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我啊了一声道：“皇嫂也去？这个……那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 张皇后看出崇祯皇帝不想带她去，咳嗽一声道：“我这次是为公事而去，即使皇上不去我也会去的，科学院要采购一批东西，别人去我不放心。” 这可真是躲也躲不掉，不过我可不放心张皇后到江南去，能让她跟着我走，终归好一些，“既然如此，皇嫂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出发。” 这次和我一起去江南的人不少，包括张皇后的科学院的人，不下一百人，这么大的队伍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掩护实在不行，好在谍报司早在北京开了一家非常有名的商铺，而我，就是这个名为第一号商铺的少东家。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北京，出了通州，就转为水路，我乘坐的船是专门在运河内航行的小船，载人不多，包括我在内不过六个人。 曹变蛟这次有幸陪同崇祯皇帝南下，站在崇祯皇帝的身后看着越来越远的景物，道：“皇上，为什么不让苗东初跟我们一起走？”在离开北京的时候，他听从崇祯皇帝的命令吩咐人把苗东初夫妇从陆路带往南京，对此很是不解。 我微微一笑道：“如果让苗东初跟我们在一起，虽然可以保证苗东初的安全，但是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宁可让苗东初死，也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否则，我们不如不去江南。当然了，最好苗东初能安全，他还有用。” 曹变蛟点头道：“皇上……。” 我打断他的话道：“记住，现在朕的身份是京城第一号商铺的少东家，如果说露了嘴，本东家可是会扣你的饷银。”我开玩笑道。 曹变蛟兴奋道：“臣……我听吴将军说过，今次能有幸跟东家去江南，一定好好体验一下那是什么滋味。”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道：“变蛟，你在江南部署谍报系统了吗？现在能不能发挥作用？” 曹变蛟略微一皱眉头道：“新部署的谍报系统还不能有效的运作，那需要时间，但是之前的情报系统还在运作，不会导致‘青黄不接’的局面发生。” “那就最好，今次我们去江南，没有情报就像是瞎了双眼，会寸步难行，还有一点变蛟记一下，对李邦华和张庆臻这两个人，要秘密审查一下。”我说道。 曹变蛟愣了一下，道：“知道，我会整理一份材料呈给东家。” 我看了曹变蛟一眼，道：“变蛟不要以为东家对他们不信任，要知道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东家不希望李张二人变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朕会非常失望，而且非常为难。” 曹变蛟点头表示知道，朝廷发生了徐龙星那样的事情，崇祯皇帝加强预防措施也没有错，最重要的是让做臣子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提醒他们该怎么做，不要犯重大的错误，这很重要。 我叹了口气道：“有很多事情应该去做，可惜都无法做的系统，这是最大的遗憾。” 曹变蛟不知道崇祯皇帝为什么说这些他听不明白的话，不过他知趣的没有问，用叔叔的话说，如果别人能明白崇祯皇帝在想什么，那他就不是崇祯皇帝了。 “东家，张……张院长要过来这条船上。”王二虎在外面说道。 我拍了一下脑门，我就是害怕面对张皇后那些永远问不完的问题才没有和她同船，没想到她追来了，有心想说我休息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第一九四章 【烦恼大爆发】 张皇后今天穿了一身雪白色的高领长衫，配上白色的靴子，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翩翩浊世佳公子，古代什么潘安宋玉看到她这个模样，只怕也会羞愧的不敢再自称美男子吧！ “皇……东家，我这个账房先生来给东家报报帐。”张皇后满面春风走到崇祯皇帝近前，她此时的心情和第一次走出皇宫的时候一样，高兴的无法用语言形容，有时候她不禁想，古代的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不能跟她相比，连女皇武则天都包括在内，因为她现在的生活简直太丰富了，所经历的都是她们没有尝试过的。 我哼哈的答应着，心中却在祈祷她不要再问那些无法回答的问题，“你有什么帐好报的，东家心中都有数。” 张皇后看了看曹变蛟和王二虎等人，道：“你们出去吧！我和东家好好聊聊。”她现在锻炼的也敢说话了。 曹变蛟这个谍报司的负责人比张皇后的职位还差着一级呢！对张皇后的话不敢发表意见，见崇祯皇帝点头，便和王二虎退了出去。 “皇嫂……怎么不趁这个时候多休息呢？”我压低声音说道，“等到了南京就没这么清闲了。” 张皇后摇头道：“一点都不想睡，还是和皇上聊天有意思，上次我们聊到如何制造电，皇上再给我说说，怎么才能把电储存起来呢？” 我自己都感觉到鼻子尖沁出了汗珠，面对张皇后这个钻研劲，实在是无计可施，我已经不敢再给她解释任何问题了，因为一个问题解决了，会有更多的问题等着我，而且我能够解答的少之又少，这不是折磨人嘛！ “皇嫂，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难度，朕详细的解释给你听，拿文房四宝来。”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能摆脱眼前的‘窘境’。 张皇后欢喜非常，拿过笔墨纸砚放到崇祯皇帝面前，道：“皇上要写的清楚些，否则我看不明白。”她可领教过崇祯皇帝的‘简体字’，简直就是天书。 我接过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摩擦起电的模型，就是用手摇，两个相邻的铁球会发出闪电的那种。 张皇后看的认真，问道：“这个看起来和风车差不多，那两个黑球是干什么的？” 我看了张皇后一眼，心说她还真是聪明，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能举一反三呢！我解释道：“这个和风车的原理差不多，我们可以比量一下……。”我说着用手边的工具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风车’，然后抓住张皇后的手，道：“我们的手就像是一个动能……。” 张皇后被崇祯皇帝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迟疑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却发现崇祯皇帝根本没看自己，而是神情专注的看着模型，因此就没有把手收回来。 我见她没有把手收回来，心中暗喜，心说这次不吓你一吓，今后还指不定怎么问我哪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呢！ 我握着张皇后的手，虚空围绕着模型转动，道：“转动起来后，两个铁片会摩擦，然后产生热能……。”我转着的时候突然“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将墨汁溅到了张皇后雪白的衣衫上。 “啊！”张皇后没想到会这样，赶紧退身躲避飞溅的墨汁，结果忘了手还被崇祯皇帝握着，她这一退就把崇祯皇帝带了一个趔趄，结果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当然我有分寸，并没有使劲的压她，否则她那个脆弱的身子骨，还不的被我压扁呀！即便如此，当我压到张皇后身上的时候，仍然听到了她疼痛的哼声。 张皇后只感觉到一阵胸闷，头脑都眩晕起来，想要把身上的崇祯皇帝推开，但是双手就是抬不起来。 我单手支撑着身体以免真的把张皇后压伤，问道：“没伤到吧？朕太不小心了。”我说着慢慢起身。 随着崇祯皇帝起身，张皇后胸部起伏，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了，可惜她还没享受这美好时光呢！崇祯皇帝的身体又落了下来。 我假装滑倒再次压到她的身上，这次才算占到了便宜，我的嘴落到了她的唇上，原本我只是想沾一下就可以，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她因为惊呼，嘴巴张开了，而我不得以只好再进一步，完全的占据了她的檀香小口。 张皇后万万没有想要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当她的嘴里多出了一样东西，才知道不妥，想要反抗，嘴里的东西却搅动起来，随着搅动，她发觉自己的力气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浑身酥软的像是没了骨头。 我看着张皇后，发现她的眼睛先是惊恐的睁大，然后是非常复杂的慌乱，慢慢的变成了迷茫，最后缓缓的闭上了，这个结果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我当然不会傻的认为她对我有意思，她如此作态，恰恰证明了她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当我因为快要窒息而离开张皇后的双唇，道：“那个……衣服好像脏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惊呼一声，飞也似的逃离了。 在外面的曹变蛟和王二虎听见里面的动静跑进来，发现张皇后一身脏兮兮的跑出来，而崇祯皇帝身上也沾满了墨汁，俩人互相看了看，想笑又不敢笑。 我拍拍身上的衣服，道：“怪可惜的，把刚才那个滋味给忘了。”我说完看看曹变蛟和王二虎憋着笑的神情，“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里收拾一下。” 再说张皇后，几次险些摔倒才回到自己的船上，关上舱门后大口的喘息起来，她的脑袋现在完全空白了，想回忆一下刚才究竟怎么了都不可能，偏偏知道自己刚才犯了大错，而且还是非常让她享受的错误，越想就越觉得无力，后背靠着舱门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第一九五章 【收费站】 “东家，前面就是济宁了，过了济宁就可以进入大湖，到时候可以看看湖光山色，我还没看到过大湖是什么样子的呢。”曹变蛟站在船头说道。 自从撤销府这一行政单位后，济宁府就变成了济宁县，但是济宁的基础在那摆着，即便是变成了县治，也是不输于省会的城市，一进入济宁水道那些多起来的船只和繁荣的水上贸易就是证明。 “是微山湖吗？”听曹变蛟说起山东的湖泊，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微山湖，这还要感谢后世时候的红色教育，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山东有一个大湖泊呢！ 曹变蛟一旁的一个少尉答道：“回东家，是有那么个叫法，不过各地的人叫法不一，所以这个湖泊名字不少，像南阳湖，独山湖，微山湖等等，一过大湖，离黄河就不远了。” 我远眺了一下，问道：“前面怎么停下来了？”本来进入这个地方水道宽阔，船速应该更快，可是前面的船却突然停了下来，致使整个队伍都窝在了原地。 曹变蛟看了看，吩咐一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是发生了沉船事故还是别的什么，如果真窝在这个地方还很麻烦，因为他们还要到济宁补充一下船上的必备之物。 “东家，是收过路费的，不过因为有的船主不想交，所以跟收费的人吵嚷起来，使船都无法行进了。”去的人回来说道。 我疑惑道：“过路费？”这是哪门子税收啊？我记得没征收过这种税费吧！难道是户部下令征收的？ 在我纳闷不已的时候，船开始缓缓移动，过了十多分钟，我终于看见了横在运河上类似大栅栏的东西，船只在那个大栅栏摇起后才能通过。 “我走南闯北还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事情，你们凭什么收钱？有官府的凭据没有？如果没有，我今天就不交这个钱，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在我打量的时候，大栅栏下面一个人站在船头大声的喊着，看那个人的打扮像是个商人。我顺着那个人的目光往上看，在大栅栏的后面摆着几张桌子，其中一个桌子上站起来一个人，一身的肥肉随着他站起来而发颤。 “既然你走南闯北，想必也明白事理，这条水路是我家开的，你想从这过不交钱怎么行，我跟你耗得起，你什么时候把钱交了，就什么时候过去。”肥肥嘿嘿笑了几声便不再言语了。 “你开的水路？这是你家的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去官府告你去。”那人见肥肥不说话，恨恨道。 一旁有人劝道：“告有什么用，又不是没人告过，到头来还不是老样子，还是乖乖把钱交了吧！我们这些人可耗不起呀！” “是啊！这货要是耽搁了，损失的就不是这点小钱了，兄弟消消气，如果不想掏这三十铜元，我替你付了。” 那人哼声道：“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你等着，我这就告你去。”那人说完连船也不要了，叫过几个船上的伙计，上岸了。 船被拦住，一下子就把路掐死了，后面想过去的船也过不去了，有人央求肥肥把栅栏打开，过路费他们可以帮着那人交。 肥肥大声道：“我今天就是要治治那个人的脾气，这可怨不得我，你们有钱那是你们的，等那位什么时候服软交钱了，你们再过去吧！”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道这可真是无奇不有，才出北京城就遇到了这等趣事，收过路费的，你以为你是高速公路啊！高速公路那还是国家开的呢！哪有私人设卡收费的，“叫人去了解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曹变蛟看出崇祯皇帝不高兴，心说你们这些孙子，让皇上撞见就等着倒霉吧！想跟皇上收过路费，那么皇上可就跟你们收人头税了。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那个嚷嚷着去告状的人回来了，不过此时不再那么强横，脑袋耷拉着回到船上，命伙计去交过路费。 肥肥收到三十块铜元，笑道：“兄弟，以后走南闯北的时候多长点心眼，有些钱，你是省不下来的。” 曹变蛟发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而船已经缓缓的动了，不由得把目光转到崇祯皇帝那。 “交钱，过去之后在济宁停留一天。”我说道，这件事不弄清楚我不会离开，现在的山东巡抚是孙元化，我得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当船在济宁的码头靠岸后，出去探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曹变蛟没让人直接去见崇祯皇帝，打算等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后，再由他跟崇祯皇帝汇报。 “东家，事情都了解清楚了，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山东段的运河因为无钱疏浚使河道阻塞严重，那时候朝廷也拿不出钱来清淤，就把这件事让山东地方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地方上也没有多少钱，最后才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跟山东的几个富商借钱来清除河道的淤泥，山东的富商们不答应，都不想把钱扔到水里，后来山东的首富吴老二亲自带着五十万两银子找到了山东巡抚，跟山东巡抚立下一纸文书，河道清淤的事情由吴老二来做，但是吴老二要设立路卡把清淤的费用收回来，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么个路卡。”曹变蛟把了解到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当时朝廷确实没有钱来清淤，这个办法也算是解决了一大问题，但是这个也不用藏着掖着呀！叫人在路卡旁写个牌子说明一下就可以，人都是通情达理的，吃水还不忘掘井人呢！不过最好的办法是叫山东地方把清淤的钱还给吴老二，朝廷现在又不缺钱。”我想到了后世贷款修高速的例子，觉得山东的这个做法还是不错的。 曹变蛟苦笑道：“问题的关键是吴老二不干，都说无商不奸，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当时吴老二找山东巡抚包揽下清淤工程，就已经想好了要设立路卡收费，他跟山东巡抚立的文书上写的清楚，每条船的过路费是三十文铜钱，收费的期限是三十年，这样下来，吴老二三十年后，投入到清淤里的费用不但完全能收回来，还有三倍多的利润，这个人真是太厉害了。” 我一拍桌子道：“朝廷施行的货币改革后，一两银子变成了一元银元，而一文铜钱却变成了一元铜元，这样折算下来，吴老二的利润就不是三倍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几十倍的收益，怪不得他不想要朝廷还清这笔借款。”货币改革后，一元银元比一两银子少多了，但是一元铜元却比以前升值的多的多，三十文铜钱变成三十块铜元，简直就是暴利呀！ 曹变蛟点头道：“正是这样，吴老二手里攥着山东省盖着印的文书，有持无恐，如果让他收费收三十年，估计三十年后山东首富仍然是他，他这个生意做的可真划算。” “不能他说花费了五十万两就是五十万两，叫人算一下河道清淤要花费多少钱，然后让山东巡抚孙元化再多给吴老二百分之十，这个路卡一定要取消。”我说道，“要让他明白，投机可以，但是别太过分，否则他可能会血本无归。” 第一九六章 【和孙权表字相同】 过路费这件事耽误了我们半天的行程，只能夜宿在济宁，让我不感到无趣的是济宁的夜市很有味道，在星灯下漫步，在夜市中闲逛的感觉让我的身心无比放松。 那不是张皇后吗！我看着前面的人略感诧异，自从上次被我吓到之后，这一路都很少跟张皇后碰面，即使见面了也没有四目相对过，看来我上次那招使的有点过火了。 “这个多少钱？”张皇后拿起一个小玩意问道。 摊主应声道：“三个铜板，这可是全城最便宜的了，你看看那颗珍珠，正经的海珠，三块钱连本钱都不够呢！” 张皇后曾经贵为一国之母，什么珍奇的宝贝没见过，她一眼就看出小饰物上的珍珠连半个铜板都不值，让她感兴趣的是小饰物本身的材质，那是一种她没有见过的材料，想要研究一下。 “这个……能不能再便宜点……一块铜元怎么样？”张皇后脸色微红道，她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根本就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摸遍了全身才找到一块铜元，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 摊主啊了一声道：“后生，这可不能再便宜了，要不你再走走，有比我这个还便宜的，我白送你。” 就在张皇后恋恋不舍的把小饰物放回摊位的时候，从她身旁飞到摊位上三块铜元，她回头一看是崇祯皇帝，啊了一声愣在当场。 我拿过小饰物递给张皇后，道：“家里有不少这样的簪子吧！你怎么还喜欢这个东西，它很老旧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摊主笑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喽，正所谓春兰秋菊各有擅长，再值钱的宝贝也没有它那个劲，这就像是女人一样，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谁也不能代替谁，要不怎么会有……。” 我没想到摊主不但是自来熟，而且还有人来疯的倾向，拉着张皇后赶紧走开了，一边走一边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单独出来……。”我说着的时候发现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簪子身上，只好闭口不言了。 “真奇怪，这种材质我以前没有看到过……。”张皇后自言自语道，等她停住脚步才发现已经快到码头了，而她的手还被崇祯皇帝攥着，下意识的一甩手，簪子落到了地上。 我捡起簪子看了看，道：“难怪少见，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是陨石。”我说着把簪子递给她。陨石的标本我看过，这个簪子绝对是陨石打磨而成。 张皇后的好奇心把心中那一丝的惊恐给驱散了，问道：“陨石是什么东西？是天上的神仙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