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中）：午夜怪客
“喂，小子！出去的时候帮我捎瓶啤酒！” “行行行...我真怀疑在执行禁酒令的人有多少...” “啊，那monitor 帮我带瓶可乐就行了。” “滚，自己去买。” “笨蛋，一...呃，两瓶橙汁。” “谢谢哦，莲~” “不是吧！怎么谢她不谢我啊？！” 锃——还没说完话的真寒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戳在自己毫无防备的脊梁上。 “哼，废话多是吧？嗯？” “没，没有...我现在就去买...” 辛苦的模拟训练结束了，舒展着筋骨的真寒开始后悔几十秒前自言自语说着要去买麦茶喝的自己。关键点不是真寒能否赤手空拳拿下这么多瓶饮料，而是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这笔代购费八成是收不回来的。 “嘛，请客就请客吧！”但是关上训练室房门的真寒似乎并没有那么纠结，反而是爽快地承担了买单的义务，如此爽快的老板行为发生在真寒身上实属罕见。 “毕竟‘顺带一提’已经很久没出场了，拜此所赐最近钱包比较鼓囊啊。” 哦...好像是的...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要不...？ “住手！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看到了！屏幕面前你那张狰狞的笑脸！” 先前豁达的帅气刹那间烟消云散，惊恐的真寒对着空中的某处大声斥责着不存于此世的某人，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但就算如此，这时从远处食堂里走出来的几个工程师打扮的人却还是引起他的注意。 “哎...他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啊？” “谁叫你们把校准工作都交给他一个人的啊，这下好了，校准的活儿都落到我们头上了...” “哎...这么多工作，贾主任到底在想什么啊？！” ——贾主任，难道就是指贾荣天吗？难道他出什么事了？ 虽然和贾荣天交谈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对方好歹是负责追猎者以及第四代机体研发的技术主任，要是他出了什么差池那追猎者的改进和修理可就成大问题了。于是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真寒快步追上前去搭话。 “那个，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在说贾荣天的事情吗？” 突然被搭话的三位工程师显得有些诧异，但在看清了前来搭话的少年的样貌后就又变得自然了起来。 “呦，你就是真寒吧？真了不起啊，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 “啊哈哈哈，过奖了...”极少受到队友赞扬的真寒面对这么直接的夸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强忍着笑意抓了抓脑袋。 “说起来，我们贾主任负责的就是你的机体吧？放心好了，贾主任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常。” “不是吧哥们儿，你啥时候开始管把竹子当饭吃的人叫做‘正常’了啊？” 说罢，三位工程师便勾肩搭背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对贾荣天以竹子为食这一点同样感到疑惑，但真寒却没能和他们一起放肆地笑出来—— ——这个基地的上下级尊卑概念是已经完全崩塌了吧？ 待到三位工程师对贾荣天的日常习性进行了完全的吐槽之后，真寒才得以小心翼翼地继续他的问题。 “呃，那个...既然贾荣天没什么事，那你们说的是...？” “嗯...本来这个也算是[floor 11]的机密不能外传，但既然是小哥你的话也不算外人了，那就讲给你听吧！” 未经同意就把真寒算入开发组的工程师相互点了点头，随即把真寒一把拉到墙角，用低沉到令人有些不安的声音开始讲述起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昨天晚上，负责校验的哥们——老马，见到鬼了！” “什么？！” 真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相信几个高级知识高分子会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说好了建国后不准成精的吗？！ “嘘——”面对真寒的不解，工程师们只是用手指比了个安静的姿势。“听我们把故事讲完...在半夜终于完成工作的他，突然在楼层里听到了诡异的声响！而那时的[floor 11]除了老马并无他人！” 说完，这位工程师晃了晃手指，将正对着真寒的位置让给了另外两人，而另外两位也自然而然接过了话题，用同样低沉的语气诉说着故事—— “当老马鼓足勇气前往查看的时候，他居然发现空无一人的铸造间里灯火通明！更离奇的还在后面，据说当他因为震惊而僵在原地的时候，一具金属打造的骷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将恐慌不已的他打至昏迷！就像终结者一样！” “卧槽！难道我活在虚拟世界里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真寒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但仔细一想后他无奈地想起了一点——他的确活在虚拟世界里，“那么那个叫‘老马’的工程师...还活着吗？” “嗯？活着啊，当然活着。这些事情还都是他讲给我们听的嘞。”三位工程师摆出了令真寒无语的理所当然的姿势，气氛一下子变成了通常那种随意的感觉，“他甚至根本没有受过任何伤害呢！” ——？？？ “所以啦，八成是老马工作压力太大出现的幻觉吧...早上清点材料的时候减少量也在损耗范围内，毕竟那种机器人什么的怎么想都不可能出现的吧，哈哈哈是吧？”然后这三个工程师就又摆出奇妙的三人站姿在太阳下哈哈大笑了起来。“时间也不早了，老马的活儿还得我们去干呢，这边就先走了，再见了驾驶员小弟！” “呃..嗯，再见。” 真寒礼貌地送走了三位前去加班的工程师，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已经产生了的问题—— 材料有损耗，也就是说......的确有物资在昨晚消失了吧。 真寒皱了皱眉头，跟随着工程师们走向了格纳仓的方向.... 顺带一提，真寒彻底忘记了买饮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