就聊起了那个名为“叶全”的男人。 “但是以现在电视节目追求收视率的手段来看,他很有可能会被后期利用,直接晋级这种事情完全是可以由电视台来操控的。”唐英明整理着面前的公文资料,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向陈嘉树亲自汇报公司法律方面的工作,在外人看来陈嘉树似乎永远都是一个绅士,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人,陈嘉树都会居于礼貌的给予关心。 正因为如此,唐英明才愿意追随这位大人物,但也不仅仅于此,一个单纯的好人是不可能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财富王国,在温柔斯文的背后,亦是有着自己规矩和准则如钢铁般坚硬的男人。 “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唐大律师也会看娱乐节目。”陈嘉树慢悠悠地继续修剪着,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像个艺木家一样,好像他手里的不仅仅是一朵花,而是一个正待完成的艺木品。 唐英明笑着挑起了他的眉毛:“没办法,我姐姐就喜欢看这些节目,单身的女人喜欢拉着我这个弟弟做伴,所以对这些电视节目的惯用手段也有些了解,叶全毕竟是有过案底的人,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可以不择手段,把一个选手过往的案子拿出来炒作也大有可能。” 陈嘉树记得唐英明和他说过叶全坐过牢,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怎么去查,他问道:“唐律师还记得叶全之前犯过什么案子吗?” “打架斗殴导致的故意伤害罪,直接被判了十年,这样的刑罚很明显是过重的,但是考虑到当时叶全父亲也陷入了政治斗争里,这家伙也是可怜的无辜牺牲品吧。”和叶全稍微熟识了一些以后唐英明有再去查看当年的那案子,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这案子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要想翻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那家伙也和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 “翻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这案子背后还牵扯到其他势力。”似乎是微微叹了口气,陈嘉树把手里修剪好的新鲜玫瑰花用绸缎扎了起来,“叶全倒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和你说了当年坐牢的事情?” “嗯,恰巧他租房住的地方和我家离的不远,有时候就一起去健身房,聊着聊着就熟了,大部分人都会对以往发生的不光彩事情遮遮掩掩,那家伙倒是十分坦诚的面对。”停下来喝了口红茶,唐英明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赏,他原以为问起这段过往的时候叶全会尴尬或者不自在,没想到那家伙很自然的就和他聊了起来。 【其实坐牢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很坏的事情,至少在那几年远离香槟、美酒和豪车的日子里里我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发现过往的自己有多混账多愚蠢,而且我也算幸运,进去头两年的时候因为父亲还没有彻底垮台,所以在监狱里虽然无聊但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两年后父亲下台了,我以为自己大概要遭殃,但里面有个朋友给予了我保护,甚至在他的帮助下我能提前三年从牢里出来,可惜那人从头到层都没有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等我再去监狱找他的时候,那人也离开了……】 那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呢?这之后母亲改嫁国外,父亲病重,作为曾经的贵公子去做最粗重的活赚钱,以及他不得已和苏天安进行交易的事情叶全并没有告诉唐英明。 “监狱里的朋友?”陈嘉树把扎好的玫瑰花放到了一旁,面前还有剩下的几支玫瑰花,他拿起绸缎重新扎了起来,“能保护他不受伤害,而且在那种情况下提前三年出来,那个朋友应该也是有点身份的,叶全的过往用‘传奇’两个字形容都不为过了。” “对了,他最近过的怎么样?上次我和他见面都是好几天以前的事情了。” “看起来挺悠闲的,整天不是练歌就是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叶全很是急迫的想要把身体彻底恢复,不过昏迷了半年,就普通人来讲怎么着也要几个月才能彻底恢复,”想起了某天早上他去找叶全时遇到的那个人,唐英明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望向陈嘉树,“很奇怪的是,叶全居然和苏天安认识。” “你也碰到苏天安了?”陈嘉树把扎好的玫瑰花束打了个结,他脱下手套坐到了桌旁,“苏天安真是顽固。” 唐英明露出惊讶的表情:“陈先生也知道苏天安和叶全有联系?” “偶然碰到过几次。”甚至其中一次还出手把叶全给带走了,陈嘉树当然知道苏天安不会是轻易放手的人,可是那家伙居然会一直缠着叶全,这倒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毕竟苏天安之前看上的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的俊男美女。 “我有问过叶全他和苏天安是怎么回事,毕竟都是朋友了,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但是那个人直接笑着拒绝了我的帮忙,那毕竟是他的事情,我也不好一直去过问,不过和苏天安扯上关系的话,总觉得会有很多麻烦。”唐英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很是怒其不争的说道,“真不知道叶全在想些什么,他简直就是在玩火,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他死在了家里都不会觉得惊讶。” “别说的那么可怕,叶全虽然看起来和苏天安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话虽然是这么讲,可是连陈嘉树自己都有种说不清的焦虑感。 坦白来讲,他和叶全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车祸而让两道平行线有了相交,陈嘉树也不知道他之前对叶全的关注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在过去的半年里把变成植物人的叶全作为谈心对象,可对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说过些什么。 “我奶奶很喜欢听他唱歌,既然他这周直接晋级,那么麻烦唐律师帮我转告一声,如果叶全有时间的话希望他明天可以过来给我奶奶唱首歌,陪陪她老人家,”陈嘉树把多余的那束玫瑰花递给了唐英明,“这花就拜托你送给他,苏天安的事情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看在奶奶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