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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药师在现代 第55节

    阎乐乐飞快地道:“到时候我就去星城找栀栀玩。”

    从医院忙了一上午回家的阎立民刚进门就听到女儿和老婆两个像甩包袱的行径,而且他就是那个包袱,顿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你们来了。”阎立民进来,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宁栀和杨峥,尤其是看到杨峥时,表情十分惊讶。

    “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啊,恢复得挺快的,我以为至少你要在医院躺上一个半月。”

    杨峥看了宁栀一眼,说:“栀栀炼的药效果好。”

    阎立民道:“来,我给你把把脉。”

    杨峥又看了宁栀一眼,见宁栀点头,这才伸出胳膊。

    阎立民说:“你是表哥,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干什么都要看栀栀的脸色啊。”

    杨峥:“……”

    宁栀:“……”

    阎立民给杨峥把了好一会儿的脉,口中啧啧称奇。

    “孔师弟一直讲你在国医上的造诣非比寻常,老实说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不信,现在我倒是不再怀疑了。”

    杨峥当初的伤势他是亲眼见到过的,那么重的伤能熬过危险期就已经很勉强,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杨峥的伤居然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至少从脉像上完全看不出杨峥内脏有受损的痕迹。

    要知道当初手术的时候,杨峥可是被切了部分肝脏的。

    “我听孔师弟说你大一的时候就已经把大二大三大四的学科修完了?明年就要开始实习了,要不你别留星城,来天照市好了,这里有很多肝胆方面疾病的病患,足够你练手积累经验。”阎立民动了爱才之心,很想把宁栀留在天照。

    “栀栀你这么厉害的吗?”阎乐乐捂嘴惊呼,“天呐,栀栀你长得这么帅,家里又有钱还这么努力,让别人怎么活啊?哥们,听姐姐的劝,做个人也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有宁栀这么强的对手,她都为星城中医药大学的那些医学生们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阎师母随手敲了她脑袋一下,斥道:“阎乐乐你皮痒了是不是?说的什么话呢!”

    “妈,别敲我的头!”阎乐乐捂着被老母亲抽痛的脑袋抗议,“你女儿现在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头脑还算聪明,要是连这点优势都没了,以后怎么办啊?”

    阎师母便嘲笑她:“你不是说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你的嗓子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自己头脑聪明了呢?”

    面对母亲的毒舌霸权,阎乐乐敢怒不敢言,转而向阎立民告状:“爸,你管管你老婆啦,太凶了。”

    阎立民不上当,对妻女之间这种类似互相吐槽的行为视而不见,继续和宁栀聊天。

    “你来得正好,说实话你今天不来,我还准备打电话给你。”

    宁栀道:“怎么?”

    “昨天医院收的那个病人有点怪。”阎立民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梁,说,“全身器官毫无预兆地开始衰竭,家族里也没有什么遗产病史,也查不出具体的病因,我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个病人四十多岁,平时靠采药为生,也懂些医理,正值壮年,既无外伤,也没有能引发器官衰竭的其他病症,所以这个器官衰竭得十分古怪。

    采药人?

    宁栀心中一动。

    第056章

    “你给他把过脉吗?脉象有什么表现?气血充盈吗,是否有所亏损?经络运行是否通畅?”

    “这就是最让我不解的地方。”阎立民道,“按理说身体有病,会从脉象表现出来,但这个病人脉象却无比正常,气血运行通畅,如果不看检查结果,只看脉象,我会以为他是个非常健康的人。”

    “脉象正常。”宁栀皱眉。

    根据国医的说法,经络是运行气血、联系脏腑和体表及全身各部的通道。针对经络这个领域,人们也发展出了各式各样的理论,比如神经论、体|液论、自身调节论、分形论等等。

    宁栀站在修真者的角度更倾向于能量论,认为经络是人体内各种能量运行和传递的通道。

    阎立民口中这个病人的表现给人的感觉就是经络正常活跃,但是外在身体却迅速衰退。

    这个症状有点像是修真界的灵气不耐受症。

    在修真界虽然大部分人从出生起就有灵根,能够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灵气,加以修炼用来强化身体和精神,强大的修真者还能修炼出各种神通。但也有很少很少一部分人虽然出生在修真界,也开了窍|穴,但因为没有灵根,所以虽然身体能够自动吸纳灵气,却无法炼化体内的灵气,等到体内的灵气越聚越多,无法排解转化,就会对身体造成沉重的负担。

    长此以往,这些人好一点的会像阎立民口中所说的病人一样,身体逐渐衰弱,器官衰竭,严重一点的甚至会直接爆体而亡。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严格控制家里人食用带灵气食物数量的原因。

    接受少量的灵气洗礼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但量太多了就不行,过犹不及就是这个道理。

    阎师伯见他一副若所思的表情,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宁栀道:“是有个猜测,但不确定。”

    有猜测就行。

    阎师伯立刻道:“下午你跟我去一趟医院,看看那个病人。”

    阎乐乐顿时大受震惊。

    她虽然不学医,但从小到大受家庭的熏陶,也明白国医和西医不同。

    西医靠的是经验,只要练得多了技术就上得去,实在不行还有各种仪器设备辅助。

    国医就不行了。

    国医除了经验,还要靠天赋,因为理论太抽象了,一般人很难理解。

    她爸在家一直夸宁栀小小年纪医术高明什么的,她以为宁栀最多就是天赋比别人好一点,理解能力比别人强一些的程度,可没想到这个帅哥水平高到这个地步,感觉都跟她爸一个级别了啊。

    阎乐乐脑子转得飞快,对宁栀说:“栀栀啊,你医术那么好,有没有什么好的减肥法子啊?”

    宁栀:“?!!”

    阎师栀:“?!!”

    阎师母:“?!!”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两口子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同时将目光转向宁栀。

    “对哦,栀栀啊,老孔老是夸你会治很多疑难杂症,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减肥方子,帮我们乐乐也看看。”阎师母还是心疼女儿的,说,“乐乐也不是一直就这么胖的,她是因为生病吃了太多激素药才会这样。这孩子嗓子好,爱唱歌,一直想当个歌手,可因为外形条件一直都没去尝试,我这个做妈的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难受。”

    阎师母一直因为没有把阎乐乐照顾得健健康康的而心存愧疚,说到这里,眼睛都有些泛红。

    这些年她和阎立民的工作都挺顺遂的,收入也不错,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唯一的孩子都没有照顾好。

    好在这孩子开朗乐观,并没有因为自身长得胖而产生自卑之类的负面情绪,但太过肥胖总归是不太好,就算是为了阎乐乐的健康考虑,他们也希望阎乐乐的体重能减下来。

    “哦,这个问题不大,等我从医院回来给你想想办法。”

    阎乐乐都惊了:“我就随便说说,你还真有办法啊?”

    自从她变成白面馒头后,他爸还找过他的老师,就是那位鼎鼎有名国医圣手梁老,结果梁老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给她开方子让她慢慢调养,先控制体重然后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减。

    她断断续续地吃了好几年的药,才把体重控制在现在的范围,以前最胖的时候走路都费劲。

    阎师母有心想让宁栀给阎乐乐治肥胖症,中午的时候大显身手做了一桌子好菜,要不是阎师伯赶着下午上班,让她简单弄点,她估计能把满汉全席都整出来。

    吃完午饭,阎立民先带宁栀去医院看病人。

    到了病房一看,宁栀就知道坏了。

    病人体内的灵气都压不住,快要爆体了。

    宁栀搭着病人脉腕灵气游走一圈,发现病人经络里充满了灵气,这些灵气因为无法被炼化,一直囤积在他体内,隐隐有暴走的迹象。

    “你这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宁栀问他。

    病人本来还和来看望他的亲朋好友有说有笑的,宁栀一开口,他立刻警惕地看向宁栀,瓮声瓮气地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他这几年做的都是些违反法律的事,敏感得很,外人多问两句就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派出所的便衣。

    ”你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吗?我昨天都没见过你。“

    ”没事,我们看完了,你好好休息。“阎师伯立刻公式化地安抚了他几句,带着宁栀出去了。

    回到科室,阎师伯问他:”怎么样?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

    宁栀说:”他的病因倒是和我猜测的一样,不过他这个病我没法治。“

    阎师伯倒也没觉得失望。

    他们医院好几个科室的主任医生一起会诊都觉得棘手的病例,宁栀一个小年轻解决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要是宁栀真能治疗这个病人,估计他们的打击会更大。

    宁栀觉得他和阎师伯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阎师伯好歹在关键时候帮过他,他有必要提前给阎师伯提个醒。

    ”师伯,这个病人估计普天之下没人能救得了,师伯还是早点放手比较好。“

    这种灵气不耐受症,除非有大佬能利用各种天材地宝给他造个假灵根,不然就是那些大乘修士也没办法解决。

    所以一般家族或是门派中诞生出这样的孩子,讲究一点的会将之送往凡间界,让他做个普通的富家翁安享一生;不讲究的则会直接丢弃。

    修真界因为生育率低的确是缺孩子,但缺的是那种有灵根天赋异禀的修炼天才,那种无灵根没有办法炼的孩子是没有办法在修真界生存下来的。

    从科室出来,宁栀准备先回酒店,进电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明显带着民族口音的声音。

    ”那个——小医生,请等一等。“

    宁栀回头,发现是病人的老婆。

    见宁栀停下脚,女人朝后望了望,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也没有人跟着她出来之后,才小声说:”我想和您聊聊。“

    宁栀收回已经踏进电梯的脚,朝她一扬下巴,示意她有什么话就说。

    病人的老婆也就是阿娜尔邀请宁栀到了前往手术室的通道走廊处,才开口道:”您刚才问春礼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难道是知道春礼为什么会生病的原因吗?“

    潘春礼就是她老公,也就是病人的名字。

    宁栀看她的表情感觉她好像知道点什么,说:”你知道你老公偷挖珍贵野生药材的地方?“

    ”啊?“阿娜尔没想到宁栀说话这么直接,呆了一下。

    ”放心,我不是工商局的人,也不是公检法的,我只是单纯地对你老公的遭遇有点兴趣而已。“宁栀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从病房匆匆追出来的人,说:”130xxxxxxxx,这是我的电话,我们改天再聊吧。“

    追出来的是潘春礼的一个同乡,看见阿娜尔跟宁栀在一起,立刻紧张地道:”大嫂,大哥他不舒服,在找你。“

    阿娜尔回头看了一眼宁栀,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那个男人回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