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奢华聘礼
“上好的南红珠一送就是一斛,还有极品的木婉玉一箱,以及鲛纱也送了一箱过来。这些东西,怕是皇宫贵族,都不一定拿得出来如此之多吧?” 秦清栀这话让窦知喻后脊背发冷,小腿肚直打颤,心里默想,这清栀姑娘少说几句,说不定沈陌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哪想,好几日不见踪迹的璟逸突然从府外窜了出来,见着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不由得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扑上来,“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送给韩公子的吗?那是否该给我也分一些?毕竟我也算韩公子的好朋友啦!” “好朋友?”秦清栀挑眉笑了一声,“璟公子,你可别开玩笑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韩公子要‘嫁入’沈府之中,沈府的人送来的,你若是想要,也可以做个陪嫁丫鬟。” “说不定那沈府的小姐也能看得上你,收你做个通房,你也能得这么些奇珍异宝,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璟逸顿时像丢烫手山芋似的一跳八丈远,双手抱胸护清白,“原来还要卖身才能得这么多奇珍异宝,那算了,我可不比韩公子值钱,怕是沈府小姐也不愿意要我。” 秦清栀宛若发现新大陆一般,“还真未见过璟公子如此不爱财的时候。” 她笑得顾盼生辉,不经意一扫,却发现一向白衣胜雪的璟逸胸口隐隐有红色渲染开来,像是血迹一般。 因璟逸刻意掩饰,血迹并不是很明显,要不是秦清栀心细,或许也不会发现。 雪眸里有光闪了闪,她没有多问,调侃几句璟逸后,就让人将那些“聘礼”全部抬入莫居阁中,这才休息去了。 书房中,凌寒溟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首,窦知喻毕恭毕敬立在下位。 凌寒溟抿了抿一口茶,眼底染着一抹暗色,“可准备好了?” 窦知喻恭敬的抱拳,“回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那便好,此事要万分小心,沈陌老谋深算,还有个闵子骞尚未露面,切不可露出半点马脚。且那人虽愚钝,某些事情上也还是有几分小聪明。” “是。”窦知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迟疑片刻又说:“皇上,璟公子回来了。” 凌寒溟端茶动作一顿,俊眉微蹙,“朕知道了。” 他眉眼格外锋利,又望向抱剑候在一旁的左影,“左影,此事一旦行动,便会有不少人察觉到我们所在,虽然朕已将所有事安排妥当,但难免会有疏忽,你务必要护栀儿周全。” 凌寒溟语气平静温和,左影却觉得自己肩头压上了不小的压力,“是,属下定会护着秦妃娘娘安全,不会让她出任何事情。” “嗯。”凌寒溟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窗外。 凉风拂过窗户,将一片落叶吹了进来,似乎预兆着一切的开始。 又过一日,便是凌寒溟同沈乐成婚之日了。 早早的,沈乐便穿着一身红色劲装,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娶”凌寒溟。 沈府本替凌寒溟准备了盖头,却不料到了一看,他压根没盖盖头。 沈乐有些不悦,但想想这也无伤大雅,便也罢了,“韩公子,还不快入轿中?” 她脸上满是得意,端的是要折辱凌寒溟。 这几日来,窦知喻对沈家的胆大包天已经麻木了,只希望儋州这一姓不要灭得太绝。 凌寒溟脸上闪过一抹暗色,“若非骑马,今日这婚不成也罢。” “好大的胆子!”沈乐脸上一冷,便要抽出身后鞭子教训凌寒溟。 倒是春兰见势不妙,连忙安抚沈乐,“小姐……现在人多眼杂,不宜争吵,待他进了府,还不是我们想如何教训他,便如何教训他?” “你说得也没错。”沈乐脸上神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骑马便骑马,可今日只有一匹马,你便同本小姐共乘一骑好了,反正今日过门后你也是我沈乐的人了。” 她这话说得骄纵又蛮横,便是退了一步,也仿佛没退一般。 凌寒溟脸上冷色更重,眉眼上似乎都凝了一层霜雪,“此事亦不可,按照礼法来说,若是我们未成大礼,那我二人便还不算是夫妻,今日共乘一骑,岂不是要让人耻笑?” 他仍旧是站在原地,不肯动作。 瞧着他这副模样,沈乐更是觉得自己心头火起。 她想着今日是自己的好日子,才愿意一忍再忍,孰料这‘韩公子’根本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 想到这里,沈乐翻身下马,走到凌寒溟身前,抽出自己身后鞭子,“既然你如此不要面子,那本小姐不介意先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沈家家训,乃是沈家为上,外人为下,便是你是州府,也不可违背!” 话音落下,她便要抬手抽打凌寒溟,谁知她刚抬起手,便忽然不能动了。 “啊!”沈乐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的确不能动,顿时有些惊恐,又忽然觉得自己腰部一空,便被人扔到了轿子里。 沈乐重重地摔了进去,后背重重地磕在轿子上,疼得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偏偏旁人没有看到她是如何进入轿中的,还以为沈乐是自己跳进去的,议论道:“这沈小姐也真是的,说得那样气势汹汹,还不是自己进入了轿子里?” “就是,刚才重重撞那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头磕在轿子上了,怕是疼得紧吧?” “要是我能同这样一个高大俊朗,又气质不凡的人成婚,我也愿意为他放弃我的原则。” 今日的凌寒溟穿着一件红色喜服,站在那里便显得长身玉立,一张脸宛如画中才有的人物,锋利的眉眼在喜服的映衬下,也显得柔和许多,着实是俊美不凡,让人倾心。 那些议论声不小,直接传入了轿子里,沈乐更是觉得心头火起,恨不得直接下轿去怒骂那些人一顿。 她想要张嘴怒骂,却发现自己不仅身子动弹不得,更甚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轿子里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