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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前的道君就这么直接给了一个小孩? 江明鹊脑海里响起巨大的警报。 江明鹊不觉得堂堂道君会是个傻子,这一定是个试探! 她草率了。 这个师父不简单。 江明鹊故作不懂:“师父,这是什么?” 迟清禅一本正经:“这是吃小孩的口袋。” 江明鹊:“……” 迟清禅见她严肃的小脸,忽的笑出声,暖金色眸中满满的戏谑。 江明鹊百般为难,背心冷汗直流,摸不清便宜师父打什么主意。 她怀里的鸡把头伸进储物袋。 江明鹊差点手抖把它摔下去。 很快鸡又出来了,嘴里叼着一颗朱果,戳在江明鹊的脸上。 迟清禅抓住了鸡脖子,提了起来,把果子放到江明鹊手里,道:“方才是开玩笑,这是个储物袋,可收纳物品,放得下很多东西。” “这袋子你收好,里面很多果子,没事当零嘴吃。” 江明鹊低头一看,掌心的果实流光溢彩,正是千年一结果的辟邪果,食之万邪不侵。 大概八百米外的魔气闻到这股气,可能都会绕道走。 江明鹊:“……” 好在果子作用有时效性,大概等一个月可能就没了,若是一直吃,可能这辈子她都入不了魔。 她有怀疑迟清禅是故意的,不过果子是这一只憨憨鸡拿出来的……应该与他没什么干系。 她闭着眼吃下去了,果肉入口即化,清甜果汁流进饥饿的胃里。 “谢谢师父。” 迟清禅摸摸江明鹊小脑袋,她头上的枯草堆更乱了。 “到了。” 竹叶船停靠在云端,江明鹊眼前一闪,人就落到一片雪林外。 寒风凛冽,冷意刺进人骨缝,才下来这么一会,江明鹊的睫毛就沾染了风雪。 江明鹊打了个喷嚏,她很确定这不是冬季。 那么只可能是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在此练功,改变山林气候,衍化出四季之相。 江明鹊心神一紧。 迟清禅:“你师兄在练功。” 迟清禅修长的手指搭在江明鹊肩上,撑开了一把伞。 暖意从迟清禅掌心涌进,大伞遮挡住了所有的风雪。 迟清禅:“这里有阵法,我陪你走一次,以后记住路线,要学会自己回家。” “我们东门人太少了,困在阵法里可能没人救,之前有过被困在阵法里出不来的例子,发现时已经是一堆骨头,他还有点骨质疏松。” 江明鹊:“……”这种骗小孩的语气,真的是修仙大能吗? “东门现在就只有你和我,和你两位师兄和师姐了,现在就只有你师兄在家,你师姐半年前离家出走了,不知道何时会回来。” 迟清禅手里变出一颗糖,放进江明鹊手里。 “东门传统,进门前吃颗糖。” 江明鹊拿着糖,头一次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迟清禅又拿出一颗糖,剥开糖衣,正要往嘴里送,一道雪白长虹亮起,卷起的风雪糊了他一嘴。 有人持剑飞来。 “师父,别吃了,你蛀牙。” “哎,一颗糖而已,怎么会蛀牙呢?” 回答他的是一道破空声。 迟清禅手腕一抖,防住向江明鹊袭来的风雪:“别吓着你小师妹。” 清脆的撕裂声响起。 江明鹊定睛一看,青伞破了个大洞,伞骨上插了一柄剑。 风雪穿过伞洞,一白衣少年站立在雪地,眉眼如刀剑般锋利。 江明鹊莫名觉得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迟清禅抬手将伞上的剑送还给主人。 迟清禅:“这是,算了就叫师兄吧。” 江明鹊注意到他的停顿。 白衣少年冷冷道:“楼庭逸。” 迟清禅恍然大悟:“对,楼庭庭。” 楼庭逸脸一裂,持剑对准迟清禅的头砍了去。 江明鹊心跳到嗓子眼——如果她没猜错,她便宜师兄应当是金丹期了。 迟清禅轻松接住这一击,借力把他丢出老远。 江明鹊:“……” 她见识少了,金丹期居然就这么被扔走了。 楼庭逸不死心攻了上来。 迟清禅一脚踹到楼庭逸脸上,云淡风轻地一巴掌扇到人后心,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楼庭逸鼻青脸肿地跪趴在地上。 迟清禅乐呵呵道:“别怕,我和你师兄是闹着玩的。” 江明鹊:“……”她害怕极了。 这招招钻人要害的攻击,瞎子才会信是闹着玩的吧? 迟清禅对她露出个鼓励的眼神。 江明鹊心领神会,对着楼庭逸道:“师兄好。” 楼庭逸擦擦鼻血,上下打量她一眼。 “弱鸡。“ 江明鹊:“……” 迟清禅一伞柄打过去:“好好说话。” 楼庭忆冷哼了声,认认真真对迟清禅道:“我迟早会赢过你的!” 说完,又卷起风雪离开了。 迟清禅叹息一声:“别看你师兄臭着一张脸,他其实还是很热情的,你看我们一回山门他就来迎接了。” 江明鹊昧着良心应了。 江明鹊试探着问:“师兄,也是厨修吗?” 迟清禅理所当然:“自然,虽说他别的不行,但他切瓜砍菜功夫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