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这小家伙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说完,他单手将小糯米抱了起来,大步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阿黎顿时噎住,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冲着他的背影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幼稚!小糯米都没他这么幼稚!简直就是活久见! “喂!小姑奶奶,我大哥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的情绪很不对劲。” 见自家大哥走了,薄承东连忙压低了声音问阿黎。 阿黎没好气地轻嗤一声,半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睇了一眼薄三,说道:“其实吧!这男人跟女人一样,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薄承东:“……”难以想象他家高冷矜贵的大哥也会有这么几天! 他愣了好半天,总算憋出一句话:“见世面了!” 阿黎抿唇一笑,将手里的行李箱丢给他,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算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那肯定是最独特的一个。 “三少,你还愣着做什么!走啦!不然一会儿你大哥又要怼你了。” …… 回去的路上,作为司机的薄三坐进了驾驶室,薄寒池和阿黎一家三口坐在后面,副驾驶没人。 小糯米坐在爸比和妈咪中间,他扭头瞅瞅爸比,又扭头瞅瞅妈咪,然后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的。 阿黎:“……”这小家伙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对于自家这个宝贝儿砸,阿黎再了解不过了,他这一叹气,保证就会有后续故事,所以,她得忍着什么也不问。 可薄寒池不知道啊!他皱了皱眉,问道:“小糯米,你叹气做什么?” 小糯米撇撇嘴,抬起头。眼巴巴地看向爸比,“爸比,你在跟妈咪生气吗?” 薄寒池微怔,刚想要说什么,却又听到小糯米奶声奶气地说道:“沈叔叔从来都不会生妈咪的气。” 阿黎顿时噎了一下,恨不得将小糯米的嘴巴给捂住,这小家伙,怎么又提!不知道他爸比是个醋坛子么! 正在开车的薄承东猛然一震,狐疑地皱去眉,沈叔叔?这是大哥的情敌吗?听小糯米着语气,这位沈叔叔跟阿黎之间关系匪浅啊! 他立刻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在变化旋即联系到之前在病房里的情况,难道之前的不对劲也是因为小糯米嘴里的这位沈叔叔? 薄寒池嘴角狠狠一抽,噎得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现在很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气他的! “所以,爸比,你要跟妈咪道歉吗?唔!忘记跟你说了,很多叔叔都喜欢妈咪。” 小糯米很认真地看着爸比,眼睛乌亮乌亮的,任谁都舍不得责骂。 薄三:“……”小糯米好样的! 阿黎:“……”不愧是亲生的儿子!护起他家老母亲来格外卖力。 薄寒池挑眉,斜睨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阿黎,然后伸手越过小糯米的头顶,轻轻落在阿黎的头顶上,又温柔地揉了揉,说道:“老婆,之前在病房里,我听儿子说沈凡凯为你们俩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不仅嫉妒他,我还恨自己没能在你们身边……” 阿黎愣了一下,一双漂亮的杏眸轻轻眨了眨,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郑重其事地跟她解释,毕竟,前排还坐了那么大一个人呢! “呃,我没有怪你。” 他吃醋,他嫉妒,他不高兴,都说明他心里有她,在意她…… 稍顿了一下,阿黎伸手揉了揉面颊,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怯场了,“我要是真的喜欢他,就不会回来找你了,更不会让我哥把小糯米送到你身边。” “当然,更就不会有现在。” 作为一个被迫旁观者,薄承东被硬生生地塞了一嘴狗粮,你们俩就不能稍微照顾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觉吗?要诉衷肠,回去诉不行么! 满心怨念,想哭。 …… 入夜,流金岁月某vip包房。 沙发上的男子面色冷峻,长相略显阴柔,一件花色衬衫将他那一张阴柔的脸衬得像极了女人,他指间夹了一根成人食指粗的雪茄,灰白色的烟雾袅袅生起,模糊了他那一双阴狠的眼神。 他身后站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内行人一瞧就知道,这俩个保镖都是见过血的。 路野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神色慵懒,看向风一舟的目光很平静,激不起半点涟漪。可事实上,他心里却涌上一股浓浓的警惕,与脸上的平静截然相反。 眼前这个长相阴柔年轻的男子,虽然不过二十三岁,但他处事的手段很残忍,五年前,他才十八岁,亲手将一个背叛洪门的人活生生给凌迟了。 据说,那个叛徒曾经跟他交情不错,不过是不愿意继续过这种飘零的生活,于是,那个人惨死了,而作为亲手杀了这个叛徒的他,没有半点反应。 从那以后,风一舟在洪门的地位悄然提升了,不再是毫无存在感的门主的小儿子。两年后,他二十岁,轻而易举坐稳了洪门太子爷的宝座,只要门主风驰归天,他毫无疑问就是整个洪门的主人。 从今晚上他挑选的地方来看,也知道这人变态到了一种程度,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劲爆,那么辣眼睛,换作是他,恨不得离这地方远远的。 迟疑了一下,路野慢悠悠地开口了,问道:“少爷,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风一舟挑了挑细长的丹凤眼,过分白皙的手指擎着一杯白兰地,他轻轻晃了晃,猩红的唇瓣勾起邪恶的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道:“路野哥,你用不着跟我这么客气,你是我爸爸的养子,而且,你的年纪又比我大,所以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路野心头一震,瞳孔微不可见地缩了缩,连忙低头恭谨地说道:“您是少爷,尊卑有别!” 风一舟勾起猩红的唇瓣,仰头将杯里的酒送进嘴里,又伸出舌头舔了几下,“路野哥,怪不得我爸爸总是夸你,说你成熟,稳重,还说,你办事最让他放心。” 路野的心里明明慌得一比,可脸上却瞧不出丝毫,他依旧保持恭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