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IF后续②
太阳熄灭了。 在你失去人形、与那个发光之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天际被猩红侵蚀，流下疼痛的泪，虫们吞吃了地面。 这里不再是一颗蔚蓝色星球。 谁也不清楚卡纳维拉尔角发生的车祸与坠机事件以及时间快速前进是怎么回事，没人想去搞清楚，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 人类社会进入了瘫痪。 太阳消失，自然界发生异变，人类突发全体性高烧，活下来的人获得一种名为“替身”的超能力，没能抗下的，都死了。 各国政府开始重新建设，组建探查队去收集各个地方的数据变化与新增或变异的各种事物。一边涌动着半睡半醒的虫与肉团，虫们没有高智商，目前没有。 许多建筑被虫穴占领、被肉团与流动的血腐化，人类只能暂时聚集于避难所，等待政府救援，或自行探险。 红色的肉树、红色的河流，红色的起起伏伏的大地上，是无边无际的红。血红的天旋转着一颗巨大的眼球，暂时有一层半透明的壳闭着，还未苏醒。 “喂——前面的车——” 热气熏天的肉虫大地上，一支探险队的人们阻拦下一辆不太完好的面包车，副驾驶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年轻却不能算青涩的脸。 刚与他对视，带着护目镜想要说些什么的人就下意识闭了嘴。对方透蓝的眼底并不敞亮，不管是脸色又是眼神，都透露出“拒绝交流”的意思。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有多余的指南针吗？真的不好意思，我们的坏了，真的急需一个……”来求助的人颤颤巍巍地说，却没想到的是，坐在车里看起来不好惹的人，却一言不发地给了他一块指南针。 “谢、谢谢……！”他们几人从袋子里拿出一包饼干，“这个，请收下吧，以后再见面，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没问题！” 这声充满活力的音调是从车后排传来的。 副驾驶位的人接过饼干，摇上车窗，单向透视的设计让外界的人无法看见里面。 “喂，乔乔，你怎么把指南针给人家了。” 只穿着一件衬衣与短裤的米斯达拍了下副驾驶座，又打了下哈欠，“呵啊……我还打算帮你拒绝一下呢。” 坐在副驾驶座的乔鲁诺没说话，从车兜里拿出又一个指南针，丢给后面的人。 “哦，还有一个啊。”米斯达左右翻了翻，丢回前面，“福葛，你快点找个地方停车，我想上厕所了。” “我知道，别催，要不然你现在就和地上的虫子斗眼去。”开车的人不耐烦道。 “噫呀我才不要！好恶心啊你福葛！” “恶心就别催！” 两个人日常拌起架。乔鲁诺一语不发地听着，手里抚摸在他腿上盘踞着的黏黏触手怪。 这是你，又不是完全的你。他们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 乔鲁诺与拌嘴中的米斯达望向压在天际的巨大眼球——如同一颗相距不远的行星，只有与你朝夕相伴、熟悉到每一毫厘的这叁人明白，那是你的眼睛。 你如今还沉睡着，在他们身边的这只触手怪又是怎么回事？ 叁人都想不通。 “呣……” 粉粉的触手卷起，在空气中伸展，其中几只扒起乔鲁诺手里的饼干，乔鲁诺撕开包装，你慢慢爬过去，下方包住他的手。 你这一声让福葛与米斯达都不吵了，米斯达趴过来，摸摸你，连说几声好可爱。 这只触手怪，没有眼睛，没有毛发，只有十几条触手，以及下方的一张小嘴巴。乔鲁诺把你的下方露出来，像是蘑菇底层有规律的细细褶皱，一张圆圆的小口不断开合吮吸，里面没有牙齿，都是柔软的肉，却有劲，足以碾碎这些坚硬的饼干。 吃完饼干，你还在吮吸乔鲁诺的手指，乔鲁诺与米斯达一直看你，两人都不免想一些奇奇怪怪的。 “她的嘴能张多大？”米斯达冷不丁地问。 “靠，你有病吧？”开车的福葛立即反应过来，扭一下脸，“你是不是见到一个洞就想去捅一下？” “哇靠我哪有那么变——”米斯达反驳到一半，卡住，陷入诡异的沉默。 完啦，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非常性感，米斯达默默道，甚至连天上飘的那颗眼球他都很有冲动。 明明很有压迫感的说。有巨物恐惧症的肯定会吓晕，那么大颗眼球，抬头多看几眼，都会感到呼吸不上来。 但他却很兴奋。 这样的冲动一直持续，除了手冲，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趁着乔鲁诺与福葛都睡着，米斯达终于还是将这双罪恶的手伸向你—— 他曾经妄想过许多遍。 不管是你睡着，还是醒着，你吃东西、喝东西，你沉眠时微微呼吸，他看着你的唇，都想把他的东西送进你的嘴里。 想让你柔软的唇瓣亲吻他，让你的舌头温柔地舔舐他，深入你的喉咙，在你能够发出声音的咽喉中反复抽插。 你一定会流泪，米斯达幻想着你的表情，幻想进入你嘴里的感觉，幻想进入你的身下，让你爽到哭泣脸红着翻白眼。 这些纯碎是他的脑内意淫。 你一直抗拒用嘴，你拒绝向他低下自己的头。米斯达注视着现在的你，他从福葛与乔鲁诺护着的中间位置抱起你，放到他自己腿上。 他把你翻过来，你的嘴巴正张合着一呼一吸。 多可爱啊。米斯达想着，你现在变成一只小触手怪，反而更让他有感觉。 他将自己的中指与无名指，伸入你的小嘴中，抽抽插插。 可惜，小小的触手怪不会给他回应。 然而米斯达的表情更是迷离。 举起已经冲过一次肉棒，它现在依然坚硬。深红色充血的龟头抵在你流出水的小口上，粉嫩嫩的还很娇嫩，光是这样看着，米斯达心中就不断冲荡着暴虐的心情。 他用手把你往他的生殖器上按，小口被迫扩张接纳着相比之下巨大的肉棒，一下按到低，米斯达感觉从没这样爽过，生理的快感直冲脑后，你的嘴巴里都是柔软的肉，在挤压中不断蠕动，吮吸着他的肉棒，米斯达爽得快要昏过去。 天啦……才撸了五下，米斯达就感觉自己要射了，这根本忍不住。 ……射出来了。米斯达庆幸你现在不是人身，要不然指定嘲笑他。 但是，在喜欢的人嘴里……还那么舒服……米斯达想着，刚软下来的又立起来。 要疯了。米斯达又冲一次，他的良心终于回归，把折磨你小嘴的东西拔出来。精液从发红的小口里溢出来，米斯达低头看着，又硬了。 他真的要疯了。 “你在干什么？！” 醒来的福葛用气声喊着，跑过来，看到他手里被折磨成这样的你，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把变态的米斯达掐死。 “你有病吧？！”福葛抢过你，一边辱骂米斯达，一边上上下下检查你的身体。试着扒开你的小嘴，里面塞满了米斯达的精液，还不停吐露着，一直很珍视你的福葛快要气冒烟了。 他可以接受你变成触手怪，也可以接受你变成天上那颗大眼珠，但就是不能接受你被米斯达做这种事！ 他本来就讨厌男人，尤其是男人的性器官。他对自己的没什么想法，但对别人的，就容易记起来小时候的事。 你在他心里是特别的，第一次的朋友，第一次的性冲动；你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不被理解的，全世界都不理解他，但是你可以。 时至今日，福葛也不清楚自己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恋人吗？可他更想以朋友的形式与你相处。 可是朋友关系的话就不能与你做了……这让他非常矛盾。 福葛心情复杂地帮你处理嘴里的东西，挖出来那些精液，你一下一下地吮吸他的手指，福葛看着你不知是下意识反应还是真的贪婪的小嘴，他突然理解刚刚米斯达为什么那么失控。 他也起了反应。 “喂，福葛，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用憋着了吧。”魔鬼米斯达悄悄靠近福葛的背后，搭上他的肩，在他耳畔恶魔低语，“我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你到底在装正经什么呢……” “你别告诉我，看见她这副样子，你真一点想法都没有啊？” 米斯达的食指在你的小口周围打圈。 怎么可能，福葛心想，他当然是有想法的。 他一整个青春期，梦里都是在和你做爱啊。 你的小口张张缩缩，很想要吃掉那根手指似的，指头陷进去一点，米斯达接着低语：“看吧……她也很想要……你说是不是？” 福葛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了。 他当然不是对你没有一点想法，他想，他总是会想，要是把你压在沙发上，在花园里，在秋千上，甚至是在街边……你会怎么样。 你会觉得他很恐怖吗？ 会讨厌他吗？ 你会像他曾经的那些同学、像他的父母，在发现他内心的阴暗面之后，厌弃他、远离他吗？ 他不知道。但他心里害怕。 他觉得那个被欲望控制的自己、想要不顾一切在你身上发泄的自己，很恐怖。 “好了，不要再犹豫了！”米斯达二话不说一把扯下福葛的裤子，“来和我一起成为罪犯吧！” “呃啊——！” 乔鲁诺被周围的动静惊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两位朋友兼手下把自己那变成粉红小章鱼的恋人当作飞机杯——米斯达把握不断挣扎的小章鱼、在瘫倒在地的福葛关键部位上下撸——这种让他恨不得没正眼瞧过的疯狂之乱象。 “Gold experience！” “噗哦——！” 一拳揍飞丧心病狂的米斯达，乔鲁诺拾起奄奄一息的小触手，你往外吐过多的液体，乔鲁诺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 帮你清理干净，福葛也差不多缓过来，被木大一顿的米斯达也爬回来。 “你真狠啊……哎呦。”米斯达捂着自己的腰和脸，脸上不见一分反思。 福葛和乔鲁诺都不想理他。 乔鲁诺护着还在一抽一抽的你，冷眼对米斯达。手里抚摸安慰你的……脑壳？谁都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构造。 被队友如此冷眼相待，福葛还恶狠狠的，恨不得撕了米斯达，米斯达移开眼神，吹两声口哨，不再闹。 即使你变成一只小触手怪，一旦事情扯上你，叁人相处的态度都会变得诡异。 没人愿意真正共享，又不愿意因为争夺你而分裂。 叁人团队就这般在血红沙漠中前行。 手机铃响。 车内的叁人统一绷紧了神经，乔鲁诺掏出手机，留有微弱信号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空条承太郎。 乔鲁诺抽出手机卡，关机。保险起见，他将手机卡捏碎。 “我们不能使用通讯工具了，对方有可能通过信号定位，甚至窃听。” “明白。” “嗯。” 叁人极快地达成一致。 福葛最近有点不适。 平时叁人轮班，但最近，福葛越来越不舒服。他现在躺在后排，头越来越痛。 世界在他的眼中愈发的扭曲。像是被硬生生弯折、撕扯，福葛喘几口气，用双手遮住眼。 眼睛愈来愈痛。 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它们在动。 福葛想起地上的那些虫，难道，是自己吃进去、喝进去的，含有寄生虫，而它们正在自己的眼睛里吗？ “呃……” 失重的眩晕感，与被蚕食的疼痛，心里产生恐惧，福葛缩起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把眼睛挖掉。 “福葛！” 乔鲁诺扯开他失控的手，把你放到他的脸上。 你用触手包裹住他的脸，嘴巴里伸出十几条肉芽，插入他的眼珠，向内捅进他的脑仁。 福葛抓住你的触手，颤抖着深呼吸。 你调控一下他的脑神经，又吞掉他眼睛里寄存的密密麻麻的虫卵，退出来。 乔鲁诺把你拿走，福葛就捂着眼，趴座椅上干呕。 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福葛睡了。 在这即将毁灭的充满血肉与虫的世界，人的精神会越来越脆弱。 先死的，反而不受折磨。 乔鲁诺有那么几瞬间会想，这样护着你，是不是不正确。 明明你是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 “诶，乔乔，你真的一点都不打算向SPW求助？”米斯达开车中琢磨出一句，“既然他们对这些有研究，那么是不是可以帮她恢复？” “想过。”乔鲁诺低头，摸摸你，“但是与其帮助，他们更可能为了解决现状，把她解决。” 解剖什么的。 “……如果说。”米斯达肘顶玻璃窗，撑自己的脸，“我是说如果，她会把这个世界毁灭呢？” 这种…… 这种，其实他们都想过。 如果是一个不熟悉的人，乔鲁诺一定会把这个毁灭世界的恶人解决掉。 “……” 乔鲁诺捏着你的触手，他的表情显得特别为难，又有些伤感。 “你想要和我们继续在一起吗？”他在问你，“如果世界毁灭的话，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 你疑惑地卷卷他的手腕。 “想一想……世界毁灭以后，你就再也吃不到那些好吃的，等不到漫画更新，游戏玩不了，想做什么事都做不到。” 乔鲁诺缓慢地说着。 “我相信你……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想要世界被毁灭吧？” “呣……？” 你疑惑。 不懂这些人类在干嘛，也不关心世界毁不毁灭。 你不记得这些人是谁。 醒来以后，就是这叁个人带着你，一开始你有些防备，但这叁人似乎对你没有恶意，还给你找食物吃，你就安静呆在他们身边，不逃跑。 “一定有办法的。”乔鲁诺低声说，“快点醒过来，好吗？” 你感觉他应该是在对你说。 醒来？你现在就是醒着的呀，他在说什么？ 不懂，不过你姑且挺喜欢这叁个人的。 下车休息，他们用火烤一些肉块，除了肉他们无法吃任何食物，因为除了曾经的加工食品，如今的植物也都变成了肉块。 果子变成肉果子，花朵变成肉花，看着很奇怪，吃起来就是普通的肉。 活的肉，烤烤也就死了。 你不挑食，活的肉可以吃，死的肉也可以。其实这叁个人类你也可以吃，却不知是何原因，一路相伴这么久，纵使饥肠辘辘，也愣是没有吃。 福葛醒来，从车里出来一起烤肉。你有点好奇，凑过去想摸摸那团摇晃的火，却被他抱起来，他叫你不要乱动。 你窝在福葛怀里，显得特别乖巧安静。 附近有一处干净的水源，少有的没被血污染。叁个人进食完，确定水池里安全，脱了衣服下去洗澡。 一直被血熏着，好不容易能清洗一次，叁人都放松了不少。 你在水面上漂着，听到米斯达与福葛之间的谈话。 “你对世界毁灭有什么看法。”米斯达凑近福葛，悄声说，“我们会噶掉的。” “我？我……没什么看法。”福葛还是平时的表情，“毁灭就毁灭吧。” “啊？？？” “人活到最后也是死，人死了也是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既然世界毁灭大家都会死，死亡对大家很公平，那就没什么吧。” “？？？” 米斯达瞪着俩眼，半天憋出一句，“你才是有病吧？？” 福葛平静地看着他。 “我能理解她……想要毁掉这个世界的心情。” 此话一出，一旁假装没听见他们私聊的乔鲁诺也望过来。 “来到这个世界，她就一直受到伤害……快乐是短暂的，痛苦是绵长的……如果不是想要自我了结，那就是让整个世界给她陪葬吧。” 福葛平淡地道：“我猜的。” “呃——你为什么不猜是她力量没控制住才变成这样的呢？”米斯达表情发指地指着他，“说不定是那个叫普奇的差点毁灭了世界，她的力量勉强把地球救回来了呢？然后有什么玩意什么玩意我不懂的拉扯，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不觉得她有多厌世啊，她跟我们在阿美莉卡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 福葛皱起眉，“我不知道，所以我说是猜的。” “你猜的也太惊悚了！” 福葛没回应米斯达的大惊小怪。 你察觉到他的不高兴，漂到他面前，触手缠到他身上。 “……？怎么了？”福葛问你。 你像是拥抱那样用触手抱住他，他也抱住你，摸摸你圆圆软软的……脑袋？福葛的神情软化下来，“什么啊，撒娇吗？” “……呃？！” 你的触手缠上他不可描述之地。 “等等！你在干什么！……唔……” 你知道他们被抚摸这个地方会很开心，看，福葛都开心到浑身发抖捂起脸了。 触手在他的身上摸摸下摸摸，福葛想要揪开你乱摸的触手，你又磨蹭他几下，他身子就瘫啦。 “喂！别射水里！！！”米斯达大吼，赶紧把浑身僵硬的福葛丢岸上。 福葛爬起来，想要摆脱你，结果你一用力，他又倒。 “唔……等……嗯……” 福葛还在硬撑，但你是谁，你可是触手怪！很快就摸清他身体的敏感点，向那些地方加速进攻。 “啊！唔嗯……别……这样……” 他从一开始的微微抗拒，你持续按几下，他彻底瘫了。 “哈哈哈！福葛！你这是被上了啊！”看热闹的米斯达指着趴在地上软成一滩的福葛乐不可支。 “闭嘴……”还在前列腺与强制射精的快感中没缓过来劲的福葛恨得牙痒痒。 “呣……” 你有点担心，自己那么做是想让他开心，不是要他生气。伸出触手摸摸他发紧的嘴唇，他瞬间不再生气。 福葛捏捏你放在他唇上的触手，又亲了亲。 感觉有点怪怪的。 这种怪怪的感觉让你一直缠在福葛身上，哪怕是乔鲁诺要抱你，你也不下去。 “嘻嘻嘻，老板，你失宠啦～”米斯达日常幸灾乐祸，乔鲁诺给他一眼。 这回轮到乔鲁诺不高兴。 你看看乔鲁诺，又看看不主动赶你离开的福葛，有点明悟。 人类原来是这么麻烦的生物啊。 你的触手变长、变长，拉过乔鲁诺的手臂，把他与福葛都裹起来。 “……？！” 不仅撞到一起的福葛与乔鲁诺惊讶，米斯达也惊掉了下巴。 你的触手群蠕动蠕动，吸盘与小肉芽舔过他们的肌肤，接着，向不可描述之处移去。 “？！等等！” 刚被你折腾过的福葛挣扎起来，然而你力气巨大，他的反抗没有用。 “唔……乔乔，你就不反抗一下吗？！” 福葛自知自己无力，于是想要拉上同样要被触手侵犯的BOSS，然而乔鲁诺一脸平静，甚至只是淡淡地看向他，问，为什么要反抗呢？ 福葛心下轰然崩溃——乔鲁诺终究还是疯了…… 两个人类在你的辛勤努力下好好开心一番。 “呣？呣？”你挥舞着触手，等夸奖。福葛趴在地上，完全不想动了，心已死。乔鲁诺坐起来，温柔地抚摸你的触手，对你微笑。 “真的有这么爽吗？”在一边围观两人升天全过程的米斯达犹豫又蠢蠢欲动，乔鲁诺说可以试试，将你放到米斯达身上。 于是你也让米斯达开心开心。 “哦……”米斯达被你里里外外裹着，趴在地上，“天啊，爽爆了……” 你勤勤恳恳当一名前列腺按摩师与射精管理大师。 米斯达快乐地表示这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爽的一次。 气氛忽然变得非常和谐。 没人抢你了，你爱跟谁跟谁，每天睡前就搞一次，触手众多，完全照顾得过来。 前列腺按摩只有零次与无数次，福葛从一开始的抗拒，逐渐地接受了你的按摩服务。你还会把触手伸进他的嘴巴里，按摩他的口腔。 乔鲁诺接受不了口腔深入，一旦你要伸进他的喉咙，就会有股奇怪的力量把你拔掉。他的神情也不会好，那眼神瞧得你有点害怕，你就不敢再对他那样子干。 米斯达倒是享受，甚至于你进入他的胃，他也红着脸呜呜，等结束之后，抱着你说很刺激，下次还要。 福葛说米斯达纯变态。 再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叁人一触手小队相当和平。 这种和平却在你恢复一部分记忆、变回半个人身，不复存在了。 你明明在跟妈咪室友们翻墙去蹦迪，怎么摔了一跤，眼前就变成这样了呢？ 迷茫望着眼前车里的叁个陌生人，自己趴在一个戴菱形纹毛线帽的歪果仁身上，开车的是个白毛，副驾驶是个金毛。 这是哪里？怎么一群歪果仁？ 你第一时间贴到车窗上，看到的却是——呕呕呕……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怎么了？你捂住嘴巴，惊魂未定。为什么外面全是血和肉块？那些肉堆还在蠕动！呕！什么东西！什么鬼地方？！ 你人都要裂开。 紧接着，你又捂上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没穿衣服？小吊带呢？小挎包呢？你的手机！ ——为什么自己下半身是一堆触手啊？！ 你颤抖着拾起自己的一条触手，粉色的，黏黏又滑滑的，镶嵌许多吸盘与小小的肉芽“米粒”，十九年来建立的人生观彻底被此番景象摧毁。 自己怎么变成触手娘了？！等等，穿越了……难道是魂穿？你看向镜子，分辨不出…… 脸盲症患者就别想验证自己究竟是身穿还是魂穿。 “咳……”还被你压在身下的陌生歪果仁咳嗽一声。 你立马手忙脚……触手乱地爬去一边，缩到车座角落里，小心翼翼，“对、对不起？……Sorry？” 车里的叁个人都瞪着眼看你。 你分不清他们到底是惊讶还是生气，越缩越卷成一团，触手把你包裹成一团球，只留出有眼睛的半张脸。 “对不起什么？”之前被你压在身下的帽子男往你这边倾，“你怎么了？谁吓着你了？” 歪果仁不说歪文？ 你诧异于自己能听懂，但既然能交流，就不会那么麻烦。 “我失忆了。”你搬出穿越小说的套路，“请问你们是谁？” “请问？？？”面前的帽子男又凑近你，他浑身的肌肉与热气让你继续防备地往里缩，“开玩笑吧？逗我呢？” “你不记得我们是谁了吗？”副驾驶座的金发男问，“什么都不记得？所有的事？你自己是谁记得吗？” 你犹豫要不要完全装失忆。 “我是谁？”你试探着问。 他们叁个互相对视一眼，开车的白毛告诉你，你是2019年大二穿越到1999年意大利的中国人，XX大学学前教育专业，社恐且脸盲，还夜盲，来到意大利后与他们相识，现在是2012年。 “？” 你露出一副宇宙有多大、太阳系在哪里的困惑表情。 “你们是谁？”你又问。 白毛说自己叫潘纳科达·福葛，金毛说自己叫乔鲁诺·乔巴拿，戴帽子的说自己叫盖多·米斯达。 你：？ 这熟悉的名字组合……不就是小怜最爱看的动漫《JOJO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 布加拉提呢？小怜天天吼，就这个人名你记得最清。 “我只认识你们叁个吗？”你接着试探。 这次，他们却一并沉默。 “一开始……有很多人的，只不过……”白毛握紧方向盘，“你真的想知道吗？” “哦！”你恍然大悟。 小怜说过《黄金之风》是零几年的事，所以布加拉提早死了吧。 可惜，你还想见一见这个人呢，拍些照回去给小怜，她肯定高兴。 “你想起来了？”白毛男问你。 “没有。”你说，“我推理的。” “推理？你怎么推？”帽子男问你。 “……” 你感觉怪怪的，明明是陌生人，聊天氛围却很轻松。他们不礼貌，也不需要你礼貌。真的是朋友？ 解释之前，你需要先确定一些事。 “盖多·米斯达，你讨厌4这个数字吗？” “哈？这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这个数字不吉利！你不要再说了！”盖多·米斯达夸张地伸手防御，“还有，别叫我全名啊！叫我米斯达或者盖多！不你还是叫我盖多吧，别叫我米斯达！” 你：…… 他话好多。 “你爸爸是不是叫迪奥？”你问乔鲁诺·乔巴拿。 他说是。 你对潘纳科达·福葛这个角色没有信息对证。 还有什么能证实你穿越进了动漫……他们有什么超能力来着？叫什么，STAND，替身？ 你问了，他们说有。 最后一条—— “你们是一群黑手党？” “……” 他们沉默了。 “……是。” 他们承认。 你毕加思索，所以自己真的穿越进了JOJO的世界。 这个时候你解释，因为你知道故事的发生时间，乔鲁诺·乔巴拿成为黑手党老大是零几年的事，现在二零一二年，布加拉提早就死了嘛，布加拉提死了，其他不在的应该也死了。 你自认推理得很对，他们却没表现出赞同你。 压抑的气氛让你不舒服，你又无法从车里跑出去，只能继续缩着并道歉。 “没事，你别害怕，我们没想拷问你什么的，哎呀我们那么熟了，虽然你失忆了，但是我们关系很好的！”盖多举手表示诚意。 “拷问？”你惊恐地小声道，“你们还会拷问？真不愧是黑手党！” 跟电影与游戏里一样不是好货！你缩得更紧了。 盖多直接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不不不，绝对没有，我……我可是你的男友啊！怎么会那么对待你呢是不是！”盖多急忙给自己找补。 “……？”你呆滞，“男友？” “对啊，我们是恋人呢！” 盖多刚点头，开车的潘纳科达·福葛就暴躁开口：“是个鬼！别信他！” 你更懵了。 这两个人吵起来，盖多坚称是你的男友，潘纳科达·福葛却始终反驳，并叫你不要听米斯达的。 你从头到尾都很茫然。 难道因为自己的妈咪室友说过意大利人很浪漫，自己就在意大利交了一个意大利男友吗？ 这种事自己真的有可能做。 但这件事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外面那些肉还有自己的触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JOJO的世界有这些东西吗？没有吧，有的话小怜一定会兴致勃勃地说的！ 小怜也是传奇调查员，还是触手控！睡前看本子都是看触手捆绑美少女酱酱酿酿！可她没说过JOJO和克苏鲁搭边啊？ 马萨卡，这里是综漫？综游戏？综了密教？呃……你涉猎没那么广泛，实在想不出来。 你表面平静发呆，实则头脑风暴。这几乎把你咸鱼那么多年养回来的脑浆全榨干，榨汁榨汁，也没想出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们的吵架终于结束了。 “饿不饿？”盖多问你。 你感受了一下，说有点。 下车弄吃的。盖多把你这团触手球抱下去，这样光着身体被陌生人接触，尬得你脸红。 几人都用新奇的眼神瞧你。 “你这样好可爱啊。”下了车，盖多也没放下你，反而坐下，把你抱紧，小声说。 你纯尬得说不出话。 潘纳科达·福葛给你喂了些吃的，因为你手缩在触手里抱胸，没空。潘纳科达·福葛还在与盖多敌视，瞪了盖多好几眼。 这么近距离观两人斗争，你不得不品过味来，这两人和自己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你问了，他们都沉默，潘纳科达·福葛磨磨唧唧地说，你和他们是会做爱的关系。 你：？？？ “炮友？”你瞪起眼。 不行，你不信，自己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和别人做那种事的，除非是特殊关系。 “不不不！”盖多与潘纳科达·福葛都摇头，“才不是那样，我们的关系……嗯……” 他们又不说了。 你：？ “算了，这个不重要。”你决定跳过这个。 “这怎么不重要啦？！”盖多激动起来。 “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触手怪。” “……哦。” 你说得太有道理，盖多不再吱声。 他们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触手是突然出现的，你失忆也很可能是因为变成了触手怪。 天顶还有一颗巨大的眼球，代替了日与月，很诡异，可你却并不感到恐惧。 反而熟悉。 这种感觉让你一直抬头望天，望着那颗巨型眼球，半透明被血管撑起的眼皮还未张开，这未知的生命似乎正在沉睡。 但你有种莫名的感觉，它其实早就醒了。 共同体的感觉。 “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这样？” 吃完东西，你问他们。 “是地球变成这样，还是整个宇宙都变了？”你迷思，“这里有宇宙吧？” 你实在不清楚JOJO的世界观。 潘纳科达·福葛与盖多左一言右一句，补充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与你以前生活的地球概念相差不大，只有微小的差别。 “……？地球是因为我变成这样子的？” 听完之前发生的事，你非常诧异。 难道因为自己是穿越者，所以身负特殊能量，与敌人大战导致能量爆炸，污染了整颗地球？ 你低头看自己与这些诡异肉块同风格的触手，觉得这猜测颇有道理。 穿越后的自己其实是类似核弹的存在？ “你们不害怕吗？”你真实迷惑，“既然我是凶手，不应该直接把我灭掉吗？” “或者把我送去实验室研究怎么让地球复原。”你补充一句。 “……” 这叁人都看着你。 潘纳科达·福葛蹲下来，手放在你脸上，说怎么会呢。 他张了张口，移开视线，又移回来，说，你活着就好了。 “……” 这回轮到你不知说什么。 这样的人际相处在你过去的记忆里十分陌生。 抵达一处小镇废墟，里面暂且搜寻不到人，有几处未被污染的水源，叁人去取水，接着告诉你，要在这里安顿一段时间。 商店还有一些你可以穿的衣服，因为你不想穿内衣，而那些T恤和吊带又都很薄，穿了跟没穿差不多，只能找带胸垫的。 连续搜刮好几家卖衣服的，才找到一件你穿着合适的，那上面还染了血，需要先洗干净。 建筑内部时不时有肉块与鼓动的巢穴出现，它们安息时，地板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水泥地。这么一看，它们的确是活的。 神奇的是，那些肉块与建筑内蔓延的血滩，在遇见你之后，都退避叁舍，空出一条干净的道路，方便你们前行。抱着你的人似乎早就见怪不怪，几人照常寻路，这样的情况从很久以前就持续着。 你尝试着用触手去接触那些奇异的生命体，看起来很恐怖，然而你与它们相接，它们却传递而来“温顺”，仿佛你是它们的主人，它们是你的宠物，又或是附属。 可你又无法与它们沟通，让它们离开地球。 为了方便他们在废墟内探索，你轮流趴在那叁人的背上，他们没有通讯工具，彼此绝对不能离开对方的视野范围。 现下背着你的人是乔鲁诺·乔巴拿，自从你醒来恢复意识起，他就没怎么跟你说过话。 作为故事的主角，他算是最后的赢家，可偏偏摊上这种事，也不知在这篇新的故事里，他算不算是主角。 不过就算是主角，也有可能会死吧。 “这些光是从哪来的？”你问，“既然太阳被遮挡，天上地上也没有灯，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有光呢？” “……” 这似乎是个难题。 “……我认为，是你心里存在的光。” 背着你的乔鲁诺·乔巴拿忽然在寂静的沉默中说出这样一句抽象的话。 “……什么？”你完全不懂。 “你之前问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我们居住的地球、到底存不存在宇宙，我不确定，因为没人能证明我们清醒地活着。” “……你在说什么？” 连潘纳科达·福葛与盖多也不禁发问。 乔鲁诺·乔巴拿没理会他们，继续说道：“从发生异变那时起，我的意识就没能完全清醒，所有人都能保证自己是清醒的吗？记忆没有被篡改、眼睛里见到的都是真实的？” “你在说什么啊？！”盖多完全不理解。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们其实是在做梦？还是指我们的大脑也在异变中被篡改，导致接收到的并不是现实中的真相？”潘纳科达·福葛发散思维，“难道说现实根本没曾改变，只是我们被替身攻击，集体做梦？” “我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 你和盖多都保持听不懂的发呆模样。 虽然没人能证实这是真的，但也没人能证实这是假的，总之，这种问题目前找不到答案。 ——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总归不正常就是了…… 就算是玩过几局跑团当过传奇调查员的你，也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就是克苏鲁，问就是精神污染，别的你真猜不出来。 要珍惜水资源，他们晚上也就是洗漱一下擦一下溅上血的身体，而你浑身黏糊糊的，他们擦完再来抱你，你分泌出的黏液又把他们干净的身体弄脏。 “没关系，我可以学习走路。”你的触手试着在地上爬，乔鲁诺·乔巴拿不由分说抱起你，把你放在他与潘纳科达·福葛中间。 盖多被排挤了。 “喂！”盖多不服，“我哪有那么变态在这个时候对她出手啊！” 潘纳科达·福葛翻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 总之在潘纳科达·福葛与乔鲁诺·乔巴拿的围阻下，盖多没能碰到你的一根触手。 他只能愤愤地说可恶。 他们要睡了，可能睡着了，你睡不着。 疑惑太多。 一转头，旁边的乔鲁诺·乔巴拿还睁着眼，你戳他一下，问：“你怎么说我心中有光？” 这种热血漫台词你听着都肉麻，上次听闻还是奥特曼。 “因为我了解你。”他对你扬起浅浅的微笑，“我相信你的心中是有光的。” 了解？相信？ “你了解我什么？” 你皱眉，就算同居十年，也不能如此肯定。养育你、共同生活十几年的双亲都不一定能了解你，他有什么底气这么说。 乔鲁诺·乔巴拿看着你，没回答，只是抬起自己的指背，在你的脸颊轻轻蹭两下。 睡眠来的很突然。 可能动脑子动多了，那么多问题，一直在转转转。 你不是每天都醒着，有时一睡五天，有时一睡就是十天。 渐渐得知一堆事，比如SPW基金会在追捕你，比如这叁个人都喜欢你。 认知十分割裂，一边觉得自己像是SCP基金会里的邪典超自然生物，一边觉得自己像是某部玛丽苏NP小说里的女主角，都不能播。 “能让你们喜欢，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吧。” 肯定为了他们付出许多吧……虽然你不觉得自己会为别人，但你只能这么理解。 “那倒没有。”坐你旁边的潘纳科达·福葛否认，“相处着相处着就喜欢了。” “啊？” 你呆呆的，潘纳科达·福葛都被自己说笑了，“谁知道呢，也许爱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好叭。 你瘫在自己的触手堆里，听他们讲你平时都在干什么。每天瘫家里打游戏读书晒暖吃吃喝喝睡睡，听得你涌起几百分羡慕。 这什么美好的咸鱼生活，完全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 “我不工作的？”这是你脱口而出的第一问题，“你们就这么甘心养我这条废鱼？” “嗯……”潘纳科达·福葛回应，“不能这么说，你只是累了，需要休息。等你好了，你想出去工作就出去工作，不想工作也没事，没问题。” 额滴老天。 你发出一声感叹：“头一次见到自愿当冤大头的。” 这已经远超出好人范畴，他们图什么？ “你高兴就好。”潘纳科达·福葛发出双面龟的声音。 你狠狠呆滞住了。 这就是意大利黑手党霸道的浪漫？可别的霸道黑帮都在圈养金丝雀，他们却养个网瘾死宅？……不懂。 他们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呆着就行，不排斥和他们接触和他们做爱就行。 哦……可能算得上是金丝雀吧。 接吻一开始你不适应，简简单单碰嘴唇还好，舌头接触，你就有点受不了。更别说还要刻意地牵手、抚摸身体，你总脸红着抗拒。 “虽说你自己说不排斥，但是你全身都在排斥呢……”乔鲁诺·乔巴拿放开你紧抿的嘴，叫你放松点。 这你怎么放松。 越想越紧张，更何况另外两个人还在围观。 “对不起。”你捏着自己的手腕，那里在抖，眼泪也不停掉，“我很尽力了……” 本来想着他们这么照顾你，你也回报一下，结果刚开始就退缩。 “道什么歉呢，不要道歉。”乔鲁诺·乔巴拿揉揉你的脸，擦掉你的眼泪，“慢慢来就好，没关系。” 盖多全程张大嘴巴。 “不是……你这……”盖多指着你，“失个忆变化太大了吧！以前这种情况你压根不理我们的！” “对啊！”潘纳科达·福葛也瞳孔地震，“你居然会愧疚？还会害羞？我都怀疑这不是你了！” 你：？？？ 这两人尤其是盖多，对你一通含泪控诉，怎么在他们嘴里，你成了一个白眼狼？他们舔到最后还没舔到？这种情况你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一致认为，现在的你色情多了。 你：？？？？？ 什么鬼。 实在不理解他们，不过他们也不需要你理解。自从你开口答应，每次你醒来，就是在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怀里，要不然是背上。就要贴贴就要贴贴，这是你对他们最大的印象。 好不容易适应到可以做那种事，你还想演演叫一叫，结果他们叫你别演了，说你演技太差，你这样一叫他们只想笑。 行叭。 他们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决定不多此一举，该发呆发呆，该睡觉睡觉，不想理人就不理，总之随心。这样，潘纳科达·福葛和盖多才安下心，说这样的你才对味！ 你对热衷于当舔狗的两人属实无话可说。 乔鲁诺·乔巴拿倒是不愿意当舔狗，他想要你的情感回馈。可是你装的话，他又不高兴，你不理他，他也不高兴，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 因为这个人太别扭，你更喜欢和潘纳科达与盖多玩。 有时他们睡着你醒来，便试着与天上的眼球与地上的肉块沟通，看看能不能让地球恢复原状。可惜每次都不行。 但是，你能感觉到，天上的眼睛快要睁开了。 当它苏醒，会发生什么？你不知道。 世界会因此毁灭吗？ 就这样走过好几场废墟，每次补充资源休憩一下，就整装上路。因为有SPW的追踪，你们不能在某一处停留时间太久。 然而，最终还是被追踪上。 空条承太郎，你以前经常刷鬼畜刷到的角色，也是杀死乔鲁诺·乔巴拿老爸的人。 还有一个老头，一只乌龟，一个发型很像日本电视剧里的不良。叁人一触手对上叁人一乌龟，胜负不好分。 乌龟并不想打你，你和名叫波鲁那雷夫的乌龟蹲在一边，看这六名中二使者打架。波鲁那雷夫说其中那个老头子用的是波纹气功，还是源自于中国。 波鲁那雷夫问你会不会功夫，你说会点太极拳太极扇，太极刀勉勉强强。 “哇哦！你们中国人真的都会功夫吗？” “不知道这算不算功夫……我们有的中小学课间操有少林武术操，体育课选修有太极，但不是所有学校都这样子吧。” “原来如此。” 你与波鲁那雷夫闲聊，另一边的战局已经进入白热化。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你伸出尔康手，“要打去练舞室打！” 因为离太远，他们听不见。 波鲁那雷夫问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给他讲儿时魔幻肥皂剧之经典老番——决战！紫禁之巅！ 他们在那边斗替身，你在这边给乌龟表演巴啦啦能量。 最后他们打完商量完，过来，看到的是触手娘与乌龟嘎嘎直乐。 “……” “……” 浑身是伤的两波人都不想说话。 最终是与SPW基金会合作，当然是在这叁人的监督下。SPW基金会基地建设相当完善，也研究出了抵御血团侵略的方法，在这个庇护所居住，比在外边流浪好。 研究员取走了你的一些体液，在确定你的触手能够自行再生后，给你打上麻醉，切断你的两条触手用于解剖与实验再生。 医生与研究员都哄着你，而你不闹事，双方相处融洽。你和波鲁那雷夫都很没事干，就在一起打游戏。波鲁那雷夫居然和你笑点差不多，狭路相逢同类嗨，原本你一条懒懒的咸鱼，在波鲁那雷夫的陪同下，一同进化成了天天傻乐的沙雕。 那个叫乔瑟夫·乔瑟夫的老头偶尔会来找波鲁那雷夫，也会和你聊天。他说起天上那颗眼球，并不在地球内，有木星那般大小，距离地球的位置比月球近，是一颗独立的行星。 而研究结果表明，不管是地球上的肉块与虫子，还是那颗活着的眼球行星，都与你有相同的细胞结构、相同的DNA。 也就是说，它们就是你，你就是它们。 他们讲的一大堆理论你完全听不懂，总之结论就是你和这些异常生命体是同一种东西。可你没办法与它们交流，如果它们听你的，地球早就干净了。 跟你沟通没什么用，你继续和波鲁那雷夫一起傻乐。 然而只有你所在的房间乐不思蜀，一出门，就会发现大家的神情愈来愈凝重。 天上的眼睛快要苏醒。 睡眠的时间增长，而你的意识却越发清醒，在闭着眼的时候，做了一场绵延无期的梦。 你梦到自己来到这里，经历了许多不开心的事。你与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相识，他们都死了。你在梦里哭。 布加拉提死掉你都没那么难过，梦里的情绪是那么强烈，强烈到你想毁了这里，毁掉那些让你不高兴的，彻底让这些伤心消除。 你终于睁开了眼睛。 在你的面前，是一颗红色的星球。 原本蔚蓝的一切都被摧毁，笼罩死亡的色彩。你现在就可以伸出双手，将它碾碎。曾经囚困你的牢笼是多么巨大，如今却是这样弱小且脆弱。 你的眼睛可以看清地球里的一切。 忙忙碌碌惊恐的人，被侵蚀的大地与废墟。肉与虫承载着你的怨与恨，它们代替你，承担你始终不敢做出的欲念。 如果有机会毁掉所有，你一定会去做的。 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 以后，从今往后，以后的以后，永永远远，绝对，不会再有人让你痛苦难受了。 就在你即将拍下去的时候，你注意到小草莓。 草莓老师浑身是血地站在废墟之上，向你的双手伸出他的双手。 忽然间很难过。 他一点也不害怕吗？他就要被你杀死，一点也不怨恨、不想反抗吗？ 米斯达对着天空奋力叉，乔鲁诺在一旁站着，他的身边浮现出他的替身黄金体验镇魂曲。 黄金体验镇魂曲的能力是将达成的现实归零，乔鲁诺准备把地球定格在被毁灭之前吗？还是打算消灭你。 算了吧。 看到那个替身，你的心情突然变得无力。发泄的欲望都消失了，恨也没有，什么也感觉不到。 你收回即将压下去的手。 无趣地在地球周边飘着，你不想作为月亮，也不想作为太阳。血肉收回自身，人类在地球上重新建立起他们的家园。 那是一个和你无关的家园。 你想回家。 回到穿越之前的2019，你的游戏还没打完，妈咪室友的草莓蛋糕你还没机会吃，家里人还在等你放假回去，假期还要和朋友们一起旅游。 你时常流泪，一旦流泪，地球就开始下雨。听不见地球里的声音，只有宇宙里来自及其遥远的地方，一些爆炸，一些轰鸣。你听不懂星球的声音，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活的。月球在你的身后，它的表皮坑坑洼洼的，陪着你在这里转。 很孤独。 在你什么都没拥有的时候，一个人总是惬意；在拥有了那么多之后，不管怎么想都变成了痛苦。 你想有谁陪你玩。 无数次都想把眼前这颗星球给拍碎，但一想到地球没了，你就连能看的东西都没，自己还自杀不能，你就收回了手。 偶尔假装要拍下去吓唬吓唬人，不然你会无聊疯的。 自己做事最大的动力居然是为了不无聊…… 你吐槽着，经历这么长时间的无所事事，终于学会如何把自己的部分意识分出去，也就是分身。 目前只能勉强捏出来一小坨肉块，罢罢罢，直接丢下去吧。于是你作为一团肉降临到这个获得新生的地球。 福葛醒来，第一眼发现枕边多了一团小肉球。经过你们两个“智慧”的交流，福葛确定这真是你，抱着你去找乔鲁诺与米斯达。那两人见到这样的你，表情难以言喻。 至于你怎么从小肉团变为触手怪、从触手怪变为人，那便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