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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为己有 第206节

    “你放心,就我一个人,你就当陪陪爷爷,我一个孤寡老人真的太可怜了。”

    傅老爷子定了个大包厢,盛又夏刚坐下来不久,秦谨和傅承兴都来了。

    一看就是约好的,可偏偏要装着是偶遇。

    “爸,夏夏,你们怎么在这?”秦谨眼里盛着一汪惊喜。

    “我约了夏夏,吃个晚饭。”

    “我和承兴在附近的商场逛了逛,就你们两个人吗?要不一起吃?”

    秦谨都这样说了,没人会拒绝。

    盛又夏站起来,将身边的椅子给她拉开。

    前后不过十分钟吧,傅时律和傅偲都来了。

    盛又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傅偲还想表演一下,“啊哈,嫂子,好巧啊!”

    傅时律连装都不装,眉目浅淡,被傅偲拉到了盛又夏旁边的空位上。

    “有句话怎么说的,做不成夫妻还能做朋友嘛。”

    秦谨生怕盛又夏反应过来,会起身就走,忙哄着她般说好话。“夏夏,时律这次的事啊,多亏你。”

    “就是,要不然他就有大麻烦。”连一向严肃的傅承兴都这么说了。

    他们对她的喜欢,从来都不掩饰的。

    即便这么一件事对傅家来说,只不过就是一点小风浪扑打到大门口,连院子里那一块地方都湿不掉。

    可他们愿意将盛又夏捧着,而且言语之间都是感激。

    “你得好好谢谢夏夏,别不识好歹。”

    秦谨看傅时律坐在那,不冷不淡的。

    他倒了一杯清茶,看着壶口的水往杯子里面注,滴溜溜的声音连成线,钻入了盛又夏的耳膜。

    只有她跟傅时律心知肚明,她帮他,是目的不纯。

    茶杯上方氤氲出热气,傅时律手指捏着杯口,被烫了下。

    他端起了杯子凑到嘴边,一口口往上面吹着。

    “呼——”

    薄唇被衬出了潋滟,灯光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入清茶之中。

    水温可能差不多了,他将杯子放到盛又夏的面前,“喝点水。”

    她本来只是觉得有点不自在,现下好了,简直是如坐针毡。

    “噢,谢谢。”

    家里长辈都在,他不会对她怎样的。

    秦谨顾及着盛又夏,怕她不自在,“我前两天碰到你阿姨了,带着你弟弟。她也跟我惋惜了一番,不过我们倒是一致觉得,分开归分开,我们是亲人的这层关系依旧是存在的。”

    只要还是亲人,那么偶尔在一起吃顿饭,无可厚非。

    服务员上了果汁,转转悠悠来到傅时律的面前。

    他单手拎了起来,盛又夏以为是要给她倒,她倒是先发制人了。“不用了,我不喝。”

    身边椅子传来轻轻被推动的声音,傅时律站起身,看来是要给秦谨和傅偲去倒饮料的。

    盛又夏面上微微发烫。

    但紧接着,傅时律一只手掌按住她的椅背,倾倒的玻璃杯凑向杯口,盛又夏肩膀端得硬邦邦的。

    “谢……”

    话音还未落定,他就起身走到了盛又夏旁边。

    仿佛给她倒的这一杯,只是顺便罢了。

    等到傅时律给秦谨斟完饮料回到座位上,他又端起了手边的酒杯。

    “小盛总,我敬你一杯,这次的危机都靠你才能安然渡过去。”

    盛又夏捏紧了杯口,如果她实话实说是为了温在邑,傅家的人……

    是不是就都能死心了?

    第233章被小绿茶纠缠了

    盛又夏跟温在邑要好好地在一起,那么这些问题总要面对的。

    “其实……”她没有那么好的心。

    盛又夏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视线里飞过样东西。

    爷爷手里的毛巾正中傅时律的胸口,坐在对面的老人似乎异常愤怒。

    “你喊夏夏什么?”

    傅时律垂下眼帘,看着那块消毒毛巾掉在腿上,有点沉,他拿起来放回桌上。“小盛总,这称呼不对吗?”

    “当然不对,夏夏是自己人,你喊得这么见外做什么?”

    傅时律姿态有些散漫,那双长腿曲着,绷紧的西装裤面料就跟他的脸色一样,深沉而窒紧。

    “爷爷,您接受现实吧,我们已经离婚了。”

    秦谨那张雍容华贵的脸,跟着拉下去,“时律!”

    这显然是傅家人不想提起的话题,因为没人愿意承认。离婚,不存在的,只不过是盛又夏还在气头上,暂时分开冷静一下罢了。

    “夏夏帮你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你还说得出来这种话!”

    盛又夏不敢居功:“其实并没有,我做的真的不值一提……”

    傅时律伸手,手臂压在她背后的椅子上,人也跟着欺近些。不过看着还在正常的社交距离,只不过压迫感来了。

    他这会,挺知道分寸的。

    衣服没有一块是碰到她的,他的酒杯在她的杯子上轻碰了下。“确实要好好感激下,你不喝么?”

    盛又夏端起了倒满果汁的杯子,冲着傅时律举杯,“你没有跟家里人说,我为什么会帮你的原因吗?”

    她将杯口贴向绵软的唇瓣,液体滑入她的樱桃小口,盛又夏慢慢地咽着。

    傅时律手指稍握紧,视线直勾勾盯着她。

    两人的目光一来二去,在极限拉扯。

    傅偲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原因啊?”

    老爷子顿感不妙的样子,这臭混蛋不会是……

    “你是不是逼着夏夏站出来的?你用了什么手段你!学会威胁人了!”

    “爸,”秦谨一看他激动了,赶紧起身给他倒杯温热的水,“您火气别那么大,医生说您不好发火的。”

    盛又夏嘴里的果汁有种酸涩味,像是橙子还没完全熟透,她忙放掉了手中的杯子。

    情急之下,称呼也是脱口而出的。

    “爷爷,不是。”

    终归还是念着旧情的,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老爷子都当她亲孙女似的,平时总想着给她塞点钱,明明知道她不缺,但就想给她多花点。

    “我的意思是,我帮他完全是看在你们的份上。”

    “我听懂了,嫂子帮我哥就是看所有人的面子,唯独不是给我哥面子。”

    傅偲这个课代表总结了一句。

    傅家人听到这话,也不气馁,夏夏刚才不是叫爷爷了吗?有转机。

    晚饭结束后,盛又夏呼出口气。

    傅时律去结账,秦谨挽着盛又夏的手臂,她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并没有抽掉手。

    到了酒店门口,盛又夏想告辞。

    爷爷依依不舍,又拉着她的手说两句。

    “最近吃得好不好?愁人的事多不多?工作要是不顺利就跟爷爷说,爷爷有很多关系……”

    这么直白,恨不得直接给她打通一条康庄大道呢。

    “爷爷,我一切都好,是真的。”

    不远处,梁念薇站在一个阴暗的隐蔽处,看着傅家人跟盛又夏有说有笑的。

    她一度以为,她是可以融入这个家庭的,却不想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现在不光傅时律不要她了,就连她的死活都不顾了。

    梁母找不到工作,她也是,家里又一点存款都没有,真的熬不下去了。

    现今社会,还有谁会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呢?

    梁念薇瞅了眼大酒店的抬头,有钱人真好,一顿晚饭说不定够她和妈妈一个月的生活费。

    傅时律也走出来了。

    秦谨冲他看眼,“你送夏夏回去。”

    盛又夏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我自己可以的,况且我也开了车。”

    “那怎么行啊,夏夏,是爷爷把你约出来的,我得负责你安全到家才行呢。”

    老爷子瞅眼外面的天色,“这么黑了,小女孩子家家的,必须要有人送。”

    盛又夏听得想笑,她都成小女孩了。

    傅时律站在酒店门口,有人经过,他稍稍避让,手臂不小心碰触到盛又夏的后腰。

    力道很小,仿若羽毛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