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双喜临，情定蔡琰
张飞回去后，急忙采购拜师所需的物件。等到下午，张飞早早的来到卢植府上。不一会，蔡邕和蔡琰到来了，蔡邕今天充当拜师礼的赞礼（相当于主持人），当然要来的早一些。蔡琰身着淡黄色纱裙，腰系粉色绸带，怀里仍然是抱着焦尾琴，坐在案几前，微红的小脸时不时的偷瞄张飞。 陆陆续续的，马日磾来了，议郎张华来了，太史令单飏、廷尉郭禧、郎中华韵、议郎杨彪等朝中大臣或当世大儒基本都来了。张飞心中激动不已，明白这是卢植在为他造势，在卢植的带领下一一拜会。拜师礼正要开始，忽然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一个英俊威武的男子，后面跟着个短小精悍的小个子走了进来说：“袁绍、曹操冒昧前来，卢师莫怪。”张飞眼前一亮，想不到这么快就和不久后的北方两大霸主见面，忙跟在卢植身后前去见礼。 袁绍和曹操行礼道：“恭喜卢尚书收的佳徒，恭喜翼德拜的名师。”张飞随卢植向他们回礼。“多谢本初兄，孟德兄。” 由于拜师礼尚未完成，张飞不能随便走动，此时也是和他们打完招呼就跟随卢植，准备举行拜师大礼。 蔡邕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吉时也到了。就走上前去，说道：“拜师礼，现在开始！”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停止了讨论，庄严的站立。 仆人搬来桌案和孔子像。四名赞者端着礼盘就位，礼盘上分别放着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莲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寓意红运高照）、红枣（寓意早早高中）、桂圆（寓意功德圆满）、干瘦肉条（以表达弟子心意）。 “请弟子入席。”张飞走上前去，庄重的站在孔子像前。 “请弟子向先圣孔子行大礼。”张飞长揖到地，对着孔子像行礼。 “请师者入席。”卢植整理了一下衣帽，庄严的走到厅正中间。 “请弟子向儒门先圣行大礼。”张飞恭恭敬敬的向着卢植下跪。 “一叩首‘儒门文明，德牟天地。’”张飞向卢植叩首。 “二叩首‘先圣师道，功过古今。’”张飞向卢植再叩首。 “三叩首‘格物致知，修齐致和。’”张飞向卢植三叩首。 “请弟子向师者敬礼。”张飞从旁边的赞者手里接过礼盘，双手递给卢植，卢植接过，递给身边的赞者。 “弟子向师者行礼，一拜‘师道遵从，立人立德’”张飞对着卢植长揖。 “二拜‘传学授业，教化解惑’”张飞又拜。 “三拜‘感念师恩，天地为鉴’”张飞再拜。 蔡邕颂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寄往后来者，成功报师尊。” “请师者回礼。”卢植接过赞者手中的放着桂圆、莲子、红豆的礼盘，递给张飞。张飞接过，递给身边的赞者。 “礼成！”蔡邕主持完，走下来说道：“恭喜子干，恭喜翼德！”四周观礼的人也纷纷上前，表示恭喜。卢植和张飞忙不迭的还礼。 张飞吩咐许松将早已准备好的六坛清酒送给卢植。卢植大喜，当场宣布晚宴用酒拿出一坛清酒来，让诸位同僚品尝。众位观礼者也是大喜，纷纷喊着定要品鉴一番。张飞这才知道原来清酒美名在京中早已经传开。只是市场上存留的太少，大部分人都是听说过没见过，更没尝过。此时见卢植一次收获六坛，个个眼红不已。不过听到卢植拿来分享，顿时又眉开眼笑。 仆人搬来案几，众人纷纷就坐。张飞敬陪末座，上首是曹操，对面是蔡琰，蔡琰上首是袁绍。曹操对着张飞笑道：“想不到今日观礼，竟能意外品尝到这天下第一美酒，更想不到，此酒竟是翼德所酿。翼德拜的名师，酿的美酒，真让我羡慕不已。” 张飞看着这位历史上的霸主笑道：“孟德谬赞，我能拜的卢师，实乃卢师不忍见我愚笨，教化与我，实乃三生有幸。” 曹操笑道：“翼德过谦了，翼德一首《精忠报国》，在这京城之中，早已传遍，若非有如此抱负，卢师也不会再朝中为翼德请太守之位。” 张飞道：“飞纵使肝脑涂地，必不负卢师信任。” 曹操话题一转，说道：“翼德既有如此美酒，这买官的钱，想必不是问题。为兄本想帮翼德一把，不想翼德竟有此天籁之物，愚兄惭愧啊！” 张飞转念一想，京中多富贵，更何况这群人好攀比，说不得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但自己在京中仅有卢植帮手，怕是不会支持张飞行商贾之事。今天凑巧曹操和袁绍到来，两人都出身大家世族，相比不缺银两。倒是个好机会。于是苦笑着说：“孟德兄差矣，此酒既非凡品，当知酿造不易，更何况这是我第一批酒，除去在中山国，因身无长物，和中山甄氏换些钱粮以外，尚无进账。我现在还有几十坛美酒，苦于没有销售渠道，孟德兄若能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曹操一听，还有许多美酒。大喜道：“既然如此，此事包在我身上。”又想了想说：“此次我和本初一同前来，少不得也要分本初一些，袁氏四世三公，定能解翼德烦恼。” 张飞连忙道：“如此多谢孟德兄和本初兄。” 正说着酒菜已经端上来。众人闻到美酒，一个个称赞不已。蔡邕起身笑道：“各位同僚，今天是子干收徒的大喜日子，又有如此美酒在侧，岂能无音乐，就让小女子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兴可好？” 众人纷纷说好，蔡琰站起来，道了万福，说：“小女子献丑了。”玉指轻挑，欢快的音符洒满整个大厅，张飞痴痴的望着蔡琰认真弹琴的样子，直觉得世间再无他物。直到一曲终了，众人喊好声，才把张飞惊醒。 张飞不自觉的站起来，说道：“有美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乐弦微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绮丽难忘。”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蔡琰。 蔡琰双面含春，低着头不敢说话。袁绍打趣道：“好诗，好意境！不过翼德要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先问过蔡议郎才是。” 蔡邕昨日已经知晓二人心意，于是笑着说：“能有翼德这般佳婿，老夫求之不得，不过此事需琰儿点头才行，琰儿意下如何？” 蔡琰不知该如何回答，双目含情的望了一眼张飞，酥手轻抚琴弦，幽幽琴音响起，却是一首《凤求凰》。众人听弦音，已知蔡琰的意思，纷纷向蔡邕道喜。曹操道喜说：“恭喜翼德，抱得美人归。翼德这扶起真是让愚兄羡慕不已。”袁绍也向张飞道喜，张飞连忙道谢。 蔡琰毕竟是女儿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心迹已经羞涩不已，忙跑了出去，连焦尾琴都忘记拿走。 张飞忙告罪道：“我去给琰儿送琴。”待卢植点头后，抱着焦尾琴去寻蔡琰。 张飞抱着琴来寻蔡琰，在后花园的亭子中找到了她。蔡琰正在望着湖水静静的发呆，红扑扑的脸蛋娇艳欲滴，整个人宛如仙女下凡，美艳不可方物。张飞轻轻的走到蔡琰身后，深情的喊道：“师妹。”蔡琰没有回头，便知是张飞前来，如花似玉的脸蛋更红了，呢喃道：“师兄怎么出来了？” 张飞上前道：“我来给师妹送琴。”说着把琴放到亭子中间的石桌上。走到蔡琰旁边，看着她白璧无瑕的俏脸说：“能得到师妹的青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蔡琰絮语道：“琰儿也没想到，只是跟师兄接触一天，整颗心就像拴在了师兄身上，吃饭、睡觉，心里都是师兄的身影。” 张飞上前去，轻轻抓住蔡琰柔若无骨的小手，说：“我见师妹也是一见钟情，师妹仙姿玉色，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都让我不能自拔。” 蔡琰羞涩到：“师兄豪气云天，文采非凡，又不受世俗拘泥，肯接琰儿的父亲同住，琰儿能委身师兄，是琰儿的福分。” 张飞忍不住想将蔡琰拥进怀里，蔡琰却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连忙躲开，娇嗔道：“师兄，你我还没定亲，莫要轻薄琰儿。” 张飞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连忙向蔡琰道歉。 蔡琰平稳了一下呼吸，娇羞道：“现在卢师正在举办，师兄的拜师礼宴会，师兄还是早些回去陪宾的好。” 张飞也知道不能出来太长时间，就对蔡琰说：“师妹，我明日就向蔡伯父提亲。”如今蔡邕已经口头答应他们的婚事，张飞自然不好在称蔡邕为蔡议郎。 蔡琰轻声道：“嗯。” 张飞才依依不舍的往会厅走去。 张飞长揖到地说：“不想‘墨月之韵’兄在小弟拜师之际，竟送来‘两张推荐票’，如此大礼，小弟感激不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