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5 别他妈被袁谶纬老祖宗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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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了十来分钟,地陷才堪堪结束。依然有不少的石板在继续掉落。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回护城河的塌陷,但在这一刻,金锋几个人依旧头皮发麻! 对岸的周皓和王不懂麻着胆子靠前,将一大把照明棒撒进深渊。不过,照明棒却是根本没亮。 众人细细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魂魄离体。 这是一处纯天然的山缝裂缝,也可以叫做峡谷。 裂缝底部不过依旧五六层楼高,却是一条湍急的地下暗河。也不知道和外面的那一条地下河相连。 站在这峡谷之上,一阵阵凄冷阴风吹来,叫人不寒而栗汗毛倒竖。 峡谷最长处有大约二十五六米,最窄处赫然就是金锋过来的那条小径。不过十七八米。 峡谷两边竟然有铁链相连,有的铁链上还有木头木板搭着。水池的青石板就铺在这些木头木板上。 这一绝不可能的情景映入众人眼睛里,每个人的脚都是软的。 在峡谷北边尽头是一处单独伫立的小山头。那具石椁石棺就摆放在那里。 石椁之下就是单独的水银池。 到现在,此时此刻,这处地方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容。 原来这里是两座山峰,中间是河。袁天罡竟然用铁链将山峰两岸间接起来,又在上面铺设木板木头,再在其上铺设青砖做成了一个悬空的水池。 这样惊世骇俗空前绝后的大手笔,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过。 就连两世为人的金锋同样被震得瞠目结舌。 很明显的,袁天罡还在这些大木板大木头上做了手脚。只是岁月侵蚀磨砺,很多机关都已经老化失效。 要不然,这一片地方早就塌光!断然不会变成现在多垮一片西留一片的局面。 太他妈的惊心动魄了! 挨着洋葱头的搬山狗全身鸡皮疙瘩泛起一层又一层,一颗心都碎成了渣滓。 直到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搬山狗才知道自己和朗朗是多么的幸运。 现场众多人更是连大气都敢出一口。 这一路过来,寸寸惊心,尺尺动魄,步步杀机,换做其他人早就她们的死光死绝! 王不懂和周皓叫人把强光灯搬过来照射水面。又有了新的发现。 水面下兀自能看见一大堆的废料,料想是当初在开采这里的石料之后,废弃的石料全都倾倒入河中。 这也就能解释在山洞里没有发现任何石料的现象。 这样的构思实在是太精巧了! “金爷,现在怎么办?” 金锋站在不足两米宽的入口处,看着挤在不足十平米山崖边的金家军,沉声叫道:“送夏侯过去!” “咱们接着开!” “我没事。” 夏侯疾驰用力缠紧纱布,嘶声叫道:“百里路半九十,老子不想放弃。别他妈丢下老子。” “死,老子也要死在里面。别忘了,老子曹家是正牌发丘中郎将!” 说到这里,夏侯疾驰痛苦的脸色挤出一抹笑意:“张天师。算算我的命。” “我算不了!” 骚包苦笑着指着水幕墙,自嘲叫着:“算命祖宗在里边,待会进去请教他老人家。” “打钉!扣绳!” “双钉双扣!相互检查!” “继续!” 金锋沉声下达命令,平视朗朗肃声叫道:“还能打吗?” 朗朗从牙缝里蹦出最坚定的声音:“交给我!” 等到攀岩钉固定好,朗朗系上两根安全绳子,拎着最后一把电镐再次躺下。 经历了方才那一场胆战心惊的地陷,金家军到现在依然在后怕不已。 脚下就是湍急的地下河,摔下去不会死,但不知道会冲到何处。死,也就是迟早的事。 刚才还能自由行动,现在则变成了临空作业。难度越发大了几倍。 最害怕的,还是接下来那无法预料和未知的危险和杀机! 骚包抖抖索索给金锋点上烟,又给金锋扣好锁扣安全绳,暗地里背着掐算起来。 一如既往的,自己根本算不出任何端倪。 曾经无往不利的掐算预测吉凶,在这里完全失灵。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阻止自己。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哪怕曾经的自己还是个垃圾的时候,都能在南极寻宝中测算出最安全的方位。 现如今,自己却是什么都算不到。 在南太寻找精赎罪金板的时候,自己可以清楚的算到金总有大劫。 但现在,自己什么都算不出! 隐隐的,骚包生起最不祥的预感,身不由己打个哆嗦。 难道,咱们今天都得…… 仿佛应证了骚包的预感,下一秒的时候骚包的眼皮狠狠跳了起来。心头莫名其妙的一阵阵心悸心慌,似乎这一生所经历的焦虑和烦恼都集中在这一刻爆发。 骚包的烟掉落在地,趁着弯腰捡烟的时候,骚包右手平坦,雷印罩在自己右眼皮,默默念咒。 雷印盖住眼皮,眼皮停止跳动。 骚包不动声色暗里吁了一口气。就在自己直起腰身的当口,眼皮又开始抽了起来。 骚包心头狂颤,牙齿咬着烟嘴,反手就扯出一道符咒贴在自己的眼角。 从包里拿出几根攀岩钉狠狠砸进山壁,又为金锋和自己加了两根安全绳,嘴里不住念着咒语。 “怎么了?” “无事!” “眼皮跳?” 骚包呵呵笑说:“未时初刻跳。好事呢!” “好个屁!” 金锋没好气骂了一句,咳咳咳嗽低低说道:“开了一辈子墓,从未遇见过这么邪的事。” “待会小心点。” “别他妈被袁谶纬老祖宗一锅端了!” 这话出来,骚包的眼皮就跟快门一般咔咔咔急速闪动! 嗖的下,眼皮上的符咒一下子掉落,飘下地下河。 说来也怪,那符咒飘坠到半空时,一道阴风起来,符咒径自被卷起冲向高空,又被另外一股风带着升高,径自神奇般的贴在了水幕墙最高处的八卦图案上。 两边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那道被骚包亲自用雷印盖过的符咒贴在八卦图案的死门之上。 “金总……” “嗯!” “杀……杀……” “什么杀?” 攥紧通道的朗朗声音有些变异,顿时引起了金家军的注意。 洋葱头和张老三立刻拽着朗朗拖将出来。 “什么杀?” 金锋低声叱问,却是顷刻间眼神大变。 朗朗的眼神极不对劲,就跟看见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一般,两只眼珠子涣散无光,脸色惨如金纸! “怎么了……” “怎么了?” 骚包急声追问,恨不得给朗朗一耳光。 朗朗慢慢的抬起右拳举在金锋跟前,抖抖索索打开! “沙……” 在朗朗手里,赫然抓着一把沙! 金锋眼睛一抬,如遭雷亟,双瞳急速扩大又复急速缩至针眼大小。探手出去,食指拇指捏起一点沙子放进嘴里,舌头一卷一舔,径自身子僵硬如铁,石化当场。 “沙子!” “哪儿来的的沙子?” 夏侯疾驰曹养肇齐齐抢上来,蘸着口水纷纷粘了沙子放进嘴里。 一抿一尝,叔侄俩身子狂震,面色剧变。 “流沙!” “流沙!” 最远处的搬山狗听到叫唤,飞速越过涛细棍到了朗朗跟前,吃了一口沙子顿时呆立当场。随即解开锁扣爬进坑洞。 “我日你妈啊!” “完了!” “流沙门!” “锋哥!” 静寂的山洞中,搬山狗凄厉的咆哮和尖叫回荡不绝,语音透出最深的惶恐和悲壮,宛若夜枭,刺耳心魄。 对面黄冠养罗挺华麒焜一帮人面面相觑急得不行又吓得不行,对着夏侯疾驰等人疾声询问。 等到对讲机中传来夏侯疾驰的近乎绝望的回应,黄冠养在震骇错愕之后几乎全都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