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下流

    商场人头攒动，电梯上一个挨着一个，这是年后吗？都捡钱了吗？

    周凡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拉链拉开，灰色的高领衫拥的脖子难过死了。

    服装楼层，周凡跟着她们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又不喜欢购物买东西，这里是富人的天堂，是穷人的地狱。

    “看看这件，宝蓝色的大衣，款式不错”

    “我看是红色好看，喜庆，大过年的穿上看着就舒服”

    “驼鹿色的好看，穿在身上气质就不一样，就是一般人难以驾驭”

    七嘴八舌说了一堆，周凡打量着她们说的那件外套，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看的，至于那么大肆评判它吗？

    “小凡，你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怎么是我？我又不喜欢这样款式的，你们看中了自己试，试完买了赶紧回去好了。

    “凡凡，快来试试看，你穿肯定好看”

    周丽云一把拉她过来，把风衣塞到她的手上，推着她进了试衣间，还体贴的帮她把门给带上。

    周凡无语，这是来给谁选衣服的？脱了羽绒服不就行了吗？还进来干嘛？有这必要吗？

    忍，我忍。

    脱下羽绒服，穿上她们评价如何好的大衣，打开门出去了。

    “不怎么样，有点太大了。”

    周凡拉着衣服，奶奶的，自己没有穿内衣，穿不出来感觉。

    “还好，穿着还行，就是胸小了点”

    “噗嗤”

    世朗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不是有意听到的。

    周凡朝他剜了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冬天不穿内衣很正常，穿了睡觉还要脱，不嫌麻烦吗？

    “34，b罩杯，不大不小刚刚好，一米六七，九十五斤，身材不要太好，生过两个孩子的人，谁能保持这样的身材？”

    “世朗，不要胡说”

    周丽云拉着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老底都要翻出来吗？很光荣是不是？

    世朗看着周凡把衣服脱了下来说“去运动服装区看看？”

    “算了，回去吧！我累死了”

    不知道是室内温度高还是自己生病了，她感觉自己的脸好烫好烫，她好热，甚至有点想喝水。

    舔着自己的嘴唇，自己真的好热，她得脱掉两件衣服，要不然自己要流汗了。

    走进试衣间，她脱掉自己身上的保暖内衣，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身上轻松多了。

    “这孩子怎么比我穿的还多？毛衣里面还有保暖内衣，裤子还穿三条，连内裤四条，不嫌难穿吗？”

    好看就要冻人，她才不傻呢？放着衣服冻死了人，白痴才干。

    “我刚做了个手术，腿不能过分活动，阿姨们和我妈你们随便逛逛，我又感冒，实在受不了了，我想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吃药了”

    周凡说着，露出了抱歉的神情，她不是不愿意陪她们，可今天她实在不行，一会洪羽就要来了，自己还是先撤的妙。

    “好吧！我们本想带你一起去吃饭，多聊聊天的，既然你不舒服，我们改天再一起聊天，吃饭好了”

    一位胖胖的女人说着，还骚弄着自己刚做的头发，她自我感觉良好似的，一头卷发打理的湿湿，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富态有钱的感觉。

    “让世朗送你回去，我们在这再逛逛”

    周丽云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自己今天是过分了点，孩子不舒服还把她拖来，有点过意不去。

    “不用了，我打出租”

    周凡朝她们挥挥手，她笑着转身之间，电梯旁边洪羽已经上来了，和自己有几米远的地方，再找着谁似的，东张西望。

    还好，自己刚剪了头发，他还没发现自己，用羽绒服挡着自己的脸，绕道而行，不与他碰面，自己不坐电梯，走楼梯好了。

    洪羽拿着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办法接通，世朗这小子不是说他在这一层吗？死哪去了？

    脱下风衣，拉扯着领带，他跑着一个一个女装服饰馆找了个遍，结果他没找到世朗和周凡，找到了世朗老妈。

    “阿姨，周凡呢？怎么没看到她？”

    这小子来的还挺快，这一头汗，是跑着来的吗？奔着凡凡来的吗？

    “刚刚她先回家了，走了十来分钟左右了”

    “走了？”

    说着转身跑了去追周凡去了，她腿不方便，又感冒，自己一个人回去，还要坐车，她行不行？

    “小凡的男朋友？年龄大了点，跟小凡一点都不配，不过小凡是二婚，勉强还行”

    “老男人会疼人，你看我家老钱，这次我来，给了我一张卡，说我高兴买什么就买什么，女人有人疼很重要，被男人捧在手心里，那才是幸福”

    周丽云淡淡笑了笑，老钱，六十几岁的人了，娶了比他小十五岁的女人，能不宠着吗？万一你把他休了怎么办？年纪大了谁照顾他？

    “他比凡凡大十来岁，也是个二婚，没孩子，就是脾气不太好，我还在考虑他到底合不合适？毕竟跟家暴的男人过一辈子，想想都觉得恐怖”

    听参加婚礼的熟人说，洪羽下手很重，打的还是女人，把人家如花似玉的女人打的嘴里都是血。牙还掉了两颗。

    “有个性的男人，也好，也不好，没孩子好，小凡有孩子，孩子是判给了前夫了吗？每个月给多少生活费？”

    这问题问的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还真八卦，什么都打听清楚，这是要干嘛？

    “发生了车祸，一家四口，就剩下了她自己，自己也算死了一回，和她前夫串在了一根钢筋上，俩孩子还是一对龙凤胎，想想都心疼，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周丽云听世轩说过，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能体会失去孩子的那份痛，痛的她到现在还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多好的孩子，怎么命这么苦，好了，好了，一切都会好的，看衣服，看衣服”

    周丽云擦着自己的眼泪，她自己失态了，感慨万千。

    世朗看着洪羽跑着下了楼，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怎么都走楼梯，电梯又不收费，干嘛跟它过不去。

    周凡下了几层后，腿疼上了，坐在静悄悄的楼梯上，休息着。

    楼梯现在没有人走了，都乘电梯，不是提倡多锻炼身体吗？走楼梯既能锻炼身体，又能节省电费，两全其美的事怎么就没人做呢？

    “噔噔……”

    周凡往边上坐了坐，不是没人走楼梯，不光自己还有别人。

    一阵风从她身边闪了过去，周凡都没看清是男人还是女人，这是家里着火了吗？慌张什么？

    冷了，周凡把自己手上的衣服，放在腿上，脱下自己的羽绒服，把自己的毛衣也脱了下来，放在楼梯上，把腿上的保暖内衣往头上套着，一会热，一会冷的感觉，真的太麻烦了。

    衣服还没拉好，一个人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周凡慌忙把楼梯上的衣服拿了放在自己腿上，别影响人上下楼梯。

    “刚才我下去你怎么不叫我？”

    周凡看向说话的人，不是别人，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楼梯这里？难道被他看到了？

    “剪头发了？”

    周凡继续穿着衣服，不理他，无视他，没什么好说的，都应该结束了。

    把上装穿好，她把牛仔裤的扣子解开，准备脱下来，把保暖内裤给穿上。

    “你就那么想要孩子吗？在这里也要做吗？”

    洪羽怒火冲天的喊着，她疯了，这里是公共场合，随时有人上下楼梯。

    周凡把裤子脱下来，白了他一眼，把地上保暖内裤给套上，又把牛仔裤穿上，拉好裤子，拍拍自己的屁股，一局话没说自己下了楼梯。

    她是穿衣服，不是想做，自己的思想太下流了。

    周凡扶着楼梯扶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着，老男人想什么呢？脑袋里除了做，就没别的吗？见到女人脱裤子就想到那方面上去了，是他一个男人这么想，还是所有男人见到女人脱裤子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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