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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以别人的样子活着不累?” “谁说是别人的样子。”姚闻予长相其实不算差,只是有些东西压不住后,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说:“我为什么就不能天生是那副温和得体向阳而生的样子,我也本可以那样。我是很喜欢贺辞东,可惜他不喜欢我。但是那有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他谁都不喜欢。走到今天完全都是因为你,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岑景现在懂了他以前没头没尾那几句话。 什么“以前我能赢你,现在也是”。 “你一个本该死掉的人”。 岑景换了一下姿势,问他:“现在所有事发生转变也是你做的?” “那倒没有。”岑景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他很高兴的点,笑道:“你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儿,是最大的原因。” “明白吗?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才是外来者,我按照剧本老老实实走了这么多年,但你在彻底破坏规则。你让贺辞东爱上了你,并且知道了还有我这个穿越者的存在。你跟我,不能共存。” 姚闻予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岑景,似乎想从他脸上看见哪怕一丝一毫的难以置信或者惊讶。 但是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岑景点点头,扬眉说:“好了,我了解了。我该感谢你今天主动上门,并且从头到尾把这事讲清楚,让我对自己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岑景走到床头的位置,伸手拉开抽屉。 取出前一天让人准备拿来的东西。 岑景手拿着那张纸的上端,伸到姚闻予的面前说:“那么接下来,你要先接受我的起诉了。” 姚闻予脸色黑了又黑。 抬头瞪着他:“你是在跟我搞笑?” “当然不是,这是法院通知。”岑景收回手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说:“你今天所说的一切的确解开了我不少疑惑,但我不可能真如你所愿就活在过去。姚闻予,是你招惹我在先。” 视频的事儿依然存在,也是贺辞东授意处理的。但是理由仅仅变成了会波及“时渡”的声明。 贺辞东活成了这个世界里他本该有的样子。 所有记得的,变成了两个外来世界的人。 岑景又和姚闻予不同,因为那些针锋相对的日子,那个几天前还在乡下因为喝多了断片差点打一架的贺辞东,只有岑景一个人记得。 但是那又如何。 他不是几岁那个到了陌生世界茫然无措的岑景,不是那个依靠哥哥获得安定感的小孩儿。 他在另一个世界长成了今天的样子。 冷静,强大,懂得自我保护,明白生存的意义和很多道理。 就像他在不记得小时候那点事的时候,把贺辞东当成一个全然陌生的成年男人来接触的时候,那个试探和拉扯的过程,足以证明,他早就一个人长大了。 所以只要活着,生活就得继续。 有些延缓的事终究要处理。 有些账,迟早要算。 他也没有觉得发现贺辞东记忆里的人其实是自己这件事,让他观念有任何改变。 他没有非要证明的理由,没有证据,眼前这境况对方也只会觉得他精神失常。 他眼前就一件事,姚闻予。 连带着视频终究是因贺辞东的原因而被传出去的连坐罪一起,在他这里,都不算彻底过去。 只不过这个世界里,原本生活在这里的人才是主宰。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变成了他和姚闻予的个人战争。 姚闻予嘴脸抽搐了一瞬,脸色不见好转。 他一把拿着那张纸站起来,看着岑景说:“没关系,我也等着看,现在这种境地里,你能对我如何。” 岑景重新拿起手机。 听见这话抬了一下眸说:“等着吧,慢走,不送。” 剧情的确按照原书的进度不断在往前推进。 岑景刚来时没有任何感觉,并且也从没想着按照原书剧情走。 因为作为“岑景”,他的结局一目了然。 现在他生活过的很多痕迹依然存在,但都有了新的符合逻辑的根据和理由,用于服务原世界的合理性。 断掉的肋骨始终在隐隐作痛。 提醒他,这不是做了一场简单的梦,是他经历过并且现在还在经历的生活。 岑景重新走到窗边,住院部楼下的花园有不少人。即使天气很冷,也有披着外套坐在长椅上和老伴聊天的老头儿和老太太,有推着病人轮椅散步的妻子,有拿着风车奔跑的小孩儿。 每一个人都真实存在。 有他们自己的人生。 岑景打开窗户在风里站了许久。 他不止一次用这样的画面提醒自己,去找寻一种存在的真实感。 当下的感觉很像他之前刚来时的感受。 这样的边缘感反而给了岑景绝大的专注力。 他现在不像刚来时原身的情况,至少不缺钱。 然后体验了一把那种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的感觉。 网络这地方,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不愁找不到一些蛛丝马迹。 何况岑景本身是个前律师,懂得什么样的条件对自己最有利。 而该推进的还是在推进。 比如贺辞东当时让他延时上诉的理由戚老四,已经在贺辞东的运作下失去了威胁力。据说是在东亚栽了一大跟头,现在正逃亡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