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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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用“长舌妇”来指责那些爱嚼舌根、搬弄是非的妇人,可依他看来,男子“长舌”起来也不遑多让。 “妄议皇子可是大罪,若是传到主子耳朵里,轻则杖五十,重则杖一百,恐怕性命难保。”扶桑肃声道,“那些话你只当从未听过,千万别跟第二个人说了。” 叶生却道:“要治罪也是治刚才那两个人的罪,与我何干?” 扶桑自认愚笨,没成想叶生比他还不如,有心解释却又没那个口才,无奈道:“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我也是为你好。” 好在叶生还不算冥顽不灵,他点点头:“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扶桑拎着茶壶出了水房,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不该听的,他又不能去找那两个造谣生事的人吵一架,因为他绝对吵不赢的,只要他们矢口否认,他就毫无办法,总不能拉叶生出来给他作证,那无异于把叶生往火坑里推。 心里闷闷的,可只要一想到再过二十九个时辰就能见到太子,扶桑便又豁然开朗,觉得自己可以原谅一切。 回到值房,往茶壶里添了些茶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刚坐下,春宴就来了,倚着门道:“我就说好像听见你说话了,原来真是你。” “你耳朵可真够灵的,”扶桑笑道,“在后院都能听见我说话。” “还不是担心你。”见赵行检和尹济筠都不在,春宴便走进来,双手撑着桌沿,看着扶桑道:“怎么样,信王没有为难你罢?” “没有,我爹陪着我呢,信王不敢胡作非为。” “我又要说那句话了,真羡慕你有个好爹。” 扶桑一本正经道:“说不定我上辈子拯救了国家,这辈子才有这样的福报。” 春宴自嘲道:“那我上辈子一定干了许多缺德事。” 这个玩笑不好笑,气氛僵了半刻,春宴低声道:“对了,不知哪个下三滥的货色,在背后编排你和三皇子,今儿早上忽然就在太医院传开了。话太脏,我就不说给你听了,平白污了你的耳朵。不过我估摸着那些谣言出不了太医院的门,毕竟妄议皇子可是要承担罪责的,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哼,不遭人嫉是庸才,依我看就是有人嫉妒你能服侍太子,而那些个无能之辈却连东宫的门都进不去,所以才编造谣言中伤你,实在卑鄙无耻。” 扶桑一时哑然。 原来他不在的时候,那些污言秽语早已传开了,他还以为……算了,反正他本就不以为意,也没必要让春宴知道他已经听过那些话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便说去。”扶桑满不在乎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屈尊畏谗言。” 春宴啧啧两声,笑道:“小扶桑,你可真是大智若愚。”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 “当然是夸你啦。” “好罢,”扶桑眉眼弯弯,“姑且就当你是在夸我。” “噫,”春宴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扶桑的细腰上,“今儿个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香囊?” “我戴了呀……”扶桑垂眸一看,顿时傻眼——春宴送给他的石榴香囊和棠时哥哥送给他的玉葫芦,他一直一左一右挂在腰上,可如今香囊不知所踪,只剩下玉葫芦……难不成掉在信王府了? “可能是今早忘戴了。”扶桑含混道,低着头不敢看春宴,因他实在很不擅长说谎,怕被一眼看穿。 春宴也只是随口一问,又和扶桑闲聊了几句,便回后院去了。 春宴前脚刚走,赵行检和尹济筠后脚便回来了。 “师父,您去哪儿了?”扶桑边给赵行检倒水边问。 “昭阳宫。”赵行检总是惜字如金。 昭阳宫,便是珍贵妃的寝宫。 月初的时候,扶桑随着师父和师兄去给珍贵妃请平安脉,凑巧从二皇子口中听见了韩君沛兵败的消息。世事变幻无常,谁成想没过几日韩君沛便溘然长逝了。 棠时哥哥说过,从旌阳城到京城大约有十日路程,这样算来,再有四五日,韩君沛的尸身便要送回京城了,到时候太子难免又要大恸一场…… “扶桑,”尹济筠轻推他一下,“发什么呆,师父问你话呢。” 扶桑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看着赵行检,赵行检便又问了一遍:“信王府之行如何?” “一切顺利。” “那便好。” 寥寥两句,再无话了。 扶桑心想,也不知那些谣言传到师父耳朵里没有。 不过,以师父之凝定与超脱,必然会漠然置之。 扶桑便将谣言连同澹台训知一齐抛诸脑后,安心做事。 这几天不算忙,酉时刚过,扶桑便离了太医院,沐浴着夕阳的余晖,往清宁宫的方向走。 从宫门口路过时,他在心里算着,再过二十六个时辰他就可以见到太子了,这种满怀期待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一路轻盈地走到隆景门时,两个太监迎面走到扶桑跟前,打头那个他认得,是昭阳宫的总管太监魏南楼。 魏南楼不假辞色,直截了当道:“柳扶桑,贵妃娘娘有话要问你,随咱家走一趟罢。” 扶桑有些懵。 他与珍贵妃没有半点瓜葛……等等,该不会是因为三皇子罢?难道,那些谣言已经传到珍贵妃耳中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