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老也是没办法

    还真他妈的偏僻，谁能想到把夜店大门，开到一个消防栓门的后面？门口就是一个卖报纸的小亭子，一个年轻的男孩，看着电脑，戴着耳机，随意晃动着身体。

    推开消防栓大门，进去就是酒吧，灯光昏暗，烟味呛的眼睛都睁不开，还混杂着女人的香水味，实在不太好闻啊！

    环视一周，有吧台，有雅座，还有几个不大的舞池，中间高起，形成一个小舞台，有几个钢管女郎，在不停的晃动着身体，妖娆的身材，让人挪不开眼睛，下面的男男女女一个个摇头晃脑，手里拿着酒瓶，就跟失去了灵魂的躯体，随着嘈杂的音乐摆动身体。

    “找人吧！分头找她”周凡长长吐一口气大声说道，然后开始找起来。

    洪羽紧跟着周凡，周凡的旁边上女孩显然有点紧张，死死抓着周凡的胳膊，这让洪羽看着很不舒服。

    三个钢管舞女郎，都不是卞小雅，周凡对照也看不清她们，因为妆容太浓了，根本看不清真实脸面。

    还有小包间，里面有人喝酒划拳，有女人进进出出，穿着暴露的衣服，头上戴着同样的头饰，还端着服务员专用托盘，以最好的状态迎接着每一个客户。

    洪羽拉周凡，凑到周凡耳边，指指上面大声说“楼上还有”

    还有楼上吗？周凡退了两步，皱眉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楼上还有一个个雅间。

    一个铁楼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下面应该是卫生间，走近了，有股骚臭味。

    还是先看看吧！推开一扇门，一个女人正在跪马桶边上狂吐，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不整，内裤都露了出来。

    再看另外一个，更加不堪入目，一个男的正捧着一女的，两人正相互‘啃’着，那叫一个‘香甜’。

    酒是好东西，被这些给糟蹋了，女人在这种地方，又是醉酒状态的话，被人捡了‘便宜’扔地上，等清醒了，哭都没地哭去。

    二楼雅间，更是昏暗，用手机照明，看到一间又一间，都是些醉酒休息的人，还有就酒后乱性的人，周凡真怕身边的女生，从此再也不敢来这种地方了，不过也好，不会给人捡了‘便宜’的机会。

    “小雅，这个就是小雅”女孩惊声高喊道。

    周凡拿手机凑近照了一下，窝在墙角里的女孩脸，用手摸了一把她脸上的浓妆，酒气熏天，不顾形象的叉着腿，如果用手机给她拍下来，等她清醒了，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

    “她腿上有个纹身，是朵玫瑰花”

    有记号的人，周凡拿手机照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在女孩右小腿脚踝处，有一处纹身，的确是朵玫瑰花。

    沉声问了一句“确定吗？”

    女孩使劲点头说“纹这个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绝对错不了”

    周凡把手机递给洪的羽，在短发女孩的帮助下，把女孩搀扶着，离开了雅间。

    可以用烂醉如泥来形容她，连迈步都不会了，周凡两人把她带到楼下卫生间门口，周凡直接把卞小雅的头按在了水池里，拧开了水龙头。

    “你怎么这样？她喝醉了，应该带她回去”

    短发女孩使劲推搡着周凡，周凡手一松，卞小雅直接摔地上，手臂重重的磕在了卫生间的台阶上。

    她的手臂没有出血，而是破了好大一块皮，周凡急忙蹲下身子，忙检查其他部位，并没有发现有太多明显的外伤，撞的不轻，可她依旧没有醒的意思。

    “人找到了，扔这吧！”

    “不行”周凡呵斥住洪羽，拉起地上的女孩，背在肩膀上，直接扛了出去。

    扔这里，只会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占了便宜，花样年华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出了嘈杂的夜店，周凡的脑袋终于清醒了，把卞小雅放在报亭边上，喘了几口粗气，让她靠在报亭边上，朝里面看了看，敲敲玻璃橱窗对里面年轻人说“一瓶矿泉水。”

    “五块”

    一瓶农夫山泉居然五块钱，他妈的也太宰人了吧！拿过矿泉水拧开，掰开卞小雅的嘴，给她往嘴里灌了下去。

    水还是洒了出来，顺着卞小雅的脖子往下流，大概是冰镇的原因吧！灌下去一大半的时候，卞小雅终于有了反应，猛咳了起来，然后就是吐。

    周凡扶着她，还怕她吐到自己身上，结果还是‘沾了光’，呕吐物喷了周凡的一胳膊，气味极其难闻，一旁的短发女孩。直接跑一旁吐去了。

    她这一吐，周凡再也忍不住了，松开卞小雅，也去一旁，蹲地上吐了起来，晚饭又吃了很多很多东西，这会全都吐了出来。

    吐的胆都快出来了，洪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让你不要管，你就还管，自己本身身体就不好，现在好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说教，就不能以后再说吗？。

    漱了漱口，喝了一小口水，起身站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上，要不是洪羽一个眼疾手快，估计就得栽那一堆呕吐物上面。

    “没事吧！吓死我了”洪羽搂着周凡，摸着她的额头，急切的说道。

    “我们人也找着了，该回家了吧！明天你还有检查要做，她有同学带她回去，我们就回去吧！”

    人是找到了，可还没有全部清醒过来，依旧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

    “把她送学校宿舍，就回去，有句话不是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周凡缓和了一阵，摇摇头，感觉好了许多。

    洪羽自知执拗不过她，望天长叹一口气，看着周凡纤细瘦弱的身影，也是没了脾气。

    推了推地上的卞小雅，叫了她好几声，她才终于睁开了醉意朦胧的眼睛，脸上的浓妆花了，假睫毛掉了一半没有全部掉下来，三点式衣物遮挡着重要部位，可还是显得狼狈不堪。

    “云宇，云宇”卞小雅呢喃醉语，叫了两声，然后就是泪雨如下，抽泣起来。

    “她男朋友，贾云宇跟他分手了”

    失恋了！才跑来自暴自弃跳钢管舞吗？脑袋进水了，两条腿男人，满大街都是，何必单恋一棵草，放弃一整个草场呢？幼稚啊！

    “真是脑残，失恋了而已，又不是死了人，何必糟践自己，喝成这样，要是被他爸妈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说着，周凡又扶起了地上的卞小雅，并搂着她的腰，预防她再次摔倒。

    洪羽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想伸手帮忙，可又忌讳卞小雅衣不遮体的模样，伸出去的手，又放下了，只好拿手机拨打电话，让里面的人赶紧出来，让他们送醉鬼回宿舍。

    夜店人进人出，有的就像踩着棉花在走路，有的更加离谱，一出门，直接找地吐去了，还有的直接去马路对面的宾馆，开房去了。

    回什么宿舍，不如去宾馆，等她酒醒了，自己回去。

    找人的几个年轻人，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不得了，明明进去之前是五个，怎么又多出几个，还是性感美女，挎着小包，那裙子短的，几乎能看见底裤。

    “去对面的宾馆，等酒醒了你们两个再回去吧！现在学校大门估计也关了”

    洪羽朝几个小伙子使了个眼色，他们上来俩男的，把周凡肩膀上的卞小雅接了过去，架着她，走的很快，直接就去了对面的宾馆。

    用短发女孩的身份证开的房，上了电梯，到了五楼走廊，迎头遇到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年轻人，有男也有女，他们是要下楼去。

    擦肩而过的同时，周凡余光瞥见一个女人，手飞快的伸了出来，落在洪羽的裤边上，又极速的收了回来，低头一看，裤兜破了一个洞，里面的东西没了。

    “等等，把你不该拿的东西还回来”周凡转身大声说道。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刚刚擦肩而过的两男两女，也转过身子，周凡看见，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自己的银色手机。

    “你说这是你的，你叫它，它答应你，我就给你”一个瘦瘦的男人手搭在一个女人的肩膀上，把玩着手机，斜着眼睛看周凡等人。

    “你这是偷盗行为，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不知悔改，不道歉，还理智气壮的说，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怕臊得慌”

    洪羽让人去宾馆把醉鬼放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发现，兜里手机没了。

    “你这女人，看你长得有点像那么回事，跟一个老男人来开房，不如跟哥哥们去喝一杯，哥哥的枪，可比老男人的有药”

    大言不惭，洪羽黑着脸，拉周凡往自己身后，挡在周凡的前面说“欺我老婆，就你们几个，混哪里的？”

    他行不行啊！不行让一边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直接打掉他的牙得了，跟他费什么话？

    “吆喝，道上的人，仓哥认识吗？”一个男的，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周凡，贼兮兮的笑着。

    “是骆义博的心腹之一，大仓吗？”

    大仓，是那个大块头吗？花圈店看自己组枪的那个人吗？

    “认识呀！行呀！还认识我们骆老板”

    洪羽拍拍头，揉揉太阳穴，拿着自己的手机，按下通话键，给骆义博打电话

    “啥事呀！我这忙着呢？”

    周凡抢先说“骆叔，你的小弟抢我的手机，我是剁了他们？还是卸了他们？”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的喘息声，没好气的说“小侄女，下手的时候轻点，我这正扛着大米往家里跑呢，俩老太太非说家里大米不是东北大米，一个电话让我去超市买去，我的好事都被她们搅合了，我让大仓去你那边，你叔下飞机了，已经让人去接了，你们的具体位置发给我，我跟你们好好汇合，咱们去吃烧烤去”

    扛着大米，还能说这么多话，肺活量不错啊！不会是扛一五斤的袋子吧？

    “好，从家带几个馒头，再带几根大葱，顺便跟我妈再请一会假，吃完就回去”

    周凡抬头一看，刚刚的两男两女人不见了，手机就放在走廊地毯上。

    电话还没有挂，周凡快笑趴下，可再看洪羽，脸拉着，跟谁欠他几百万似的，对了，刚刚那男的说他老男人，那方面不行，他不黑脸才怪呢！

    “你跟骆叔说地址，我进去看看那女孩醒了没有？别气了，长得老，不是你的错”

    周凡箭步往前冲，把洪羽晾在原地，可高兴死了，边走边脱衣服，再不脱下来洗洗，估计自己就要快被熏死了。

    一张大床上，卞小雅就被人扔在床上，衣不遮体的趴床上，下面放着一个垃圾桶。

    房间不大，卫生间关着门，里面吭吭唧唧也不知道在干嘛？敲了敲门问了一句“能快点吗吗？”

    “马上就好了”

    守在门口,一只袖子脱了下来，等里面的人一出来，周凡头没抬直接进去了，把衣袖放在水龙头下冲，把上面的污秽之物冲干净，挤干净水，又闻了闻，还是有味。

    “真他妈倒霉”周凡咒骂着，还是把衣服给穿上了。

    洪羽拿手机进来，看到周凡皱眉，用手挤衣服上的水，伸手摸了一下，瞪着大眼睛吼道“湿的你还穿？生病了怎么办？”

    “总不能光着膀子吧，一会就干了”周凡白了他一眼，直接推开他，站在空调下面，吹了起来，心想着吹空调或许干的快一点。

    谁他妈知道，空调吃的是冷风，刚刚站下面，就冻得直哆嗦起来，赶紧离开空调下面，不敢再吹了。

    “你等着，我下去再开几间房，小张一会就到，别坐床上，你想不到会有多脏”

    短头发女孩，递给周凡一条毛巾说“用干毛巾擦一下或许会好一点”

    几乎要拿到毛巾了，谁知道被洪羽抢了过去，直接扔地上了，指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说“任何东西都不要随便用，等小张送衣服过来，传染病高发期，消毒杀菌不到位，不经意间就会被感染到某种不知名的病毒，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是危言耸听吗？这醉酒的卞小雅几乎光着身子，躺床上，还盖着被子，那还不得被细菌病毒给感染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跟他妈一样了？到处都是细菌，到处都是病毒感染的，以后还怎么出门？总不能带个防毒面具吧？

    “你爸爸真可爱，这里干净的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有细菌，病毒什么的，也不会直接传染给人的，放心吧！这比那些小旅馆可强太多了”

    爸爸！完了，这女孩戳到了洪羽最致命的痛处，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老，现在不光老，还差辈了。

    果不其然，只见洪羽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拳头攥的紧紧的，死死盯着短发女孩，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估计已经把短发女孩杀了一遍又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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