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村的快乐学习生活
珊莎特等了片刻，说：“还记得我教你们的吗？这些食物的名字是？”她严肃地指着残余的面包渣。 “面包……bread……”张成越心虚地用中文和英文的切换回答。 “错！”珊莎特生气地说，“记不住就不许吃！” 在这样魔鬼式的教导下，张成越和狮子泪流满面，迅速掌握了几个苏美尔词汇。 吃到**成饱的时候，两个大胃王将堆得高高的食物吃得七零八落，他们吃饭的速度终于下降为正常值。 张成越满足地感叹道：“真是出乎意料，五千年前就有这么丰富的食物，我还以为来古代在吃的方面会受罪呢！我记得以前看到过一个段子，有个人穿越到中国的先秦时代，想点什么吃的，店小二都说没有。店小二说宋朝才有面条，三国时才有馒头和包子，吃葡萄要等到汉朝，苹果十九世纪才传入中国。都说苏美尔人是人类农业的始祖，果然不错。” 朋朋哈哈大笑：“那我们岂不是比老祖宗提前了3千年吃到了葡萄，提前4千多年吃到了苹果，干杯！干杯！” 可是狮子的爪子能勾起葡萄串，却拿不起杯子，张成越只好一手拿一个装满葡萄酒的陶杯，互相一碰，“干杯！”然后一个给自己喝，一个喂到狮子嘴边。 狮子仰头，可是它的头太大，张成越只好顺着它仰头的动作站了起来，才把酒灌进它嘴里。 珊莎特笑得花枝乱颤，连忙叫人端来一个大酒坛子，坛子放在地上，坛子里插着一根一米多长、晒干了，端部还弯曲过的芦苇杆子。这是个一根大吸管？朋朋他们惊讶了。 珊莎特笑了，示意朋朋用吸管吸酒喝。朋朋好奇地对着吸管喝了一口，转头惊喜地对张成越说：“这不是葡萄酒，居然是啤酒！我最爱的啤酒！” 啊？啤酒？张成越连忙凑过去一看，这是一个用于发酵的酒坛，坛子里漂浮着大麦渣和啤酒花，酒香四溢。长长的吸管穿过这些发酵层，供人直接吸吮底层的啤酒原浆！听说啤酒原浆比啤酒香浓醇厚得多，原浆的价格也高得吓人，看来喜爱啤酒的朋朋有口福了。 “大家也喝，一起喝！”珊莎特笑吟吟地，自灌一杯。 苏美尔村民喜上眉梢，也在周围的桌子上大吃大喝起来。那些光头的男子喝多了之后，一个个脑门像红亮的灯泡。 朋朋不胜酒力，一会儿就醉了，珊莎特美丽的脸在它眼中变成了四个，个个对着它托腮微笑，狮子的脸上也不禁泛出奇异而幸福的笑容，蠢萌蠢萌的。 珊莎特看朋朋不行了，也不勉强，只是使劲儿给“恩奇都”倒酒：“我看你还行，多喝一点！英雄喝起酒来就应该气概非凡！” 张成越迟疑，心想，我刚满18岁，能这么豪饮吗？不是说外国人喝葡萄酒都是“品”的吗？苏美尔人喝起酒来，怎么和中国人一个德性？ “怎么了？嫌咱们村里的粗酒，不堪下肚？”珊莎特红扑扑的小脸带着不屑的眼神看着“恩奇都”，一手抱着酒壶，一脚踏着长凳，一副女汉子的模样，“等到了乌鲁克城，你会见识到更高级的葡萄酒，就连供奉给神的上品椰枣酒也有！” 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这劝酒的架势在中国也不是没见过，张成越只好也拿出“英雄”的模样，一杯杯灌下肚。 这时村民们也开始七歪八倒了，开心地唱起了歌。 张成越叹气，想起考古书上一段记载在苏美尔泥板上的饮酒歌： “畅饮啤酒，快乐无愁，舒肝乐心忘尔忧。” 苏美尔人是多么爱喝酒啊？难怪就连严谨是苏美尔学者，也风趣地以“生活的支柱：面包还是啤酒？”为标题，叙述这方面的考古发现。 也难怪珊莎特刚才第一次教他们词汇，就将葡萄酒、麦酒、啤酒囊括了进去——珊莎特还不满18岁吧？苏美尔饮酒没有年龄限制的吗？张成越想。 “人类世界，太美好了……干！”朋朋趴在地上，模模糊糊地说。 ******** 几番吃喝痛饮下来，新来的两个家伙已经和苏美尔人打成了一片。 珊莎特负责每天教他们“知识和礼仪”。 她发现这两个家伙除了对苏美尔语一窍不通外，文明和礼仪方面适应得很好，一点不像野蛮人和野兽，所以就专心教他们语言，包括简单的认字。他们也发奋学习当地语言，因为“嘴皮子的本事”可是出来混世界的首要技能啊！不然别人说什么都听不懂，还怎么混啊？ 看着他们逐渐掌握了基本的对话，和村民们交流也慢慢没有困难了，珊莎特作为老师，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一开始没有接触过他们的村民们很怕狮子，但是发现这头狮子从不攻击人，还经常友善地用苏美尔语跟他们打招呼后（除了有一次把小孩子吓哭了），他们渐渐地不怕了，经常拿好吃的食物给它吃。 而“恩奇都”不再与野兽为伴，反而帮牧民们守护羊圈，赶走豺狼野兽，让饲羊人在夜里能够安睡。渐渐地，这位森林里来的野蛮人成为了村民的守护者，人们纷纷夸赞他一条勇猛的好汉。 而在珊莎特眼中，这位森林野人“恩奇都”高大英俊，一身壮实的小麦色肌肉。然而和野蛮的体格不同，他彬彬有礼，勤学好问，经常带着友善的笑容，绝对是个标准的好男人。 他的眼睛漂亮而深邃，对她凝视的时候温柔而专注，让人整颗心都为之融化。 珊莎特心里对他微微心动，经常隔着小桌子教学时，两人聊着聊着，就越凑越近，互相微笑对视，差一点手就握到了一起。然而每当这个时候，一张狮子的大脸就会不合时宜地凑到了两人中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仿佛在说，“珊莎特是我先看上的！珊莎特是我先看上的！” 张成越和珊莎特只好尴尬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