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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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毅调研回来，特意见了一次赵又欢，算是给她报平安。突如其来的命案，打得人措手不及，连夜组成了重案小组去解决这桩命案，追缉凶手的过程中，甚至还损失了一名同志，赵又欢对于这件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是亲兄妹，但程毅和她的感情，不比亲生的差。本以为是不会有多复杂的凶杀案，但听闻有同志牺牲，她的心还是为程毅狠狠地揪了一把。 回来第一件事，程毅先回住处洗了个澡，尔后才赶到警局里接赵又欢去外面吃饭。 赵又欢真是担心极了，连续好几天都没睡着，这会儿看到程毅平平安安站在她面前才安心下来。 她面带笑容，如同小时候那样扑在程毅的身上将他一把抱住挂着不放：“哥，吓死我了。” 男人身体一僵，明显的感受到胸膛上软绵绵的那一团软肉随着女人的动作来回摩挲着。 上辈子他从未和赵又欢如此亲密过。 他将她从身上拉了下来，温声道：“去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外面吃饭。” “好。” 警局里她备得有常服在办公室里，拿着衣服就去卫生间里换了下来，动作利落。程毅在外面等她不过十分钟，赵又欢便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装有警服的口袋。 “走，我要去吃大餐。” 程毅对于燕城再熟悉不过，哪里好吃好玩的地方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赵又欢跟着他时常能去到实惠又好吃的餐厅，觉得他哥去的地方比刘一惠推荐的还好。 有点奇怪，其实程毅刚来燕城不久。 但她也没多想。 吃得是火锅，点了一大堆赵又欢喜欢的配菜。等菜都上齐了，两个人才慢慢聊了起来。 话题是那桩凶杀案。 “所以凶手是自杀？” 他将赵又欢最喜欢的无骨鸭掌倒进火锅里，热气弥漫在空中使得男人刚毅英俊的脸庞逐渐朦胧：“还没下定论，法医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 “警局的人都说是自杀。” 这种私密的案情普通人肯定不知晓，但作为在警局工作里的赵又欢对于这里面的弯弯曲曲细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深山，凶手，药片。 想一想就能构建出犯罪分子的心理路程。 在满是通缉令的追捕下，无处可逃，只能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企图躲开警察的搜捕和追缉。但时间一久，缺水缺粮，心里绝望，又不肯出来自首，于是就选择了自杀。 “不好说。” “为什么？” 男人沉默着，没再回答。 只因为他从村民的嘴里了解到，死者和凶手都是瘾君子。一说到毒品，他很难无法不联想到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但关于那两个男人的名字，他不会在赵又欢面前提起一句。 吃完饭后，程毅还陪着赵又欢去了趟超市买了点东西。全是一些日用品，牙刷，毛巾，还有一些追剧时放在一旁的零食。 他拿过赵又欢装着有警服的纸袋，被超市里到幢埔跑的熊孩子冲了上来，猝不及防地被撞反了手中的纸袋。 警服从里面掉落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并掉落的，还有那天赵又欢随意塞在警服口袋里的小卡片。 送小女警——祁律。 男人张狂放肆的签名如同他的人一样，令人生厌。 程毅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卡片里的六个字，大手颤抖着攥住了手里的卡片，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赵又欢的手臂，厉声喝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对方的手劲，不用多说，自是强壮有力。 在警局里，也是搏斗的一把好手。 这把力气放在赵又欢身上，不免有些让她发疼了起来。 “哥，你抓疼我了。”她甩了甩，将男人的大掌从自己的手臂上甩开：“你也认识他？” 多年来当警察的经历使得男人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深呼吸一口，心跳得厉害：“阿欢，你从哪儿得的？” “这个男人，之前因为滋事挑衅来了趟警局……可嚣张了，我跟他吵了两句。”她皱着眉头，肉着自己的手臂，说起那个男人来有些烦躁：“他前段时间还送了我一束玫瑰……这卡片就是他留下的。” “你放心，我没要，我把花送同事了，这卡片我当时随便塞进了口袋里往了拿出来而已。” 男人没说话，低着头，手里的小卡片几近被他攥烂。 “哥……”赵又欢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没事吧？” 程毅抬手，摸了一把脸，声音低沉：“没事。” 不知道燕城，他们还能呆多久。 —— 孩子，是王倩倩的心病。 更何况见到男人那样的态度，更加坚定了她要一个孩子来傍身的心。 偷精这种事，很不光明磊落，但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倘若有一点可能，她希望自然受孕，但这五年来，一次都没能怀上。 道长说，她和祁严的结合，本就命中无子。 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人定胜天，她一定要辩个明白。 祁严没发现她的心思，大概是因为她温和柔顺太久，都不敢相信女人还敢在私底下存这份心，更不知道女人对他的偏执，到了何等的地步。 负责做试管的机构，在美国，于是她以外出旅游的名义，连夜飞往美国，将男人的精液叫到了机构里。 受精卵形成后，她更是直接消失一个月，跑去美国做了手术。 医生问她，要男还是要女。 她只记得当时自己泪流满脸，哪里还顾得上孩子的X别，男女都要。 来这家机构的中国人很多，医生非常了解中国重男轻女的现象，所以取得受精卵，是个男孩。 但这话，没告诉王倩倩。 “受精卵着床后，还是要来检查一遍。” “好。” 她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眉眼温柔似水，好像孩子已经就在她子宫里慢慢长大。 却没想到，祁律给她打了个电话。 祁严中枪受伤，住进医院，昏迷不醒。 祁严要重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