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 《妄想》 作者:姜北栀 文案: 季眠很早就知道,像她这样的花瓶娇养着的大小姐,最后也是由父亲选择对生意有益的人家联姻。 她规矩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想谈次恋爱。 然后她见到了陆远珩,永远是拥挤人潮,孤冷闪亮的一颗寒星。 自此,季眠明里暗里开始倒追。 但陆远珩始终是移动冰山,没感情也融不化。 即使他们在一起后,也依然向季眠一个人的独角戏。 迫于压力也累了的季眠提出分手。 陆远珩漆黑的眸子鸦羽一般,他望着她,低声道:“眠眠,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没闹,”季眠笑:“我认真的,你看,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在身边人都以为季眠这辈子都离不开陆远珩时,她拍拍屁股,走的干净利落。 * 季氏企业将被恶意收购,季眠走投无路选择谈判,见到的却是从寒门子弟摇身成为业界新贵的陆远珩。 季眠求道:“阿珩,给一条生路好不好?” 陆远珩把玩着指间用了多年的钢笔,低垂着眉眼,“生路死路由你选。” “怎么选?” “到我身边来。” 一句话简介:到我身边来 立意:即使是妄想,也想伸手摘星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婚恋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眠、陆远珩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小卡片 会议室内安静的呼吸可闻,所有人不断拿眼神去看主位的态度,面对对方暴力收购公司几乎无力反天,他们陷入一筹莫展的局面。 “各位真就没有办法了吗?”季眠双手撑着桌面,十指纤长,白色的套装剪裁硬挺,很挑人,但她身形修长,外形出众,完美驾驭。 “季总,但撇开财力悬殊,就是对方近段时间一直在暗中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这是一场早有筹备的计谋,对方是势在必得。” 对方明摆着仗着财力雄厚,但砸钱就能将他们一口吞下。 两方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怎么赢? 季眠垂眸,眼睑有淡淡的青色,“我知道了,散会吧。” 会议室只剩下季眠,她透过玻璃幕墙外的江面,因为下午的夕阳而显得波光凌凌。 五年前,她强硬的将亲哥哥拉下位,自己上位,救活了奄奄一息的季氏酒店,五年后,她却对他人的暴利收购毫无办法。 终究,她也没有能力守住这份家业。 助理敲门:“季总,出发吗?” 季眠回神,扭头,淡笑了下,“走吧。” 她要去的扬言将不出一周直接收购他们酒店的新盛,国外上市的科技公司,五年时间从无到有,建成了也软科技为核心囊括各业的商业大厦。 对手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什么时候被吃掉,全凭对方心意。 季眠这次去是谈判,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稍等。”前台拨通内线,询问,几句下来挂了电话。 没一会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出来,看模样是助理,道:“季总,请。” 季眠颔首。 男人带着她直接去了办公室,“请您稍等,陆总的会议还有几分钟结束。” “好。” 男人关上了门,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季眠一个人。 办公室的风格是白灰黑的性冷淡风格,除了绿植,没有其他亮眼的色彩,多少透露出对方应该是严肃正经的性格。 季眠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在摆放整齐的桌面上,一支略有磨损的钢笔让她有些失神。 “陆总,季总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嗯。” 办公室外,响起了交谈声。 季眠迅速收拾好心情,转过身去。 门被推开,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男性的手,有一秒的晃神时,男人已经迈步进来,身形高大,黑色的做工精致的手工西装,周身带的那份冷度,似乎自动将外界隔离开,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季眠向后退了一步,眼里无法控制的起了大雾。 但男人看过来,眼里清冷的像是秋日冷雨,冷漠的骇人,仿佛他们比陌生人更陌生,那份冷是深入骨髓的,让她在炎热夏季也能如坠冰窖。 也对,五年了,可以改变很多事。 * 初冬,晋城下起了第一场雪,洋洋洒洒像飘飞的细绒。 季眠结束了健身私教的训练,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驼色长风衣跟5公分高跟的漆皮短靴,运动时扎起的长发现在搭在两肩,带着点卷度的暖棕色。 她跟私教打了声招呼,给了司机位置,直接上车回家。 这几乎是季眠放学回家每周日常,倒不是她多自律,而是这是她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附带的等同义务——做一只漂亮精致且价格昂贵的花瓶。 季眠刚进家门,客厅里罕见的没人。 安姨从厨房端着菜走出来,对上她狐疑的目光,示意楼上。 “发生什么事了?”季眠走过去,整个家里,比起她母亲乔语女士,她跟在家里做了二十年的安姨更亲近。 安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大小姐回来了。” “哦。”季眠漫不经心的搭着椅背,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在安姨没注意下迅速捡了块肉塞进嘴里,装模作样的抿唇假装无事发生。 安姨哎哟一声,慢半拍的空中假打一下,“你说你这丫头老毛病怎么总是改不了,让太太知道了又得说你了。” 这边话音刚落,楼上传来季父季盛年发怒的声音,“多大点事,捕风捉影就要闹离婚,你当婚姻是儿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在外面玩没玩女人我难道不清楚?”季昕反驳,紧跟着是摔门的声音,她直接下了楼。 下楼,正好跟季眠的目光对上,季昕赤红的眼眶有些凌厉的反瞪她一眼,背对着她坐上了沙发。 季眠垂了下眼皮。 她记不清从那天起,季昕就讨厌她,多看一眼都嫌烦那种。 乔语紧随其后,近五十的脸跟身材依旧保养得当,依旧担得起美人二字,“季昕,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么情绪化,遇事就跑回来,秦家会当我们季家养的女儿没教养。” “对啊,大姐,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而已很正常。”季望插袋,慢吞吞下楼梯。 季昕闭了闭眼,明显有眼泪从她眼里掉下来。 不用问也知道,又是大姐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大姐气不过跑回来要离婚。但作为家里最小的那位,季眠对这件事没有发言权。 季盛年在季昕情绪缓和后走下来,带着父权时代里绝对掌控权,冷着脸走向餐桌,“用餐。” 整个家里没人敢违背他,尽管季昕早已嫁出去三年也依旧如此,她走过来,在季眠相对位置坐下。 整顿饭,安静无声,只有季昕时不时往下掉的眼泪。 中途,乔语擦唇,对季眠道:“眠眠,去练琴。” “好。” 季眠晚上有严格的热量限制,吃什么吃多少都是乔语定制过的,在家用过晚餐需要练上两个小时的大提琴。 她去了琴房,关门前,还能听见来自客厅开始的争吵声。 精通一门乐器是花瓶的必要涵养,她选的是大提琴,而季昕选的是钢琴。 琴练到一半,季昕推门进来,季眠动作一顿,琴音停了。 她并没有看季眠,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了那台钢琴前,伸手碰触冰冷温度。 季眠继续。 季昕背转过来,她仰着脸,脖颈纤长白皙,沉默的听到了音乐结束,她伸出手指抹掉了眼角眼泪,“季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讨厌你?” 季眠停下来,看着她。 季昕垂下头目光与她隔空相接,“没错,我讨厌你。” 季眠没说话。 “因为你太乖太顺从……跟我一样,迟早也会落得我这样的下场。”季昕扯了下唇,笑的比哭更难看。 * “要我说,这件事的确是你姐不懂事,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她是秦太太是事实,那些小三小四还能上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