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
“买夜宵。” “好，买夜宵。”他看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至少过去半小时。算算时间，这个借口勉强合理吧。” 解雨臣起身，裤子大片湿漉漉水痕。 霍琼霎拉下裙子，腿在发抖，内裤湿哒哒贴着下身。脸和脖子红到像发高烧。 解雨臣看着她，啧了一声，第一次觉得一件事情能够棘手到他束手无策的地步。 他去扶她，霍琼霎转身抱他，声音很闷：“我不想回去。” “不行。” “我难受。” “你不回去更难受。” 她不说话了。 她的头发在他脖子里蹭。脑子乱的比醉酒还糊涂。短暂一次高潮，似乎远远不够。身体中的空虚根本就没有被填满，仿佛一道巨大的伤口。这道伤口暴露着，这种空虚，让人抓心挠肺。 但不得不走。 再不回去，吴邪就要起疑心了。 霍琼霎胡乱擦脸，把泪水、汗水抹掉。 “你明天会走吗？”她扶着门。 解雨臣摇头。 “后天呢？” “不走。” 霍琼霎勉强“嗯”了声，房门关上时，解雨臣的脸消失在门后。 往回走，这个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与她的房间相隔甚远。这一段路，像一个锚点。走廊昏暗，霍琼霎浑浑噩噩走着。 有人途径她，视线停驻，接着回头，神情担忧问她，你没事吧？ 霍琼霎回神，对方递来一张纸巾。这个城市无论是本地居民，或者游客，都比南方城市要热情一些。霍琼霎接过纸巾，摇头，“谢谢，没事。” “小姑娘，脸色太差了。” “看起来很严重么？”霍琼霎把纸巾压在鼻子上，问。 对方看外形，是一个叁四十岁的中年女人，面相和善。对方仔细看她，“挺严重的，什么事伤心成这样啦？” 霍琼霎闷不作声，对方说道：“和男朋友吵架了？年轻人嘛，这种事要想开点，不要一个人生闷气。” 霍琼霎道：“第一次，没经验。” 对方和她说话，把整包纸巾递给她。霍琼霎再次道谢，擦掉后脖颈的汗。 吵架？她苦笑。 她把纸巾攥在手心，回他们的房间。 吴邪在沙发，电话已经挂了，电视放着，在放体育频道。 “回来了？”吴邪抬头。 “嗯。” “夜宵呢？” 霍琼霎的心咯噔一下。 她低头，让头发挡住脸，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想吃的，就没买。” “怎么这么久？” “走远了。”霍琼霎丢掉手里的纸巾，“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电视里在放球赛，一群人追一颗球，追到你推我搡，头破血流。现场观众欢呼，主持人声音热烈。吴邪已经看了一阵子。他对球赛的兴趣不大，仅仅只是看着、等待着。 “王盟的电话。”吴邪道。 “那边有情况了么？” 吴邪开始简单重复与王盟的对话内容，霍琼霎心不在焉听着。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目的只是转移话题，而非真的对沙漠的情况感兴趣。 “不过没关系，我们再待几天。”吴邪说，同时问她，“干嘛一直站着？” 霍琼霎只能坐过去。 持续低着头，避免让对方察觉异样。她不清楚现在的脸色究竟多差。眼睛很胀，依然口渴。 “我想洗个澡。”霍琼霎说。 “不是才洗过吗？” “外面太热了，有点。” 吴邪伸手过来，搂她，裙子被汗浸湿，摸上去湿漉漉的，吴邪从她的肩、摸到后背，有点惊讶，“流这么多汗？去外面夜跑了啊。” 霍琼霎想避开他，生理上想躲避的反应比肢体更快，而肢体僵硬，“你先别碰我，太热了。” 但吴邪没松手。 他从她的后背，向下，从脊椎骨的位置，搂她的腰。距离拉近，吴邪拨开她长发。霍琼霎的脸浮动不正常的红晕，眼眶红肿。当他们对视时，她开始紧张。 吴邪在摸她的眼睛，睫毛在他手心下颤抖。 “你睡太久了。”他叹了口气，“眼睛疼么？” “……还好。” “真不疼？” 他的手从裙子处摸上去。 “这里呢。”吴邪碰了碰她腿根的位置，“这里还疼么。” 裙子掀开，霍琼霎大腿处被掐出的淤青、指痕已经快要消退。白炽灯下，她皮肤光滑，细腻如蜜。 吴邪来回反复抚摸，呼吸逐渐加重，想拨开内裤。霍琼霎抓住他的手，“你要干嘛？” “想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让你老公看看都不行啊？” 霍琼霎难以反驳。心跳的很快，却不是对接下来的事感到紧张、期待，而是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内裤紧贴着阴户，很湿，吴邪却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这种情况在以前很常见。 双腿被拉开，霍琼霎上半身躺进沙发里，吴邪半蹲在身前，呼吸喷在阴唇上，她哆嗦一下，下意识想合上腿，生怕被看出异样—— 几天时间，红肿消退，恢复了以往的状态。这里很漂亮，像另一张粉嫩的嘴唇。但不知为何，阴蒂肿得很厉害，吴邪用指腹摸了摸，霍琼霎的反应很大，几乎在瞬间就哼了一声。 “别，别碰那里。” “好，我不碰。” 他拉扯几下，下体糊满体液。他呼吸很重，“里面还疼吗？怎么湿成这样了。” 怎么湿成这样？ 因为你兄弟才刚摸过。 霍琼霎的脑子里只闪过这个回答。然后心跳就蓦地加快起来。 这一刻，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何止陌生，简直下作。 “不知道，好像还有点疼。”霍琼霎闭了闭眼。 他手指进入。 他指腹很粗糙，有茧。刮擦穴肉时痒痒的。吴邪在问她，“那这样呢？” 吴邪边观察她脸色，霍琼霎的脸很红，头发贴着侧脸。吴邪去搂她，摸了摸额头，没发烧。但不能继续做下去。 其实，他真实的性格很温和，在这之前，几乎从来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只是对于她，吴邪犯了不少的错、做了太多决策性的错误。 吴邪倒了杯水，霍琼霎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喝水。” “下面流这么多，总要补充进去一点。” “流氓。”霍琼霎很快喝完一杯，靠在他肩上，“你怎么不摸了？” “你不舒服，我舍不得折腾你了。” 他把电视声音调小。 “明天别睡了，睡这么久，人差不多要睡出毛病了。明天我们出去散散心。” 霍琼霎答应了。走进浴室，简单洗漱，揉了揉眼睛，躺进吴邪的怀里。 房间很乱，没人有余心去收拾。 说起来，在他们自己的房子，十天半个月不扫地是很常见的事情。 吴邪要关电视，霍琼霎说：“先别关。” 电视声持续播放着。谁进球了，观众席掌声雷动。 吴邪闭着眼，像睡着了。 霍琼霎看着他，看他侧脸，许久，她慢慢把他的手挪开，滑进被子，背对他。 她握着手机，手心开始出汗，发短信。 ——你睡了吗？ 两分钟后，对方回：没。 霍琼霎：干嘛不睡？ 对方：看电视。 霍琼霎：看什么？ 霍琼霎：看球？ 对方：早点休息吧。 霍琼霎：他睡了。 对方不回。 霍琼霎：他明天要带我出去。 对方：我知道了。 霍琼霎：你知道什么了。 霍琼霎：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方：我去当你们的司机可以么。 霍琼霎：你在开玩笑？ 对方：早点休息吧，非常晚了。 闷在被子里，呼吸困难。霍琼霎掀开被子一角透气，脸憋得通红。 五分钟后，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燥热难安。 霍琼霎：我能来找你吗？ 对方不回。 霍琼霎：我能来找你吗、 霍琼霎：说话。 霍琼霎：我忍不住，我想来找你。 手心汗多到握不住手机，解雨臣的回复姗姗来迟，很简单：门没关。 霍琼霎小心翼翼爬起来，下床，没有发出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