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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也太生化危机了。 我有点担心这几个孩子应付不来,想让礁去帮他们一下,但是又担心贸贸然让礁插手会打乱他们的配合。 顺平的水母很好地封住了诅咒师的行动空间,伏黑则是收回狗召唤出青蛙,然后自己掏出武器就和虎杖一前一后地上了,野蔷薇瞅着空子把钉子钉入诅咒师的身体,等到叠加到一定程度后... 一下子引爆附加在钉子上的咒力。 诅咒师的身体四分五裂,头与四肢都啪嗒一下与躯干分离。 举着锤子的野蔷薇愣了一下,似乎自己都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小心一点,这个诅咒师没这么好对付!”顺平用水母帮野蔷薇挡住几根从刁钻角度偷袭过来的腕足,微微喘着气。 看得出来维持两只水母的活动对顺平来说消耗还是不小的。 “嘻嘻嘻嘻嘻嘻!想不到吧!”装死偷袭失败的诅咒师发出尖利的笑声,垂挂下来的头颅与四肢活动着避开攻击,“你的钉子对我没用的,小姑娘!” 虽然头与四肢都与躯体断裂开来了,但是作为场外旁观者的我依稀能看到,在诅咒师身体的断口处,有细小的腕足肉芽在快速生长,长成腕足将断裂的头与四肢连接在躯干上。 这样手脚与脖子的长度的,反而更灵活更难对付了。 [你们知道调伏诅咒,最常见的有哪几种方法吗?]夏油忽然出声说。 “啊,问我们吗?” 虎杖在攻击的间隙问。 [除了你们还有谁。] “常见的有三种。”伏黑在诅咒师改变形体之后收回青蛙,重新召唤出一黑一白两只狗狗,勉强挡住袭来的腕足后回答,“第一种,是与诅咒定下束缚,以付出一定代价的方式得到驱使诅咒的能力。第二种,将诅咒压制到濒死的状态,然后以吞食与融合的方法强制收服。第三种,从他人那里继承。” [那这个诅咒师是哪一种,能看出来吗。]大概是因为伏黑的正确回答,夏油的语气欣慰缓和下来,听起来居然还有点循循善诱的意味。 我的表情不由地有些微妙起来。 打着打着突然就上起了课,而且这一片祥和的课堂提问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 我觉得那个表情逐渐狰狞扭曲的诅咒师,可能都快要气炸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第二种吧!”虎杖抢答。 [回答错误。]小小只的夏油摇头否定,[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普通的吞食与融合并不是直接将诅咒自己的身体同化,而是将身体作为储存的容器。像这种情况,准确地说应该是第一种与第二种的结合,甚至可能第三种也包含在里面。] [你们能看出来吧,这具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 “...”虎杖安静。 “...”野蔷薇安静。 “...”顺平也安静。 “...确实,难怪他一开始看起来不大适应身体。”最后这句还是看起来学习比较好的伏黑说的。 原本危险危险、紧张紧张、刺激刺激的气氛,因为这一茬被打散了个七七八八。 被当成教学用具(?)的诅咒师恼怒地挥舞着腕足,震破一排车窗,车窗外面也有腕足涌进来,密密麻麻地将这节车厢纠缠包裹起来,“该死的咒术师,别小看人啊!!!” 光线被缠绕的腕足隔绝在外面,缠绕圈里面一下子狭窄昏暗下来。 “礁,去帮他们!”我果断做下了这个决定,也顾不得让礁离开我身边会招来攻击了。 这些腕足上都带有腐蚀性的黏液,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一旦空间开始收缩,我们就会像落入捕蝇草的小虫子一样被消化干净。 [这个‘乘务员’的人形,只是用来吸引你们注意力的一个幌子,真正的本体还藏在周围这些腕足中。]夏油讲解完这些之后,说出最后一句话,[去找出来吧。] 被揭穿老底的诅咒师一僵,真实地升起杀心,停止对虎杖他们四个人逗弄般的攻击,拖着畸形的身体向我们这边冲过来,左右横出来的腕足达成切割战场的效果,把礁和四个学生挡在另一边。 糟糕了! 在基本看不清东西的空间里,我只能感觉到一股带着腥气的风扑面而来,带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玄而又玄的杀意。 我往后退了一步,鞋后跟碰到什么滑腻游动的东西,皮肤上还有些微的刺痛。 “作为冒犯我的代价,我会把你们腐蚀地干干净净!嘻嘻嘻嘻尽情害怕吧!!” ... [别怕。]我在一片昏暗中听到夏油的声音,他说,[相信我。] 相信什么? 这家伙只剩下一个脑子,还有什么战斗力不成? 我正疑惑着,感觉臂弯里的咒骸从我怀里离开,接着是一片诡异的寂静,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的那种静。 几秒之后,巨大的轰鸣延迟一般响起,被无数腕足遮蔽的光线骤然降落在身上。 我侧头遮了一下眼睛,仿佛看到前面站着一个淡淡的虚影。 像是黑头发丸子头小人的放大版,穿着那身裤子比较有个性的黑色校服,头发有一部分扎成一个丸子头小揪揪,有一部分散下来。 随着这个虚影右手的抬起,本来被诅咒师操纵着的那些腕足像是失控了一样,反向冲向诅咒师自己,将他的胸腹轰出了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