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6十万起步上不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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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师双手摁着大案几,冷冷说道:“这位藏友,我锋哥告诉我,传国玉玺有很多的秘密……” “我,只能把该说的说出来,不该说的,我肯定不会告诉你。” 那声音变得异常的寒冷起来:“什么都是你锋哥说的。” “那你锋哥有没有告诉你?” “做人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 周大师乍然听见这个声音顿时偏着头看了看那说话的人,身子打起了哆嗦,牙关都在打颤。 周围的藏友和国宝帮的持宝人们顿时勃然大怒,指着金锋怒斥出口。 “哪儿来的小娃娃,竟然跑到这里来砸场子了?” “周大师可是金大师兄弟,他懂的可比那些专家教授强多了。” “就是。周大师人品最好,鉴定还不收费,这样的大师哪儿找去。” “小伙子我警告你,你再敢在胡搅蛮缠,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这里是帝都山,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金锋迈出人群,反手就把徐夫人剑甩插到周大师跟前,冷笑两声。 “周三水大师,麻烦你给看看这个,是什么玩意?” 周淼抖抖索索的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金锋,结结巴巴的叫道。 “锋哥……我……” 金锋面色一凛,厉声大叫:“说!!!” 周淼身子剧烈一抖,哇的一声就哭了,软软的倒在地上,瘫坐一团。 “锋哥,我不知道!” 这一幕出来,所有人全都呆了。 “金大师……您是金大师……” “真的是您啊金大师……” “你可想死我们啦金大师。” “金大师您好,快请帮我看看这些东西……” “这是我家里传了三代的东西,打我记事起,就在我们家供着……” 金锋鹰视狼顾打在地上的周淼身上,周淼当即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原形毕露,狼狈不堪。 金锋轻哼一声,偏头过来冲着那人冷笑说道:“你记事那会是多少岁?” 那老头呆了呆灿灿说道:“八九岁吧,呵呵……” “那你今年多大?” “六十八!” 金锋冷冷说道:“六十年前这东西就在你们家里放着,我想请问你老一句。” “六十年前,康熙年製的製是简体字吗?” 这话一出来,那老头低头一看自己的物件,腾的下脸就红了。 跟着金锋对着那拿来传国玉玺的中年人冷笑问道:“你是哪年去的马背国旅游?什么地方?报出来。” 那中年人呆了呆呐呐说道:“去年去年八月……” 金锋当即摸出手机来对着那中年人拍了一张照传了出去,不到二十秒金锋就举起手机冷冷叫道:“你根本没出过国。” “东西哪儿来的?” 噌的下,那中年人脸都白了,二话不说,抱起传国玉玺跑得飞快。 跟着,金锋偏头过去,指着一个人冷冷说道:“你这个大宋釉里红的暖水瓶又是从哪儿买的?” 那人双手接连摇摆着,颤颤的叫道:“记不住了,记不住了……” 跟着金锋挨着挨着的指了过去,一帮子老老少少如同小母鸡一般在金锋跟前簌簌发抖。 “这么大个高冰种的翡翠白菜,怎么没见你上你们的中州之门?” 那人顿时掩面而去。 “嗬。焦尾七弦琴!” “东汉就有502胶水了是吧?” “嗬。圣琴绕梁!?” “楚庄王的时候琴弦都用的钢丝了。牛逼了!你傻了!” “小叶紫檀?” “你见过清朝时候小叶紫檀上刻着蜥蜴的?” “你见过在瓷器上写着微波炉的?” “你见过把岳飞刻在铜钱上面的?” “你见过苏东坡把自己署名写成苏东坡的?” “哟呵!” “大凉山那边刚刚挖出来的太和玉!?” “打灯还通透!?” “硬度3.5能当和田玉?” “一公斤一百块……” “我他妈一公斤只要十块,你要多少?” 挨着挨着指过去,被金锋点名的人抱着东西抱头鼠窜,有的人则是黯然羞愧的低下了头。 把所有人拿着的东西指了个遍,金锋愤声叫道:“说你们是一群国宝帮还他妈不承认。” “地摊上几十几百块买来的东西还他妈以为捡了绝世大漏,还他妈千里迢迢跑我这里做鉴定。” 说到这里,金锋一步上前抓小鸡一般拎着三水的衣领丢大声叫道:“周淼是我的兄弟,但他不是什么大师,他就是个收破烂的!” “我,他妈也是个收破烂的。” 说到此处,金锋厉声叫道:“谁他妈再拿这些污垢烂货过来。” “别怪我到时候砸了。” 周围的人吓得噤若寒蝉,有的人却是依旧还不服气,大声叫道:“金大师,我们是相信你,才拿过来给你看的。” “好心好意的给你看我们的传家宝,你倒还不领情了。” “你算什么大师。” 金锋不怒反笑,嘶声叫道:“好啊!” “要请我鉴定是吧?” “行——” “可以——” “从今天开始,我金锋就给你们做鉴定。” “一件东西鉴定费——” “同胞打折,十万起步,上不封顶!” “东西是真的,我金锋给你开证书,包你卖好价钱。” “东西是假的,当场砸!” 说完这话,金锋大声叫道:“先交钱,再来做鉴定。” 环顾四周,抬臂一指,寒声叫道:“谁先来?” 尖利的嘶吼在二手货中心激烈的回荡,久久不绝,震耳反馈。 一时间,所有的人全都不敢再说话了。 刚才怒怼金锋的人面色惨白,灰溜溜的躲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夹着尾巴的跑了。 转过身去,金锋从二手货物中抽出一把鸡毛掸子照着三水就抽了下去。 现场顿时响起三水的厉声惨叫,一身名牌的周大师在地上翻来滚去的爬着叫着的哀嚎让现场的人吓得静若寒颤,肝胆尽裂。 足足打断了十几根鸡毛掸子,金锋才歇了下来。 拖着三水到了一个瘸腿年轻人跟前,把那个木箱子抱下来放到三水跟前,沉声叫道。 “当初教你你不学,现在你要学,我现在开始教你。” “给我看清楚,跟我一起念。” “这是黄花梨!” “包浆起胶感,看着发荧光。” “老黄花梨要嘛是深紫色,要嘛是咖啡色,要嘛是金黄色……” “百年老料有麦芒!” “念啊——” 三水早已被打得浑身稀烂,鼻青脸肿,哪还有半点力气念出完整的一句话。 金锋心痛又心酸的看着三水,狠狠的推了三水一把,带着哭腔叫喊出声。 “你妈逼现在有钱了,把什么都忘了,把什么都忘了啊……” “你就是个收破烂的,我他妈的也是收破烂的。” “你连本都忘了,你连本都忘了呀,三水!” “三水!!!” 浑身是上,满口是血的三水双手撑地挣扎爬起,跪在金锋跟前,哭着叫道。 “锋哥,对不起,我错了……”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逼我的……” “我鉴定不了东西,他们天天都找我,天天求我……我……” “我……也没法子。” “锋哥……” 回到帝都山的第一天就遇见这样的事,回家的喜悦也被冲淡得无影无踪。 心痛的把三水抱回屋里消毒上药,听着三水的讲述,金锋牙齿咬得滋滋响。 这种事,三水也有一定的责任,自己也有责任。但是那群国宝帮的责任更大。 三水的性格本就懦弱怕事,上一次龙二狗三娃子几个高调出游被自己狠狠收拾了一顿,三水跟三娃子也不敢再去外面招摇显摆,老老实实的在家躺着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