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写这篇文的时候很顺利,没什么卡文的时候,但是我经历了人生最大的一个坎,让我不得不停更一个月。停更之后,我觉得非常安静。 留言什么的变得很少,虽然这让我很沮丧,但是我可以更专注于自己的文章。 我还在尝试那种夕死可矣的文章,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还不行,说实话,每次写完一篇文我都想摇晃过去的我肩膀,大吼:“你丫到底是怎么想的,蠢货!” 哎…… 如果看到这里,你已经被我的文雷的外焦里嫩恨不得给我刷负分解恨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给我自己刷负方来着…… 但是如果你希望能看到我的进步,你可以关注我的专栏,我很感谢,并且期待,日后我真的能写出那种虽死无憾的文章。 好,话痨到此结束,顺便,接下来是七杀和明明超级甜蜜的番外,还有灵慧he等配角的番外,想看的妹子千万不要取消收藏哦。 各位,有缘再见。 鬼丑 2013622 67、陆天知x天战。 第六十七章 很多时候,天战闭上眼睛,都会回想起当年的一些场景。 枣树,高粱,细叶榕。 泡桐,尘土,鬼灯笼。 那年天战十五岁。 天战小的时候没有人敢招惹,用他的眼睛冷冷的瞥别人一眼,就连父母都不敢对他说什么过分的话。天战刚刚十五岁就敢一个人只身来到黛陶国,按照他的话说,要学习敌方为什么强大,日后才好对准他们的弱点突击。 天战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外来人来到黛陶国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只想去看一看,单纯的去接触一下自己的敌人。 那一天,天战来到黛陶国的城门下,看到了戒备森严的士兵,皱眉,不知道该如何混进去。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花农,左手推着一辆肥料车,右手推着一辆花车,摇摇晃晃的向前走。 天战走上前去,表达了自己想要进城,而且愿意帮他推车的意思。 花农问:“那我要怎么对他们说你的身份呢?” 天战说:“走到城门口,你把我藏到车里,用布盖上,可以吗?” 门口的士兵见了花农,第一个反应是要掀开车子上的布看一看。当他们掀开第一张肥料车上的布的时候,让人掩面的恶臭扑鼻而来。老农连忙凑上去,给了那士兵点碎银,说:“另一辆车上也是粪,官人别看了。” 于是天战就这样混进了黛陶国,带着满身的花香与粪臭。 天战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年幼的天战很想凑上前去看看,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天战只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瘸子,坐在椅子上,被人抬起来,冷眼打量着人群。 过了一会儿,那戴着面具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冲着天战那个方向指了指,吩咐抬着他的人,道:“去那边看看。” 拥挤的人群便立刻分成两道。 天战得到空隙仔细的打量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 那人气定神闲的任由旁边的人打量他,他的脖子白皙而且修长,用手扶住椅子的扶手,伸长脖子,似乎在嗅着什么。 就在那人从天战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对身边的士兵说:“停。” 士兵顺从的停了下来。 就看那人把铁色的面具从脸上摘下来,露出他美到精致的脸。 让天战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祭司……”旁边的人窃窃私语,“面若陆祭,果真了得……” 天战也听说过‘面若陆祭’这四个字,是形容人长得十分好看,陆祭指的是黛陶国的大祭司陆天知。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陆天知? 天战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他向后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陆天知张了张口,像是叹气一样的说:“——我,找到了。” 说完,陆天知伸出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拽住了天战的衣摆。 天战睁大眼睛,看着陆天知白皙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衣服上,不知道说什么。 陆天知淡淡的笑,美得仿若神祇,他缓缓的开口,道:“花香,还有,嗯……肥料,你喜欢花吗?” 陆天知仰着头,似乎是在对天战说话。 天战低头看着陆天知闭上眼睛的模样,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身上的味道这么明显吗?不至于啊。后来,天战才说:“也许。” “……”陆天知闭上眼睛,微微地笑了笑,对旁边人说,“就是他。” 随后,士兵们抬着陆天知走了,一个身穿官袍的人走到天战身边,问:“你愿意成为陆祭司的徒弟吗?祭司说,他找的人就是你。” “祭司?”天战皱眉。他当然是要继承家里的事业,成为将军。 于是天战摇摇头,转头欲走。 “别走。”陆天知又重新戴上了面具,面具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他似笑非笑地对着天战那个方向,道,“不想死,你就别走。” 天战向前迈的脚一下子顿了。 “我知道你是谁。”陆天知最后说了这句话,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祭司府走。 天战只当他的话是笑话,没想到日后发生的事情,逼得他不得不承认‘我是祭司的徒弟’。 然后天战被迫成为陆天知的徒弟。天战以为陆天知教的都是很枯燥的事情,加上对陆天知强迫的不满意,他来到陆天知祭司府的第一天,带着整整三车的歌姬,命令她们站满祭司府,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陆天知听说天战带着三车的歌姬来到这里,并没有过于阻拦,反而是叫上了朝廷里的一些人,来到这里听这些歌姬唱歌。 慢慢的,天战就消停了。他觉得自己的招数和陆天知相比,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也像是一拳头达到棉花里,特别没有意思。 陆天知并没有强迫他学习他不喜欢的事情,而是常常带着天战来到野外,坐在草丛里,一坐就能坐一天。 等到天战长大了一点的时候,他就教天战兵法,那些艰涩的书本到了陆天知这里,都能变得生动有趣。 天战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尴尬的不敢看陆天知,陆天知只是闻到了空气中奇怪的味道,并没有多说,等到天战走进了,才淡淡的说了句:“男人都是这样,你不要在意。你长大了。” 陆天知喜欢亲手种花。他看不见东西,却比天战更精准的了解哪朵花缺水了。 陆天知捏着天战的手,一株一株的讲解。 “这是鸢尾……”陆天知淡淡的说,“三色堇、半枝莲……” 天战似懂非懂的点头。他觉得陆天知抓着自己的手指修长有力,让天战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他的手指上。 陆天知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勾起嘴角,问:“你最喜欢哪一株?” “……”天战哪里知道它们的名字,只能硬着脑皮说,“芍药吧。” 陆天知的手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将手松开,不动声色的回到了房间。像是生气了一样。 天战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招惹了他,连忙跟在他的身后,然而那一天,陆天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天战的兵法越来越精通,经常和陆天知点灯夜谈,一语道出战争的玄机之处。 与此同时,黛陶和大琨两国的关系不断紧张。 有一天,天战的父亲对天战说:“回来吧。到你出兵的时候了。” 那一年,天战十八岁。 天战没有对任何人说自己要回国打仗,只是在陆天知那里遇到了麻烦。 天战跪在地上,给陆天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道:“谢谢先生这些年的教导,我想——” 话还没说完,陆天知就淡淡的端起茶杯,道:“闭嘴。” “……”天战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了,半晌,继续说,“我想说我要……” “我让你闭嘴!”陆天知扬手将那茶杯扔了出去,推着自己,走回了房间。 父亲的呼唤一天比一天强烈,他对天战说:“到了你为国家报效的时候了,天战,你的国家需要你。” 天战等的焦急,然而自从那天后,陆天知对待他都冷若冰霜,天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向陆天知说清楚。 直到有一天,陆天知戴上面具,对天战说:“你陪我去一趟军营。” 天战推着陆天知,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军营。 站在瞭望台上,天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陆天知问:“你看到了什么?” 天战说:“我看到了战争。” 陆天知皱眉,又问:“你看到了什么?” 天战看着陆天知的表情,询问似的问:“……我看到了……士兵?” 陆天知的眉毛皱的更紧,他加重了自己的语气,问:“你,看到了什么?” “……”天战握拳,道,“我不知道。” 陆天知叹了口气,说:“天战。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你眼前的江山。没有人是这片江山的主人,也没有谁能统领他们,当你的心中充满了占领,你会在你自己的眼前蒙上一片纱。” 天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