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水
剧本完善的事情，顾灿甩给了杨磬和那个还没有名字的编剧。 另外三个，她塞给了易镇星，让他们和易镇星一起写段子，编写《万万没想到》的第二季的剧本。 虽然《万万没想到》还没有播出，但是顾灿灿对它有信心，人民群众对于这样的纯搞笑段子短剧，是有需求的。 她每天下午和编剧们碰碰头，跟踪一下他们的写作进度，同时校对更正一下对方写偏的部分，台词不合适的地方。 为什么是下午而不是早上上午，因为编剧这种生物和网文作者一样，生物钟都是颠倒的，大部分都是越到深夜越有灵感，你交给编剧一个小说任务（网文作者想要赚点烟钱），他们往往白天里吃喝玩乐，一定要等到距交稿时间临近了（再不更就要断更了），才能大半夜精神抖擞的坐在电脑前运指如飞，憋出内容…… 将费脑力的编剧工作交给了专业的人士，顾灿灿也没有太多的工作安排，五月份整个人都清闲下来了。 日常的顾灿灿不怎么参与公司的管理，只在大方向把控，每天看看书，锻炼形体塑身，有时候混到少女少妇中间去练练瑜伽，乐不思蜀，活成了咸鱼少女。 高中的课本数理化方面她基本已经放弃了，平时看的书大部分都是历史和游记方面。 想要当一名优秀的导演，知识面一定要广博。 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一名好导演的。 其实真正说起来，顾灿灿的日子过得比一般的高中生可是要舒服太多了。 她不过正常高中生的生活，什么被同学围观骚扰啊都是借口，其实就是不想去过那种每天都要填鸭式学习知识的日子，她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让自己过的舒服，不必去和其他人竞争去闯惨烈的高考独木桥，那么何必还要让自己那么辛苦呢。 说白了，她就是懒。 重生前的原时空里，顾灿就是个懒散的男人，没有太大的追求，重生之后变成了女人，更没有理由去拼搏了，尤其是这个时空里，现在自己的家庭也算是富豪之家了。 虽然有十几年的先知时间，但她重生的这个时间点比较尴尬。 互联网巨头都已经成长起来了，蛋糕基本已经瓜分完毕。互联网行业吃口肉没问题，但想要把锅端走，三大巨头会教你如何做人。 还有寇天海这个搅局者，通讯行业已经面目全非，顾灿灿没有这个能力能在通讯领域分一杯羹。 至于工业方面，更不是她能搅动的。 思来想去，她能充分利用脑中的先知的领域，只有娱乐传媒这一块。 最关键的，她现在是个女的啊，难道还想要她成为边学道那样成功的重生者？ 还是那句话，小吉吉都木有了，还谈什么梦想噶。 重生前的原时空自己都悠哉的生活，没道理重生后要苦哈哈啊。 至于想要从事的娱乐传媒领域，不急不急，顾灿灿又没有炮辉的追求和魔改，也没有想要征服欧美观众的想法，在华夏这个一亩三分地耕耘好就可以咯。 所以当顾灿灿的小助理陈晨推开顾灿灿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咸鱼少女顾灿灿正以一个非常奇葩的姿势瘫在沙发上。 只见顾灿灿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滑到在沙发上，双目呆滞盯着虚空，看上去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可能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如果陈晨看到过十年后网络突然爆火的那张葛悠瘫，就会发现，顾灿灿此时的样子和葛悠瘫如出一辙。 跟着顾灿灿几个月，陈晨也算是了解了曾经的小偶像的真实情况，开始有种偶像崩塌的感觉，不过跟着这样的老板工作不要太舒服。 “灿灿，今天有哔哩哔哩陈总的预约，时间快到了。”陈晨忽略顾灿灿毫无形象的样子，提醒顾灿灿应该假装一下了。 “哦。” 是了，前几天哔哩哔哩的陈睿联系自己，他的意思是要聘请自己担当哔哩哔哩的三次元形象大使。 这个三次元形象大使什么鬼？ 没记得原时空里有这个啊。 顾灿灿对此感兴趣，和陈睿约了时间见面。 有正事要干了，顾灿灿将自己从葛悠瘫的状态退出。 唉，万万没想到自己重生一世，居然是在过这样的日子。 这种没有目标慵懒的感觉，最近每天除了看书就是葛悠瘫的生活，还真是舒服啊。 “灿灿，你要换上什么衣服？” 顾灿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怎么舒服怎么来，现在一身宽松的运动装，不适合见人。 惆怅，其实我还不到十六周岁啊，穿校服也没关系吧，心里碎碎念，顾灿灿换上适合见人的休闲装。 b站发展的路线和后世没有太大的差别，不声不响的占据了二次元的江山。 当然这也是因为二次元的江山就在那里，还没有人去占领。 “b站的创始团队，包括我曾经都是小众人群，如果还去划核心跟非核心用户，就跟创立b站的理念违背了。我们从来不会认为某一个人群更核心，某一个人群更不核心；某一个人群更深度，某一个人群更不深度。” 陈睿和顾灿灿谈起哔哩哔哩的的历史和理念。 这一世，陈睿和原时空的发展路线也有了很大的差异，但没有变化的是他还是投资创建了b站，哔哩哔哩这个名字还是在顾灿灿的建议下改的。 “我从来不想把b站做成一个流行的大众产品，或者一个多么成功的商业案例。” 成功的商业领袖大概都有一种气质，可以面不改色的忽悠。 顾灿灿面带微笑连连点头，顺势应和，我就是想看看你如何装逼。 “陈总说的真有道理，b站在很多人看来，就是小孩子搞的东西。但是未来呢？未来世界终将是由年轻人主导的，需求也是由年轻人推动的，所有文化的发展都是从年轻人群向大众人群辐射、从经济和文化发达的地区向不发达的地区辐射。文化传播的典型路径就是这样，未来的主流文化会有很多，b站很可能是其中的一极。” 顾灿灿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陈睿大有人生难得一知己的感觉，笑起来慈祥可亲…… 两人交流（装逼）完毕，终于说到正事。 陈睿说道：“b站发展顺利，注册用户超过了一千万，公司有意再扩大b站的影响，小姐姐你形象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又在b站非常有人气，我们计划邀请你作为我们的三次元形象大使。” 其实还不是看上了顾灿灿的的人气。 加上本身顾灿灿就在b站有账号，人气很高，还是b站的活跃用户。 不过“小姐姐”这个称呼从陈睿口中说出，让顾灿灿感到强烈的不适。 “哔哩哔哩缺钱吗？” 顾灿灿突然问了一句。 陈睿一愣，稍一思索回复道：“b站的发展规划中，的确有引入资金的念头。” 果然，陈睿亲自来见顾灿灿，应该只是顺便，她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来京拉投资。 顾灿灿好像就没有提到刚才那句话，继续说道：“形象大使需要做什么呢？为什么b站会想要找一名形象大使呢？”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原时空里b站根本没有什么形象大使，直接弄个拟人的小电视形象又萌又乖，这会儿陈睿是想什么呢？ 她不理解的。 原时空里哔哩哔哩一直有个对手a站，所以猥琐发育不浪，头脑灵活紧跟政策，后期直接耗死了a站。 如今这个时空陈睿可能是顾灿灿重生的时候也引来了一丝陈睿的脑电波，他早早的就成立b站，填补了二次元视频交流的空白，目前是独享着整块蛋糕。 b站发展壮大之快可能陈睿都没有意料到。 虽然他说什么从不想把b站做成一个流行的大众化产品，但其实已经有一统二次元的野心。 再顺利的发展下去，可能都会有一统视频网站的心思。 顾灿灿大致的是明白了陈睿的念头，就是依托她的影响力，扩大b站得影响力。 这倒不是坏事儿，顾灿灿答应下来，具体活动时间是在八月份，她盘算了一下，八月份是要准备第二部电影的拍摄，不过帮哔哩哔哩搞场活动的时间还是可以抽出来的。 现在自己的父亲手里有一笔资金，拿出部分投资b站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顾灿灿的大力促成之下，璀璨时代出资一千万入股哔哩哔哩，占股5%。 给了哔哩哔哩两个亿的估值。 只看现在的b站，估值偏高，不过顾伟敏感的感觉b站将来前景光明，还是说服董事会做了这笔投资。 双方都很满意。 一千万人民币占股5%，很多人估计会觉得b站怎么会这么便宜。 事实上我们看财经新闻，应该都有印象，很多科技创业公司b轮轮融资动辄就是五千万甚至上亿的融资，而且还是美元。 国内科技公司中实际融资额能达到1亿美元以上的少之又少，a轮融资真达到1亿人民币的公司就算是到了2015年也很难超过15家。 事实上，以2015年为例，a轮对外宣称融资亿元及以上的公司至少有60家，其中的水分不言而喻。 于是我们看到的投融资报道环境是这样的：不管什么破项目融资都是 500 万起，天使轮 a 轮都分不清动辄就上千万，人民币手一滑就打成美元了顺便多了个 0。 看到这样的报道，笑笑就好。 不过入资了哔哩哔哩，顾灿灿很开心。 不是因为便宜。 她个人爱好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是她心里想要推进国乐的推广，那么b站的作用会很大。 …… 5月16号是司婧结婚的日子。 司婧就是司雪琪。 离开了直播圈，司雪琪这个名字，其实司婧挺不愿意再听到的，毕竟当初她为了快速赚钱给妈妈看病，在yy走的是性感路线。 司婧早早的就邀请了顾灿灿，现在的顾灿灿，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她能出席司婧的婚礼，也能给司婧长点面子。 好像逻辑不太通，不过在华夏，确实是非常正常的。 当初在yy直播的时候，顾灿灿收到司婧很多照顾，她结婚顾灿灿当然会参加。 婚礼行的司婧出奇的漂亮，新娘子出嫁那天是最美的，这句话果然不假。 顾灿灿看着光**人满脸幸福感的司婧，衷心的祝福她在将来的生活之中美满幸福。 好像每个女人都免不了成为人妻，曾经性感撩人的司雪琪成为温柔贤惠的司婧，这个转变是人生路上成长必经的过程吗？ 顾灿灿心中莫名的感慨。 她的出席在现场引起一点点小骚动，毕竟是活生生的超女冠军。 插一句，2005年超女比赛全国轰动，然后好像这一年耗尽了国人对超女的热情，2006年的超女比赛正在火热进行，但是影响力跟去年实在是没得比。 参加完婚礼，顾灿灿和司婧浅聊几句，司婧事情很多，随口约定有时间再聚，顾灿灿告辞离开。 曾经顾灿灿也以为司婧会走上歌手的这条路，成为明星，以她的外形条件和专业素养，似乎并不是很难。 但是出乎顾灿灿的意料，司婧并没有走顾灿灿想象的星光璀璨的那条路，而是像普通姑娘那样找了稳定的工作，按例就搬的恋爱结婚。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生活吧。 接下来顾灿灿继续当一名咸鱼少女。 其实她也是有规划的。 不过她想要拍的电影电视剧，相当多的，原作者此刻还没有开始创作。 这是顾灿灿比较蛋疼的地方了。 把剧情梗概剽窃过来再让人完善，这骚操作很简单。 但是有些作者可能就是要靠这本作品成名，顾灿灿抢了人家的成名作，天知道这个作者还能不能再出头了。 有违天和啊…… 好吧，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没钱。 璀璨时代，璀璨未来开始公司化运营，账目要清楚，顾灿灿不能总是伸手像爸爸要钱呐。 只有等着电影上映后分红到手了。 总之顾灿灿这段时间，实在是苟的可以。 直到过了五月，进了六月。 要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