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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意外,忘记它吧……”搁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还神经质地不断发抖,但脸上却是拼死也要撑出来的云淡风轻。 辛昇如同过往,绅士地将曾希送到宿舍楼下,看着曾希进了楼道,辛昇掏出手机,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发来的信息,上面是个酒店房号。 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辛昇从女友的身上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温水劈头盖脸地冲洒下来,即使刚发泄了通谷欠火,可是,还是满身燥热。 辛昇狠狠捶了记墙。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似乎一下就不对劲了起来。 从那个撞鬼了般的夜晚开始。 抹了把脸上的流水,辛昇望向镜子里的面目狰狞的自己,还有月夸下一样狰狞的小老弟。 “槽!” 辛昇再忍不住咒骂出声,湿淋淋地手握上下、体粗鲁地鲁、动起来。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个暗夜,那场荒、淫,湿热挑逗的唇舌,狂乱的身体…… 槽! 辛昇狠狠闭上眼,在无法遏制的战栗中手中的石更、物喷、射了出来。 盯着沾染上墙面的米青、液,辛昇烦躁地拿起蓬头对准墙面冲了又冲。 从来洁身自好的他,不到半个月时间,他已经答应了四个女生的表白,也跟她们上了床,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床上或热情或羞怯,他确实也享受到了XA的欢愉,可是,不满足,特么地他竟然无法满足,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满足? 下午见到曾希,目光扫到那张嘴,他槽特娘地竟然怀念起自己那东西在那张嘴里的感觉,还见鬼地直接激动了起来。 特么的他真的疯了! 曾希在床上直挺挺地坐了一夜。 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室友差点直接被她吓尿。 六月栀子飘香的时候,校园网上发生了件可谓让人激动的事。 整个学校一下都沸腾了起来。 卫道士们义愤填膺,剑走偏锋的前沿人士则纷纷点赞! 作为漩涡中心的辛昇,已经消失很多天了。 曾希提着热腾腾的饭菜,穿过阴暗小巷走到一座老旧的宅子前,掏出钥匙开门。 “阿昇,吃饭了。” 昏暗的光线中,曾希找到缩在角落里的辛昇。 “阿昇,不要担心,没事的,过阵子就没事了。” 辛昇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面容憔悴,眼神浑浊,再不见过往的意气风发、潇洒俊朗。 辛昇突然紧紧地抱住曾希:“阿希,怎么办?我爸妈也知道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阿希,我该怎么办?” 曾希沉默了片刻,慢慢举手温柔地拍抚着辛昇的后背:“有我呢,我陪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阿希,阿希……” 辛昇的父母很快就过来了,手上是一摞不堪入目的照片,辛昇那个一脸正气的老父亲,拿着那些照片狠狠地砸在辛昇的脸上,老泪纵横:“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儿子!” 辛昇面如土色,曾希着急地拉住两位老人不断地劝说着请一定要听听阿昇的解释。 可是,辛昇能说什么?那些照片,都是事实,他能说什么? 他的父母痛心失望地离开了。 曾希搂抱着泪流满面的辛昇。 辛昇在曾希的鼓励下,收拾好了情绪,准备重回校园,他要找出背后捣鬼的人。 曾希为他鼓劲:“不要理会别人的目光,阿昇是最棒的!” 辛昇走出他躲了一个多礼拜的房间。 是曾希为他租的。 想起这段时间曾希为他跑前跑后,他无比庆幸,他能有曾希这样一个朋友! 辛昇在一片异样目光和指指点点中踏入了校园。 到底是谁,偷偷拍下了那些照片放上校园网,甚至寄给了他的父母?辛昇咬牙,不管是谁,他都要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曾希左右望了一眼,拿起公共电话拨了过去。 “钱已经打进去了,下面的事,做得干净利落一些。”压低了声线弄出浑厚的声音,听了那边的回答,曾希很快挂了电话,又张望了四周一眼,曾希快步离开。 “阿峰,下去查下,那个女人给谁打的电话?” 街对面,坐在巨大玻璃窗墙后的姚帅,望着远处已成一点的背影,手指点了下那个曾希刚使用过的公共电话亭,扬唇阴阴一笑。 辛昇的日子不好过,很不好过。 孤立、排斥、讥讽、侮辱,从小到大都是风光无限、被倾慕赞赏包围的辛昇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觉得自己都快撑不下去了。 宿舍也实在是无法呆下去了,或许,也可以说,是被赶了出来。 又是曾希,二话不说地为他找了房子,与往日毫无二致地陪伴他、安慰他! 还好,有曾希! 还好,还好! 夜深人静从噩梦中惊醒时,辛昇惶恐中总是欣慰,还好,他还有个不离不弃的最是诚挚的朋友! 他没有放弃寻找那个幕后黑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交过的那些女友,因为,只有她们,才跟他亲密到可以拍下那些照片的程度。 但是,那些女孩,一个个的都避不见面。 辛昇无比恼火,只能想着办法半路上去拦截那些女孩。 讥诮、奚落、恶毒的诅咒,辛昇在那些曾经说过多爱多爱他的女孩嘴里,只得到了这些! 辛昇颓丧地问曾希:“为什么?她们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 曾希不答,只伸手拿走他手中的啤酒罐,忧心地劝了句:“少喝点。” 当众人都忙于期末考试时,学校又出了件事,主人公又是不久前刚传得纷纷扬扬的那个XX院的院草。 “被打断了腿?” “真的?我见过,长得好帅的,好可惜……” “活该,遭报应了吧?让他玩女人!” …… 曾希站在床边,无声地看着脸色苍白紧盯着天花板发呆的辛昇,她慢慢伸过手去,温柔地摸着他的头顶,轻声说:“你还有我!” 眼泪慢慢地从辛昇黯淡无光的眼里滑落。 曾希盯着那泪水,心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捏住了般,痛,闷闷地痛! 辛昇休学了。 手续都是曾希去办理的。 考完试后,曾希打了个电话回家,说暑期要留在学校,不回去了。 接电话的妈妈“嗯”了声,没有多问一句就挂了。 曾希去超市买了把轮椅,她想,傍晚的时候可以推辛昇出来透透气。 曾希也搬出了宿舍,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租了间小套房,她买了辆二手脚踏车,方便去打工,开学后也方便去上课。 辛昇彻底崩溃了。 每天每天,只呆滞地盯着某一处,不说话,就那样木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