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遇
嘴角流血的白星耀不转身，“你以后见到我妹妹绕道走，否则你的下场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了！” 被女朋友拉住的季前航黑了两个眼眶，同时嘴角流血，“好，白星耀，你最好能时时看守你的妹妹，别让我有机可乘！……” 他不服气的模样让白星耀再打了他一拳并踹了他一脚，“技不如人就乖乖躲在女生的后面，还来挑衅我，不自量力！” 说完他又踹了他一脚。 季前航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生，但是面对经常运动并且力量惊人的白星耀还是难以还击。 刚才要不是许洲和严敏敏拉住白星耀，他根本不能伤他。 眼看自己的男朋友被打，季前航身边的女生不乐意了，高举手去扇白星耀的脸。 白星耀握住她的手腕，“你想打我？” 他的眼睛幽深，情绪平稳，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可怕又有几分魅力。 季前航的女朋友瞬间脸红了，“白星耀，你放手！” 白星耀推开她，导致她往后倒在草坪上。 她气呼呼站起来说不出话，许久才想到同样倒在草坪上受伤的男朋友。 她连忙去扶他，“前航，你别跟他打了。我扶你去医务室。” 季前航眼神怨恨地从草地上站起来，恐吓白星耀，“我们的梁子结下了！你以后出门小心点！” 说完，他跟他女朋友离开。 完全没有劝架的白可：我好像没有用武之地。 许洲率先跑向白星耀，关心问：“星耀，你一定很痛吧？”她边说边伸手去触碰白星耀的嘴角。 白星耀挥开她的手，向白可走来。白可意识到他的目标是她，马上突破人群离开。 她跑得比谁都快。 严敏敏没有注意到白星耀跟白可之间的异常，兴奋地上前拦住白星耀：“星耀，你……你好厉害……” 她的声音逐渐变小。 她的脑回路有问题。别人关注的是学生在校园内打架的严重性问题，她关注的是打架斗殴的人的英姿。 白星耀望了她一眼，“我厉害吗……”然后问她，“你做我女朋友吧？” 严敏敏受宠若惊，“真的吗？” 白星耀伸手摸她的头，给予了肯定。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个人公然在学校公开关系，无视学校“禁止学生恋爱”的校规是想到校长室喝茶吗？ 自呦鸣高中创立以来，每对恋人都是被校长拆散的…… 围观群众马上该干嘛干嘛，都散了。 站在严敏敏和白星耀后面的许洲露出一个恶毒的眼神，很快又收敛。 她默默离开。 自从白星耀和严敏敏成为恋人，白可过上了一段平静而美好的日子。 白星耀不再强迫她也不再跟她和以前一样亲密，他纯然把她当妹妹。 每天早上白可会做两人份的早餐，下午则做两人份的晚餐，晚上敢坐在客厅看电视。 白星耀不会像往常一样把她扑倒。 其实，白可坐在客厅时有些担心白星耀会突然变得禽兽，但许多个晚上过后她都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于是她放心了。 但是，她依然会在睡觉前把房门锁好。 周六的下午，白可从公共图书馆走出来，经过雨水巷时停下来，走进雨水巷的深处。 还没有走到深处她就听到了猫狗的叫声。 那些猫狗经常打架，经常是狗逗猫。 瘦弱的小猫咪被大狗欺负得死去活来，但又不敢逃，就缩成小小的一团。 白可每次看到都觉得猫咪很可怜…… 被人抛弃的小猫让她想到不被父母重视的自己—— 还来不及多想，她发觉狗狗和猫咪今天的叫声跟以往有些不同—— 它们以往的叫声透着可怜，今天的叫声透着兴奋。 她连忙快速跑到巷子的深处—— 一瞬间，她又躲在拐角处。 前方不远处，三个混混围住一个瘦削的少年，使劲儿踢他。 少年伸出两手格挡，却没有办法挡住所有落在他身上的腿。 不久之后，他似乎放弃了挣扎，任三个混混踢打他。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好好的敢和我们抢活儿干！你去死吧！” 混混头子揪住少年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墙上撞。 千钧一发之际，两个混混阻止了他们大哥的行为，“老大，你别把他弄死啊！警察找上我们该怎么办？” 混混头子冷哼一声，狠狠在少年腹部踹了一脚，末了还碾了碾，往他头上吐了一口口水，“算你小子命大，以后见到我们几个可得擦亮眼，再冒犯了太岁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少年麻木地点头。 混混头子满意了，一挥手，“我们走！” 两个混混跟在他身后，“真是晦气！还以为是个什么货色！原来是一个软蛋！烂泥扶不上墙！” “二哥，他要是能扶上墙我们不就惨了吗？” “就你多嘴！”被称为二哥的混混掐了掐另一个混混的后脖子，骂道：“小心我弄死你！” “是，是……”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白可从拐角处走出来，缓慢走向离少年不远的一块空地，拿出猫粮狗粮给猫咪和狗狗吃。 本来兴奋的两只狗见到她更兴奋了，不停摇尾巴。 白可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又摸了摸地上的两只猫的脑袋。 “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猫和狗都在吃粮：“……” 白可跟它们玩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到少年的身前，然后蹲下身问：“你……饿吗？” 白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也许是看到猫和狗都在吃粮，而他单独在一旁…… 她从斜挎包里拿出一枚面包和一块巧克力放在他脏兮兮的手里，然后也不管他要不要就跑回猫和狗待的地方，蹲在那里看它们吃粮。 她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