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71 求刀 “这个问题各自的长老也考虑过了，最后都认为是因为炎族的火焰神殿坐落在地下深处，唯一的进出通道日夜都有炎族留守的高手把手，所以当年那个可恶的贼无法进入炎族的神殿，自然无法偷取他们的法典！”大长老低声说道。 小鬼点了点头，他也听瑞特纳尔说过，炎族的火焰神殿坐落在他们部族的下方，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岩浆溶洞，只有一条不宽的地道可以进出，只要几个高手把守着，就算是瑞特纳尔这样的丛林之子也拿他没有办法。再说那里边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越往里温度越高，据大家推测，那个坐落在沸腾岩浆上的火焰神殿里，温度不会比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低多少！ 也只有那些天生就不怕火的纯正炎族才可以在那里生存下来。对于其他人来说，在那里多呆一会儿也许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已经近一千年来，丢失的法典有消息么？”小鬼想想这事儿也挺窝火的，想不到居然有人会进入自己的老巢来偷东西。看来也只有找回法典并严厉的制裁这个贼才能挽回面子。 “没有，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大长老摇着头遗憾的说道：“一连几代大长老都派人混入大陆去寻找线索，可惜这一千年来，它就好像完全消失了，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找到任何信息……” 大长老继续低声说到：“这就是三隐族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钢族法典丢失了，大长老也死在了外面，所以他们很多宝贵的东西都没有流传下来。而咱们叶族靠着四十四代大长老的回忆整理的，也只保留下来原本的五分之一！而炎族则完好的保留下来部族法典，所以虽然他们的大长老也战死沙场，可论起传承来，炎族是隐族部落中最全面和细致的。” 听完大长老的解释，小鬼才知道为什么叶族喜欢把法典隐藏起来，因为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这么一部残缺不全的记录里根本很多信息都是杂乱不完整的，它真正详细记载的都是四十四代长老回来以后叶族发生的事情，这和那部充门面的法典内容根本就差不多。 虽然四十四代大长老带着那些还活着的长老们一起努力回忆自己曾经看过的前半部分，最后也拼凑上来不少，可仍然无法复原叶族本来法典的原貌。 而钢族则惨了，大长老死了个干净利索，而剩下的几个长老也都是深受重伤，回来没多久就纷纷去世了。 现在隐族盆地里，炎族武力最强，叶族单人能力出色，而钢族则处于了垫底儿的位置。 “它虽然不是当年的完全法典，但对于你一定还有很大的帮助。”大长老轻轻抚摸着法典那斑斓的封皮说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太完美的事物，这也许就是隐族的命啊～～我们的神显然希望我们更强大，所以我们的路一定是坎坷的。你就在这里抓紧时间看，珈陀罗花的神力维系不了几天，到神力消失后它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珈陀罗花虽然能自动吸收大自然的能量恢复自身神力的消耗，可这本法典毕竟不是原版材料，它的材质决定了它一年时间里只能有一次恢复原貌的机会，并对自然神力的消耗非常大，一般情况下只能坚持不到十天就又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小鬼就这样坐在叶族神殿的地板上默默地看起来，他的饮食自然有长老们来安排，这几天时间里，除了来送饭的长老，整个叶族神殿成了小鬼一个人的书房。 几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小鬼也正好把这回忆录似的法典看了一遍，因为从没想过复制法典，当年几位长老也只是断断续续的记住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法典里的记录也被他们回忆的断断续续，简直就像一个糊涂的老人在自言自语，有些地方东一句西一句的十分模糊，小鬼甚至有一大半都没看懂。 不过关于神卫巨树的记录倒还详细，那里真的是当年叶族战士的历练场，而且叶族的神子在要离开部族时必须要经历神卫巨树的考验。因为后来叶族一直也没产生新的神子，所以整本法典里关于神子的记录并不多，而在四十四代长老的记录里，当年的神子大人是个嚣张跋扈不可理喻的疯子，他不但完全反对当时自然女神降下来的神谕，还不顾及身份的去阻挠隐族去完成尊贵的神谕。 在当时去完成神谕的叶族长老以及其他两族的长老们都将这个违背神谕的叶族神子形容成一个疯狂的家伙…… 随着书页上神力的消散，翠绿的法典慢慢又变回原来的样子，里面的内容又变成近代规规矩矩的记录，那些活在记忆中的荣耀与神奇，犹如当年叶族的辉煌，统统被继续尘封起来。 小鬼小心的将法典放到大长老面前，这部书虽然是个回忆录却实实在在的为小鬼打开了眼界，原来盆地外地人族生活是如此多次多彩，再加上那波澜起伏而又惊心动魄的战斗的确让战士痴迷，作为一个人，自然渴望能站到一个更广阔的舞台上去表现自己，而隐族这个盆地，显然是无法容纳太广阔的梦想。 看过真实的法典后，小鬼确定了几件事，其一是需要一件好武器，再有就是去找神卫巨树完成真正的神子试炼。至于大陆上是光怪陆离还是波澜诡异，这要他自己亲身去体会才能知道。 在法典中清晰的记录着，钢族是个炼器高手，当年很多隐族战士的武器就是钢族帮助锤炼的，而它的性能和质量可是被隐族各部都极力赞扬，当年隐族的战士就是用这样的武器和几乎遍布整个大陆的敌人进行着战斗。 如果不是法典里记载着，小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钢族那个好酒如命的大长老居然还是个炼器师，钢族的大长老几乎都是炼器高手，而钢族的族长则是武力领袖，除了自身的强大，他是不会炼制武器的。 钢族大长老怎么说也是小鬼的半个师傅，作为小徒弟，求他炼把刀应该不会太难，小鬼打定主意后立即启程赶去钢族，按照法典里记载，无论钢族叶族还是炎族，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自身实力都要下降几分。这还真应对了小鬼被钢爪铁线猿欺负时的想法，即使自己能力再强，很多时候还是需要一把兵器的。 看着小鬼干劲儿十足，叶族大长老也微笑不语，老钢头从捷达索斯离开后就开始颓废，已经有很久没有真正的炼器了…… “钢爷爷，我来看您了！”小鬼一进屋就将手里的酒坛重重放到桌上，这是两坛子好酒，小鬼特地从叶族酒库里挑出来孝敬钢族大长老的。 “哈哈，还是你小子有心，”钢族大长老这个老酒虫一闻到酒香就来了精神，一把抱过一个酒坛子，拔掉酒塞后直接对着坛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好酒！不愧是叶族酿的酒！” 喝了好几年，小鬼对酒也有所研究，这种陈年百花酒度数稍高，正适合钢族大长老的口味。 “来，陪爷爷喝几口，”钢族大长老找了个铁碗倒了一大碗酒推到小鬼面前，而他自己则抱着酒坛子不肯撒手了。 小鬼也不客气，坐到桌边拿起碗来慢慢喝上，几口陈年佳酿下肚后，他紫色的眼珠立即增添了几分灵动。 “我完成了成年礼。”小鬼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顺手把脖子上瑞特纳尔给他做的兽牙项链晃了晃。 “哈哈，好啊，你也长大了。”钢族大长老显然对这没有多少兴趣，拿着坛子亲手又给小鬼倒上了一碗，“完成了成年礼你就是个大人了，再喝一碗！” 小鬼赶紧端起碗来和钢族大长老碰了一下，小小的喝了一口后说道：“钢爷爷，我需要一把武器。” “怎么，叶族那个武库里没有你满意的？”钢族大长老对叶族一点儿也不陌生，那个挂满武器的房间他年轻时也去过，不过他是为了研究借鉴一下大陆的冶炼技术。 “没有。”小鬼摇着头说道：“那里确实有不少好武器，但不是我的武器！” 钢族大长老听到小鬼这么说，立即爽朗的笑起来：“是老叶头让你来的吧？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挑选适合自己的武器了。” 小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继续说道：“我这次过来就是希望老师能帮我炼把刀，一把属于我的刀！”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72 钢族的炼器师 钢族大长老没有立即答应，默默喝了几口后说道：“我手里还有几把不错的刀子，不过的确不是很适合你使用，咱爷俩也是有缘，你又是我的小徒弟，我答应你了，给你炼一把属于你自己的刀！” 几十年前，捷达索斯的离开实在是太伤老人的心，为此钢族大长老也停下了炼制武器的手艺，如果不是小鬼来请求，钢族大长老也许到死也不会再炼任何武器了。 关门小弟子的请求再加上收山的最后一把炼刀，钢族大长老对这把刀倒也有几分兴趣，毕竟当年他也曾痴迷过冶炼武器，能留下一把经典之作对他那祖传的冶炼技术也算是有所交代。 钢族大长老是个行动派，喝了美酒后这炼刀的欲望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几声吩咐下去钢族立即准备出他需要的工具和原料。 “你对这把刀有什么要求？”作为一个合格的炼器师，在专门为人定做武器时除了考虑对方的身体强度和构造，还要对他的习惯和要求有充分的了解，这样才能真正做出合适的武器。 “要窄，要韧，不要太长，不要反光……”小鬼完全按照叶族法典里关于叶族刺客使用的武器来设计自己的刀，那些堪称大师级刺客的叶族战士经过无数次生死一线的搏杀，早就将武器的各种特性研究到了极致，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完完全全按照自身行动的需要，根本没有任何无用的花俏，几乎将刀这种武器的所有特性发挥到了极致！ 钢族大长老仔细研究了小鬼的各种要求，甚至还测量了小鬼手臂的长度及高度他的发力习惯，一个炼器师对自己制作的每一件武器都无比的认真。 为了满足小鬼的需要，钢族大长老特地为他设计了一把合金刀，即保证窄小刀身的坚韧又维持住刀本身的锋利。 想将刚度与韧度完美的兼顾，除了能操作金属元素的钢族，这个大陆上的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钢族的炼器师都集中在炼谷中，为了防止火灾，钢族在丛林里开辟出来一块光秃的山坳，这里是炼器师们交流技艺和生产试验的唯一安全场所。钢族的炼器师很是稀少，数量上也就占人口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一来是因为炼器太苦，为了铸成一个上品器物，炼器师甚至要紧张的看着炉子几十天，稍有疏忽则有可能前功尽弃。 再有就是枯燥乏味的炼器自然无法与张扬跋扈的拳脚技术相比，再好的武器毕竟还是要人来使用，很多崇拜暴力的钢族战士自然把精力投到攻击技术的学习上。 钢族在现在还是有几个炼器师在炼谷里常住，虽然他们的技术无法与钢族大长老媲美，可他们打造出来的兵器仍然都是精品。 近几十年很少来炼谷的大长老今天居然破例重来炼谷，让不到二十人的炼器师们可真是激动，他们大多数都是跟着大长老学习的炼器，听说大长老打算动手打造兵器，这些被烟熏火燎得黑乎乎的汉子立即变成了勤快的小工。 有的负责烧火，有的将自己珍藏的矿石拿过来任大长老挑选使用，有的给大长老倒水，更多的炼器师则纷纷拿出自己的工作笔记来认真的听着大长老来讲述炼器所要注意到事项以及炼器过程中会遇到的很多问题及解决的方法。 对于族中的炼器师，大长老从不吝啬传授经验，不过炼器是个很考悟性的事儿，不少人就是没有这份悟性才带着遗憾离开。 硼砂、银、以及大批小鬼根本叫不上名字的原料按着顺序依次被大长老投到了火炉中。 也就只有钢族这种能操纵金素元素的变态炼器师才敢这么干，他们能通过自身对金素的操纵性直接将融化的金素变成合金。而大陆上的那些炼器师则只能老老实实的一步步融化各种金素，然后不停地把它们相互锤打融化最后形成一体，当然了，这样的炼器技术所生产的原料胚子和钢族做出来的原料那是无法比较的。 鼓风的师傅换了两位，大长老所要融化的原料才算是完全投放好了，他甚至都不用把融化后的金素之夜倒到模具里，而是站在炉边直接用强大的精神力来操纵起因炙热而变得异常活跃的金属元素。在大长老的允许下小鬼和其他围观的炼器师们纷纷投入自己的感知，这可是最正宗的金属操纵，而且是大长老来操纵的正宗的揉金术。 大长老通过细致入微的操作，几乎让每个原料的各个分子都充分的融合到整体中，各种元素相互缠绕，最终形成了一种古怪的混合体。 降温后的原料变成一块软软的黑色胚子，小鬼在大长老的示意下上去摸了摸这丑陋的软金属块，它的硬度显然不适合做武器，只要手指稍微使点儿就能按出痕迹来。 小鬼皱着眉头玩弄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软趴趴的东西能干什么，也许可以捏成一个不错的艺术品，可这显然不是制作它的真正目的。 大长老看着小鬼的疑惑忍不住笑起来，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虽然是练手，可眼前这个这东西确实是为小鬼做的。 从小鬼手里接过胚子后，大长老的精神力简单震荡了一下原料，这块古怪的东西立刻像是融化般开始缓慢的流动起来，大长老笑着将这弱软的金属贴到了小鬼的手腕上，固定好形态后，大长老用精神力来了一个急促的震荡，整个柔软的胚子好像突然受刺激的生物，一下子变成了坚硬的金属，在小鬼的胳膊上形成了两个漂亮的黑色护腕，在大长老精神力的控制下，上面甚至雕饰出古朴漂亮的花纹。 “这叫揉环，早期钢族战士都喜欢带着它，我也是凭着上几代的流传的秘辛，自己慢慢研究出来的。”大长老一边帮小鬼调整着位置一边说道：“这两个铁环需要通过特殊的震荡而完全改变它们的形态，当年这个可是钢族战士的标准配备，让还处于揉金阶段的战士多了两个武器。” “回头我把震荡的方法教给你，多练习几次你就能掌握它随意的玩了！”大长老满意的看着小鬼手臂上的护腕说道：“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徒弟，做徒弟的完成了成年礼，我这个师傅自然要送你点儿礼物。” 太阳已经西斜，大长老带着众人向回走去，揉环这东西大部分钢族炼器师都能做出来，不过因为对原料的控制要求，他们可不敢保证自己一次就能做出来这么优秀的，大长老这次公开操作可让他们大开眼界，炼器师们一群群走在一起，议论着大长老精湛的控制。 “今晚好好休息，明早起你们这帮小混蛋都给我早点滚过来，我给你们演示一次传统炼器”大长老爱惜的搓了搓着小鬼刚长出来的短发：“明天我要做把刀！为我的小徒弟做一把好刀！” 第二天刚蒙蒙亮，炼器师们都早早围聚到炼谷里，很多得到消息的钢族也跟着过来围绕在外围看热闹，大长老已经太久没有打造武器了，钢族现在虽然不大使用武器，可作为族里第一炼器师，能亲眼看看他炼器的过程也是件荣耀的事情。 大长老早上没有沾酒而只喝了几碗粥，多少年没有炼器，他还是牢记着炼器的规矩，器虽然是个死物，但炼器师们都相信它是有灵魂的，而且这灵魂就是炼器师赋给它的。 当炼器师们准备认真对待时，必须是高度重视自身状况的，因为要认真为小鬼做把刀，酒这东西大长老是坚决不会碰的。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73 血淬 炼器是个精气神都高度耗费的工作，和山外的铁匠不同，他们也就是卖些死力气，而真正的炼器师集中精力炼制一个精品往往极耗心力，所以根本没有哪个高级炼器师是高产的，甚至很多人一辈子也只能用心的做出一两件。 迎着朝阳，炼谷里的火炉升腾起熊熊的烈火，四个最强壮的炼器师冷静的呆在热腾腾的火炉边，他们都是预备帮助大长老来控制炉火的，为了这个资格，炼器师们昨晚还争论了半天，离大长老越近则能感觉更清晰，对自己的帮助也越大。 钢族的炼器师不但手法独特，经验也十分丰富，相比其他人，他们在提取金属元素方面有着太大的优势，别人要采矿，粗融，凝胚最后得到包含残渣的粗铁，再一点点熔炼打磨，费时费力的将它做成一件武器。而钢族则直接从原矿里将所需的金属硬生生的提炼出来。 这就好像是男人娶老婆，有的人要做大量前期工作，诱惑人家有好感，再一点点套近乎，最后大张旗鼓地娶回家，而有的人看上人家闺女，直接上门去抢，甚至干脆就踢破房门冲进屋里把那事儿办了。 按照大长老的吩咐，炼刀需要的优质材料早就由炼器师们备好了，这些材料也只有用在大长老这样顶级的炼器师手里才不亏，只要跟着能学得一星半点的新奇手法，这是百分百值回票价了。 大长老站在炉边闭着眼睛，可是他的精神力却早就围绕到炉子上，炼器除了自身的经验还要靠感知，一个好炼器师必须要真正掌握和控制住炉温。 炉火越烧越旺，温度逐渐攀升，诸位炼器师们的精神力纷纷缠绕到炉子上，他们要尽可能地多吸收经验，鬼才知道大长老什么时候会心情大好而再来炼一次武器。 在炉火由红转青的一刹那，大长老已经将手边的原料投入到炉子里。原料的熔点各有不同，为了确保它们融合的更彻底，必须依照它们的特性在恰当的时间将它们加温。 鼓风的师傅已经换了一人，大长老身边的原料却还没有完全投入，有时他一次扔进去几种原料，有时却半天不投入一种。而炉边的炼器师却根本不敢提问，只能一边抵御高温控制火势，一边尽量体会大长老的操作对各种原料所产生的作用。 随着原料越来越少，大长老的神情也越来越认真，那熊熊烈火中的原料好像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让大长老也打起十分精神。 等大长老将最后一个原料投入炉中时，他整个人都透漏出一种肃然的味道，这一瞬间，大长老的精神力好像蓬勃的浪潮，一阵阵拍打在融化的原料上，周围的炼器师们也个个紧张肃穆，甚至不少人紧张得牢牢握紧拳头，死命的将自己精神力投过去尽量感知大长老的操作，如果能弄懂各种原料的调比配合，他们的炼器水平至少又会上一个台阶。 炉火中，各种融化的原料像是灵动的生灵，在大长老的精神力下它们跳动着，碰撞着，纠缠着，由细小的元素组成一个均匀的元素团，再组成一个元素集团，最后形成一片炙热的合金液。 金属控制的优势立即显示出来，大长老不需要锻打和搅拌，甚至连铁锤都没有预备一把，就这样，他只凭借着自己高强的精神力和精准的元素控制力，硬生生将一堆原料融成一个完美的合金刀胚！ “小鬼，过来！”大长老把看热闹的小鬼叫到了炉子边上，低声嘱咐道：“你准备好，一会儿我让你放血时，你用最快速度把你的血淋到刀胚上！” “嗯！”小鬼点着头将自己的双手抬起来，一只手紧紧抠住另一个手腕的动脉上，只需要稍微用力一划，他的血液马上就会从血管里喷出来。 血淬是种高级炼器技巧，也只有顶级的炼器师在为某个人做特定的武器时才会使用，被自己鲜血淬过的武器将会产生一定灵性甚至和使用者产生共鸣，在炼器师中也有传说淬过神血的武器自我产生意识而形成一个新的生命的奇闻！ 在大长老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下，炉中的刀胚开始噼里啪啦的响起细小的爆炸声，这是大长老正在努力驱逐出刀胚里的杂质，只有杂质越少，炼出的武器质量就越高性能越好。 精神力就像一把大锤，不断的捶打在通红的刀胚上，将各个元素组合一点点锻打成小鬼设计的样子。 “准备好！刀胚一出来你就把血洒上去！” 一片炙热得发蓝的炉火中，通红的刀胚犹如被无形的手操纵着，带着炯炯的热量从青蓝色的炉火中蹦了出来，小鬼马上划开自己的血脉，一股鲜红的热血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红蛇紧紧缠绕到通红的刀胚上！ 看到大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小鬼才按住自己的手臂，这一喷足足消耗了一大碗鲜血。不过对于小鬼现在的体制，用不了几天就补充回来了。 沾上小鬼血液的刀胚犹如一条翻滚的恶龙，居然拼命的挣扎起来妄图挣脱大长老的精神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