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草原之歌

    “如果我现在雇佣你，你可以召集到多少人？”希格问道。

    “我现在只能召集到三十多人！”格那达说道，“大部分人都被派出去打探情报了，如果要把人都招回来，至少需要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可以征集到一百多人！如果任务部是很重，我可以介绍你给别的雇佣兵团！”

    “很重要，我不想让别的雇佣团接，你可以再招些人！”希格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咧着嘴说道，“我的任务是长期任务，如果你接了我的任务，保管你和你的人生活都没有问题！”

    “什么样的任务！”格那达感兴趣地问道，“只要能让兄弟们有条路子，我一定干！”

    希格用手一挥，一道气屏挡在了自己的桌子与酒馆之间，隔绝了所有的声音，然后才笑着说道，“护送商旅，或者组建商旅！”

    “走私？”格那达瞪大了眼睛，问道。

    “可以这么说！”希格笑道，“我们只做马匹，皮革、兽筋等草原上有的东西！”

    “军用物资？”格那达更是吃惊。

    “你不敢做？”希格反问道。

    “谁说不敢？”格那达将碗里的酒一口干了，说道，“干我们这一行原本就是刀头舔血的生意，做什么不危险？只要能活下去，我们干！哪条线路？”

    “哈兰朵族营地到乌拉尔大峡谷的萨佛镇！”希格说道，“你可以和哈兰朵族合作，也可以只管护送商旅，但依据你的门路，我觉得，你们合作比较好！”

    “我没有本钱！”哈兰朵说道，“还是只做护送比较好！”

    “本钱我出！”希格说道。

    “你出？”格那达跳了起来，“那我就和哈兰朵族合作，以他们做掩护，我们做联系方和护送，商品先流到他们部族营地集中，再运往乌拉尔萨佛镇！”

    “你们放心，乌拉尔大峡谷的格兰要塞，我都打点好了，不用你们操心！”希格说道。

    “买家是谁？”格那达好奇地问道，“买家要多少货？”

    “买家是我！有多少货，我就收多少货！”希格说道，“利润我们三家均分分，也就是你我各一份，哈兰朵族一份，你们运到萨佛镇的所有物资，那里会有专门的商行接应你们，我的商行会扣除我自己的利润之后，再支付三倍的成本价格给你们，也就是说，你的雇佣兵团和哈兰朵族的净利润是你们收购上来的物资成本的两倍！我先有言在先，我只要好的，宁缺毋滥，尤其是战马！”

    “两倍的净利润？”格那达瞪大了眼睛，赶紧又喝了一口酒压惊。

    希格也跟着喝了一口酒，说道：“每年至少要从草原上收到三百万以上的物资，完成了，我另有分红，完不成，嘿嘿，我找下一家来做！”

    “也就是说，完成了，我和哈兰朵族每年至少能赚六百万金币？”格那达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会先支付你们五百万的资金，一百万你们用来组建商队，招兵买马！另外四百万，作为商队的运行成本，如果连续两年能完成三百万的任务，那一百万的商队组建费用，算是你们的分红！”

    “你就这么相信我们？”格那达忽然问道，“你就不怕我们携款跑路了？”

    “你比波吕斐陌还要厉害吗？”希格嗤笑道，“几百万对我来说，区区钱，格那达，三百万扔给盗贼行会，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足够他们把你揪出来的费用了吧！”

    “我只是打个比方！”格那达笑道，“劝你做生意不要太过相信别人！”

    “我看准的人，不会出卖我，你也是！”希格举起杯子，说道，“既然同意合作了，那就干了这杯酒！”

    “好！”格那达站起身子，端起大碗，一口气就干了下去。

    “我要去哈兰朵部落！”希格说道，“你跟我一起去，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你的手下，让他们立刻召集人手，我一会先付给你二十箱金币招兵买马用！不要舍不得花钱，招一些没用的废物，要组建，就组建最强，最精锐的雇佣兵团！”

    “什么时候去？”格那达问道，“哈兰朵的夏季牧场在埃尔松草场，在但丁镇东面七百多千米的地方！”

    “越快越好，你马上去准备！”希格说道，“最好有辆车，有女人和婴儿！”

    “好，我这就去安排，后天出发！”格那达说道，“但现在人手不多，还有安排一部分去召集人手，恐怕护送你们的力量会很单薄！”

    希格说道：“你自己一个人跟我们去就行了，你的人要组建起来，现在已经是盛夏，秋天就快到了，刻不容缓，否则，你完成不了今年的任务！”

    ……

    一朵朵白云挂蓝天，一座座山包紧相连，一片片草地一层层绿，一顶顶帐篷飘炊烟，一群群牛羊一团团簇，一阵阵歌声随风传……

    一辆马车，坐着蝶彩云和她的孩子，三人三骑，希格、蓝仙儿和格那达，在留下四十万金币在但丁镇给格那达的手下去运作重新集结组建雇佣军团之后，一路向西，行走在茫茫的大草原上。

    希格第一次觉得大草原如此的开阔和奔放，在他以往的印象里，草原永远都是狂风、暴雪、寒冷、凄凉，将近十年之后，再走草原，却是这样的美丽安详，令人豪放畅快，让人心旷神怡。

    格那达雇佣军本着不该问就不问的原则，不去打听希格身边的女人是谁，他只认得马车上的蝶彩云；也不会去问希格哪里来的二十箱金币，以及蓝仙儿总有用不完的水和食物、帐篷等等，希格就是谜一样的妖孽，他的女人，甚至他的孩子，也一定是妖孽。

    草原上没有路，会有些起伏的山坡但不会太陡，只要方向没有错，总能到达目的地。骑马虽然可以很快，但马车却不行，所以，蓝天白云下，牛羊成群，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游牧民的帐篷。四个人都显得很悠闲，话也不多，已经走了走了十天，按照格那达说的方位，埃尔松草场就应该距离这里不远了。

    ……

    草原上地方的命名，大多都是按照河流湖泊或者山峰为标志，埃尔松草场是因为在方圆几十千米的范围内，汇聚有一个湖泊，叫埃尔松湖，埃尔松草场就是依靠整个湖泊以及周边河水的滋润，成为了一个天然的优良牧场。但这里已经很靠近戈里沙漠了，萨拉丁山口就在草场北面二百多千米的地方，戈里沙漠的恐怖传说，让许多大家族对远离这片草场，却成为了家族争相游牧的好地方。

    “凭什么又是我交的比你们多？”首领营帐内，扎尔泰愤怒地说道，“我们这些部族，为什么一定要相互倾轧，自相残杀？压迫欺负我们的是那些大部族，是他们摊派给我们的任务，你们不敢反抗，又不想多交，却联合起来欺负我哈兰朵族，哈哈哈，你们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

    “你们哈兰朵族是后来者，让你们在这里放牧，已经是够仁慈的了！”纳兰家族族长里格斯笑道，“就凭这一点，你们就该多交一些！”

    “放屁！”扎尔泰说道，“我们族人在埃尔松草场几百上千年，似乎后来者的是你们纳兰家族、科多尔家族和东安家族吧！该多交的是你们！”

    “你们家族为了逃避瘟疫，让出了这片草场，那怪得了谁？”科多尔家族族长因特里笑道，“你们出去躲避了几十年，让草场荒废，我们几个家族经营了几十年的草场，我们可怜你，给你一片容身之所，你不感恩戴德，还要强词夺理，逃避责任，简直就是一头白眼狼！”

    “哈哈哈，我的部族是怎么被走出这片草场的，你们心理比谁都清楚，当年为了不让瘟疫传到草原各部，我们才牺牲了自己，暂时让出草场。天上的太阳和雄鹰看得清楚，我哈兰朵族做得仁至义尽”扎尔泰大笑道，“说谁白眼狼？我要是不交呢？”

    “草原上有草原上的规矩，强者为尊！”东安家族族长索罗尼狞笑道，“你确定你有能力对抗我们三个部落吗？”

    “哈哈哈！”扎尔泰站了起来，继续大笑道，“我没有能力对付你们三个家族，但对付你们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绰绰有余！辛克马！”

    “族长！”腰胯弯刀的辛克马闪身进了首领营帐，对扎尔泰行礼道。

    “你们要干什么？”里格斯怒道，“这里可是我的营帐，辛克马，还不退下！”

    辛克马一动不动，愤怒地瞪着三个首领，坐在地毯上的三个首领脸色都变了。

    里格斯稍稍平复了一下，冷笑道，“扎尔泰，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我的地盘！辛克马，就算你是埃尔松草原第一勇士，凭你们两个也敢在我的营地里张狂吗？”

    “有什么事情，坐下商量，坐下！”索罗尼也觉得气氛不对，连忙说道，“什么事情，都还有得商量，哈兰朵族长不同意税赋的上交方案，我们再议一下，也无妨，辛克马，你先出去，我们几个首领商议……”

    没等他说完话，扎尔泰的弯刀已经出手，一不心就将索罗尼的脑袋搬离了脖子，血涌如柱，索罗尼的脑袋掉落在营帐中间摆放羊肉和奶茶的地毯上……

    辛克马也几乎同时出手，将因特里一刀劈成了两半，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这些人原本都是草原上的英雄，但此时别人站着，自己坐着，别有有备，自己无防，面对的又是埃尔松两个最令人恐怖的两个勇士，倒霉的索罗尼和因特里，分别死在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扎尔泰和辛克马刀下……

    里格斯惊恐地起身拔刀，就要向帐外突围，但他是这个营地的主人，却是坐在了营帐种最里面的主人位置，想要逃跑，必须从扎尔泰和辛克马身边通过，没有办法，只能是拼了！

    “来人！”里格斯边往外冲边大声咆哮道。

    刚喊完，辛克马的弯刀就砍掉了拿着刀的右手，里格斯惨叫一声，却被辛克马用刀柄敲晕，抓住腰带，一把提了起来……

    “快走！”扎尔泰叫道。

    出了营帐，辛克马早在外面准备好了两匹马，两人连续砍掉了朝营帐本来的七八个没有骑马的游牧骑兵，双双翻身上马，可怜的游牧骑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这两个凶神恶煞杀干净了……

    几次激烈的交锋引起了营地大部游牧骑兵的注意，营地内响起了呜呜呜的号角声，十几个首领营帐附近的游牧骑兵，立刻朝周边冲了过来。

    “我们分开走，你回营按照计划行动，我带着人质向东引开他们！”辛克马提着里格斯，翻身上马，毫不犹豫地对扎尔泰说道，也不等扎尔泰回答，双腿一夹，一溜烟向东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