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暗夜行凶
叶童看木纯纯的眼神中的怨恨越来越浓重,本来还疲惫不堪的木纯纯突然感觉到身旁异样的感觉,猛然回头正好捕捉到那丝怨恨。 叶童是恨自己的,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更不需要隐瞒。 被杀之仇不共戴天,木纯纯的心里一直都是沈梨的灵魂,这份仇恨她是绝对都不会忘的。 木纯纯的目光让叶童有些惊慌失措,她急忙收回目光惊恐的问道“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可怕。” “可怕吗?难道你的所作所为就不令人胆颤吗?”木纯纯毫无表情的反击,让叶童心中慌乱。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叶童胡乱的收拾了一下面前的东西,起身离开。 来到公司天台,叶童急忙拨打了景豪的电话,她怀疑木纯纯恐怕已经不可靠,为了避免日后夜长梦多,她建议尽早将木纯纯除去。 “那章天泽呢,你确定他还不知道真相吗?”景豪的意思,是两个人谁都不留。 章天泽身份特殊,如果贸然行动恐怕真的会引起大众的广泛注意,到时候想要收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叶童觉得,还是用木纯纯做探路石比较可靠,先看看章天泽的反应再说。 临近下班的时候,叶童突然把一份文件交给木纯纯请她帮忙修改一下,木纯纯不予理会,叶童便用她的流言说事,质问她是不是攀上章天泽就看不起自己。 偌大的办公区,叶童的声音格外显眼,所有的目光都落到木纯纯的身上,这个问题她必须回答。 “清者自清,这种流言只有傻瓜才会相信,你这样说,难道那些传言是你说的?”木纯纯毫不留情的反击让叶童无意招架,她只能继续打柔弱牌。 “纯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只要保持的像一根普通人才不会给别人诬陷你的机会,就当帮我一次好不好,我今晚真的有事,求求你了。” 众目睽睽之下,木纯纯无以拒绝,但也告诉叶童,“仅此一次。” 想不到的是叶童的文件看起来薄薄几张,却漏洞百出,简直就是要重新写一份的节奏,木纯纯看得头痛,索性直接按照愿意在电脑上重新写一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木纯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章天泽质问她为什么现在还不回去,木纯纯目光扫了一下电脑的右下角,想不到已经八点多了,她有些疲惫的揉揉眼睛,说自己正在加班。 挂掉电话,章天泽扫了一眼高楼之上唯一亮着的那盏灯,坐在车里没有说话。 那份文件写完的时候木纯纯简直累得要吐血,扫了一下时间已经快要十点,她急忙收拾东西从公司里飞奔出来。 此时外面已经空空如也,恐怕连出租车都打不到了,不过时间临近十五,夜空中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周围的景物仿佛蒙了一层霜一般,倒是让木纯纯格外的享受。 被冷风一吹,仿佛将木纯纯身上的疲惫全都吹走了,她索性靠着两条腿往回走,还能顺便欣赏一下周围的景物,何乐而不为呢。 殊不知,隐藏在黑暗中的一辆车在她走远之后随即发动,慢慢的跟在她后面不远的地方。 路边摊的小吃前人声鼎沸,阵阵香味顺着风往木纯纯的鼻子里钻,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肚子也跟着咕咕叫起来,虽然很少吃路边摊,但她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木纯纯往路对面冲去,她再也不要忍受饥饿的味道了。 可就当木纯纯跑到路中央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突然从拐角处冲了出来,速度很快,而且直奔木纯纯而来,灯光晃了木纯纯的眼睛,她怔在原地,只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瞬间将自己吞噬。 砰的一声,木纯纯的身体犹如鸿雁一般轻轻飞出去,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她有种窒息的感觉,尝试几次之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木纯纯,你清醒一点,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木纯纯听到章天泽的声音,目光却落到他的身后,那辆大卡车跑的很快,转眼就消失在黑夜中,她指着大卡车几次想提醒章天泽,千万别让罪魁祸首跑了,可他就像是耳聋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 在将木纯纯送进急救室之后,章天泽终于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出事现场,他一直跟在木纯纯的身后,那辆大卡车出现的太过诡异,似乎就是故意冲着木纯纯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蓄意谋杀。 一定是害死沈梨的真凶干的,他们想让木纯纯闭嘴。 章天泽一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最终得到的消息时那辆大卡车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可能凶手是惯犯,下车后直接往车上浇上汽油,一把火把所有的痕迹都烧光了。 准备的这么充足,更加让章天泽确定对方的目的。 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一身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章天泽急忙跑过去追问木纯纯的情况,却看到医生无奈的摇摇头。 “病人伤情严重,我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恢复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病床上的木纯纯面色苍白,犹如一张白纸一般,章天泽一夜没有合眼的守在她身边,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一晚上的时间,木纯纯身上的点滴就没停过,每次换药的都是不同的护士,可是她们出去之后都在说着同一个人。 “陪在28床身边的那个人是她男朋友吗?看起来好深情哦,真让人羡慕。” 对于章天泽的夸赞,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整个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他要木纯纯醒来,她的亏欠还没有偿还,没有自己的允许绝对不能走。 “木纯纯,你听到了没有,你必须要用一辈子偿还你所犯下的错,我没让你死,你就必须给我活下去,听到没有!” 章天泽握着木纯纯的手格外用力,指尖发白,青筋暴起,可病床上的她却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