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变O后揣了大将军的崽在线阅读 - 重生

重生

    承兴十三年,大珩朝京都燕京,伏月至,艳阳高照,酷热难当。

    皇宫中皇子皇女们住的南三所方向的清澜宫里,一众小宫女,小太监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动弹,汗大颗大颗的从额头落下。

    原因无他,他们的主子九皇女殿下叶泠,感染风寒,连日卧床不起,人也昏昏沉沉,今日突然芳泽外放,清爽中带着柔润甘甜的巫山雨雾茶香伴随着地品赤乌的威压释放,让周围人口中生津,感受到甘香的同时,又被压的不敢近身。

    在大珩朝,世人出生分男女,在男子束发,女子及笄之时经过特殊仪式后,十之八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是为白身凡人,百人中约有十三四人分化成赤乌,六至七人分化成姱娥。

    这两种人比白身在脖颈下多了名为腺体的东西,可以释放特殊的气息,伴随着味道还有威压,是为芳泽。

    根据身上的芳泽,这两种人又各自细分了天地玄黄四品。

    赤乌普遍为黄品,玄品,到了地品便是是珍稀,天品在大珩朝数十年未曾有了。

    姱娥数量极少,多为黄品,玄品即为珍稀,地品的话千个姱娥才可能有一个,每出现一个,都是贵胄们争抢的对象,至于天品,据说已有百年未见了。

    赤乌者,如高挂的太阳,多力大,身健,智高,品阶越高这些方面越强,常为朝臣或将军,皇族中只有赤乌才能继承大统。

    姱娥者,如月亮,柔美娇弱,媚骨天成,常养在深闺,品阶越高越貌美媚人,世人以娶到姱娥为荣,历届皇后非姱娥不立。

    九皇女叶泠乃是地品赤乌,在大珩朝皇室仅存十多位,单单以芳泽便能让白身以及低阶的赤乌或者姱娥颤抖。

    “殿下怕是潮汐期提前到了,又在病中,抑制药也不起作用了,这会子收不住芳泽了。你们几个没出息的,但凡能有个顶用的也不至于此!”年长的掌事姑姑锦瑟吞吞口水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几个跪着的宫女怒道。

    潮汐期是赤乌和姱娥都会有的特殊时期,在这一时期会很难约束芳泽,赤乌和姱娥的芳泽交融,交颈云雨可缓解,姱娥也需要赤乌帮忙,否则会很难熬。

    “姑姑,要不我们去请太医来。”一个宫女颤巍巍的说。

    “殿下乃是地品赤乌,一般太医又怎么行?太医院的一品太医不是我们能请的动的。这样,柔菊,丝竹你二人先进去伺候,爬也要爬进去!”锦瑟拧了拧帕子说道。

    两个小宫娥听到了锦瑟的话颤抖的更厉害了,其中一个直磕头。

    她们是黄品的姱娥,也是为了缓解皇女的潮汐期准备的,比一般宫女身份高一些的。

    此时因为九皇女叶泠的芳泽外放,她们的芳泽也被激发出来,周身有淡淡的竹香和菊香,面色涨红。

    九皇女和其他皇子皇女不同,极为克制,十五岁及笄分化为赤乌后,潮汐期都是自己抗过去的。

    因此她们都还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

    九皇女不喜姱娥近身,尤其是潮汐期的时候。

    都是为了未来的正妃守身。

    痴情之名在燕京闻名。

    这个时候进去,福祸难测。

    “这可是你们的机会,殿下仁厚,不成也罪不至死,若是成了,今后的身份可不同了。不顶用的话,清澜宫也留不得了。还不快点!”锦瑟板着脸催促柔菊,丝竹两个宫娥。

    大约十五六岁的俏丽少女梳着双丫髻,穿着嫩黄色的对襟衫搭配粉色下裙,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其中叫丝竹的眼里露出紧张兴奋之色,柔菊则眼露惊惧,不敢动作,丝竹拉着她,两人相扶着往九皇女的寝殿去。

    锦瑟看她们进去,关了门。

    “你们在这儿看着。洛梅,心兰跟我去俪宁殿求见贵妃娘娘,看要不要请一品太医来。”锦瑟看了看左右跟着说道。

    锦瑟带着另外两个宫女匆匆离开时,里面柔菊和丝竹颤巍巍的向九皇女睡榻走去。

    越是靠近,两人身上的汗越是密集,身体也越是难指挥动,腿软的只能膝行。

    睡榻上,九皇女的锦被被推开,衣衫浸湿,上好的苏杭丝织寝衣紧紧贴在了身躯上,玲珑身段显现出来,修长的腿交叠,脖颈仰起,喉中发出低低的呜咽之声。

    往常风光霁月,宛若出尘仙子的九皇女,原来潮汐期竟是如此这般惑人。

    “我不行了……”柔菊只是看了眼就软倒在了地上,双眼迷蒙不能自持。

    丝竹还好一些,踉跄着爬到了睡榻旁,看着皱眉闭目不知梦到什么的九皇女,呼吸粗重,手颤巍巍的摸向她。

    未及碰到那如脂如玉的肌肤,丝竹的手腕便被一双修长的手抓住了,睡榻上的九皇女睁开了眼,凤目潋滟,妩媚惑人,端的是妍丽明艳。

    “殿下,殿下,丝竹愿为殿下解忧!殿下要了丝竹吧……”丝竹眼神痴迷,口中喃喃,手伸着想要摸睡榻上的人。

    九皇女叶泠眼神变了变,看着已然没有清醒意识的宫娥,将人推了出去。

    丝竹软倒在一旁,却还想着努力往叶泠这边爬,只是叶泠的芳泽浓厚让她很是不堪,一时爬不上睡榻的台阶。

    叶泠的眼神迷惘了一瞬,渐渐清明。

    她还带着一层清泪的美目看了看周围。

    心里纳罕,视线是清晰的,这是她还在皇宫未搬去王府时在清澜宫的寝殿!

    窗户外是荷塘,里面的新种的荷花开了几朵。

    地上的宫娥丝竹,她记得在承兴十五年被李韵儿杖毙了,柔菊也被发配到了教坊司。

    叶泠低头看自己的手,清晰无比,手掌的纹路也清晰可见。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看清楚东西了,从承兴十二年起,她的眼睛就出了点问题,看近处的还可以,看远处的东西看不清晰,只有眯眼,或者眼里有泪时才能看的清一些。

    大约从承兴十七年,母妃去世,她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再醒来,眼睛就越来越不好,看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看现在的布置,莫非是梦回到了还未大婚搬去王府之时?或是她重病时的幻象?

    叶泠试着动了动腿,面上浮现一抹淡红。

    两股发颤,汗液夹杂着什么流下。

    身上不单单衣衫湿透,一贯平静无甚需求的地方也如潮汐来临,潮水漫溢。

    睡榻上铺的软垫都是水渍,雨雾茶香浸透在各个地方。

    这些让叶泠羞囧又震惊。

    这一切让她不敢信。

    已经废了好几年的腿可以动了,连芳泽也恢复了。

    后脖颈腺体所在的位置滚烫,强调着存在感,也在提醒她,她的腺体还没有被毁,芳泽还在!

    久违的潮汐期来临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

    叶泠皱了皱眉,看到一边用来降温的冰盆里即将融化没了的冰块,拿了点贴在了后脖颈的位置。

    丝丝凉意袭来,稍微舒服了点。

    一边丝竹和柔菊的声音传来让叶泠再次注意到她们。

    “来人!”叶泠披了件外袍喊了一声,如珠落玉盘的声音,有些慵懒暗哑。

    外面有候着的小太监听到声音推门进来。

    随着叶泠醒来,周围的雨雾茶香渐渐淡了一些,却未散尽,不过威压消失了。

    小太监没有之前那么狼狈了。

    “殿下,有什么吩咐!”小太监问叶泠。

    “把人带下去,给她们服了抑制药。再让人备水沐浴。”叶泠摆了摆手说。

    两个小太监忙将丝竹和柔菊带了下去。

    人都走后,周围清净下来,叶泠捏了捏眉心,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但是身体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骨头从里到外都是酥软的,身上黏腻,身体软的提不起力,躁动即使努力平复,也平复不下去。

    除了潮汐期让身体异常敏感的原因,还有一些让她无法启齿的原因……

    一些画面再次浮现,模模糊糊的光线,看不清人影,然而触感,听觉,味觉却清晰且让人羞耻之极。

    她溺在水里,生无可恋,却被一个长发女子捞起,用炙热的吻唤醒,一寸寸的抚摸按揉……

    只有纯粹的身体接触,没有芳泽的交融,也没有对腺体的啄咬。

    却是想起就让她面泛潮红,羞恼不已。

    这是她最后的记忆。

    那人到底是谁?

    “噗通”一声让叶泠惊醒,是她脑中出现那些画面时,芳泽又不觉浓厚,刚刚进来端着水的宫女摔倒在了地上。

    “殿下恕罪!”那宫女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无妨,你先下去,让别人来吧。”叶泠摇了摇头。

    她是大珩朝堂堂的皇女,地品赤乌,在芳泽未失之前,只有她让人颤抖腿软的份儿,何尝如那样任人摆布过?

    “禀殿下,抑制药拿来了。”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木盒子弓腰进来对叶泠说道。

    看到那熟悉的木盒子,叶泠自嘲一笑。

    她已经有三四年未吃过抑制药丸了。

    太医院研制的抑制药,可以压下潮汐期的躁动,是皇子皇女们的日常配给。

    按说是没问题的,只是叶泠这个,是六皇子的生母李贵妃差人给她的,说是出自一品太医之手更有效。

    知道李贵妃的为人,叶泠自然没有如以前那样觉得了。

    说不得她的腺体被毁就有这抑制药丸的功劳。

    叶泠取了里面褐色的药丸出来,没有吃,让小太监退出去后,将药丸暂时放在了香囊里。

    小太监禀告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水,叶泠起身去盥洗室。

    可能是太久没走路了,又因着之前的潮汐期作用,叶泠感觉双腿虚软,走路都有些不会了。

    好在服侍的宫女还算有眼色,扶住了她。

    到了盥洗室叶泠脱了衣衫泡在了浴桶里净身,神思渐渐清明。

    温热的水,发烫的腺体,丰盈健康的身躯,都在提醒她,这一切不是幻象。

    或许上苍垂怜,她真的回来了!

    承兴十三年,她年十八。

    前十八年她一切还算顺遂,出身不好,幸而分化为地品赤乌,读书读的好,父皇也偏爱她,还有一门看上去很好的亲事,一切看上去很完美,然而之后,却一步步走向深渊,连带着母妃和胞妹叶沁都死于非命。

    她本无心夺嫡,只希望母妃可以有独立的宫殿平安过日子,胞妹可以谋个好归宿。

    然而,身在局中,已是棋子。

    偏爱她的宽厚父皇,待她如亲生的李贵妃,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兄皇姐,被她照顾的小皇弟皇妹,等等,一时笑颜变修罗,面目狰狞。

    她身中慢~性~毒,失了芳泽,目不能视,腿不能动,成了一个废人。

    想求死,却被人所救,正是那和自己纠缠的女子。

    往事种种让叶泠心头凝重,潮汐期的感觉渐渐淡了下去。

    原本生无可恋的内心被激起了波澜,生的希望。

    “殿下,韵儿郡主差人带话来了。”门外小太监说道。

    叶泠回神。

    韵儿郡主是她未过门的正妃李韵儿,她的母亲是当朝皇帝的妹妹,父亲是康平侯,掌管户部,姑姑是李贵妃。

    她本身又是珍稀的玄品姱娥,身份尊贵。

    叶泠虽说是地品的赤乌,然而她的母妃只是李家养的用来固宠的舞姬,母家毫无实力,都是靠着李家的。

    李韵儿算是下嫁了。

    叶泠对她敬重爱护,她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觉得李韵儿嫁给她是委屈了她,想尽办法弥补她。

    只是谁知道她一向视若珍宝的娇人儿,有那样的心思,会做出那样的事?

    或许痴傻无知的一直是自己。

    母妃只是舞姬,单纯善良,视李贵妃为主。

    叶泠自小的教育都是李贵妃安排的。

    对她从未有过帝王心术的教养,只教君子之道。

    爱的是梅兰竹菊的风骨,端的君子坦荡荡的兰心傲骨。

    他们给自己展示的面具也都是面慈心和,温柔坦荡。

    却又怎知他们面具下的样子?

    “现在可是伏月中旬?”叶泠思虑片刻突然想起那件对她来说有些久远的事。

    “是的,殿下!”小太监道。

    “来的可是吴嬷嬷?”叶泠又问。

    “回殿下,正是吴嬷嬷。”外面的小太监说道。

    叶泠心道不好。

    她在承兴十三年伏月大病一场时,李韵儿差人过来两次,吴嬷嬷来的这一次,恰好是突厥王子阿史那律来京之时。

    那突厥王子要娶大珩朝的皇女,姱娥皇女个个自危,有人故意让突厥王子见到了叶泠的胞妹叶沁。

    那突厥王子一眼相中,提出要娶叶沁。

    为了不使刚刚成为玄品姱娥的幼妹落入狼窝,叶泠各方周旋,付出莫大的代价,最后竟是让宗室里一纨绔子占了便宜,叶沁没有好归宿,她也因此在局里越陷越深。

    这次她绝不能让它再发生了。

    “来人,更衣!”叶泠吩咐了一声,叫了人进来。

    叶泠从浴桶里出来,有宫女帮着她擦身更衣。

    更衣的宫女是普通白身,不是第一次做了,却还是鼻间痒痒,不敢直视。

    叶泠不喜繁琐的发髻,只是用白巾束发,用了玉簪固定了下,身上穿了件白色绣青竹的广袖衫,腰间系了宫绦,配了做功精美的香囊,以及美玉。

    这一身装扮算是男装,在大珩朝赤乌扮男装也是流行装扮。

    简约,清淡的造型,配上叶泠高挑的身材以及清冷出尘的气质,端的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叶泠出了寝殿又去了自己书房一趟,拿了点东西放在了袖袋这才出去。

    外面厅堂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穿着华贵的女子,正是是替李韵儿带话的吴嬷嬷。

    她李韵儿的乳母,是有身份的下人。

    “拜见殿下,郡主说,嫁衣的料子不喜,凤冠样式老旧,做工不精细,都要重做。郡主还说新开的泰祥阁里面的样式不错,让殿下去看看。”吴嬷嬷看到叶泠稍微向叶泠福了福说道,神色冷傲,比一般的嬷嬷显得矜贵傲气。

    叶泠听到吴嬷嬷的话,眼底一讪。

    李韵儿和叶泠在叶泠十五岁分化为地品赤乌时定亲。

    两人婚期将至,三年前就开始准备的东西,李韵儿现在却说不满意。

    按照以往叶泠对李韵儿的纵容,恐怕说什么也会想办法顺了她的意思。

    此时对李韵儿这样的要求,叶泠只觉得娇蛮无理。

    “殿下还需记得,郡主不喜殿下碰别的宫娥,若是殿下潮汐期碰了,郡主会求了贵妃退婚的。”吴嬷嬷说完似乎是闻到了叶泠还未散尽的芳泽,提起了李韵儿以往说的话,神态语气倒是随了主子。

    “跪下说话。”叶泠淡淡的说了句。

    “殿下说什么?”吴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跪下!”叶泠看向吴嬷嬷,释放威压。

    吴嬷嬷还想说什么,感觉到了叶泠的威压,颤抖了下,双膝下跪,眼里有些震惊,还有愤怒。

    往日每次她来可都是奉为上宾,少不得要给她不少赏钱。

    这次是犯了什么抽,竟然让她下跪!

    好啊,让她跪,她跪着可就不起了,等郡主来,看她怎么说。

    “奴婢是哪里说错话了吗?”吴嬷嬷问道。

    “你自己想想。我没让你起来之前,别起来!”叶泠说了句向外走去。

    吴嬷嬷仗着李韵儿嚣张惯了,叶泠这一世不再想和李韵儿有关系,自然不会再对她客气了,也没工夫和她周旋。

    前世叶泠在吴嬷嬷来之后,就撑着病体去了泰祥阁,谁知回来便听到突厥王子要娶妹妹叶沁的事。

    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去看看那突厥王子,断不能让他看到叶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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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泠:本攻从小就攻,不可能受的,不可能!