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卑贱[家奴文]在线阅读 - 第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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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楚毅今日是陪着苏锦瑶上山散心的,又怎会带这种东西过来?现在自然是拿不到,只能回京去取。

    元庆亲自跑了一趟,知他着急,回程还换了匹马。饶是如此,也在晚膳后才赶回来。

    楚毅一下午都待在房中,亲自守着那个妇人,堵着她的嘴没让她说一句话。

    直至元庆敲门,说东西拿回来了,他这才开了门又重新进去,关门前将元庆几人全都赶出了院子,不让他们留在附近。

    元庆等人不放心,但见他态度坚决,那妇人似乎也确实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武艺,这才依令离开了。

    他们并没有在外面等很久,约莫过了两刻钟,将军便把门打开又出来了。

    他衣袍看上去干净整洁,没沾什么血,但身上的血腥味却极其浓重,让许久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的元庆等人都不敢出声,只默默低头听他吩咐。

    楚毅把一个小木匣子放到了元庆手里,道:“再跑一趟,送去苏家,亲自交给魏氏。”

    魏氏不是苏锦瑶的亲生母亲,对苏锦瑶也不好,所以楚毅一直跟苏锦瑶一样只称她魏夫人,从不直接叫夫人。

    但以前就算是魏夫人,也好歹还有夫人两个字,今日却是直接改成了魏氏,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元庆不想猜这匣子里装着什么,接过之后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院子,再次赶往京城。

    楚毅身上血气浓重,不想就这么去找苏锦瑶,又仔仔细细把身上洗了两遍,还少见地用了熏香,确定自己身上一点血腥气都没有了,这才去了苏锦瑶的院子。

    他赶去时,苏锦瑶已经洗漱完毕,正倚在床头看书。

    见他进来,床上的人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

    楚毅走过去,没像以往一般站在床边与她说话,而是直接坐在了脚踏上,抱住了她的腿,埋首在她膝间,脸颊轻蹭她的膝头。

    他今天一下午都没过来,苏锦瑶就觉得不对,此刻见他不言语,只闷头抱着自己,更觉不对,放下书轻抚他的发顶:“怎么了?”

    男人半晌没言语,过了许久才道:“没什么,就是碰见一条狗,冲我吠了几声。”

    苏锦瑶自然知道不可能真是一条狗,但见他不愿细说,也没仔细问,只道:“然后呢?”

    “然后我把它杀了。”

    楚毅的手收紧几分,亲了亲她的膝盖。

    “那还生什么气?”

    苏锦瑶笑道。

    楚毅想到那人说的话,再想到指使她说这些话的人,心口仍觉得堵胀的难受。

    “那狗叫的太难听了,刺的我耳朵疼。”

    他这话说的凶狠又带着几分孩子气,苏锦瑶便笑着将手指从他头顶移到了耳垂,轻轻揉捏几下:“还疼吗?”

    楚毅喜欢她这样揉弄自己,蹭了蹭她的掌心,本想说不疼了,又抿了抿唇,半是期待地仰起头:“小姐亲亲就不疼了。”

    他看着苏锦瑶,见她只是笑着没有言语,便知道这是没有拒绝,半撑起身红着脸将自己的面颊凑了过去,果然换来贴着耳畔的一个吻。

    那吻随着女子的呼吸渐渐移至脸颊,楚毅难耐地偏了偏头,便噙住了她的唇,再也不舍得放开。

    第69章 过继   有关键剧情,不建议跳

    “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魏氏一边更衣一边念叨, 收拾一番后往前院走去。

    楚毅的人深更半夜来苏家,还指名要见她,说是奉将军命, 有东西要交给她。

    她心知那道姑白日在归元山上见着了楚毅, 这会儿楚毅派人过来不知和这事有没有关系。

    她十分好奇结果如何,更好奇来人究竟带了什么。

    但此时是半夜, 哪有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去见外男的?何况还是个下人。

    于是魏氏借口夜半不方便为由,让那人直接把东西交给苏家的下人。

    那人却说将军说了, 必须亲手交给她才行。她若觉得不方便, 他就在前院等着, 等到天亮再说。

    魏氏哪敢真让人等到天亮, 只得收拾更衣,不情不愿地去了。

    到了前院, 她端着苏家主母的架子问:“不知什么东西这般要紧,将军非要大半夜的送来,还要我亲自来接?”

    元庆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木匣, 递了过去。

    “将军只说让我把这东西亲手交给魏夫人,至于里面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还请魏夫人自己打开来看。”

    楚毅身边的人跟他一样只唤魏氏为魏夫人, 这让她很是不满, 但她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把那匣子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

    房中烛光闪烁, 灯火通明, 匣子里装的东西清楚地映在魏氏眼中。

    看清那物之后, 只见方才还端着架子的女人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把将手里的匣子扔了出去。

    木匣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滚了半圈,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赫然是一条鲜血淋漓的舌头。

    那是人的舌头。

    魏氏吓得跌坐在地,不停地往后缩着,和同样大惊失色的曹妈妈抱在一起,失声尖叫。

    尚未离去的元庆看清那东西,嫌弃地撇了撇嘴,庆幸自己来时的路上就觉得匣子里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往怀里揣,而是放在了马鞍上的袋子里,进了苏家之后才放进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