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书迷正在阅读:和影帝闪婚后上恋综、太刺激了!满级宿主被疯批强制爱、我等星辰落入怀、逃离永无岛[无限]、圆谎、路人甲任务失败后,被疯批强制爱、丧尸与狗,我越过越有、恶龙怎么不能是治愈系了、天生万人迷、总被和谐的美人受[快穿]
“不管什么事,都等我从太原回来后再说。” 魏思进懂了。 如今义父担了主帅,但事情毕竟还没定死,一日不出发,一日事就可能产生变数。若这时候跑去攀扯元贞公主,对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今天见对方这手段,显然是个有手腕的,她又在圣上面前得宠,谁知到时候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大事当前,义父绝不会容许横生枝节。 魏思进突然觉得,今天自己做得一切,都是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本想让义父来宫里随文官们一起对付那位公主,如今倒好,对方之举反而成就了义父,而义父一门心思都在太原之事上,反而没了对付此女的心思,还投鼠忌器。 真是失策! “进儿,你是个聪明人,等义父到顶了,不就轮到你了?难道你就不想……”裴鹏海也知晓要让人听自己的话,就得给好处,“人的眼光要看长远些,不要总盯在那些蝇头小利上。” 裴鹏海走了。 魏思进却是内心一阵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平息。 . 元贞回到金华殿。 大抵是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众小宫人虽各司其职,服侍也妥帖,但看元贞的眼神都有些闪烁。 晚膳早就提回来了,在小厨房里温着。 元贞也累了,希筠命人摆了膳后,她就坐下用了起来。 菜吃了不少,还用了两小碗粳米饭,算是难得胃口大开。 饭罢,照例是更衣沐浴。 一番弄罢,换上家常的衣裳,元贞今晚不想去书房了,去了一旁的香室插花。 插了两瓶花,让人明日送去福宁殿。 元贞洗了手,又来烹茶。 茶烹到一半时,杨變来了。 元贞扬目看去:“怎样?” 杨變眼神格外复杂,至少元贞第一次见他如此复杂的神色。 怎么说呢? 有震惊、有感慨、有…… 还不等她分辨明白,这人已经走过来,半跪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这—— 见情况不对,绾鸢已经连忙拉着希筠退下了。 希筠倒想挣扎,可惜挣扎得不够有力。 “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 他将脸埋在她肩头上,还在上面蹭了蹭,声音很小。 这厮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误以为她此番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牵出太原之事,让权中青去太原? 肯定是误会了! 可她要怎么解释,其实不仅仅是为了他义父去太原之事? 元贞在心里叹了声,怪不得人都说,说一个谎就要需要无数谎去圆。又有些感叹这人,明明是一头凶兽,偏偏偶尔又会变成一副小狗狗的模样。 以前元贞养过一只小狗,是一只小奶狗,她很喜欢,日日带在身边,可惜没养多久,就莫名其妙死了。 自然怀疑是被恨她的人弄死的,可狗这东西就是亲人,改不掉,元贞也不敢再养,怕又被人弄死了。 至于为何又养了小桃子? 小桃子是自己跑来金华殿的,一开始元贞只是吩咐宫人随便给它些吃的,后来它一直往金华殿跑,甚至在金华殿扎根,元贞才养下。 关键是猫这东西高冷不亲人,小桃子自打来金华殿后,从不吃外面人给的东西。 “我今天也不光是为了权少保去太原,我在尚书内省这事早晚要过到明路,早过明路比晚过明路要好,毕竟入内内侍省那还一直盯着我,我与其坐等他们再出招,不如反倒其行。” “我知道。” 这时杨變已经平复了心情,站起来去了元贞对面坐下。 一切如常,就是表情有些讪讪的。 “那事情可有了结论?” “暂时定下了,裴鹏海为主将,义父为副,御史台一位监察御史为监军,只等明日朝会过流程。” 果然不出元贞所料。 若是换做平时,裴鹏海不出的情况下,当是文官的人为主将,武官为副将,监军的则是宦官。 这三足鼎立倒是被那些人玩得极好。 “能为副将其实义父已经很高兴了,他让我转告公主,说公主大义铭记于心。” 这话倒说得元贞有些惭愧。 什么大义? 让一个外臣感激皇家公主的大义,听着似乎有些讥讽,可何尝又不是事实。 “不提这些,你一定要与权少保说,让他一定要盯紧了裴鹏海,我就怕裴鹏海为抢功误了事。还有权少保应是第一次对上北戎吧,让他一定要谨慎些……” 关于打仗之事,元贞实在不懂,只能尽量叮嘱。 杨變本是没放在心上,闻言也凝重了颜色:“你放心,义父乃沙场老将,必定不会轻敌。” 说到这里,他似有些怅然,却也心知她是拼尽全力才做得这副局面,他倒也不再适宜说些扫兴之言。 “怎么?有些不甘心,你也想去太原?”元贞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道。 是不是自己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她? 杨變摸了摸鼻子:“我倒不是觉得自己打仗比义父厉害,只是他有伤病在身,我怕他……” 顿了顿,“这些年都是他做主帅,我替他上战场冲锋陷阵。” 元贞想了想,实话实话。 “当下这局面,朝中不会让你和权少保同处一处军中。” 杨變低声咒骂了句,正要一脚踹在桌子腿上,却在元贞目光中止住,结实有力的长腿慢慢收了回来。 元贞被他这模样逗笑了。 “以后少不了你打仗的时候。” 对这句话,杨變倒也没多想。 “百官和入内内侍省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入内内侍省那,裴鹏海今日借着助力,谋了主帅一位,怕节外生枝,入内内侍省那暂时会很老实,不会来招惹我。至于百官——” 元贞也没瞒他:“我已经让蒋家帮我在市井和太学造势了,先借民议压一压那些官员,待事情已成定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造势?那我帮你也找一些人去做。” 怕她不放心,杨變直接把权简卖了,“权简是做这个的好手,他认识的衙内也多,我再让人帮你在禁军里造势,文官压武官已久,如今文官吃这么大个瘪,他们肯定不会放过。” “好。” 事说完了,就该走了。 尤其杨變本就是抽空出来,太原的事虽已定下,到底也不算定死,权家那边还得做些事防止有变,他还得回去议事。 “那我走了?” “走吧。” “你就不留留我?” “我留你做什么?” 这下杨變直接收回迈出的长腿,又转了回来,来到元贞面前。 “你可真够狠心的呀,还是不是个小娘子了?”他说得咬牙切齿。 明明他立于一侧,俯身下来与她说话,占得是居高临下的位置,偏偏倒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你当百官说得那些话,是真心的?” “什么话?” “就是一生不嫁那句。” 元贞暗叹一声,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假的了。” 杨變看着她,半晌—— “行吧,我信你。” 又道:“这次是真走了。” 元贞站了起来:“我送你。” 然后将他送到了窗子边。 作者有话说: 元贞:本以为是头恶犬,为啥是只小奶狗? 杨變:我凶一个给你看,嗷呜——(奶狗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