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由于李小大并没有经常通宵,虽然打游戏的时候精神处于亢奋状态没觉得怎么样,但是一下机双眼就要往一起黏,然后双腿也像灌铅一样提不动。他出网吧的时候还记得把新买的手机拿到手上的,走出网吧,他嫌走路太累,就喊了一个出租车。 他一上出租车把地方一说,就睡着了,后来到地方了,还是司机使劲儿的把他推醒的。他下车的时候就把准备拿给李小小的手机弄丢了。他回去的时候,发现李小小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用问,王晴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李小大突然觉得有点儿愧疚,这么一大家人,就让李小小一个人在家,而且这小丫头从来都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昨天晚上不知道看到什么时候,估计后来实在太困了,才斜躺在沙发上睡着的。 他喊了李小小几声,李小小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看状态也是刚刚入睡。李小小睡觉的时候睡得很死,李小大把她抱起来,差不多是扔在床上,李小小都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然后嘴里模模糊糊的嘀咕了一句,估计是外界的刺激进入了她的梦境。 李小大一回到自己的卧室,就睡得翻天覆地。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动他的身体,但是他就是不想醒,也就应付性的哼了几声。李小小虽然嘴上对李小大很厉害,但是实际还是比较体贴他的,虽然很想急于找他算账,但是知道他昨天肯定去通宵了一个晚上,就打算让他休息好了再说。 相对于李小小的体贴,王晴的手段就要泼辣得多,在加上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所以一回家,看家李小大居然还在睡觉,立马火冒三丈。她先是让李小小去叫李小大起床,李小小走到拐角的地方,待了一会儿,然后回去告诉她说。 “李小大说他身体不舒服,还想再睡一会儿。” “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待在床上算什么事儿,你再去把他拖起来。”李小小虽然觉得王晴的逻辑有问题,哪儿有身体一不舒服就要去医院的,睡一觉能解决的病多了去了。但是她知道王晴从来就不和他们讲道理。 大约在俩兄妹八岁的时候,王晴就开始不和他们讲道理了,因为已经讲不过他们,每次想惩罚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有十分充足的理由,让王晴无法下手。后来没有办法了,王晴任何事情都不和他们讲道理。 李小大最后还是被王晴用脚踹起来了,他当然不敢告诉王晴自己在外面通宵了,在他醒来的时候,李小小第一时间给他一个让他装病的信号,在长期的高压下,李小大和李小小在对付王晴时,形成了很多默契,所以李小大就开始装的病怏怏的。 在长期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王晴现在对李氏兄妹已经没有一点儿信任了。不过王晴在小时候本来就是一个难缠的主,所以对于李氏兄妹的伪装,她总来在第一时间拆穿。她一看李小大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生病的神情,就知道其中有猫腻。 王晴盯着李小大看,李小大有点儿心虚,李小小赶紧在一旁帮李小大打掩护:“你这个猪头,我叫你昨天打球回来了,赶紧洗个热水澡,你不听,感冒了不是?” 李小大一摸自己的额头,根本就不发烧,所以他赶紧说:“不是感冒了,估计是昨天打球太热了,我喝了一瓶冰水,伤了胃。”说完,他捂着肚子。 王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这是胃疼吗?” 李小大赶紧悄悄的把手往上移了移,这个微小的动作当然逃不过王晴的法眼,她立马可以肯定李小大又是在装病,于是她冲李小小和李小大吼了一声,过去跪着。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李小小在别人面前无法无天,但是在王晴面前就完全没有辙了。即使是她占理,也是在接受完惩罚之后据理力争。既然王晴这只老虎发威了,这两个小猴子也就规矩了,他们老老实实的跪在平日接受惩罚的蒲团上。 他们刚跪好,王晴又说话了:“小大,你不是生病了吗,就别跪在蒲团上了,太软了对你不好,你就直接跪在地板上嘛。”李小小刚才还在极力帮李小大伪装,一旦事情败露了,就立马和李小大划清界限,她见李小大并没有撤下膝盖下面的蒲团,就赶紧向王晴举报。 其实下跪这种惩罚在他们小时候还挺管用,在他们大了之后,下跪对他们根本就造不成身体上的记忆,而以李小小没羞没臊的精神,在精神上也对她构不成任何伤害。但是李小大就不一样了,他渐渐的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了。 他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丢掉黄金呢,所以他对王晴的这种处罚方式很不满,他有好几次建议王晴干脆打自己一顿得了。但是王晴白了他一眼说:“你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打你,我还嫌累,既然觉得丢脸,以后就别犯错了。” 李小大在他父亲面前控诉过王晴这种不尊重男子汉的行为,但是李睿觉得只要王晴不让自己下跪就不错了,他才不愿意惹火上身呢。而且最可气的是,每次和李小小一起跪的时候,李小小就会调侃他,说一个大老爷们,说跪就跪,真不害臊。 其实李小小也并不喜欢下跪,但是当她觉得李小大每次下跪精神上都十分痛苦时,她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优越感,如果和李小大一起被罚跪,她就好像受到表扬一样高兴,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跛子看见瘫子一样,多一条腿的优越。 而且每次下跪的时候,她都会故意挑衅李小大,她是想通过她的刺激,能够激起李小大的反抗精神,毕竟他们都成年了,动不动就罚跪,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如果能够通过李小大和王晴之间的强烈碰撞让王晴改变处罚方式,那么碰撞的过程多惨烈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