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他们老远便听到天瑜的病房里有动静，于是就冲了进来，可是见到现场的场景之后，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老古赶紧将金恩斯和塔尼娅就要给拉出来，道：“喂喂，你们两人快出来，人家吵架有什么好看的，快出来。” “老古！”老古还没有离开病房，天瑜的喝令声便响起。 老古平时最怕的人除了方老大之外，不是天瑜，只得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天瑜嘿嘿地笑道：“天瑜，你叫我做什么啊，告诉你古大哥，是不是凌小子欺负你了，我替你出气！”说着，老古便将袖子挽起来，就要挥拳揍凌凡。 “喂，老古，你不是是要来真的吧？！”凌凡见老古真的就要挥拳过来，立时喊道。 “谁要跟你来假的，你小子竟然敢欺负天瑜，不揍你揍谁！”古如风一副要跟凌凡玩命的表情，喊道。 “行了!”天瑜看够了两人的演戏，立时喝止，道：“老古，你是不是也知道凌枫没有死，跟他一起在瞒我？！” 老古挥手解释，道：“天瑜，我对这件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今天枫小子突然出现的庆，我也不会知道他没有死……” “老古！”凌凡朝着老古风咧牙喊道。 老古立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捂住。 天瑜再次看向凌凡，冷冷地说道：“现在你还要说什么，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啊，他在跟那些怪物在一起，你知道我刚才梦到什么了吗，我梦到枫他整个人都变成血肉模糊，他的脸腐烂的就跟那些腐尸一样！”说到最后，天瑜的语调也不禁抬高了起来，带着泣声。 “不行，我不能让枫那样下去，不然他真的全变成那个样子，我要去救他，去救他！”天瑜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说着便将被子掀开，赤着脚就要冲出去。 可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她的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要摔倒在地。 凌凡赶紧将天瑜给扶住，关切地问道：“天瑜，你要去哪里？！” 天瑜扶着凌凡的胳膊，喘着气，道：“我……我去'迷'幻森林，我要去救枫！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 凌凡紧紧地抓着天瑜，而后一把将她按回到床上，神'色'愤怒地喊道：“你去救他，你拿什么去救他，难道就凭你这连站都站不稳的身体吗？！” “对，我就是要用这样的身体去救他，我不能像你们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天瑜挣扎着冲着凌凡喊道。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声响起，天瑜激动的声音也被这记耳朵声打断，红红的指印出现在天瑜的脸上，凌凡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仍然在发颤的手，而后又看着天瑜脸上的手指印。 他，他竟然打了天瑜！ 几乎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呆征住了，特别是古如风，他整个人都偈是看一件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征征地注视着凌凡和天瑜。 一瞬间的发征之后，凌凡便回神来，看着天瑜，说道：“我也想救他，他是我的亲哥哥啊，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们去救他的话，那么他精心所制作的假死就会被拆穿，后果一定会非常的严重，甚至他会被杀，天瑜，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是一样的！” 凌凡的这一记耳光似乎将天瑜给打醒了，她突然扑在凌凡的怀里，失声哭道：“凌凡，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枫一个人吗？！” 凌凡抱着天瑜，轻抚着她的秀发，盯着黑'色'的夜空，沉声道：“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能等，我们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帮助哥哥的机会，而在这之前 ，我们只是等待，就是死也要等。” 第十九章 比老古更强的人 由于天瑜在梦境中梦到地凌枫变成腐尸的可怕样子，情绪顿时变得异常的激动，甚至要冲到'迷'幻森林去救凌枫，却被凌凡的一记耳光给打醒。 天瑜清醒之后突然扑在凌凡的怀里，失声哭道：“凌凡，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枫一个人吗？！” 凌凡抱着天瑜，轻抚着她的秀发，盯着黑'色'的夜空，沉声道：“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能等，我们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帮助哥哥的机会，而在这之前 ，我们只是等待，就是死也要等。” 这一夜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艰难地度过，而凌凡则陪着天瑜一直坐到天亮。 哔的一声，一道明亮的阳光从玻璃窗透'射'了出来，照'射'在凌凡的脸上。 凌凡的眼睛被晃了下，然后打了一个吹欠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伸胳膊，本能地在身旁'摸'到了下，可是什么也没'摸'到，猛然间，他睁开了眼睛，却见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躺靠在病床之上，他记得昨晚他是抱着天瑜的，怎么会这样？！ 不祥的预感在凌凡的脑海中闪过，天瑜她不会趁自己睡着的时候…… 想到这里，凌凡赶紧从病床上跳下，就要朝着门口冲出去。 “你要去哪里？！”天瑜的声音却从凌凡的背后传来。 凌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急道：“我要去找天瑜，她说不定偷偷进森林……”说到一半的时候，凌凡突然意识到不对，于是停下脚步，朝后望去，却见天瑜正好好地站在窗前，回头看着自己。 天使……这是第一个蹦到凌凡脑海之中的词汇，柔和而明媚的光线映在天瑜的脸上，干净清澈的黑'色'眼睛，还有那乌黑散落的长发，精致如雕刻般的脸蛋，此时的天瑜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彩。 “那……那个，我以为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了呢，所以……”凌凡赶紧从发征中回过神来，'摸'着脑袋笑道。 “笨蛋……”天瑜望着凌凡，淡淡了说了声，秀美的脸上却是浮现令人'迷'醉的神'色'。 就在这时，老古等人也走了过来。 老古看着天瑜和凌凡相视而立的样子，立时挽起袖子冲着天瑜喊道：“天瑜丫头，是不是这小子又欺负你了，我来揍他替你出气！”说着，老古就要抡拳而上。 天瑜生怕憨憨的老古真的会揍向凌凡，赶紧说道：“没有。” “呃……”老古被闷了下，于是耸耸肩膀，咧着大嘴笑道：“没有最好，说实知，我还真舍不得搸凌小子呢。” 凌凡朝着老古瞪了瞪眼，哼道：“刚才也没见你那架势有多舍不得呢！”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闹了，既然大家都没事，那我们就去路易斯天主教堂吧，黑巫婆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塔尼娅走到众人的面前，说道。 “茱蒂丝?斯塔尔特，昨晚我们谈论的那个失踪者的女儿的名字是这个吧”凌凡朝着塔尼娅念出一个名字，“我想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塔尼娅笑道：“对的，就是这个名字，你的记忆可真好呢，真是佩服佩服。” “你别佩服他，对于漂亮女孩的名字，他一般都记得很好。”老古凑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老古，你这老小子是不是脖子又痒痒啦！”凌凡伸出胳膊便赏了老古一记颈锁，恨恨地说道。 金恩斯瞧着老古和凌凡掐在一起，无奈地耸耸肩膀，指了指外面，笑道：“你们可真有意思，我去外面准备好车，等他们掐完了，我们就出发。”说着，他便扭着胖胖的身体离开病房。 这次在金恩斯的带领下，众人很快便来到了路易斯天主教堂，可是却发现天'色'尚早，刚刚到教堂的门口便见到里面传起修女们做早晨祈祷。 众人站在教堂的门口，静静地看着里面的站的整整齐齐的修女修士神父还有嬷嬷。 突然，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相貌清丽的年轻修女从众修女中走了出来，走到前方的圣坛旁。 顿时，凌凡的眼前一亮，他指着那个修女对塔尼娅，问道：“她就是那茱莉丝茱蒂丝?斯塔尔特吧？” 塔尼娅点点头，而后神'色'变得异常的恭敬肃穆。 只见茱莉丝的脸'色'极其肃穆，她以虔诚的动作地从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圣书中抽出一本，开始清声朗诵，其声宛如天音，其他修女则整齐划一地在胸前划着十字，鞠躬并有规律地齐唱“阿们”或“主啊”等祈祷词。 凌凡听着修女们的祈祷声，回头望着塔尼娅问道：“那个，她们这样祝祷要多长时间啊？” 塔尼娅说道：“修女们的生活是异常严谨的，她们要每天五点半起床，然后从六点开始八点要做两个小时的祈祷呢。” “两个小时？！”凌凡赶紧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7：04分。 “呃，这么说的话，我们还有一个小时要等呢，这耶稣和玛丽娅还真是会折腾人呢！”老古一听还要等一个小时，立时有些不耐烦起来，开始批评起圣主和圣母起来。 凌凡一听老古发这牢'骚'，赶紧伸手捂住老古的嘴，塔尼娅的脸'色'却是一变，不过没说什么，总之她的脸'色'异常的难看，看来西方人对基督教和天主教的信仰已经到骨子里了，容不得外人对其进行侮辱的语言。 “喂，老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们可是在人家耶稣统治的地盘上呢，你还敢说人家坏话，是不是嫌命长啊！”凌凡附在古如风的耳朵沉声喝道。 老古搔了搔脑袋，不乐意地说道：“本大师说他两句怎么了，身为一派掌门，怎么也得有点肚量呢，再说我听说他为了拯救世人甘心被钉十字架呢，难道会因为我的一句话杀了我不成！” 凌凡阴沉着脸，道：“耶稣会不会杀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里面那些作祈祷的人会喷死你的！” “好了，我看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作祈祷了，我们去外面等吧。”塔尼娅见一时半会儿他们的早晨祈祷也做不完，于是将众人给劝了出来。 果然等待的时间很是漫长，平时一个小时也就很快就过去了，可是这一次却是陪着众修女们祈祷度过，众人顿时觉得从来没有度过如此漫长的一小时。 一个小时终于在众修女齐齐地从教堂里走出来的脚步声中宣告结束。 凌凡赶紧在修女群中开始寻找那个茱莉丝，正所谓是金子就算是埋在沙中也会发光的，这样的比喻此时再恰当不过，在众多姿'色'平平的修女之中，茱莉丝是那么的突出，甚至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他朝着茱莉丝赶紧挥挥手。 美丽的茱莉丝也看见了凌凡的招手，可是她不仅没有走过来应答，反而低下头，赶紧随着众修女一直走着，没有理会凌凡。 这可把凌凡给郁闷坏了，百思不得其解，古如风这时凑上前，嘿嘿地笑道：“凌小子，一定是你的长像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嘿嘿，看我的！” 古如说说着便朝着茱莉丝挥手，可是还没等手挥几下手，一个披着宽大黑袍、身材臃肿、脸'色'狰狞的老嬷嬷似鬼魅地出现在老古的面前，这可把老古吓得差点没把胆子给吞出来，赶紧挥手'摸'出一张火符，一边念叨着咒语一边就要朝着老嬷嬷的额头上贴去。 可是哪里想到老嬷嬷的动作更快，一下子便将老古手中的火符给撕夺了下来，冲着老古喝斥道：“哪里来的异教徒，竟然敢在我们路易斯教堂撒野，找死！” 老古哪里曾想自己手里的火符如此轻易便被对方给撕掉，立时吓得赶紧退后一大步，惊呼喊道：“好厉害，这个圣教徒好厉害！” “安娜嬷嬷，不好意思，他不是什么异教徒，是从中国来的警察，是来调查黑巫婆的案子呢。”想必塔尼娅是常来这里做礼拜，赶紧上前，把发怒的嬷嬷给拦了下来，笑着解释。 “塔尼娅，你怎么跟这种人走在一起，你会被他们给带坏的！”叫安娜的老嬷嬷赶紧将塔尼娅给拉离开凌凡等人的范围，厉声说道。 塔尼娅拉着老嬷嬷的手笑道：“安娜嬷嬷，他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是从中国来的警察啦，是来帮我们的，他们刚才召唤那个修女是因为这个案子和那个修女有些关系，他们不懂得教堂的规矩，还请安娜嬷嬷原谅他们呢。” 安娜嬷嬷狠狠地瞪了古如风一眼，喝道：“其他人倒没事，就是这个家伙，一看就是异教徒，如果是在中世纪的话，这样的人是要被送上火刑柱呢！” “可恶！我老古纵横玄宗道场多年，哪里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我一符！”老古怒喝一声，立时又'摸'出一张火符，就要朝着老嬷嬷的身上贴去。 凌凡赶紧把他劝了下来，紧紧地抱着他，劝道：“老古老古，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和天瑜想想吧！” 第二十章 意外的线索 为了确认十五年前的失踪案和如今的黑巫婆杀人焚尸案的内在关系，凌凡一行人再次来到跑易斯教堂，找到茱莉丝。 可是没想到茱莉丝对凌凡的召唤不仅没有回应反而躲闪了起来，这令众人郁闷不已。而且更有一个面貌狰狞的老嬷嬷挡在众人的面前，直接跟老古发生了冲突，而令人意外的是，面对这么一个天主教老嬷嬷，老古竟然处在下风，完全施展不出火符的威力。 “可恶！我老古纵横玄宗道场多年，哪里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我一符！”老古怒喝一声，立时又'摸'出一张火符，就要朝着老嬷嬷的身上贴去。 凌凡赶紧把他劝了下来，紧紧地抱着他，劝道：“老古老古，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和天瑜想想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愤怒的老古在狠狠地瞪了老嬷嬷一眼后便将火符给收了起来，可是脸氯仍然没有消除，哼道：“真是晦气，本大师要找的可是那个漂亮的少女呢，怎么一个老嬷嬷冲了过来凑热闹啊！” 塔尼娅望着古如风笑道：“对不起，天主教对修女们的要求很是严格的呢，一般情况下，她们是不被允许与外界的男人接触的，除果非要接触则必须通过老嬷嬷的答应才行，这都要怪我之前没有跟大家讲清楚，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回事，原来修道院的修女们被要求的这么严啊！”凌凡问道。 塔尼娅点点头，道：“对啊，这些修女们在这里的生活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呢，而且在这里，她们不被允许讨论进入教堂之前的生活，只能聚在一起念圣经、唱诵歌呢。” “啊？！还有这么回事啊，凌小子，我们这回可是白跑了，看那老嬷嬷的样子，她铁定是不会允许我们跟那个茱莉丝接触呢。”老古耸耸肩膀，一副要打退堂鼓的样子。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天瑜连想都没想将打消了老古的退却之意。 凌凡看向塔尼娅道：“塔尼娅警官，你可不可以跟这位老嬷嬷商量一下，让我们跟茱莉丝询问几个问题啊？” 于是塔尼娅将凌凡的话重复给老嬷嬷听，老嬷嬷当即便拒绝，后来凌凡提到失踪的修女詹芙妮后，老嬷嬷才想了想勉强答应下来，但却提出了要求，她必须在场。而后她便便带着众人来到茱莉丝的房间，刚好茱莉丝正在收拾东西，见到老嬷嬷领着一大堆人走了进来，赶紧羞怯怯地站在一边，低着头看着脚尖。 茱莉丝相貌清丽，浅绿'色'的眼睛令人着'迷'，一身长长的黑袍，虽然宽大，可是却丝毫遮挡不了她曼妙的身材，反而衬托她更加的娇小玲珑，再加上黑帽黑鞋，更使得她散发着另一番'迷'人的'色'彩。 茱莉的房间也甚是简陋，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一扇窗，一个铁柜还有一面镜子，再剩下的就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爱美女孩常见的东西在这里一点也寻觅不到，可见修道院对这些修女要求极严格。 “好了，我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有什么问题管问吧，二十分钟后你们就必须离开，因为茱莉丝还要跟其他的修女们一起去洗土豆。”老嬷嬷坐在床上，不近人情地说道。 老古最是看不惯老嬷嬷这个样子，真想冲上前扇她两个耳光，可是一想到之前凌凡跟他说的话，他便忍了下来，只得一个人在一帝生着闷气。 凌凡望着羞怯的莉莉丝，笑道：“茱莉丝，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的，之前我们还见过一次面，你不记得吗？” 茱莉丝细长的手指捏着衣角，点点头。 凌凡笑道：“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从中国来的，来这里是受了塔尼娅警察的委托，是来帮你们调查黑巫婆婆的事情的，你也知道，黑巫婆杀了镇子里许多人，如果她一天不被捉住，那么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她杀死呢。” “可……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茱莉丝小声地问道。 凌凡道：“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发现黑巫婆出现的时间是在你的妈妈失踪一个月，而且她所杀的第一个便是跟你妈妈失踪有嫌疑的女人，所以我想，或许你妈妈的失踪案跟黑巫婆的谋杀案有着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关系呢，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请你回忆下，你妈妈在失踪之前有没有跟你提到她要去哪里，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没有？” 茱莉丝摇摇头 ，清丽的脸蛋'露'出一抹哀伤之'色'，道：“没有，当时我正在房间里睡觉，什么也没有听到，等我醒来的时候，妈妈就已经不在家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